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乖乖女甜又野,偏执贺总失控沦陷温黎贺行舟无删减全文

本书作者

灯影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贺行舟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女甜又野,偏执贺总失控沦陷温黎贺行舟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灯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贺庭轩。像是不敢相信,如此不雅的声音,竟是从他屁股底下发出来的。片刻后,有人忍笑问了出来。“贺少这是肠胃不舒服?”“贺少早上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只有贺行舟,若有所思地看向温恒。他刚刚看得分明,温恒趁贺庭轩扶他的时候,将一个东西塞在了他的沙发坐垫下。温恒正朝他面前的温黎眨眼睛。温黎嘴角噙着笑,露出颊边两颗小小的酒窝,看得贺行舟唇角微勾。贺庭轩面色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面无表情地伸手,从沙发垫下拿出一个黄色的袋子,冷声问。“这是什么?”贺行舟伸手,拿过那个袋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垃圾。”贺庭轩看了他一眼,目光却瞟向角落的温黎。他和温黎谈过几年,也和温恒熟悉,知道温恒没这个脑子。可看温黎似乎笑得正开心,他什...

章节试读

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贺庭轩。
像是不敢相信,如此不雅的声音,竟是从他屁股底下发出来的。
片刻后,有人忍笑问了出来。
“贺少这是肠胃不舒服?”
“贺少早上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只有贺行舟,若有所思地看向温恒。
他刚刚看得分明,温恒趁贺庭轩扶他的时候,将一个东西塞在了他的沙发坐垫下。
温恒正朝他面前的温黎眨眼睛。
温黎嘴角噙着笑,露出颊边两颗小小的酒窝,看得贺行舟唇角微勾。
贺庭轩面色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面无表情地伸手,从沙发垫下拿出一个黄色的袋子,冷声问。
“这是什么?”
贺行舟伸手,拿过那个袋子,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垃圾。”
贺庭轩看了他一眼,目光却瞟向角落的温黎。
他和温黎谈过几年,也和温恒熟悉,知道温恒没这个脑子。
可看温黎似乎笑得正开心,他什么也没说。
一片静默中,温宜忽然看着角落的温黎开口。
“姐姐,你要是想替弟弟赔罪,不如给贺少跳支舞吧?”
她又转头看向大家。
“我姐姐舞跳得可好了,从小到大,参加过不少比赛,拿了不少奖呢。”
她这么一说,厅里众人都看了过来。
很多人不认识温黎,还互相打探起来,待被同伴提醒后,都看向了角落。
温黎正和温恒说着话,冷不防被温宜cue了,厅内众人也都看向她,不由皱眉。
温恒看了眼温宜,眼里难掩怒意。
“这个死八婆,总有一天我要撕烂她的嘴。”
温黎早就领教过温宜的嘴上功夫,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能这么肆无忌惮,都是温兆祥惯的,总有一天,温兆祥也会自食恶果。
温黎正准备拒绝,就听贺行舟忽然开口。
“温小姐回回都撺掇别人跳舞,是因为自己不会吗?”
谢今闻言,赶紧附和。
“是啊,上回在傅家晚宴上,温小姐也撺掇你姐姐跳舞,要不是我解围,她脸可丢大了。”
温宜脸色一白。
她确实不会。
她想让温黎当众跳舞,也确实有羞辱她的意思。
但被当众质疑,还是被贺行舟当众质疑,格外让人难堪。
温聪赶紧出来替他解围。
“我妹妹确实不会,可温黎的舞确实跳得好。”
“她也是想让大家饱饱眼福,顺便替温黎宣传宣传。”
贺行舟看向一直没作声的温黎。
“哦,温小姐想跳吗?”
贺庭轩忽然开口。
“既然是向我赔罪,怎么赔,不应该问我的意见吗?”
众人都看向贺庭轩。
温黎脸色微白。
她从小就会跳舞,经常被温兆祥拉出来给客人展示,也导致她从小厌恶当众献舞。
她和贺庭轩在一起时,和他吐槽过很多次。
每回贺庭轩听了,都会心疼地抱住她,轻拍她的背部,说总有一天让她不用再做这种取悦人的事。
贺庭轩知道怎么报复她,会让她痛苦。
温宜温聪面露得意。
他们和贺庭轩不熟,但也知道温黎和他的事,更知道前两天贺庭轩在机场被温恒打了,视频照片满天飞,让他和贺氏颜面尽失。
作为一个男人,他肯定不会放过报仇的机会。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贺庭轩开口了。
他伸手指着温宜:“我想看你跳。”
众人都愣了。
温黎有些意外。
温宜怔怔地看着贺庭轩,伸手指了指自己。
温聪脸色难看地解释:“温宜不会跳舞。”
温宜也点头:“而且打你的人又不是我。”
贺庭轩挑眉:“难道温恒不是你弟弟?”
温恒狂点头:“我是!”
贺庭轩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味道有些怪,又辣又冲,像是加了芥末,他眉头微皱,看了温恒一眼。
温恒赶紧心虚地转开头。
那是他买来整贺庭轩的怪味饮料,刚刚敬酒时故意往他面前放的。
贺庭轩咽下饮料,看向温宜。
“看会跳舞的人跳有什么意思,看不会跳的人跳,才好笑。不是吗?”
温宜眼眶微红,低下头,咬住下唇,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温黎有些懵。
贺庭轩这是在为她说话?
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她?
她看着贺庭轩,贺庭轩也正看着她,眼里意味不明。
一旁的贺行舟看到这一幕,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温黎知道,按常理,她应该也来解围,给温宜台阶下。
可她不想。
温宜为难她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多次她不得不当众献舞,都是被她撺掇的。
她也想让温宜尝尝被人当众为难的滋味。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坐在那里,欣赏着温宜的难堪。
现场的气氛像是凝滞了一般。
谢今想要开口打破气氛,被贺行舟看了一眼,马上闭嘴。
温聪想要开口,也被贺庭轩扫了一眼。
他那一眼甚是凌厉,吓得温聪愣是没敢开口。
头脑精明的人很快回过味来。
温宜这是得罪人了。
至于得罪的是谁—
众人目光从贺庭轩,贺行舟,温黎几人面上扫过。
震耳欲聋的沉默维持了很久。
直到一阵轻笑声响起。
温黎端着酒杯,来到温宜面前,笑着说道。
“妹妹何必较真,贺少爷大人大量,你给他敬杯酒,他就原谅你了。”
她将酒杯塞到温宜手里,目光却看向贺庭轩,脸上笑意盈盈。
“贺少爷,你说是吗?”
贺庭轩看着温黎的笑脸,轻轻点头。
温宜沉默地接过酒,正准备上前,脚下忽然一滑,手中那倒酒直直朝温黎泼了过去。
温黎只觉得胸前一凉,一股液体顺着胸口,直往下流去。
低头,就见她内搭的白裙子上,一片猩红的酒迹。
不等她反应过来,温宜充满歉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啊,真对不住......啊......”
她蓦地惊叫起来,因为温恒拿起桌上的酒杯,毫不犹豫地把里面的红酒都泼到了温宜脸上。
温宜精致的妆容瞬间毁于一旦,原本白皙的面庞上都是酒液。
旁边的温聪见温宜被温恒欺负,当下也气血上涌,拿着手上的红酒,朝温恒泼了过去。
幸好温恒眼尖手脚麻利,轻快地闪开了。
温聪手上的那杯酒,只沾湿了他一点衣角。
见温聪居然敢动温恒,温黎也恼了,直接从近处一人手上抢了杯酒,朝温聪泼了过去。
温聪一时没有防备,被温黎泼了个透心凉。
一旁众人都看呆了眼。
好半晌,才有人叫出了声。
“啧,这是在打酒仗吗?”

温宜笑容僵住。
温兆祥脸色微沉。
温黎修的是古典舞,学得极精,获奖不断。
她却来跳人人都会的交谊舞,这简直是在故意恶心他们。
众人也有些意外,甚至还有人嗤笑起来。
“这个场上,交谊舞谁不会跳,需要她来展示吗?”
二楼的贺行舟微微皱眉。
他看得出来,温黎很抵触当众献舞。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能直接拒绝,只能阳奉阴违。
这倒是像她的性格。
温黎邀约的男人却忽然开口。
“不好意思,我嫌脏。”
说完,目光瞟了眼不远处的温宜。
温黎愣住。
厅内众人也愣住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意有所指。
温宜脸上笑意愈浓。
温黎邀请谁不好,去邀请她的追求者。
那男人早就看上了她,想和温氏联姻,最近跟在她屁股后面献殷勤。
她虽看不上这个男人,既嫌弃长相一般,家底不如温家厚,更嫌弃他私生子的身份,但他去温家找她时,他偶尔会盯着温黎看,她就向他透了温黎的底。
现在这个男人借着羞辱温黎,在向她卖好呢。
温黎被男人拒绝虽然意外,但也不怎么难受。
厅内众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嘲讽,鄙夷,不解或者怜悯,但这些都不是她在乎的人,根本伤不到她。
她要是那么脆弱的人,早就抑郁了。
倒是温兆祥的脸色异常难看,活像是她丢了他的人一样。
只有温宜笑容异常明媚,像是打了场大胜仗。
她收回手,装模作样擦了擦,慢条斯理地说道。
“是吗?是我孟浪了,你冰清玉洁,和我这样的凡人跳舞,确实会玷污你。”
这男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见过,但她不清楚他的身份,只是看他穿着打扮,应该是哪家的公子。
她话不能说得太难听,但也不想让他太好过。
“噗嗤”一声,有人低声笑了出来。
温黎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别人又怎会不知他私下玩得多花。
一时间,对温黎的异样目光,都转到那男人身上去了。
那男人气结,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敢再闹大,只能恨恨地瞪她。
温黎准备离开,一道声音却响了起来。
“温小姐,别走啊,我最喜欢跳舞了,我和你跳。”
正是刚刚不慎泼了傅政勋红酒的人。
温黎看了眼那人,长得不错,看起来挺斯文的。
有些面熟,她在江家应该见过,但没打过交道。
从他主动开口替她解围来看,应该是个绅士。
见温黎打量自己,谢今笑着解释。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谢今,去过温家,我见过你。”
边说,边牵起了温黎的手,又将一只手放到她腰间。
温黎心下了然。
他应该是看在温聪的面子上,来替她解围的。
她和温聪虽然关系不好,但也没在外人面前闹过矛盾,今天她又代表着温家的脸面,谢今帮她也合情理。
她冲谢今笑了笑,伸了手,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在现场跳起舞来。
温黎刚被江家私生子婉拒,转眼却被谢家公子邀舞,众人对温黎的嘲笑变为羡慕。
温兆祥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只有温宜的脸色沉了下去。
谢家也算霖城数一数二的豪门,谢今虽不是家族继承人,但他亲大哥是,他在家中地位也不低,身份比江家私生子高多了。
这位谢家公子长得不错,人品也不错,没什么花边新闻,与傅家独子关系也好,挺受女人喜欢,可惜他似乎对女色不感兴趣,整天跟在傅家独子屁股后面当跟班。
美人在怀,谢今却如同踩在针尖上。
刚刚贺行舟让他出来解围,又警告手脚不能乱放,眼睛不能乱瞟。
这会儿,贺行舟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他如芒在背,根本无暇去想其他。
眼角余光瞥见贺行舟似乎下了楼,去了后院,谢今心有灵犀。
好家伙,刚穿的还是睡袍,这会儿已经西装革履了。
很明显是准备穿给某人看的。
他看了眼温黎,笑着说道。
“傅家后院种了许多山茶,其中不少名品,现在正是盛开时节,温小姐想不想去看看?”
温黎点头:“好啊。”
交谊舞没什么好看的,厅内众人已没怎么关注他俩了。
她也正好想透透气。
谢今于是收回了手,去和熟人打招呼。
温黎趁无人注意,悄悄去了后院。
才进院中,就有清新淡雅的香味袭来。
温黎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平静了。
她抬头,就见一院白色山茶,在夜色中开得正盛。
她正准备过去,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小姐,真巧,居然在这遇见你了。”
温黎抬头,就看到贺行舟。
他头发向后微微梳起,露出饱满宽阔的额头和一对深邃的眼眸。
高挺的鼻梁下,性感薄唇微抿,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英俊得有些醒目。
今天他仍然穿了一袭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完美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材。
发型也打理得一丝不苟,短发整齐地贴在额前,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眼眸。
看起来像是都市精英,又比都市精英多几了几分优雅矜贵。
温黎朝他笑了笑,漾出两颗小酒窝。
“贺公子,你今天也在?”
贺行舟点头,目光在她颊边酒窝上停留片刻,又无比自然地移开。
温黎没再理会他,直接去院内欣赏起了山茶花。
贺行舟于她而言,只是个有过一夜情的陌生人。
她没必要和他寒暄客套,更没必要当朋友对待。
见温黎旁若无人地欣赏起了山茶,贺行舟走了过去。
“温小姐喜欢花?”
他瞥了眼温黎。
她正低头轻嗅着一朵雪色山茶。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她有一个挺拔又小巧的鼻子。
脸上带着几分婴儿肥,看着娇憨又可爱。
贺行舟按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温黎应了一声:“喜欢,但没什么研究。”
贺行舟解说起来:“这是华东山茶传统名品,名叫雪塔。”
温黎微微站直了身体,看着眼前盛开的山茶。
白色花瓣层层叠叠的,宛如一座精美的宝塔。
“这名字还挺契合,这花也挺好看。”
她比那白不拉几的山茶花好看多了。
贺行舟温声问道:“你喜欢吗?”
温黎点头。
贺行舟:“送你了。”
温黎愣了一下,提醒他:“这是傅家。”
他想借花献佛,慷他人之慨也师出无名。
贺行舟顿了顿,目光温润地看着她。
“这是我家。”

这原来是个闷骚男。
温黎低笑一声,指指二楼的窗户。
“那傅少,我在上面等你。”
贺行舟虽然改了母姓,但还是傅家的继承人,大家都还是称他为傅少。
她说完,爬上了管道,手法轻巧地往上攀爬。
她是学舞蹈出身,身体轻盈,攀爬起来很快,三两下就爬到了书房的窗边,跳了进去。
温黎进了书房,探出头来看贺行舟,轻声问道。
“你行吗?需要我拉你一把吗?”
贺行舟回过神,伸出手,扒住管道,几秒钟就攀上去了。
温黎看着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有些惊。
这速度,这手法,他练过吧?
进了书房,借着外面的路灯光,贺行舟一眼看清了房间里的布局。
有书桌,有沙发,有书架,有茶几......
他转头看温黎,轻咳一声:“从哪里开始?”
今晚他们时间有限,没办法每个地方都试。
温黎看了眼温兆祥的书桌。
他经常坐在书桌前,面目森冷地和她说话,训斥她,或者惩罚她。
让她罚站,罚跪,背法律条文,跳舞,唱歌,甚至直接打她。
而那书桌上,会放着他的眼镜,手机,戒尺,录音笔......
她心下暗恨,咬牙说道:“在他书桌上吧。”
贺行舟没有回她。
她有些奇怪地回头,就见贺行舟沉默地看着自己,像是在走神。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你不喜欢在书桌上?”
贺行舟摇头,抓住温黎的手,又将温黎拉进怀中,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
“总有一天,你会将温兆祥踩在脚下。”
温黎一怔,抬头看着贺行舟的深邃的双眸。
他眼里没有情欲,有的是对她的信任与真诚。
她应了一声,主动踮脚,吻上了贺行舟的薄唇。
贺行舟身体中的火瞬间被点燃,马上低头,热烈地回吻温黎。
外面有温家的佣人,两人担心被发现,动静不敢太大,压抑而又隐忍。
做完一次,温黎又拉着贺行舟在办公椅上来了一次。
然后整个人再没有劲,瘫软在办公椅上。
贺行舟却是精神焕发,一边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的纽扣,一边看着温黎。
“你还好吗?”
温黎睨了他一眼。
这人真是出乎她意料的强。
贺行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上前来替温黎整理她的礼服。
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两人不敢再耽搁,贺行舟抱着温黎,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等两人回到傅家,已经快十点,酒会将散,很多宾客都走了。
温黎跟着贺行舟,从后院小门进了傅家别墅,又进到了大厅。
贺行舟等温黎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翻身上了二楼。
温黎才在大厅出现,温兆祥和温宜便走了过来,皱眉问她。
“你去哪了,怎么一晚上不见人影,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温黎低头,弱弱地回道。
“我刚才心里难过,去后院待了会儿。”
温兆祥见温黎眼眶微红,以为她是酒会上被羞辱,偷偷跑回来哭了。
不由没好气地骂了句:“没出息。”
温兆祥很自信。
温黎虽然常在他面前阳奉阴违,但那不过她的软弱抵抗。
她一无所有,最爱的母亲和弟弟也在他手中,只能任他摆布。
有时候,他甚至担心自己对她太强硬,会将她逼疯。
想到这里,他又软了语气,安抚道。
“那个江公子不是什么好人,以后见了他避着点。”
温黎顺从地点头。
温兆祥又转过头,吩咐温宜。
“你也离他远一点,一个私生子,也好意思跟咱家联姻,真是痴心妄想。”
温宜本就看不上他,忙不迭点头。
“可惜今晚傅少不在,我还想着能在酒会上碰到他呢。”
温黎低头,在心里默默地回。
他在,只是中途被自己拐走了。
温兆祥看了温宜一眼,皱着眉头说道。
“他连余家大小姐都看不上,能上看上你?”
又看向温黎明:“倒是你,对傅董上点心。”
温宜也道:“是呀,要是你能当傅少后妈,说不定我也能借你的势,和傅少近水楼台了。”
温黎低头,手指攥着腰带,声音细若蚊蜕。
“今天人那么多,就是见了,傅董也未必会记得我的。”
温兆祥脸色稍缓,软了声音说道。
“你说得也对,过两天我再带你过来,还是私下见合适一些。”
温黎心头警铃顿响。
还来?
温兆祥还真是不死心。
一旁的温宜看着温黎,忽然开口。
“你裙子怎么变得皱巴巴的?”
温黎愣了一下,低头看自己的公主裙。
果然前后都有些皱。
刚刚她和贺行舟在一起时,没有把裙子脱下来,只解了腰带和拉链。
她心下有些忐忑,面上却毫无波澜。
“我刚在后院的凉亭里坐了很久......”
温宜将信将疑,但她没找到其他的疑点,就没再说话。
温兆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回去吧。”
傅家二楼,谢今正兴高采烈地和贺行舟邀功。
“怎么样,我干得漂亮吧?”
先是泼了傅政勋一身酒,后又拉着一帮兄弟,把傅政勋给灌醉了。
完美地避开了傅政勋和温黎见面。
贺行舟满心都是晚上的事,心不在焉地应道。
“嗯,漂亮。城东那个项目,让你哥去竞标。”
谢今顿时喜滋滋的:“得嘞。”
他就知道,跟着贺行舟,不会白干事。
他十分狗腿地上前,想要替贺行舟捶肩,却被他躲开。
“今晚侮辱温黎的人,给他点教训。”
顿了顿,又问道:“女人会喜欢什么新年礼物?”
元旦前一天,温黎正在房间浇花,收到了贺行舟的消息。
“元旦当天一起过?”
温黎皱了皱眉。
傅家晚宴那天,她在贺行舟的要求下,给了他联系方式,但也说过了非紧急情况不联系。
她秒拒:“不行,要去见你爸,不知道要多久。”
那边秒回:“在哪见?”
温黎过了很久才回。
“你家。”

温黎附在温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温恒听得眉开眼笑的,对温黎连连点头。
“姐,你真聪明,我听你的。”
接下来两天,温恒都在外面奔忙,买“赔罪礼物”,也准备“玩阴的”。
温宜温聪姐弟本来还准备在温恒面前挑拨,想把温兆祥要将温黎嫁给傅董的事告诉他,让他去和温兆祥闹。
结果温恒整日不着家,他们根本没找到机会。
两天后,四人一起出门,去参加谢今的生日会。
担心四人在车上掐起来,温兆祥特意安排了两辆车送他们。
车子很快来到了山庄门口。
四周已经停了一圈豪车,也陆续有人从车里下来。
都是年纪轻轻,长相不错的豪门贵公子和千金小姐,一个个穿戴考究,打扮华贵。
看着不像是来参加寻常生日聚会的,倒像是来参加重要酒会的。
监控室里,贺行舟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监控。
谢今坐在他旁边,看到监控里穿礼服的男男女女,不由咋舌。
“怎么一个个搞这么大的阵仗,活像我办的是八十大寿似的。”
燕尾服,高定礼服,定制珠宝都整上了,这是来参加他生日聚会,还是来走红毯的。
贺行舟看着门口那排豪车直皱眉。
“你到底请了多少人?”
谢今有些心虚地回道。
“也,也没多少,很多人是不请自来的。”
“大家都想看看你的私人山庄,我也不好直接拒绝,毕竟我一向与人为善。”
见贺行舟脸色难看,似是极不耐烦,他赶紧补充。
“我平时给你打听消息,都要靠这帮人的,要是得罪了他们,以后你的消息还怎么灵通?”
贺行舟掸了掸烟灰。
“等下他们进了山庄,让他们别到处乱走,只能在指定区域活动。”
谢今赶紧点头:“你放心,我有分寸。”
贺行舟的目光,在看到山庄门口的温黎后顿住。
她今天的打扮很温婉。
脸上化着淡妆,及腰的长发盘在耳后,用一只白玉的簪子固定住,整张脸都露在了外面,看起来更加精致小巧。
外面裹着件裸色的羊绒大衣,内搭轻薄的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温婉又贵气。
让他想起了那晚的白色山茶花。
光是看着,似乎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贺行舟脸上掠过一抹笑意,不过在看到从车里下来的贺庭轩后,又淡了不少。
“你还邀请了贺庭轩?”
谢今点头:“他毕竟是你舅舅的儿子,贺家未来的接班人。”
“我借的又是你的山庄办生日会,不邀请他不合适。”
他看着贺行舟:“我记得你俩关系好像不错?”
贺行舟看了他一眼:“忘了我让你办生日会的目的?”
谢今愣了愣,随即懊恼地一拍脑门。
他忘了贺庭轩与温黎私奔的事了。
他麻溜地道歉:“舟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贺行舟没有回他,目光阴鸷地看着镜头里的人。
半晌后,将手里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起身出去。
谢今赶紧跟上。
温黎没想到,自己刚一下车,就会碰到贺庭轩。
他一身休闲装扮,迈着长腿优雅地从黑色保时捷中下来,像极了温柔矜贵的贵公子。
看到他,周边的人都停了下来。
很快,就有人走过去,殷勤又热络地和他打起了招呼。
贺庭轩也熟稔地和众人寒暄,态度卑不亢,不亲不疏,极有分寸。
温黎垂眸。
权势富贵迷人眼。
过去,这些人对他都不屑一顾。
他也看不上这些靠爹妈的纨绔子弟。
不过两年时间,大家就都换了一副面孔。
只有温恒,看到贺庭轩就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双腿一紧就要冲上去揍人。
温黎赶紧拉住他,低喝道:“别来明的,玩阴的。”
温恒顿住,然后朝温黎重重地地点了下头。
贺庭轩漫不经心地与众人寒暄着,眼角余光却落在不远处的温黎身上。
与两年前相比,她几乎没什么变化。
还是那么甜美娇俏,还是那么疾恶如仇。
只是她的双眼,看到他时,不会再闪闪发光了。
一群人很快进了山庄。
山庄很大,依山而建,一面临湖,绿化极佳。
即便是在萧瑟的冬日,山庄里也生机勃勃,恍如春夏。
温黎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硕大的鱼池,里面游满了各色锦鲤;旁边还有几座假山,山边种满了兰草。
再往里,则是各种小路,通往不同的园区,但都没有路牌标识,山庄内也没有地图导引,看起来相当私密。
温黎正打量着周边,就听谢今的声音响起。
“喂,你们别乱跑,只能在指定的区域活动,否则后果自负。”
温黎抬头,就见谢今正朝几个准备往一条岔路走的年轻男女大吼。
他这一吼,其他准备往里进的人也停下了脚步。
谢今将他们带去了附近的一幢别墅里。
此时正是冬日,虽然今天有太阳,但温度也偏低,风又大,不适合在露天的场地活动。
温黎和温恒还是第一次参加类似的聚会,与其他人都不熟,姐弟俩安静地跟着众人往前走。
倒是温宜和温聪兄妹俩,正与人聊得不亦乐乎。
进了别墅大厅,众人都一怔。
贺行舟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椅背,长腿交叠着,手里夹着根烟,目光懒懒地看着他们。
马上有人迎了上去,殷勤地打起了招呼。
“傅少,你今天也来了。”
贺行舟“嗯”了一声。
那人在贺行舟身旁坐下。
贺行舟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是你的位置吗?”
那人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将位置让开。
谢今和贺庭轩在他左右位置坐了下来。
马上有佣人送进来各种吃的玩的,大家也各自玩了起来。
温黎和温恒坐在角落里,低声地说着话。
有的人打起了台球,有的人玩起了牌,也有人打起了游戏,但很快就有人觉得意兴阑珊。
这些项目他们日常也玩,早就玩得腻了。
温恒瞅准时机,起了身,端了杯酒,扭扭捏捏地走到贺庭轩面前。
“庭轩哥,两天前在机场打了你,真是对不住。”
贺庭轩抬眼看他,沉默片刻后,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我不会和个未成年一般见识。”
他将“未成年”三个字咬得极重。
温恒脸色僵了僵,随即又笑着说道。
“我只是护姐心切,看到渣男就手痒,庭轩哥应该能理解我的。”
贺庭轩坐着,他站着,不便和他碰杯,特意蹲下身,想与他平齐。
却不料脚下一滑,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扶住贺庭轩身下的沙发。
贺庭轩起身,面无表情地将他扶了起来。
温恒朝他道了谢,又和他碰了碰杯,喝完了杯中的酒,又交给他一份赔罪的礼物,才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贺庭轩喝完酒,坐了回去。
才刚坐下,就“噗”的一声巨响,在他身下响了起来。
原本喧闹的客厅瞬间安静如鸡。

温黎和温兆祥来到傅家,却被佣人告知傅政勋去公司了。
温兆祥脸色有些难看。
明明是他与傅政勋约好的时间,他却一再爽约,明显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想到傅政勋的地位,他又忍住了气,询问上来奉茶的佣人他的情况。
傅家的佣人也是阅人无数,看温兆祥脸色微沉,恭敬地解释道。
“公司临时出了点事,老爷急着过去处理,辛苦温老爷温小姐稍等。”
同为商人,温兆祥自知公事重要,脸色缓和了不少。
“没事,我们在这等他回来。”
傅政勋风流成性,虽然在温家看中了照片中的温黎,但他刚丧妻不久,多的是想傍上他的女人,他不趁早抓住,只怕连汤都喝不上。
即便他心下不爽,也要耐心地等他回来。
相比较于温兆祥的不耐和焦灼,温黎反倒淡定得多。
对她而言,越晚见到傅政勋,她的苦日子就来得越晚。
她悠闲地品着茶,时不时看下手机。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有新消息进来。
是贺行舟的,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到了吗?”
温黎回:“到了。你在家?”
边抬头看了眼温兆祥。
他正闭目养神。
贺行舟:“回头。”
温黎下意识回头,就见别墅二楼,贺行舟正倚着栏杆,静静地看着她。
不同于前两次的西装革履,今天他穿着米色毛衣,浅色西裤,凌厉的气场柔和了不少。
贺行舟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楼的温黎。
她穿着一袭大红色的连衣裙,露出纤细的手腕和脚踝,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显白净。
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披泻在背上,脸上脂粉未施,身上没有佩戴任何珠宝首饰,清纯素净。
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洋溢,甜美可人。
像是开在他家客厅里的一朵百合花。
贺行舟叫来了佣人。
“温老爷子困了,带他去客房睡。”
很快,佣人就来到客厅,叫起了温兆祥,告诉他傅董要晚些回来,让他去客房休息。
温兆祥每天中午都要午睡一小时,听闻政勋没那么快回来,真的上楼去睡了。
温黎上完洗手间回来,便不见了温兆祥的身影,反倒见贺行舟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温黎问:“我爷爷呢?”
贺行舟解释:“去客房午休了。”
他伸手指指桌上温黎带来的花茶和糕点。
“这些是你做的?”
温黎“嗯”了一声。
“我可以吃吗?”
温黎摇头。
贺行舟脸色微变。
温黎解释:“我做的时候没洗手。”
她只想恶心傅政勋,没想恶心贺行舟。
饶是如此,贺行舟还是打开了保温盅,闻到一股花果甜香,低头又看见里面诱人的白色山茶,眉头微皱。
“你把我送你的山茶花炖了?”
温黎面不改色:“不是你送我那盆,那盆昨天我妹妹想抢,被我毁了。”
贺行舟没有说话,但脸色不太好看。
温黎以为他在生气,解释道。
“我和我妹妹一向不对付,我不想便宜她。”
“毁了那盆花后,又让她重新买了十余盆给我。”
贺行舟将保温盅里的花茶倒进茶杯,轻抿了一口。
“不错,清甜不腻,还带着花果的甜香。”
“那盆花毁了就毁了,改天我送你座山茶园。”
温黎没当回事,应付地“嗯”了一声。
贺行舟放下茶杯,看着温黎。
“想参观傅宅吗?”
温黎眨了眨眼:“参观你房间?”
贺行舟点头:“可以。”
温黎:......
她是反问语气,不是请求。
见贺行舟已经起了身,往楼上走去,她也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贺行舟的房间很宽敞也很干净。
风景尤其好。
站在阳台上,往后可以看到半座山,往前可以看到一座城和半片湖。
贺行舟倒了杯温水给她,和她一起在阳台欣赏起了风景。
午后的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适又惬意。
温黎有些昏昏欲睡。
她抬头看了眼房内的沙发:“我可以在你沙发上睡觉吗?”
贺行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蹙眉摇头。
“不可以。”
温黎翻了个白眼。
真是小气。
贺行舟慢声补充:“睡床舒服些。”
温黎又看向他的床。
他的床很大,床上铺着蚕丝被,一看就很干净也很柔软,睡起来想必很舒服。
她不客气地朝他的床走去,然后开始脱衣服。
贺行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脱了大衣,露出里面红色的连衣裙,以及连衣裙下包裹的好身材。
他忽然有些口干舌燥:“要换睡衣吗?”
温黎摇头:“不用。”
伸手就掀开了他的被子,躺了进去。
他的床果然很舒服。
枕头和床垫都很软,被子温暖又轻盈,还带着他身上的清新味道,闻着莫名安心。
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看着秒睡的温黎,贺行舟有些哑然。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知道她身上背负了不少压力。
能这样快入睡,他不知该说她没心没肺,还是承受力强。
贺行舟坐在床边,看着躺在他床上的温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温黎蓦然睁开了双眼,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
贺行舟没想到她会醒得这样快,手来不及收回,僵在她脸上。
温黎又问:“你是不是想做?“
贺行舟收回手,替她掖好被子,温声说道。
“睡吧,我替你看着人,你爷爷醒了我叫你。”
他方才只轻轻触碰一下,她就醒了,显然神经衰弱得厉害。
原本是想要的,现在,只想她睡个好觉。
温黎扯住他毛衣领口,笑着邀请。
“听说做完再睡,能睡得更好。”
贺行舟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神乱了。
对于她,他向来没有抵抗力。
他低下头,双手抚上她的腰。
“那我做快点。”
那样,她就可以睡久一点。
事后,温黎躺在贺行舟怀中,沉沉睡去。
她感觉自己睡了一个很美的觉。
这个觉里,没有梦魇,没有愁思,没有压抑,自由平和。
直到,她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美梦被打断,温黎有些烦燥地翻了个身。
从睡梦中惊醒,贺行舟也有些不耐,看着怀中的温黎烦燥翻身,起床气更盛。
“滚。”
门外的人似是愣了一下,而后讨好地说道。
“行舟,你在午睡吗?我可以进来吗?”
是温兆祥的声音。
温黎瞬间睡意全无,“腾”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