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芸白顾阎森的女频言情小说《逝水亦东流纪芸白顾阎森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球球瑶瑶你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小白!”小白,纪芸白的小名......顾阎森听到这个名字后,将已经要敲门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值得,我这一辈子都只爱他一个!”听到纪芸白果断的回答,顾阎森的心不由得随着凝滞的空气紧张了起来,但紧张中又有一丝窃喜。紧接着是许久的沉默,纪芸白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和他的第一次是在周五,所以我每周五都不会和阿森同房。”“我把我的处女血做成了钻石戴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每次和阿森做的时候,都会把阿森当作他!”纪芸白的字字句句如同掉落在地板上的珍珠,颗颗不剩地砸在了顾阎森的心上,将上一秒的窃喜狠狠地击碎。所以——他的存在只是莞莞类卿?办公室里先是一阵漫长的死寂,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还得是小白啊,情种这个称号...
“你说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小白!”
小白,纪芸白的小名......
顾阎森听到这个名字后,将已经要敲门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值得,我这一辈子都只爱他一个!”
听到纪芸白果断的回答,顾阎森的心不由得随着凝滞的空气紧张了起来,但紧张中又有一丝窃喜。
紧接着是许久的沉默,纪芸白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和他的第一次是在周五,所以我每周五都不会和阿森同房。”
“我把我的处女血做成了钻石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每次和阿森做的时候,都会把阿森当作他!”
纪芸白的字字句句如同掉落在地板上的珍珠,颗颗不剩地砸在了顾阎森的心上,将上一秒的窃喜狠狠地击碎。
所以——
他的存在只是莞莞类卿?
办公室里先是一阵漫长的死寂,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还得是小白啊,情种这个称号不是白叫的,我看江淮之真的是把你拿捏得死死的,整整十年,啧啧!”
“他不是马上要回国了吗?你可得抓住这个机会修成正果,早点抱得美男归!”
“至于那个小替身顾阎森,你赶紧踹了算了,省得到时候夜长梦多,惹得你的淮之不开心!”
听到顾阎森的名字,纪芸白心里下意识地一紧,没有再说话。
顾阎森脚下虚浮,双手狠狠攥住手中的便当。
忽然,听到办公室一阵骚动,顾阎森急忙拎着已经凉透的便当转身进了卫生间。
冷水洗去了他眼角清泪淌过的痕迹,却无法洗去那些争先恐后涌入的记忆。
纪芸白是顾阎森的救命恩人,大他十岁。
第一次见到她,顾阎森刚满十八岁,是个初入社会的愣头青。
走在路上百无聊赖,突然被擦肩而过的壮汉捂住嘴拉进了小巷子,还没来得及呼喊,脑部就遭受了重击。
“老大这次的货很鲜,估计拆开的器官都能卖一个好价钱,到时候我们......”
顾阎森被壮汉兴奋的声音惊醒,环顾四周后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厂房,自己正被绑在一个角落里。
他瞬间明白了局势,瑟缩到全身发抖。
千钧一发之际,纪芸白从天而降,她优雅地从帕拉梅拉里走出,居高临下地看向正在筹谋的几个壮汉,又满目悲悯地看了看地上的顾阎森。
嗓音清冷道:“出现在我纪芸白地盘上的人,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
顾阎森抬头看向阳光照进来的方向,也看清了纪芸白的脸。
她的脸蛋冷艳高贵,宛如雪山之巅的寒梅。细长的眼眸里藏着深不可测的智慧,薄薄的唇瓣紧抿着,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傲气。
那一刻,顾阎森听到了自己心搏骤停的声音。
虽然顾阎森的社会经验几乎为零,但是纪芸白的威望他还是清楚的。
早就听说海城纪家千金矜贵神秘,顾阎森真正见到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一眼误终生。
更别说纪芸白两招高抬腿,便利落地把四个威武男子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本来顾阎森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是见到纪芸白以后,他如同中了蛊一般,深陷情海。
自从那天以后,顾阎森仗着纪芸白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整日跟在她身后转悠。
每天早上8点,纪芸白的办公室门口会准时出现营养早餐。
她来大姨妈疼痛难忍时,顾阎森会刚好带着暖贴和红糖姜茶出现在纪芸白楼下。
下班的必经之路上,纪芸白总会见到故作成熟的顾阎森手里拿着待放的玫瑰。
......
顾阎森用尽十八般武艺来讨纪芸白的欢心,无奈纪芸白只拿他当一个小男孩,对他不冷却很淡。
但是每晚看到忠犬似的顾阎森送她安全到家后离开的落寞背影,纪芸白也会有些许动容。
二十八岁生日那天,与朋友喝得烂醉的纪芸白刚从夜色会所出来,就被两三个目光猥琐的男人动手动脚。
守了会所门口的顾阎森,挺身而出,几个男人见顾阎森拎着菜刀不要命的模样,扔下怀中的纪芸白撒腿就跑。
顾阎森的伤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整个脸却破了相。
虽然只是皮外,但纪芸白立马清醒了过来,连闯了七个红灯送他去了最近的医院。
在得知顾阎森没事且不会毁容后,纪芸白才将悬着的心地放回肚子里。
她平复下来后板着脸质问他为什么要跟那些小混混拼命,万一伤害到自己怎么办?
那是顾阎森第一次从纪芸白的眼里看到了担心与害怕。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像漫天的星光。
他柔声道:“因为我喜欢你啊,小白,喜欢你就是要永远保护你!”
或许是纪芸白对顾阎森昨晚的失落后知后觉,一大早就起床生涩地准备并不可口的早餐。
整宿不眠的顾阎森下楼时便看到一袭旗袍,身姿曼妙的纪芸白围着围裙正在厨房煲汤,不由得心里一暖,昨晚想放弃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缓解。
纪芸白抬头便看到顾阎森正在楼梯上看着自己,但不似往日的深情,目光里多了一丝陌生。
但她并没有多想,上前给他整理了一下打歪的领带。
“阿森,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纪念日,一会儿我带你去拍卖会,给你拍两件礼物!”
说完纪芸白就牵起顾阎森的手走到餐桌旁。
就在两人要出门时,纪芸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她突然神色大变,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再回来时,眉梢间满是喜意,连看向顾阎森的眼神都温柔得能掐出水。
可是下一秒——
“阿森,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一趟,纪念日改天补给你,在家等我!”
顾阎森还没开口问为什么,纪芸白已经拿起包包夺门而出。
她的尾声和关门声重合在一起,犹如交响乐。
看着纪芸白决绝的背影,顾阎森的心如坠冰窟,徘徊了好久还是回了卧室,他需要一个人冷静思考一下。
可他刚躺下手机上的推送消息就响了起来。
海外新星江淮之强势回归,霸道女总裁机场示爱
顾阎森本身对这种推送不感兴趣,可是看到“江淮之”的名字,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推送界面。
正如他所想,借口说有事的纪芸白穿着早上那条翠绿色的旗袍出现在机场,999朵玫瑰的映衬下使她正充满希冀地看向江淮之,香腮似雪,笑颜如花。
纪芸白眼底的柔情,脸上的浅浅的梨涡和平常那个波澜不惊的她判若两人。
原来在心爱的人面前,她也是愿意主动的。
顾阎森关掉手机,努力地使自己冷静下来。
五分钟后,他拿起外套,去了移民处。
“你好,顾先生,手续已经办理完毕,十五天后你就可以移民英国了,如果已经确定好,在这个位置签字就行!”
看着移民申请书上的“同意”二字,顾阎森迟疑了片刻还是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但自己的心不知为何空空的。
“好的,顾先生,十五天后手续即刻生效!”
顾阎森走在回别墅的路上,抬头发现此时的天是那么的蓝,空气是那么的清新,行人是那么的闲适,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与和谐。
可是很快他就要离开了,国内的幸福从此以后对他来说成为遥不可及的梦。
可是这又如何呢?
想到纪芸白口口声声说出自己是替身的话,想到她在机场手捧鲜花对江淮之讨好的模样......
如今的种种,过往的种种都不重要了!
既然握不住手中的沙,便扬了它!
顾阎森路过便利店的时候特意买了一本日历。
十五天后,他将重新为自己活一次!
“滴滴滴——”
顾阎森刚掏出手机,纪芸白尖锐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顾阎森,你快,快来医院!”
在一起两年,顾阎森还是第一次听到纪芸白失控的声音。
虽然犹豫了片刻,但是他还是让司机掉头去了医院。
离医院越近,顾阎森的心跳莫名地加快。
即使纪芸白心里爱的不是他,可是顾阎森心里只有一个纪芸白,他怕,他太怕了......
顾阎森下车后飞快地赶往急救室,发现纪芸白正焦急地在门口祈祷,如果走近,还能看出她泛红的眼眶,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顾阎森气喘吁吁地跑到纪芸白跟前,还没开口,纪芸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顾阎森推到了隔壁的房间。
有太多疑问,可是随着针管刺入皮肤,他很快睡着了。
“淮之被烫伤了脸,你必须得去给他道歉!”
“你应该知道明星的脸有多么重要!”
顾阎森抬头看向纪芸白,冷漠地摇了摇头,说出的还是那一句:“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我顾阎森做过的事定会担当,没有做过死也不认!”
纪芸白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冷冷的话语里透出的是满满的指责。
“顾阎森,你年龄小也不能胡闹,淮之是我的朋友,你今天不应该......”
呵——真的只是朋友吗?
顾阎森狭长的眼眸中尽是鄙夷,定定地看向纪芸白——自己曾经视为神明的女人!
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冷冷地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是监控不可能说假话,你可以马上调监控。”
纪芸白只当顾阎森在置气,索性直接拉住他的手向楼下走去。
顾阎森奋力挣扎,想要用挣脱来洗脱自己的冤屈,两人拉扯之间,纪芸白敌不过顾阎森的力气,一下子松开了手。
顾阎森因为惯性直接朝楼梯口倒下去。
滚了整整一分钟才停下来,满头满脸的血吓到了纪芸白,她快速地跑下楼梯,用手捂住顾阎森血流如注的额头,慌忙地叫着司机。
“阿森,阿森你没事吧,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纪芸白没想到这个突发状况,一时间也慌乱了起来,看着男孩剧痛无比的苍白脸庞,心不由得揪在一起。
楼梯太长,顾阎森伤得很重,整整缝了二十七针才结束。
直到顾阎森从手术室中推出,纪芸白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顾阎森摔下楼梯的那一刻,她怕极了。
怕自己失去他。
“阿森,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强迫你,既然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我回头好好补偿一下淮之也可以! ”
可是自始至终,顾阎森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的浮动,他只是静静地盯着窗外的小树出神。
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早已心痛到无法呼吸。
纪芸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是选择毫无底线地相信江淮之。
顾阎森的举动在她看来只是年少轻狂罢了,不肯服输,不肯低头,更不肯承认对江淮之的伤害。
她明明有机会还顾阎森清白,但她选择漠视。
为什么!
无非就是对江淮之明目张胆的偏爱罢了,毕竟——被偏爱得有恃无恐!
“江先生的家人对吧?他这次伤得很严重,脑部也有部分血块会扩散,最好这个月时时有人陪护,万一到时候出了意外会很麻烦......”
“滴滴滴——”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纪芸白的铃声打断,她侧过身看了一眼手机后,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再也没有耐心听医生的嘱咐。
“阿森,公司有点事,我可能得......”
纪芸白面露为难但仍充满希冀地望着顾阎森。
“可是江先生他现在身边不能没......!”
顾阎森抬头看了一眼纪芸白焦急的神色,打断了医生的话,一脸平静地看着纪芸白,淡淡道:
“没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纪芸白突然觉得顾阎森好像变了一个人,但究竟是哪里变了,她来不及深究,因为得赶紧去陪江淮之。
她想再仔细看看顾阎森,但是他低下了头,纪芸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了他头上骇人的伤口。
纪芸白突然觉得心好空,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溜走了。
“阿森最乖了,等我,我忙完就回来陪你。”
纪芸白慌忙拿起病床上的外套,匆匆离开,顾阎森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连她衣角扬起的风都抓不住。
“纪芸白,是你先走的,千万别后悔!”
接下来的十天,纪芸白一次也没有出现。
但是江淮之的消息却每天准时发送到了顾阎森的手机上。
第一天纪芸白在医院里小心翼翼地喂江淮之喝粥。
第二天纪芸白趴在江淮之的手臂上睡着了,阳光照射在她的发丝上,她恬美得不像话。
第三天江淮之躺在了他和纪芸白的床上,还穿着纪芸白在顾阎森生日那天给他新买的睡衣。
“我本来是不想穿的,但是小白说没关系,她说我穿比你穿更合身。”
第四天两人一起飞去了瑞士,茫茫的雪地上,纪芸白与江淮之幸福地依偎在了一起。
......
而顾阎森的额头整整缝了二十七针,在医院独自一人等了十天,纪芸白都没有时间来看他一眼。
顾阎森不是智力障碍者,纪芸白心里的天平早已倒向江淮之。
回到别墅后,顾阎森再次环顾整个房间,发现日历上距离自己离开的日子仅剩一天!
既然要离开了,那就把所有有关自己的痕迹都抹去吧,毕竟这里以后的男主人是江淮之!
虽然和纪芸白交往仅有两年,但是顾阎森收到的礼物简直数不胜数。
从皮带到腕表,从宝石到古画,纪芸白从来都是大手一挥,从不吝啬。现在看着密码箱里价值不菲的礼物,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倒有些落寞。
顾阎森随手将它们丢进垃圾桶——烟花般的爱情,该放弃了!
衣柜里的衣服琳琅满目,顾阎森将属于自己的那些全部丢进火盆里。
昂贵布料燃烧的味道也是一样的刺鼻,如同他与纪芸白的爱情——有个美轮美奂的开始,但结局仍是一片狼藉。
可是面前皱巴巴的这件灰色衬衫,却让他迟疑了片刻。
他用手指温柔地摩挲着衬衫肩膀处的云朵图案,虽然抽象但是能看出绣得很用心。
那是他和纪芸白交往的第三天,纪芸白亲手给他绣上去的。
“阿森,你穿这件灰色衬衫真帅气,以后你要多穿这个颜色!”
“我要在上面绣上我的专属图案,让所有觊觎你的人都知道你名草有主!”
那时的纪芸白对顾阎森是真的好,所以对他不上心的时候顾阎森立马就能察觉到。
“所以,纪芸白,到底是谁穿灰色好看?你透过我又再期待谁呢当时?”
下一秒,顾阎森不再犹豫,把灰色衬衫果断地丢进火盆里。
他将所有和纪芸白有关的东西,扔的扔,烧的烧。
最后一件,是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
当初自己扔掉妈妈的手镯买给纪芸白的戒指早已被她丢弃,纪芸白拗不过他又买了一对。
当时顾阎森盲目地认为,带了对戒纪芸白就会永远属于自己。
现在回看当时的自己真是蠢得可怜!
顾阎森将戒指从无名指上褪下,轻轻地放进了床头的盒子里。
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已经是凌晨。
迷迷糊糊中纪芸白小心翼翼地贴上了他的身体,温柔地在顾阎森的耳畔低喃。
“阿森,这么多天冷落你了,对不起,但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热搜榜只不过是媒体炒作罢了,你也知道淮之刚回国,需要热度......”
“好久没有抱着你睡了,让我好好抱抱!”
顾阎森没有拒绝她的拥抱也没有回应她的话,任由纪芸白柔软的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作非为。
突然,床头的手机亮了起来,纪芸白看了一眼消息便急忙从床上起来,走到衣柜前换上一件崭新的红裙就准备出门。
走之前,她还在顾阎森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嘱咐道:“阿森,公司有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你在家乖乖等我!”
顾阎森依旧没有回应,纪芸白以为他还是在耍小性子,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便推开了卧室的门。
纪芸白走后,顾阎森觉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不再刺鼻,想起明天他就要飞往英国,开启自己崭新的人生,不由得沉沉睡去。
次日,顾阎森是被江淮之六点的消息吵醒。
纵使他并不想知道江淮之发过来的是什么,但手指还是抢先一步打开了聊天界面。
是一张截图——
江淮之:小白,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下面是一张钻石的照片,但是这颗钻石很特别,中间有着凝固的鲜红血液。
江淮之:小白,今天周五,跟十年前一样,老地方,我等你
江淮之:你穿红裙很美
纪芸白回复很快,只有三个字:十分钟
江淮之间的消息紧随其后。
“顾阎森,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小白昨天陪我折腾了一宿,现在还在睡呢!”
“你想看看嘛?”
顾阎森死死地盯住江淮之最后发来的图片——纪芸白面色潮红,满脸餍足地躺在江淮之的胸口处。
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麻木地再次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爸爸,我手续已经办完了,飞机估计下午就到您身边了!”
“好,阿森,爸爸等着你。”
挂掉顾三山的电话,顾阎森果断把电话卡从手机里抽出,掰成两半扔进了垃圾桶,手机也扔进了水池里。
一切都结束了!
时隔半月,顾阎森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为纪芸白放弃得太多了,自己的爱好,自己的学业......
如今迷途知返,也算是另外一种圆满吧!
顾阎森一身轻松地走出了纪芸白的别墅,脱掉了他的专属灰色,今天的他穿了一件蓝色衬衫!
正如现在的他——生机勃发,昂扬挺拔。
“纪芸白,我还你自由,从今以后,你我二人再无瓜葛!”
“江大明星可真是陆总的真爱啊,你都没看到陆总刚才那焦急的样子,真是恨不得立马随江淮之去了!”
“啧啧,听说两人还是青梅竹马,中间因为江淮之出国深造分开了一段时间,不过看机场陆总那架势,两人估计有戏!”
“肯定啊,你看床上这位,不也是陆总费尽心思找来给江淮之输血的血包嘛,我给你说,但凡江淮之有一点不舒服,陆总就能立马为他摆平!今天他需要血,哪天他需要心脏,陆总也会立马给他找来!”
几名小护士感慨的八卦声,吵醒了病床上的顾阎森。
随着麻药劲的退去,顾阎森才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惨白的天花板和一排排整齐的消毒水。
他抬了抬胳膊,手臂上一阵刺痛传来,这时顾阎森才发现,身体里的血液在争先恐后地流入无菌瓶。
“哎呀,你别动,还有200毫升呢,不然不够用!”
护士们断断续续的话和焦急的反应让顾阎森在脑海中拼凑出一个难以相信的事实。
他怕纪芸白有一丁点意外,而纪芸白却不顾他的身体把他叫来给江淮之输血!
仿佛有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住了顾阎森的心脏,让他不得喘息,可是对方又不忍心就此放过,一松一紧间,让他在极度痛苦间游荡。
抽完血以后,顾阎森如同丢弃的布娃娃一般,被随意地扔在病床上。
整整三个小时,纪芸白都没有来看他一眼。
顾阎森不愿也无力去想。
纪芸白此时肯定是极尽温柔地守在江淮之身边,将不曾给过他的好千倍万倍地献给江淮之,只为博他一笑。
也对,毕竟他只是一个替身,正主回来了,纪芸白哪还有心思顾得他呢?
估计连她和顾阎森的情侣身份都抛之脑后了吧。
顾阎森觉得空气令他窒息,扶着病床起身,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走了出去。
可是急救室的三色灯早已熄灭,纪芸白也没有踪影。
就在顾阎森扶着墙壁下楼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淮之,你觉得如何?”
不知男人说了什么。
“真的吗,来,我喂你!”
纪芸白喜悦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然后穿透力极强的落入顾阎森的耳朵。
没有自知之明的顾阎森不甘心地拖着身子循声走到病房门口。
他从半遮掩的门缝里看到纪芸白正一手端汤,一手贴心地帮江淮之擦去嘴角的羹渍。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在顾阎森面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在他印象中,纪芸白一直是那副云淡风轻,自适随意的矜贵模样,仿佛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令她动容。
但是今天,他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原来,为了自己爱的人,也是可以改变的,而且,这才是最真实的纪芸白!
接下来的十天,纪芸白一直在医院陪着江淮之,没有给顾阎森发过一条消息,打过一个电话。
顾阎森的心也在纪芸白的漠视下越来越冷,最终成了坚硬的石头。
他在纪芸白陪江淮之间的时间里,把自己移民的一切事宜做了妥善的安排。
剩下的日子他一边打包自己的行李一边看着日历上标红的日期越来越近。
十天后的晚上,一身疲惫的纪芸白终于回了家。
客厅灯打开的一瞬间,她发现了家里的种种反常。
曾经顾阎森为她摆在客厅的海洋馆不见了!
日日都整整齐齐的红玫瑰也枯萎了!
连自己无论何时回来都能喝到的暖胃汤也没有了!
纪芸白突然心头一紧,匆忙走进卧室。
看到正在日历上画圈的顾阎森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疑惑开口:
“阿森,客厅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
“有些东西太碍眼了,我把它们处理一下。”
顾阎森说得云淡风轻,纪芸白也没有多想。
“对了,我最近想出去一趟,下个月1日就出发。”
顾阎森并没有打算隐瞒纪芸白。
当初两个人心意相通走到一起,如今分开也应该体体面面。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了,既然要分开也要好好告别。
“怎么突然要出去?”
纪芸白的心蓦然紧张起来,来到顾阎森跟前,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闻着熟悉的玫瑰香,顾阎森强忍住内心的不舍将纪芸白的身体扶正,认真道:
“芸白,我们......”
“等一下,阿森!”
顾阎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纪芸白的铃声打断。
他假装没有看到亮起的“淮之”两个字,走到窗边。
将空间留给纪芸白,也让心底倾诉的欲望消失殆尽。
虽然顾阎森已经走开,可是江淮之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还是滴水不漏地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小白,我突然头又痛了,你能来陪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