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两万英尺的未寄情书柳清欢许州 全集
两万英尺的未寄情书柳清欢许州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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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斯小兔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清欢许州的女频言情小说《两万英尺的未寄情书柳清欢许州 全集》,由网络作家“密斯小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清欢离开后,许州一点点得将诺诺的遗物都收敛了起来。诺诺床边一家三口的合照。诺诺柜里给妈妈的生日礼物。诺诺画的空客A80简笔画,她说以后要像妈妈一样,开最大的飞机!......做完这一切后,许州只觉得房间里陌生得可怕,再也不会有人缠着他甜甜得叫爸爸了。漫漫黑夜中,许州就这么睡在了沙发上。可却因为忧思过度,他发起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时,他感觉到有人将他扶起。起初许州还以为自己烧出了幻觉,但是听到柳清欢的声音时,他猛地反应过来不是幻觉。他固执得不让柳清欢碰他,可她今晚却出奇得温柔,喂他吃药,给他降温,哄他睡觉,忙了一整夜。结婚五年,连他车祸住院,柳清欢都没给他端杯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细心。所以第二天许州退烧时,还以为这是梦。直到柳清欢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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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欢离开后,许州一点点得将诺诺的遗物都收敛了起来。

诺诺床边一家三口的合照。

诺诺柜里给妈妈的生日礼物。

诺诺画的空客A80简笔画,她说以后要像妈妈一样,开最大的飞机!

......

做完这一切后,许州只觉得房间里陌生得可怕,再也不会有人缠着他甜甜得叫爸爸了。

漫漫黑夜中,许州就这么睡在了沙发上。

可却因为忧思过度,他发起了高烧。

烧得迷迷糊糊时,他感觉到有人将他扶起。

起初许州还以为自己烧出了幻觉,但是听到柳清欢的声音时,他猛地反应过来不是幻觉。

他固执得不让柳清欢碰他,可她今晚却出奇得温柔,喂他吃药,给他降温,哄他睡觉,忙了一整夜。

结婚五年,连他车祸住院,柳清欢都没给他端杯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细心。

所以第二天许州退烧时,还以为这是梦。

直到柳清欢喂完他吃药,犹豫再三得说出那句:“许州,我们离婚吧。”

望着女人薄凉的眉眼,许州突然意识到了她为何突然这么好,原来是为朱砂痣铺路。

许州微暖的心,顿时坠入万丈冰崖,原来这就是奢望的代价吗?

“好。”

他忍着疼,干净利落得答应了,又拿出了已经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

柳清欢看见离婚协议书,脸色一僵,她深吸一口气,皱眉道。

“许州,你是在无理取闹吗?昨日的朋友圈,只是个误会。”

“我与你也并不是真离婚,只是逸舟还有三个月寿命,他的遗愿就是和我举行婚礼。当年之事也是个误会,他只是不想拖累我。所以,我也不能让他当第三者,只是和他领个结婚证,走个形式。”

“说来,还是咱们欠逸舟的,这个遗愿不能不帮。”

说到这,柳清欢突然苦涩得笑了,好像在悲叹命运多舛,让她和心爱的人分离。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缓缓道:“许州,我答应你,我会如你所愿,待在你和诺诺身边,直到永远。你就别和一个将死之人吃醋了好不好?”

即便现在的许州心疼得快呕出来,手心都是密密麻麻的指甲血印,但他还是低头签了字。

柳清欢做好了一切许州会哭闹的准备,却没想到他签协议爽快得很,快得她心中有点一丝憋闷。

但也只有一丝罢了。

得到想要的东西后,柳清欢迫不及待得就要去事务所离婚。

临走之前,她仿佛是觉得有愧了,她回头道。

“诺诺呢?是不是又生病了,你好好照顾她。下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了吧,她不是一直想去看飞机坟场吗?等生日,我请假带她去。”

柳清欢从未陪诺诺过过生日,所以这次,她是真的想用心了。

多可笑啊,诺诺已经去世了,亲生母亲一周都不知道。

许州瘫在沙发上,摩挲着女儿生前送他的吊坠,任由眼泪横流,思念将他剖皮吞骨。

他的诺诺,以后过的只会是忌日。

接下来几天,日子平淡得过着,只是多了赵逸舟的朋友圈炫耀,这也让许州明白了自己之前多不被爱。

原来柳清欢因雷暴备降其他机场时,也是可以凌晨赶高铁回去给赵逸舟送饭的,而不是夜不归宿。

原来柳清欢达到巡航高度后,是会拍下云海的日出日落给赵逸舟分享的,而不是一上机就失踪。

原来一丝不苟的柳清欢也会为赵逸舟违反航规,只为在塔台焦急得慰问他的身体状况,而不是面对丈夫车祸时无动于衷。

面对赵逸舟朋友圈明晃晃的挑衅,柳清欢也只是告诫许州。

“逸舟时日无多,我多关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仅此而已。”

看到的越多,许州的心愈痛,到最后痛到他已经麻木了,只想快点离开。

可就在诺诺的三七那天,柳清欢突然闯进家门里,满眼怒火得质问道。

“许州,是不是你在空管局举报逸舟是第三者的!我竟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赵逸舟见女人主动,很是享受,亲的口水都拉丝了。

他任由柳清欢将他吻到手脚发软,还要别扭道。

“清欢,你清醒点。你不是结婚了吗?别为难自己,我可以和别的女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更猛烈的吻打断,柳清欢将他的手扣住,不让他动弹分毫,她眼眶通红,低喘道。

“你还想找谁!我还在这呢。”

“我只是结婚了,又不是不爱你了。我和许州只是相亲,各取所需而已。但是赵逸舟,你别再想抛弃我!”

说完,柳清欢愠怒得吻遍他的每一寸的肌肤。

许州无力得站在门后,任由那些话语最尖锐的刀,将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戳成烂泥。

他扶着墙,虚浮得慢慢得走了出去。

桃花灼灼,万物可爱,就是这阳光太刺眼了。

许州仰头看着天,忍着不让自己滚烫的眼泪流下来。

柳清欢,还有五天,你就自由了,我不做你们爱情的绊脚石了。

出院后,许州并没有回家,反而是准备那些去报道需要的材料。

可等他回家后,却发现屋内的婚纱照变成了柳清欢和赵逸舟的,他栽培的蔷薇被柯基咬得烂根,一切和他有关的痕迹都被抹去。

而赵逸舟像个男主人一样躺在主卧里,冲着他得意笑道。

“许州,没想到吧,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不是喜欢柳清欢喜欢得要死吗?那又怎么样,我勾勾手指,她不就过来了吗?”

面对赵逸舟的挑衅,许州平淡无比,他蹲下身,在床头柜翻找着资料。

突然,赵逸舟养的柯基跑了进来,冲许州龇牙咧嘴嚎叫着。

许州本来想坐视不理,但是他却看见狗脖子上,有一根细细的平安符吊坠。

一时间,许州五雷轰顶,因为那是诺诺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还记得,诺诺为了他的生日,偷着把自己最爱的爱莎公主卖了,伤心了很久,只为给他个惊喜。

诺诺那时才四岁,却懂事得让人心疼,她奶声奶气得抱着许州安慰道:“爸爸,别哭了。妈妈不陪爸爸过生日,诺诺每个生日都陪爸爸。”

可如今可爱的女儿变成了一捧尘土,她的遗物还戴在狗脖子上。

赵逸舟见状得意极了,叫狗来到他怀里:“一根破吊坠而已,我喜欢,清欢就送我了。你的项链,也就配给我的狗戴!你这个臭王八,也就配带个绿帽子!”

许州眼眶猩红,冲过去死死得掐住柯基的脖子,想把吊坠摘下来,把赵逸舟吓得直叫。

柯基受了惊,不分敌我得撕咬着,把赵逸舟右手咬得鲜血淋漓。

门突然开了,柳清欢归来就是看到这杂乱的场面,许州像个恶鬼,死死得掐着柯基的脖子,而赵逸舟的右手被柯基死死咬着。

柳清欢一把拽过许州怒喝道:“许州,你放手!不就是一根破吊坠吗?我再送你一百个!”

可许州好像杀红了眼,他不知疼痛得掐着发狂的柯基,眼看那柯基就要把赵逸舟的右手咬穿了。

柳清欢绷着嘴角,对着许州的脸颊就是个响脆的巴掌,她怒喝道。

“许州,你现在清醒了吗?立刻给我放手!”




巴掌声落,许州感觉自己的半边耳朵轰鸣作响。

他的半边脸颊火辣辣得疼,高肿起来,看起来甚是骇人,而那吊坠也终于被卸下来。

柳清欢浑身都在颤,她不可置信得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觉得呼吸都很艰难。

她居然打许州了。

一时间,柳清欢有点乱了,她努力得平复自己的气息,哑声解释道:“许州,这只不过是一时情急。我本意是不想打你的,是你太无理取闹。”

说完,柳清欢就要拉扯许州,想要让他起来,却被许州猛地甩开。

“柳清欢,你别碰我,脏。”

许州拿着项链,身上都是血,像个没灵魂的纸偶一样瘫在地上。

柳清欢的心骤然突然刺痛了一下,她试探着想安慰一下许州。

可赵逸舟却疼的直咧嘴:“清欢,我好痛,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听到这话,柳清欢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扶起逸舟送往医院。

许州握着那吊坠呆坐了许久,才意识到疼痛,也起身跌跌撞撞去了医院。

可刚到医院,却看到柳清欢双眼通红道:“逸舟病情怎么会恶化!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医生叹气道:“是突发性的,谁也预测不到,如果没有合适的肾原,怕是没有几天了!现在肾脏太难找了,家属还是放弃吧。”

柳清欢听到这话,往后跌走了几步,然后她跪在昏迷的赵逸舟身边,轻柔得吻着他的额头,郑重道。

“逸舟,你真傻,又想着抛弃我,自己离开。不过,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的。”

说完,柳清欢便起身,对医生道:“医生,带我去配型室吧。我身体状况良好,成功的几率应该会很大。”

柳清欢踏入手术室的前一刻,乐瑶赶来了。

一见面,就是愤然的质问。

“柳清欢,你疯了吗?你做肾移植了,许州怎么办?诺诺怎么办?许州已经没了父母,你忍心让他中年丧妻吗?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后果!现在你就跟我回家!”

说完,乐瑶就要拉着柳清欢走,却被柳清欢猛地甩开了,她双眼通红得盯着乐瑶道。

“我疯了,我早就疯了!在逸舟离开我那天,我的半条命就没了!”

“逸舟是我的挚爱,许州只不过是相亲的将就!况且他很坚强,我相信他会是个很好的单亲爸爸。乐瑶,你再拦我,别怪我不念姐妹恩情!”

乐瑶骤然和柳清欢撕扯在一起,谁也不肯服输。

看到这,许州心猛得疼,他时至今日,才觉得自己的十六年是个彻底的笑话。

他竟不知,柳清欢可以为赵逸舟做到这种地步,连生命都可以抛弃。

两人扭打正酣时,医生突然道:“有肾原了,快送去手术室。”

两人这才罢休。

柳清欢鼻青脸肿得刚要歇息,突然看见走廊里许州一直站着看着她。

她刚要解释,许州转身就走。

柳清欢下意识去追,两人拉扯之间,一个骨灰证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

柳清欢问道,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急救人员们连忙将赵逸舟推进手术室,柳清欢在外面紧握着许州的手,声音直颤。

“许州,你会挺过…来的,是吧,你这么坚强,你还要陪诺诺一起长大呢,你一定可以的。”

柳清欢选择赵逸舟的理由,就是他已经是癌症晚期,再不救怕是没了,但许州身体这么健康,一定可以的!

可许州像是沉睡在噩梦里一样,脸色极为痛苦,不停抽搐着,生命指标猛地下降。

柳清欢这一刻突然有点慌了,她猛地站起来喊着护士,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到嘴角流血。

乐瑶眼眶红得要吃人,若不是时间紧急,她一定打得柳清欢三级残废。

乐瑶亮出自己的手臂,对医生喊道:“医生,我是A型血,抽我的,抽多少都行!”

在乐瑶的鲜血下,许州总算平安度过了死劫,现在只需要在医院静养。

等到许州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

护士见他醒了,赶紧安慰道:“你可算醒了,你别担心,你妹妹开飞机去了,回来就看你。你妹妹是叫柳清欢吧,真漂亮啊,对你妹夫也真好,寸步不离得守着。”

“你也别担心你的女儿,你妹夫已经叫人回去看着了,现在吃得好,玩得也好,你尽管放心。”

听到这,许州突然怆然得笑了,哪里来的人照顾诺诺呢?

若是赵逸舟能找到诺诺,他为柳清欢和他布置婚房都甘愿。

想到这,许州突然捂着眼泪闷声痛哭起来。

这一刻,他恨自己的一厢情愿,让诺诺在短暂的生命中永远的缺失了母爱。

在病房的一天浑浑噩噩,窗外的桃花一夜间突然开了,有好几个和诺诺同龄的小孩奔跑玩耍着。

他突然很想下去走走,路过楼梯拐角处时,却意外看到了柳清欢。

她还穿着机长制服,提着行李箱,明显是刚下机,就直奔赵逸舟的病房而去。

不过许州已经不在意了,他刚要离开时,柳清欢突然开了口。

“逸舟,真是麻烦你发小了,诺诺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吧。诺诺这孩子从小体弱多病,一直靠药养着。”

赵逸舟微微一笑,展颜道:“其实还好了,就是…就是,唉。许州不知道和孩子说了什么,诺诺在家很仇视我,一直说我…”

柳清欢拧眉道:“说你什么?”

说到这,赵逸舟顿了顿,苦笑道:“说我是小三,是菜花男,是野鸭。我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知道这么多污言秽语的,是不是许州教的。但是清欢,你知道的,我真的不是…”

柳清欢的怒气肉眼可见的升起,她咬牙道:“逸舟,小孩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这就去好好说说许州,让他不再胡言乱语。”

柳清欢转身就要走,赵逸舟却突然从后环抱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柳清欢的手骤然僵了,她心跳得厉害,她低声道:“逸舟,你干嘛?我,我结婚了…”

可门外的许州却能清清楚楚看到她的情动,只抱一下,那耳根子便红得厉害。

而五年房事中,柳清欢从未对他如此情动过,每次都像是交差一样。

许州眼睛模糊了,他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不停得大口喘着气,可每次呼吸,他的痛就更痛一份。

这夹生的饭,他吃了五年都不知。

而此刻的赵逸舟却不肯放手,他死死搂住柳清欢,噎声道:“清欢,五年没见,你果然变心了,你不爱我了…”

柳清欢为难极了,连忙哄道:“我没有,我还爱你,只是…”

赵逸舟猛地抬起头道:“你又要说你结婚了!可是你本就应该是我的!”

“清欢,吻我好不好。”

“其实我骗你的,我不是只有三个月了,我是只有一个月生命时间了。在临死之前,我只有这一个小小愿望,你都不愿意满足我吗?那你走!你去看许州,再也别回来!”

赵逸舟冷着脸就要推开柳清欢时,唇上突然一片温热。

柳清欢踮起脚,扣紧他的十指,低头铺天盖地得吻着他,恨不得将这些年的思念都凝缩在这个吻上。




挂断电话后,许州怆然得笑了,他记得诺诺总爱缠着他,说想看爸爸开飞机的模样。

如今可以了,诺诺却永远都看不到了。

许州突然撕心裂肺得哭了起来,哭到呕吐不止,哭到呼吸碱中毒。

可哭完后,他还得面对现实。

火化,销户,墓地。

许州麻木得做完一切,已经是六天后,可柳清欢还没回他说诺诺发烧的消息。

可现在的许州心如止水,他正欲写离婚协议时,手机突然响了。

赵逸舟给他发了一段视频。

病房里,柳清欢眼眶通红,杏脸惨白,正冷笑道:“赵逸舟,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对一个在我最难时,抛弃我的男人念念不忘?”

赵逸舟苦笑道:“清欢,那天急救室外,我都听到了,你爱着我是不是?”

柳清欢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僵硬得扭过头道:“你听错了。”

“赵逸舟,我已经结婚了,有了丈夫女儿,我过得很幸福。现在我对你,只有厌恶,滚吧。”

柳清欢的话说的很狠,可是许州却清楚得看见。

她绵绵的恨眼底下,是沉沉的爱。

所以赵逸舟转身跑了后,柳清欢眸中不是报复后的痛快,而是怅然若失的后悔。

许州看到这,心猛地一抽,像是千万蚂蚁在啃食一样。他捂着胸口,正欲退出时,手机里却突然传来惊呼声。

“不好了,赵先生跳湖了!”

画面里的柳清欢几乎是一瞬间从床上爬起来,即便她伤得很重,也要撑着拐杖到楼下,再奋不顾身得跳下湖。

岸边,赵逸舟浑身湿透,不停得咳着水,手慢慢抚向柳清欢,傻笑道。

“清欢,你来救我了吗?这真的不是梦吗?”

“我好痛苦,要是当初我不瞒着你,我得血癌的事实,狠心得拖累你,是不是你就不会和别人结婚了。”

“可惜没如果,清欢,我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我的梦想就是和你结婚,哪怕一个月也可以,只可惜是奢望了,哈哈,你那么恨我…”

随着赵逸舟的声音越来越弱,柳清欢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汹涌的爱意。

她猛地将赵逸舟搂紧怀里,手脚都在颤,她悲痛喊道。

“逸舟,你怎么这么傻!”

“我爱你啊…逸舟,我结婚只是将就,我从来没爱过他,也不爱我给他生的孩子。这七年,我从来没忘记过爱你,我没日没夜的飞,只为听到你说允许降落的声音…为什么你才告诉我啊…”

看到这,许州已经看不清画面了,因为泪水已经打湿屏幕的所有。

那种噬心之痛,从心底扩散到五脏六腑,疼得许州喘气都痛。

他不被爱也就罢了,原来他们的诺诺,她也都从来没爱过。

那诺诺对母亲的敬爱,仰慕,临死之前的思念,到底都算什么?

许州摇晃着就要起身,门把手却突然转动了。

晨光熹微,柳清欢穿着机长制服,面色冷艳得问道。

“诺诺怎么又生病了,你到底是怎么带的孩子,为什么别家的孩子就不生病?”

柳清欢质问完,才看见许州早已满脸泪水,一时间她怔住了。

“你怎么哭了?”

许州向来坚韧,陪她躲债时差点死掉也没哭,上次哭还是结婚那天,现在怎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她有些慌了,手僵硬得举起,想替他擦掉眼角泪水时,却被许州偏头躲开了。

“没什么,就是沙子迷了眼而已。”

“至于诺诺,她已经去世了,你再也不用怪她多病了。”

平静得说完诺诺的死讯后,许州才发现柳清欢没听见,她急匆匆得接了个电话就跑了出去。

看状态,很是焦急。

许州早已习惯机务的突然,正收敛诺诺遗物时,赵逸舟发了个朋友圈。

家里的柯基腹泻了,心痛,幸好有某人在,带我们去宠物医院啦!

而配图里,即便给柯基喂药的身影被打码了,许州也一眼认出那是摘了婚戒的柳清欢。

诺诺自出生而来,柳清欢忙于工作,从未照顾过她一天,连女儿发烧白肺,也不肯回来看一眼。

如今为因为赵逸舟的狗生病,她却如临大敌。

许州整个人像是被虚空扇了无数个巴掌,他跪在地上,抱着诺诺的遗物,连呼吸都困难。

他年少的一厢情愿,全都让诺诺抵了债!

还好,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