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相思本是无凭语 全集
相思本是无凭语 全集 连载
相思本是无凭语 全集 三月水蜜桃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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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水蜜桃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知杳付文生的女频言情小说《相思本是无凭语 全集》,由网络作家“三月水蜜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月还是那副纯害无良的模样,就那么打开了门。好几日不见天光,这乍然的光线让她眼睛都快睁不开。只听见耳边多了些熟悉的声音。“温知杳同.志,我们代表文工团的人来看你,顺便通知你七天后的演出。”温知杳这才发现,付文生手里的那根棍子是赤.果.的威胁。只要她现在敢答应眼前文工团的人,那棍子今晚上就能落在她身上。江月轻笑着:“抱歉啊,自从我那苦命的二弟去世之后,弟妹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好,可能这演出是没办法参加了。”温知杳咬着牙,打断了江月的话。“我去。”“演出我去。”想要逃离这里,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余光中,付文生那张冷情的脸变得阴鹜阴暗,彷佛下一秒就要化身为暗夜里的修罗,将她拉入黄泉。可是她凭什么要将演出的机会让给江月。她不让。也不肯让。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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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还是那副纯害无良的模样,就那么打开了门。

好几日不见天光,这乍然的光线让她眼睛都快睁不开。

只听见耳边多了些熟悉的声音。

“温知杳同.志,我们代表文工团的人来看你,顺便通知你七天后的演出。”

温知杳这才发现,付文生手里的那根棍子是赤.果.的威胁。

只要她现在敢答应眼前文工团的人,那棍子今晚上就能落在她身上。

江月轻笑着:“抱歉啊,自从我那苦命的二弟去世之后,弟妹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好,可能这演出是没办法参加了。”

温知杳咬着牙,打断了江月的话。

“我去。”

“演出我去。”

想要逃离这里,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余光中,付文生那张冷情的脸变得阴鹜阴暗,彷佛下一秒就要化身为暗夜里的修罗,将她拉入黄泉。

可是她凭什么要将演出的机会让给江月。

她不让。

也不肯让。

付文生想要力捧江月,她就让这个愿望落空。

至少,现在当着文工团的面,他们不敢动手。

文工团的人很高兴,毕竟前几年温知杳在团里担任首席领舞一直给团里带来不少奖赏,可是自从她嫁人后,就再也不露面了。

这点让文工团的人很是遗憾。

毕竟后面再也没人能够找到比温知杳还合适的人选。

“那就说好了,你这几天跟着我去排练。”

付文生拦在了前面:“知杳身体不舒服,要不明天再来接她吧。”

温知杳目光里多了一丝绝望,伸手想要抓着文工团的人,就被一旁的江月给抓住了手腕。

“弟妹,我知道你想去跳舞,可是在这之前先养好身体,等明天你大哥亲自送你去。”

温知杳瞪大了眼睛,想要发声,却看见江月指了指门外的两个孩子正跟在小宝身后,被小宝骑大马。

内心的怒火一团中烧。

却又喊不出声,沉默如同断骨将她硬生生疼着。

直到她看见文工团的人彻底离开院子。

温知杳死心的闭上眼睛。

七天后的演出她没有办法出席了。

原以为她能借着这个机会立马离开的,可付文生从来不让如愿。

付文生手里的棍子敲在了门框上。

江月低声轻语,假意关心。

“下手轻点,只要让她出席不了就行。”

走时,江月还不忘回头挑衅温知杳。

“弟妹啊,你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站在那个曾经只属于你的舞台,风头盖过你,从此只得听闻,首席领舞唯有江月。”

“......”

小黑屋里。

温知杳抬手抓住了付文生落下的棍子。

“为了她,上次是我的手这次是我的腿,下次呢。”

“下次江月生病或者得了癌症,是不是也要那我的命去续。”

付文生脸色黑得可怕,可眼底却又带着对温知杳的一丝柔情。

“不会的。”

“知杳,你乖一点,你乖一点,不会痛的。”

温知杳拼命反抗,甚至想过躲。

可是在付文生跟前,她躲不了。

即使重生了也躲不了。

窗户外,是两个小女儿的身影。

唯一的生机在她的黑暗里照亮,或许七天后的演出,她可以假死离开。

温知杳的一双腿被敲断了。

足足敲了一个小时,甚至付文生都是挑关节的地方,一下又一下。

直到她痛到昏迷,再也发出一个音来。




温知杳觉得自己会死,可她不想死,她好不容易重生回来。

没有跟小叔道歉,也还没有手撕仇人,她不甘心。

小黑屋里。

温知杳被关在了里面,尽管她已经意识迷糊,却还是听到了门外圆圆跟小暖哀求付文生的话。

“大伯,求你放了妈妈吧。”

“以后我们再也不欺负小宝了,小宝让我当马我们就当,就是骑在我们头上就行。”

付文生拍了拍两个小孩的头。

“好,你们快休息吧,大伯先替你们看一眼妈妈。”

吱呀的推门声。

整个小黑屋不过是柴房堆砌起来的,又脏又乱还潮湿不堪。

付文生走近蹲在温知杳身边,轻扶着她紧贴在额头的发丝,嘴里还生出一丝责怪。

“知杳,只要你一直听话,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温知杳这辈子最学不会的就是听话。

上辈子她就是听了太多付文生的话,才会落得惨死。

月光落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温知杳半眯着眼有些嘲讽。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装吗?”

付文生低低笑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过,我是来给你上药的,这只是对你的惩罚,再让我知道你偷偷联系你小叔,下次就不是拔指甲这么简单了。”

付文生擦药的动作一点都不轻柔,像是故意带着惩罚。

温知杳只觉全身颤。栗。

原来,付文生早就知道了。

上辈子,她也曾偷偷联系过小叔,可是每一次都被付文生发现。

一旦发现,付文生总是会在床上将她折磨的死去活来。

甚至还会逼着她在床上说一些对比的话。

那时候,她以为付文生不过是醋坛子打翻了,尽管身体被揉拧得好几天下不了床,也没有从心底怪过他。

现在,他根本不是吃醋。

他不过是占有欲作祟,见不得自己的东西不属于自己。

付文生拿出了准备好的回信摊开,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小叔,我不过是耍你的,你好像小狗。”

温知杳盯着这些字眼,呼吸好像被人扼住,这是付文生在模仿她的口吻回信。

可是这些字眼在付文生这里就变味了,是凌。辱是羞耻,不是以前她跟小叔打笑的模式。

她曾说她像做一只小猫,小叔就说做一只小狗,这样便能永远追随。

可惜,当年她还是太小太稚嫩。

哪里能听出这些言外之意。

温知杳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连十指的疼痛都顾及不上,想要将那封回信给撕了。

付文生哪里会给她机会。

甚至因为她的落泪,多了一丝冷情。

“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为了别的男人落泪。”

“温知杳,你这辈子就该好好待在我身边。”

砰得一声。

小黑屋的门被再次关上。

温知杳无力摊在地上,红着眼盯着窗外的明月,她不能认输,也绝不认命。

偏偏,没人来放过她。

小黑屋的日子难过又难熬,每天温知杳都只能睁着眼眸看向窗外那一轮明月,数着日子。

还有最后七天。

温知杳心如死灰。

七天又有什么用。

小叔大概是已经时候到了付文生寄出的那封回信。

小叔不会来了。

温知杳轻咳着,每日只能隔着门跟自己的两个孩子慰问是否还好。

直到。

文工团的演出在即,首席领导的位置一直都是她的。

偏生,江月看上了。

她看上了,温知杳就不能了。

可文工团的人不认。

她们只认温知杳。

所以,小黑屋的门口,江月手里站在那里,她的身后站着付文生,手里多了一根比擀面杖还粗的棍子。




江月哭得梨花带雨扑进付文生怀里:“都怪你,说看她孤儿寡母可怜,可是她怎么可以大晚上明晃晃的要勾引你。”

她身后站着的那些妇人,都是街坊邻居,随便一个人往街边一站都是情报收集站。

指着倒在地上的温知杳就开骂。

“没打死这个狐狸精,算江月善良。”

“就应该把她的衣服扒光,吊在公社处,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什么货色。”

这一棒子下手实在狠,狠到温知杳倒在地上只剩下最后的意识,她看着轻哄江月的付文生。

明明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痛苦比她先更一步,将她打入地狱。

付文生瞥了一眼:“月儿,别忘了,知杳要留下来赎罪的。”

昏迷过去之前,这两个字刻在了温知杳的脑海里。

赎罪。

她要赎罪什么。

她对得起所有人,唯一对不起的是自己小叔跟两个孩子。

卫生所。

这一棒温知杳在床上躺了三天,医生说差点就伤及脑神经,很可能醒不过来。

睁开的第一眼,付文生那张脸倒映在她视线里。

“知杳,你醒了。”

温知杳强撑着身体,紧咬着唇瓣,若不是极力克制,她一定会扯着付文生的隔壁用力抓几道。

虚弱让她说不出话,付文生就替江月给她定了罪。

“那天晚上是你错的,月儿很好说话的,依着月儿的意思,你只要将圆圆跟小暖其中一个孩子读书的名额让出来,这事就算了。”

她的错?

读书的名额。

温知杳气得伤口抽抽。

上辈子她记得没有这件事,是她重生之后,改变了一切吗?

“如果我不呢?”

付文生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不的话,我很难保证月儿的性子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提到孩子,无疑就是一只手捏住了温知杳的心脏。

那是她的软肋,在她没有强大起来,任何人都可以捅上一刀的地方。

眼尾泛着红,温知杳有些不明白,这两个孩子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怎么舍得。

“我让,我让还不行吗?”

重来一世,也改变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温知杳只盼着一个月得时间,快点再快点。

付文生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就知道知杳最乖了。”

这样亲昵的动作,曾经是属于她跟付文生两个人。

那时候付文生总爱这样安抚她的情绪,软言软语哄着,摸摸她的头,表达情意。

温知杳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身体交织的恨意跟爱意快要将她窒息。

“付文书,算我求你,你这么在乎江月,就让我带着孩子离开县城。”

听到这话,付文生脸色一变。

“不行。”

“知杳,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照顾还是赎罪,只有付文生知道。

温知杳没有敢在卫生所多休养几天,急忙回到家。

一路上她都被人指指点点,跟江月关系好的那些婶子还有女生,一口一个狐狸精,胆子大的更是将手中的烂菜叶扔在她身上。

“你们看,狐狸精又出来祸害人了。”

“温知杳,你可别死,死了,你的女儿就要替你受过。”

提到女儿,温知杳连忙赶了回去。

一回去,就看到圆圆跟小暖被江月罚跪在地上,现在正是倒春寒的时候。

两个孩子身上穿得极为单薄,走近一看衣服上面还淌着水,那种冷到刺骨的凉意让两个小家伙止不住发抖。

一看到温知杳来了,哇得一声哭出来。

“妈妈。”

“妈妈,我们没有欺负小宝。”

小宝是江月的儿子。

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听说脑子也不好,但是他发育得很好,仅仅四岁个子就比同龄小孩要高。

没事就会带领家属院的孩子欺负其它小孩。

温知杳上前想要将圆圆跟小暖从地上抱起来回房间,就被江月给拦住。

“谁让她们起来的。”

“你看看你两个赔钱货干的好事,居然将我儿子的脑袋打破了。”

“温知杳,我只是把她们丢进水里,又罚她们跪一会,很公平吧。”

公平?

温知杳拽着小宝就往附近的水缸扔进去。

“江月,这样才算公平。”

小宝在水缸里被呛得连连喊救命。

“妈,妈妈,坏女人要杀我。”

江月大概是没有想到温知杳会这么一出,喊来了付文生。

付文生的出现,如同冷水浇灭了温知杳的气焰。

院子里。

付文生按着她的肩膀跪在那冷冰冰的地上,江月则负责一桶冷水又一桶冷水浇在她身上。




翌日。

文工团来要人时,付文生打横将她抱在怀里,一脸痛惜。

“抱歉,我弟妹摔伤了。”

“我媳妇可以顶上,那舞,我弟妹教过她。”

就这样,江月如愿的顶替了温知杳首席领舞的位置。

而她,被付文生像是囚禁在了这个院子里。

终日不见天光。

而这场断骨之痛,让温知杳足足的昏迷了三天三夜,甚至就算醒过来,也没有意识。

直到她彻底睁眼,却还是在小黑屋。

圆圆跟小暖就守在她身边。

小暖可怜巴巴抓着温知杳的衣角:“妈妈,大伯跟大伯母都出门了,我们快跑吧。”

听到这话,温知杳才彻底反应过来。

今天是文工团演出的日子。

心下一痛,温知杳想到了那封被付文生寄出去的回信,若是没有他寄回信,小叔是不是就能在今天来找她。

将她接走。

现下,温知杳来不及想别的。

得趁着付文生跟江月不在,这是她唯一带孩子跑的机会。

温知杳将脖子上那条金项链扯了下来,放在圆圆跟小暖的手里。

“听好了,记住妈妈说的话,将这个拿去当掉,拿到的钱去找人将我接到车站,越快越好。”

圆圆指着小黑屋的门口。

“可是妈妈,门被锁起来了。”

小暖握紧金项链:“翻窗。”

因为十指的痛再加上断腿的疼,温知杳没有办法给两个小女儿借助太多的力量。

只能扶着她们,免得摔下来。

圆圆跟小暖站在门口。

“妈妈,等着我们,我们一定会找人来救你的。”

温知杳信。

因为那条金项链是小叔曾经送给她的新婚礼物,说是日后落到无可退的地步,可以拿去卖掉,换取一线生机。

上辈子,这条项链早就被付文生抢走送给了江月。

这辈子,她提前藏了起来,才不至于。

只不过,重生之后,发生的变故太大了。

......

接上,两抹小身影正横穿直撞,压根没有顾得上前面开来的小轿车。

司机正大声喊着。

“让开,快让开。”

圆圆跟小暖到底还是小孩子,遇到这种危险压根反应不过来。

巨大的刹车声也吓坏了她们两个。

从车上下来的孟时年有些错愕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剑眉黑眸下,那一张脸生得犹如杂志上的神明。

最先一眼看到的是小暖手里拿着的金项链。

“这项链,你拿来的。”

小暖被吓坏了,圆圆挡在身前。

“这是我妈妈的东西,不能抢。”

“我们还要救妈妈。”

“我们快跑,小暖。”

孟时年双腿比两个小家伙不知道长多少倍,一手一个抓起搂在怀里。

“告诉我,你们妈妈在哪?”

圆圆跟小暖不肯说。

只是一个劲哀求着。

“快放开我们,再不救妈妈,妈妈就会死了。”

孟时年心下一紧:“带我去找你们妈妈。”

家属院的小黑屋里。

温知杳正盯着窗户外面,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汽油。

可是,哪来的汽油。

只听得外面人声嘈杂。

“事情都办好了吧。”

“等会就一把火点燃烧了,以除后患,那两个小家伙也在里面吧。”

“江月可是给足了钱的,肯定是要办好的。”

江月!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江月都要她死。

温知杳无奈的笑了起来,或许要她死的是付文生。

火势烧得很快,就连窗户也堵上了。

腿断了,十根手指也废了,温知杳根本就爬不出去。

还好,还好两个女儿都跑出去了。

只是温知杳有些后悔。

后悔没能亲手撕毁了付文生。

后悔没有再见到小叔一面,更后悔没有跟他说一声抱歉。

......

文工团内。

付文生正坐在台下面,江月在休息室内换好衣服。

这样风光又耀眼的一幕,付文生不会错过。

只不过,有人跑来传了个消息。

“付先生,不好了,不好了。”

“你们家着火了。”

付文生只是皱了皱眉头,着火吗?

大致可能时候是温知杳自己放的。

毕竟以前她就爱作妖哄骗自己。

付文生笃定了温知杳死不了。

“等我看完月儿的演出我就回去,还请麻烦大家帮我喊人救下火。”

旁边的观众席上。

有些不少还羡慕起来。

“这江月命真好,她男人真是爱她。”

“对比妯娌,温知杳命真苦。”

是啊。

那场大火里,温知杳烧焦的尸体正抬出了院子里面。




丈夫付文生去世后,温知杳跟两个孩子成了烈士遗孀。

大哥付文书主动扛起兼祧两房的责任,他将爱跟钱留给了妻子江月,将好名声留给了温知杳。

江月需要工作,温知杳就被迫让出名额,因为她占了人家的丈夫。

江月孩子需要抽血,温知杳又被迫献血到休克,因为她占了人家的丈夫。

冬日雪灾那年,付文书搂着江月跟孩子围着炉火取暖。

温知杳抱着两个孩子跪在雪地,只因她提出想要分家,就被欺辱得三天不得进食,一口热水都没有。

临时死,她听得真切,江月的嘲笑。

“蠢货,死的是付文书,从来不是付文生。”

那一刻,温知杳骤然清醒,原来不是她占了别人的丈夫,是她的丈夫想要兼祧两房,令她吃了半生的苦。

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温知杳便二嫁改夫,他想兼祧两房,那就让他祧。

公社处,温知杳拒绝在那封遗体认领的协议书上签字。

什么烈士遗孀,什么英雄妻子,这些好名声都是她上辈子用血和泪铸就成的。

她的丈夫付文生根本就没有死,死的是大哥付文书。

是她眼瞎,嫁入付家五年,没有看清付文生的白月光是他的大嫂江月。

为了名正言顺照顾他的大嫂,不惜骗她死的是自己,就是为了兼祧两房。

温知杳一想到这里,浑身都在颤抖,脑海里全是她抱着孩子在雪地里苦苦哀求付文生的画面。

求他救救孩子,一口热水都成。

可付文生顾着要给江月摘梅花,连一眼都不瞧她。

任由她自生自灭。

温知杳深吸一口气,眼里的氤氲散去,再次决绝了眼前大队长的话。

“这遗体我不认。”

大队长有些疑惑:“温同学,你丈夫的遗体你不领回家去,你难道要他死了都不安宁吗?”

温知杳:“那是我的丈夫吗,我就领。”

吼完这句,温知杳离开公社,去了邮局将早就写好的信寄了出去。

付文生要兼祧两房,她就二嫁还夫,索性大家都各自生活。

那封信是她寄给从小养她的小叔。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因为身边人都喊他小叔,她也跟着喊,就连年龄也不过相差五岁左右。

信里面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

“小叔,再过一个月,来县城娶我。”

一个月后,正是付文生抚恤金下来的时候,她要在那个时候拆穿他的伪装。

上辈子这个钱,可是全都被他拿去给了江月。

用不完的粮票,花不完的布票。

而她呢,就连吃一个窝窝头都是奢侈,别说衣服了,到了冬日都只有一件薄衣。

两个孩子更是冷到抱着大公鸡取暖。

甚至,她跟孩子时时刻刻被人念叨要铭记他们的恩情,在这个年代,孤儿寡母是要被欺负的,生的两个女娃子说不定要被吃绝户的。

所以温知杳咬着牙忍下那些委屈,只愿意给孩子挣一个屋檐遮雨。

所有人都在背后指着她的鼻子骂。

“就是这个温知杳死了丈夫,好好当她的烈士遗孀,英雄妻子不行,非要蹭住大房。”

“霸占人家丈夫,真是不要脸。”

“那江月遇到这样的妯娌,可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愧疚也在心底如藤蔓缠了她整整五年。

就因为那一句句,霸占了别人的丈夫,所以,温知杳在江月面前就低人一等。

无论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若不是死前知道了真相,恐怕她这辈子都在为别人做嫁衣。

做完这两件事,温知杳赶紧回了家,她要把孩子接到身边。

可,还是晚了一步。

付文生比她更快,孩子已经接到了他们的家属院。

家门口。

他就站在那里,笑得温柔,说出跟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

“知杳,身为大哥,不会看着你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

“从今天起,我会照顾你,你安心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