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姜宝珠裴渡的小说反派玩到飞起,攻略者崩溃了免费阅读
姜宝珠裴渡的小说反派玩到飞起,攻略者崩溃了免费阅读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小yasmola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宝珠裴渡的其他类型小说《姜宝珠裴渡的小说反派玩到飞起,攻略者崩溃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小yasmola”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绯红色官袍,头上戴着黑色软轿幞头,要不是对方身材雄壮,乍一看跟个垂耳兔似的。姜宝珠看的入神,等反应过来时裴渡和垂耳兔已经走了过来。垂耳兔……贺明章走来时,看见姜宝珠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稍稍一愣。听闻裴渡的这位王妃在还未成婚时就风流好色,如今难不成看上自己了?贺明章眼底浮现一团疑惑,可下意识瞥见旁边眼底漆黑墨色的裴渡,紧接着赶紧低着头给姜宝珠行了礼。姜宝珠:“你是……”姜宝珠语气迟疑,实则心里已经猜测了对方的身份。能跟在裴渡身边,长着一副君子脸,但身材魁梧的男人,恐怕只有裴渡唯一的好友贺知章了。果然,贺知章再次行礼,语气温和恭敬:“下官贺时章。”果然猜对了!姜宝珠龇牙笑了笑,忍不住为自己聪明的脑袋点个赞。见...

章节试读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绯红色官袍,头上戴着黑色软轿幞头,要不是对方身材雄壮,乍一看跟个垂耳兔似的。

姜宝珠看的入神,等反应过来时裴渡和垂耳兔已经走了过来。

垂耳兔……贺明章走来时,看见姜宝珠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稍稍一愣。

听闻裴渡的这位王妃在还未成婚时就风流好色,如今难不成看上自己了?

贺明章眼底浮现一团疑惑,可下意识瞥见旁边眼底漆黑墨色的裴渡,紧接着赶紧低着头给姜宝珠行了礼。

姜宝珠:“你是……”

姜宝珠语气迟疑,实则心里已经猜测了对方的身份。

能跟在裴渡身边,长着一副君子脸,但身材魁梧的男人,恐怕只有裴渡唯一的好友贺知章了。

果然,贺知章再次行礼,语气温和恭敬:“下官贺时章。”

果然猜对了!

姜宝珠龇牙笑了笑,忍不住为自己聪明的脑袋点个赞。

见姜宝珠竟然还在笑,裴渡眼神闪过一丝暗芒,语气淡然:“看来王妃对大理寺少卿刮目相看,要不本王给你俩寻个位置好好聊一聊?”

贺时章:……

姜宝珠:???

姜宝珠琢磨过味儿来后,惊恐地睁大双眼。

不是,反派有病吧,这都能阴阳怪气?

但裴渡周身发出的冰冷气压不是作假,姜宝珠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她忽然想起原主以前的所作所为。

原主生性风流,把京城的世家公子撩拨了遍。

反派现在生气,该不会以为自己是看上贺时章了吧?

姜宝珠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语气无奈:“不是,我……”

裴渡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凉地开口:“王妃之前的口才不是很好吗,怎么这次想不出好的借口糊弄本王了?”

下一秒,姜宝珠抬起头,不可思议道:“王爷,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裴渡微微扬了扬嘴唇,缓缓向前走了几步,与姜宝珠近在咫尺:“可本王怎么看见王妃把目光落到大理寺卿身上,全然不看本王呢?”

姜宝珠心里面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这话说的他多喜欢自己,多吃醋似的,实际上却连好感值都抠的要命。

姜宝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根,眼眶立马弥漫着氤氲的水汽:“王爷,我对您的心可是日月可鉴,天地可昭啊!我之前听说王爷身边有一好友,我方才只是想看清楚是怎么样的朋友才能与王爷并肩站在一起。”

“如今看清楚了,便觉得王爷的眼光当真是天上地下仅有!”

姜宝珠竖起大拇指:“我佩服!”

贺时章:“……”

王妃这口才不愧是姜崇明言传身教,拍了好大一通彩虹屁。

若姜宝珠是个男儿,光是凭借这一张嘴便能在陛下面前平步青云,少走三十年的弯路。

他忍不住看着裴渡,只见男人勾勒着唇角,狭长的眼睛直勾勾居高临下地盯着姜宝珠:“那是本王又冤枉王妃了。”

姜宝珠小鸡啄米地点头,踮起脚凑了过来,顿时一阵清雅淡香席卷鼻腔,这次裴渡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裴渡太高了,姜宝珠不仅要踮起脚尖,一双似柔若无骨的双手还需要抓着裴渡的结实的手臂,昂着修长白皙的脖颈,蝴蝶振翅般的浓密睫毛下还带着一丝狡黠。

见姜宝珠对他招手,裴渡勉为其难地低下头。

姜宝珠声音缱绻柔软:“王爷您放心好了,比起贺时章这个大块头,我还是更喜欢王爷身上的八块腹肌!”


想象中的嘲讽没有听到,姜父听到的反而是周围人倒吸一口的凉气。

姜允疯狂的戳老父亲的手臂,声音激动道:“爹,快睁眼!”

姜父刷的一下就把眼睛睁开了。

眼前一副针脚缜密的百寿图让人眼前一亮。

“这不是郭先生挂在书肆的百寿图字样吗,前几日听犬子说被王妃买了下来,没想到是真的!”

“郭先生是太子太傅,一字千金,王妃为了侯爷的寿辰,当真是费了心思。”

人群中很快又人想起来前几日的传闻,这会儿发现真有此事后脱口而出。

姜父不可思议地张嘴,反应过来后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后,大赞一声:“好!宝珠,爹很喜欢!”

说完,姜父又一次不顾形象地想哭:“我们宝珠长大了,懂事了,终于不像以前那样给爹送癞蛤蟆了,呜呜——”

姜宝珠:“……”

原主以前竟然在亲爹生日的时候送癞蛤蟆?

已经下线许久的233也忍不住吐槽:“可不?送癞蛤蟆都算好的,之前还送蛇和老鼠。”

姜宝珠闻言两眼一黑。

姜家人这么溺爱原主,只要她想要的,姜家人哪怕冒着杀头的风险都要替原主得到,结果原主竟这么对待家人。

难不成有什么隐情不成?

可很快姜宝珠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原主就是叛逆期到了,因为她会平等地创飞所有人。

姜宝珠心里默默吐槽,心里微微泛起一丝愧疚,连忙道:“爹,往后每年你的生辰女儿一定为您好好准备礼物,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姜父听后感动万分。

今天来侯府的,不一定所有人都来祝寿的,还有许多同僚是来看他的笑话。

但今天不一样了,宝珠太给他长脸了。

姜父激动道:“宝珠,以后你想要什么爹爹都答应你!”

宝珠眼睛一亮,心想这不是瞌睡来了递枕头。

她得意地看了一眼坐在梨花木椅上气定神闲的裴渡,随后对着姜父道:“女儿还真有一件事想跟爹爹商量。”

姜父:“……”

宝珠见他脸色一变,连忙低声解释:“女儿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了,这次是有正事。”

然而姜宝珠环视一圈发现,不仅是姜父,甚至两个哥哥和大嫂听到这话后都面露苦色。

唯有姜清音脸色不变,甚至眼中还有淡淡的笑意。

到底怎么回事,她也没说什么啊?

233解释道:“因为以前的姜宝珠也是这么说的,但每次都不办好事儿。“

闻言,姜宝珠两眼一黑,差点撅过去。

原主怎么这样啊,老抢她台词!

期间,姜宝珠几次要解释,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寿宴渐近,宾客散席,侯府陡然间恢复了清净。

原本坐在暗处的裴渡不知去向。

姜父遣退了所有的下人,他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他见闺女有话要说,内心虽然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可还是道:“宝珠,你这次想要什么?”

宝珠看着姜父疲惫的眼神,下意识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一时间,前厅又是一阵寂静。

233见姜宝珠不说话,着急道:“宿主,你倒是说啊,你如今只剩下四天的寿命,难不成你想放弃任务吗?”

姜宝珠当然不想。

她虽在现代无父无母,在现代没有丝毫留恋,但这不代表她就想去死。

以前她想获得裴渡好感值继续活着,现在她还想尽力改变姜家的结局,把同为反派的他们引向正路,好好活着。

姜宝珠这么想着,眼睛忽然快速眨巴两下,晶莹的泪花无声落下。

这下子,侯府所有人都愣住了。

“闺女,你怎么哭了,你要什么爹都答应你还不行吗,爹要是做不到,爹就去找你姑母,再不成求皇上!”

宝珠却摸了一把眼泪,脸上装作生气的模样,可声音却格外委屈:“爹把女儿当成什么了,女儿之前不都认错了吗,难道爹还在怀疑女儿像以前那样不懂事?”

姜父百口莫辩,急的手忙脚乱。

“爹,不妨先听宝珠要说什么吧。”大哥忽然在这时候开口,黑色深邃的眸子中含着一丝心疼。

宝珠顺势点头,还不忘夸赞姜映宴:“还是大哥好,不像爹,把女儿想的这么坏!”

姜父在朝堂出口成章,拍的一连串的马屁,可到了姜宝珠这里永远都是慌慌张张不知所措。

“爹,我真有正事求您,以前是女儿不懂事,用边关的军饷威胁王爷与女儿成婚,如今女儿已得偿所愿,可凉州将士的军饷和棉衣都还未发下去,您是户部尚书,掌管咱们大周国库,在女儿的心中更无所不能,所以爹能不能尽快将军饷和粮食发下去?”

说完,一股刺骨的寒风穿堂而过,像是把刺骨的刀子刺入她的身体,连带着骨头都带着森森的寒意。

她如今还穿着暖裘尚且觉得寒冷,但凉州在北方,早晚温度相差巨大,热了他们还可以脱掉衣裳,可冷了又如何御寒?

姜宝珠一席话,让侯府众人都愣在当场。

姜父更是嘴唇颤了颤,叹了口气:“闺女啊,朝中的事情不是为父一人就能决断的,这得看陛下的意思。”

姜宝珠愣住,忽然间想起一件大事。

因为军饷一直没有发放的缘故,大量的凉州将士因为大雪被活活冻死帐篷内,等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僵硬了,因此给了周围其他小国机虎视眈眈的机会,致使战争频发,民心纷乱,男女在这期间同心协力,这才挽江山不倒。

而作为户部尚书的姜父更是成了被声讨的对象,加之贪污赃款,这才被流放抄家。

刚才她爹这么开口,她总觉得话有些怪异。

难道是皇帝不让爹拨银子?

可若是不拨款,裴渡的好感值上不去,姜家最后仍然会走向家破人亡。

姜宝珠咬了咬牙,道:“爹,女儿不懂朝堂的事,但女儿知道每年凉州被冻死的人不计其数,若是您不主动提出军饷,边关往后出现任何意外,所有罪责都在您一人身上啊!”

姜宝珠说着眼尾嫣红,声音哽咽:“爹,女儿做了好多不好的梦,梦见大嫂怀着骨肉溺水,二哥一夜睡三女突然暴毙,咱们家被抄家,您被斩掉了脑袋,大哥在狱中被人打断双腿,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军饷,所以爹明日上朝的时候能不能求求陛下发放将士们的军饷?”

这一件件的事都在这几个月发生,若不好好走,恐怕就会像走在薄冰上,一下子就跌落深渊。

姜宝珠声音软面委屈,白皙的鼻尖红润,圆润的杏眼中含着涟漪的泪水,侯府所有人眼中满是触动。

姜映宴闻言更是陷入了沉思。

宝珠有一点说的没错,他的好友前两月来信说今年凉州的天气不似往常,后两月极有可能发生雪灾,凉州若是出事,受千夫所指的必定是父亲。

宝珠的梦或许是上天的警告。

父子二人目光对视,姜父忽然点头:“好,为父听宝珠的,明日上朝请旨,让皇上开国库、拨军饷!”


姜宝珠很清楚,一旦周见雪的那匹马跑进马厩,必定会引得其他的马匹跟着发疯。

然而来不及她多想,疯马蹄子乱飞翻起卷卷黄沙灰尘,紧急之下姜宝珠翻身下马,眼疾手快拉住疯马头上的缰绳。

滋拉——

马匹狂奔的速度很快,姜宝珠哪怕用上全身力气仍旧被拖行了几步,好在马匹的速度降下来不少。

“宝珠,你松开!”

周见雪感受到自己被拖拽的力气小了一些,慌乱之间睁开了眼,结果发现姜宝珠竟然妄想拉住缰绳将疯马逼停。

黄滚滚的灰尘进入她的双眼异常难受,周见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连累宝珠。

可还未等她开口,疯马竟然真的被宝珠逼停,还来不及高兴,疯马忽然长长的嘶鸣一声,忽然高高的撅起蹄子,下一秒就要落在姜宝珠的身上。

周见雪瞪大眼睛,心脏骤然紧缩:“小心——”

咻!

一道箭矢带着劲风从姜宝珠的眼前闪过,紧接着耳边传来咚的一声,姜宝珠后知后觉地转头。

她睁着眼,看见高大的马匹如同一块巨石轰然倒塌,倒地的瞬间激起一层黄沙。

姜宝珠呆滞片刻,僵硬地低下头,看见马脖子上冒着血窟窿,四条腿微微晃动两下后,便再无声响。

马死了!

姜宝珠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看向刚才箭矢声的方向。

裴渡站在百米开外,手中拿着一把玄铁弓箭,此刻还维持着把弓的姿势,在他身前还站着穿着黄色龙袍的嘉帝。

是裴渡放箭救了她!

“怎么回事!”嘉帝一过来,便看见永安公主满脸狼地被宫人们搀扶起来,姜宝珠还一脸惊魂未定,白皙的小脸上全是黄土。

顿时嘉帝脸上满是怒气。

扬中郎将两眼发黑,用着颤抖的声音说清楚了来龙去脉。。

周见雪缓过神来,她自幼练习骑射,身上的关节处都带有护具,因此身上除了简单的擦伤外没有大问题。

她闻言冲上前,指着五皇子道:“父皇!儿臣养了黑雪三年,一向温顺,不可能忽然发疯。”

说着,周见雪抬起头,看见五皇子身边两个缩着头的伴读,声音越发坚定:“儿臣与五皇兄等人赛马射箭,原是要赢的,可五皇兄身边的两名伴读忽然一前一后夹在儿臣两边,紧接着儿臣的马匹便跟疯了一样撅蹄子。”

周见雪虽然好胜,可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刚刚经历生死说不害怕是假的。

但除了害怕外,她更多的气愤!

今日宝珠为了救自己,差点死在马匹下。

宝珠如果出了事,她如何跟母妃交代,跟舅舅交代?

嘉帝脸色入打翻的墨水越来越低沉,他的目光落到五皇子的身上。

五皇子心里一惊,连忙跪下:“父皇,儿臣平日连只蚂蚁都不敢杀,如何会指使伴读做出杀害手足之事?儿臣自认清白,若大公主要查,儿臣愿意配合!”

一旁的姜宝珠忽然想到之前眼前闪过的银光。

那两个伴读分明就有问题!

姜宝珠开口道:“五殿下,永安公主并未说是你指使伴读啊?”

五皇子一顿,脸上的表情差点没憋住,可他神色隐藏的很好:“总之这件事和儿臣和儿臣的伴读绝无半点关系,若永安公主坚持认为是本皇子做的,便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污蔑!”

三公主更是在一旁添油加醋:“皇姐,本公主知道你是因为这次事情丢了面子,可也不能随便污蔑皇兄啊,伤了兄妹情不说,还要让父皇伤身废神。”


姜宝珠好半响才听明白姜映宴的意思,惊恐地睁大眼睛。

这,这是能说的吗?

她正准备开口,忽然瞥见门厅外一道玄色蟒纹的衣角,姜宝珠顿时警铃大作。

裴渡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她和姜家人的对话又听到了多少?

姜宝珠来不及多想,连忙道:“爹爹大哥,你们误会了,王爷日理万机,这几日都不在京城,说不定王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说罢,那道穿着玄色直缀蟒袍的身影出现在前厅,姜宝珠像是才看到裴渡一样,瞪圆了眼睛,惊喜地开口:“王爷,您怎么来了?”

裴渡出现在众多官员中央,年轻俊朗的容貌在人群中如一堆石头中出现亮眼的珍珠。

他清冽冷漠的目光中似乎含着笑意,目光垂落在姜宝珠身上:“要是不来,本王岂不是要被休了?”

姜宝珠:……

果然,反派总能再关键时刻听到重要的讲话。

姜家在这么多宾客面前如此看低裴渡,依照反派比那针眼还小的心,岂不是要提前计划抄家了?

姜宝珠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连忙抓住裴渡的胳膊,半个身子贴着裴渡的胸膛,伤心地抹了一把眼泪:“王爷,我心里有没有您,您还不清楚吗?”

在姜宝珠靠近他的时候裴渡微微皱了皱眉头,可很快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一只手停滞在半空中半瞬的时间,然后又轻轻落下。

“王妃对本王心意如何,本王自然是看的明明白白的。”

裴渡眼睛里含着笑,可姜宝珠却觉得心都紧了几分。

反派邪魅一笑,她生死难料。

姜宝珠跟着干笑两声,喉咙发紧:“这都是误会!我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咱俩好一辈子!”

说着,宝珠像是生气一般,对着姜父和大哥瞪圆了眼睛:“爹爹,大哥,你们别说了,我和王爷是不可能和离的。”

他们齐刷刷地看着裴渡,明明放狠话的是姜宝珠,但大家憎恨的确是裴渡。

姜宝珠:“……”

她不仅自身难保,现在还要拯救在作死边缘来回跳跃的一群姜家大反派,简直就是地狱开局。

姜宝珠脸上的笑容都快笑僵了,她踮起脚尖,亲密的跟裴渡靠在一起,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话说:“王爷莫要生气,我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但王爷是不是也要配合我一下?”

裴渡微微低头,二人的眸光相视,他紧紧的盯着姜宝珠那双黑白分明显得纯洁万分的眸子,像是在探究此事的真实性。

他知道姜宝珠说的是军饷的事情。

最后,裴渡淡淡的点头,不着痕迹松开姜宝珠,朝姜父行礼:“本王今日来晚了,还望侯爷见谅。”

姜父原本想冷哼一声,可看到旁边眼巴巴看着他的闺女,姜父只好道:“王爷日理万机,本侯自是知道的。”

二人看起来就不打和睦的样子,但姜宝珠却拍了拍胸口,轻轻的松了口气。

只要没打起来就好。

姜宝珠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夜晚临近,天彻底黑了下来,姜家一大家子因为姜宝珠的回来脸上沾了笑意。

官员在前厅喝茶聊天,姜宝珠站在姜父一侧,回头时看见裴渡正被一群年过五旬的官员说话,具体说什么她听不大清楚。

再转头,就看见姜允拉着姜映宴走向一侧,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气急败坏,而姜映宴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黑,眼神越来越幽深。

姜父看了一眼天色,和对交际丝毫不感兴趣的姜宝珠,声音温和:“宝珠,你大嫂领着女眷们在后院赏梅,你也去看看吧。”

姜宝珠也就站了一会儿,大哥和二哥说完话后,怕她饿了还专门拿了吃的过来,但姜父这么说姜宝珠只好点头。

她对古代动不动就要行礼实在不习惯。

姜允也是坐不住的主儿,听到老父亲放话,拉着宝珠便往后院跑去。

姜父不愧是大贪官,侯府的后院别有洞天,面前一座巨大的鲤鱼池,池中还有许多假山和小桥过道,水流哗哗作响,院子里满是雪白清冷的梅花。

相比于清冷的镇北王府,侯府不知道有多么奢侈,怪不得姜允一路上都在心疼她受委屈。

“宝珠,你跟裴渡成了吗?”走至一处稍显昏暗的凉亭,姜允忽然拉着宝珠坐下。

宝珠一愣,不知道姜允是在问什么,顿时紧张起来。

难道原主和姜允之间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小秘密?

姜允看见宝珠不说话,姜允眼神狐疑:“难道你还没有给裴渡用过欢情散?”

姜宝珠顿时两眼一黑。

果然在炮灰的世界里,卧龙凤雏都是一个娘生的。

姜允看着姜宝珠一言难尽的目光,一时间摸不准姜宝珠是什么意思。

宝珠脾气不好,当初对裴渡一见钟情后,以自杀威胁,家里只能哄着把她嫁出去,谁知裴渡那厮是个没眼光的,宝珠长得这般漂亮,竟然看不上她!

所以当妹妹求他的时候,姜允只能出此下策。

“是不是没成?”姜允说着,脸上也不见半分惊讶,毕竟宝珠这三个月已经不知道试过多少次方法了。

姜宝珠嘴角一抽,欲言又止。

姜允安慰道:“宝珠,你别生气,二哥再给你想想其他办法,保证让你如愿以偿!”

姜宝珠连忙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姜允的话:“别!”

每次说裴渡的坏话都能被他碰见,谁知道裴渡会不会又一次像鬼一样冒出来。

她的小心脏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二哥,今天你也看见了,我跟王爷的关系好着呢,之前是我骄纵跋扈惹王爷不快,现在我们误会已经说开。”

姜允一听便有些不服气:“你什么时候骄纵跋扈了?我们宝珠聪明伶俐,冰清玉洁,简直是京城世家女的典范!那些女子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到底是哪个嘴碎子说的,是不是裴渡?”

不等姜宝珠说话,姜允扯了扯袖子,大放厥词:“小爷我今天就要撕烂他的嘴!”

姜宝珠嘴角一抽,佯装生气:“王爷个风清月明,人面善心,廉洁奉公,对我更是推心置腹,才不是你说的小人!”

姜允:“……宝珠,以后你还是少看书吧。”

姜宝珠:???

姜允一本正经地开口:“叫你平日少看些话本,瞧瞧!现在把眼睛都看瞎了。”


姜宝珠看着她,还在努力回忆关于对方死亡是什么时候。

剧中只说过永安公主性格似男儿,争强好胜,最后死在马蹄之下,年仅十七岁。

“姜宝珠,本公主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永安公主见姜宝珠捂着胸口满脸难受,心里后悔极了。

她就是觉得恨铁不成钢,但好歹从小一起长大,说把姜宝珠当成亲妹妹也不为过,没想过要气死她啊。

早知道她就不说那些话了。

永安公主焦急不知所措,姜宝珠忽然道:“我没有生气。”

姜宝珠凑到对方的肩膀,说着悄悄话:“我眼睛大,刚才是在看公主,不是在瞪公主。”

“公主为了我好,我都记着呢,以后我会少惹公主生气的。”

公主嘴巴虽然毒辣,但刚才愣是没少照顾自己,如果未来能够改变公主的结局,姜宝珠觉得也是一件好事。

姜宝珠的眼睛果然又黑又大,眸子纯粹又认真。

“你……”永安公主语音顿了顿,迟疑了一会儿,抬起手摸了摸姜宝珠的额头,喃喃道:“这也没发烧啊。”

姜宝珠:“……”

嘎吱——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刺耳的凳子划拉汉白玉石铺成的地面。

二人脑袋齐齐往后看去,只见刚才坐在姜清音旁边的三公主忽然站起身,指着姜宝珠大声道:“太傅,姜宝珠一直在讲小话!”

庭廊的风有点冷,姜宝珠裹紧狐裘,听着书房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有点想打瞌睡。

郭夫子自然不能惩罚永安公主,也就口头上说了两句,倒是她,估计是新仇旧恨一块儿算,罚她在外头站了半个时辰。

散课后,姜宝珠这才拖着快站麻的腿回凳子上坐着。

永安公主见状,此刻忽然起身往后走去,目光沉沉地盯着刚才告状的三公主。

三公主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周见雪,你……你想对本公主做什么?”

永安公主居高临下地瞥了三公主一眼,问道:“刚才为什么要跟郭太傅告状?”

她都舍不得欺负姜宝珠,三公主竟然敢在课堂上打小报告,害她在冰天雪地的外头站了整整一堂课。

永安公主越想越生气,眼神越发凶狠。

闻言,三公主梗着脖子,心中多是不平。

周见雪的母妃一统后宫,她母妃虽也在贵妃之位,可也要在她母妃手下看脸色行事。

三公主扬头,神情傲慢:“谁让姜宝珠总是欺负清音,要不是她,清音怎么会被禁足?”

姜宝珠闻言心中诧异,忍不住看向低着头的女主。

姜清音的眼神有些疲惫,眼底还有厚重的乌青,看起来神情萎靡。

几日的罚跪让她的双腿都差点跪废了,

姜清音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柔柔弱弱的给自己解释:“公主,禁足之事是我的错,臣女只是心中烦闷便想找人诉说,没成想……”

说完,姜清音双膝扑哧一下跪在地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公主别怪三公主!”

啪——

姜清音话音刚落,周见雪忽然扬起手,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她的脸顿时偏到一侧,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

所有人都愣住了,姜宝珠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微微张嘴像有话要说。

周见雪看着似乎有话要说的姜宝珠,以为姜宝珠会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微微蹙眉:“你要说什么?”

姜宝珠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望着永安公主的手:“公主,你的手还好吗?”

大冬天的手指冰凉,大任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