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裴清砚楚惜宁的小说也曾爱你入骨
裴清砚楚惜宁的小说也曾爱你入骨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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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清砚楚惜宁的女频言情小说《裴清砚楚惜宁的小说也曾爱你入骨》,由网络作家“麦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灾后他患上了勃起功能障碍。为了能和他有一个孩子,她三年间,打了一万三千针,试管婴儿终于成功了。站在病房外,楚惜宁听见里面传出粗重的喘息,以及毫不遮掩的男女肉体撞击声。透过门缝,那个告诉她有勃起功能障碍的裴清砚,正把一个护士按在病床上疯狂驰骋。他那张向来冷峻禁欲的脸上,此刻全是放纵的情欲。“裴,裴总......你好厉害......啊......”“叫得真够浪!”他一手掐着护士的腰,一手抚上护士光滑的腿,“就喜欢听你叫!”裴清砚身下用力,护士的呻吟更加拔高。门外的楚惜宁浑身冰冷,指甲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平复心绪后,她转过头不再看,一步步挪向妇产科。路过候诊区,电视上播放着,裴氏集团总裁裴清砚为她而建的梦幻庄园已经全面竣工。耗时三年,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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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灾后他患上了勃 起功能障碍。

为了能和他有一个孩子,她三年间,打了一万三千针,试管婴儿终于成功了。

站在病房外,楚惜宁听见里面传出粗重的喘 息,以及毫不遮掩的男女肉体撞击声。

透过门缝,那个告诉她有勃 起功能障碍的裴清砚,正把一个护士按在病床上疯狂驰骋。

他那张向来冷峻禁 欲的脸上,此刻全是放纵的情 欲。

“裴,裴总......你好厉害......啊......”

“叫得真够浪!”他一手掐着护士的腰,一手抚上护士光滑的腿,“就喜欢听你叫!”

裴清砚身下用力,护士的呻 吟更加拔高。

门外的楚惜宁浑身冰冷,指甲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

平复心绪后,她转过头不再看,一步步挪向妇产科。

路过候诊区,电视上播放着,裴氏集团总裁裴清砚为她而建的梦幻庄园已经全面竣工。

耗时三年,斥资上亿,占地上万顷。

八天后,她生日那天,将对外开放一日。

候诊的人都在议论。

“裴总还真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啊!”

“听说庄园内还有裴总亲自设计的‘宁忆馆’,里面的物品全部与裴太太有关,说是方便以后老了和爱妻一起回忆。”

“真羡慕楚惜宁,又哑又瘸的,也不知道裴总到底喜欢她什么?”

“嘘!小声点!三年前有人当中笑了裴太太一句瘸子,那人全家一夜破产,听说人现在还在非洲挖矿呢!”

“还有去年那个当红女星,仗着漂亮想上位,宴会上嘲笑楚惜宁是哑巴。”

“结果呢?第二天头条全是她的艳 照,直接封杀,彻底凉了!”

......

楚惜宁听着,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宠妻狂魔?

爱她入骨?

所有人都羡慕她,虽然是残疾,却被裴清砚捧在手心,放在心尖。

就连她,曾经也是这样认为的。

六年前,裴清砚与还是主持人的她彼此一见钟情。

他不顾她是毫无背景的孤儿,为她举办了轰动全球的婚礼。

四年前,裴清砚意外困在火海。

怀孕九个月的她,疯了一样冲进去。

用唯一湿透的衣服裹住昏迷的裴清砚,拼死把他拖了出来。

她自己,却全身90%烧伤。

裴清砚醒来后,跪在ICU外哭得撕心裂肺,找来了全世界最好的专家,硬生生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烧伤的痕迹渐渐淡去。

可孩子没了,她以后也极难怀孕。

浓烟毁了她的声带和喉咙,她成了哑巴。

右腿严重烧伤,只能截肢。

当知道自己变成了又瘸又哑,再难生育的废人,她绝望地提出离婚。

他却紧紧抱着她,哭着求她别不要他。

“宁宁,我的命是你给的,你要是不要我,我这条命就不要了!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便点头同意,不离开他。

出院后的那晚,他抱着她,细密的吻落下。

但在关键的时候,他停下了,尝试几次都不行。

几天后,他拿着检查报告,告诉她,大火损伤了他的功能,他不行了。

他抱着她哭得是那么伤心。

“宁宁,对不起,我会努力治病的,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她心疼地抱着他,轻轻安抚着。

手机打字告诉他没关系,她爱的是他这个人。

为了再有一个孩子,她决定做试管婴儿。

因为再难怀孕,三年来她坚持打了一万三千针。

他保留了她用过的所有针剂,到现在已经装满了一百箱。

可就是这个口口声声爱她、没她活不下去,在她面前说“不行”的男人。

却背着她出轨上百次,和不同的女人,在不同的地方,疯狂做恨。

在得知真相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那样爱她的裴清砚怎么可能背叛她?

可在一次次的事实面前她不得不痛苦地承认,他确实背叛了她。

这让她痛苦绝望到想死。

在彻底接受这个现实后,她决定,永远地离开他。

楚惜宁麻木地回到了妇产科。

没多久,裴清砚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杯柠檬水,插上吸管放到她手里,一如既往的深情。

“宁宁,累不累?”

他蹲下身先温柔摸了摸她还没有显怀的小腹,然后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冰袋,小心翼翼地敷在她右腿与义肢连接的地方,帮她缓解穿戴义肢的不适。

要不是他脖颈上刺眼的吻痕和身上还没散尽的情 欲味道。

楚惜宁几乎要以为,刚才病房里那个与护士疯狂的男人,根本不是裴清砚。

旁边帮她做产检的小护士满眼羡慕。

“裴太太,您真有福气。”

“您怀孕这两个月,裴先生每次都亲自陪你来产检,还细心又体贴。”

楚惜宁扯了扯嘴角,满心苦涩。

福气?

就连她做产检的这点时间,他都要抽空去跟别的女人上床。

这样的福气,她宁可不要。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户籍处发来的信息。

“楚惜宁女士,您的身份注销申请已初步通过审核,请于七日后携带本人身份证及相关证明材料,前往户籍中心办理最终注销手续。”




楚惜宁看着那些信息,脸瞬间惨白,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

“怎么了,宁宁?”

裴清砚察觉到她的异常,关切地问。

楚惜宁迅速按灭了屏幕,摇了摇头。

裴清砚以为她是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孩子,心中哀恸,便没有多想,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没多久,林念娇出现在了寺庙。

她挑衅地对楚惜宁一笑,走到裴清砚身侧。

“我来给孩子上一炷香。”

跪在蒲团上的裴清砚侧头,正撞上林念娇那双穿着性感黑丝的美 腿。

目光顺着腿往上,他的呼吸一滞。

只见穿着职业超短裙的林念娇下面,除了撕袜什么都没穿,里面若隐若现。

楚惜宁脸色一白,死死攥着手,压抑着自己情绪,当作没看见裴清砚的神情。

她对林念娇冷漠地打着手语。

“不需要,请你离开。”

林念娇轻蔑一笑,依然上前去准备去拿香,脚下却故意一滑,大腿擦着裴清砚的脸倒下。

“哎呀,我的脚好像扭了。”

她娇嗔着,手指顺着腿滑向脚踝,姿态魅惑。

“裴总,我的脚动不了,能不能麻烦送我下山去看一下医生?”

裴清砚看着林念娇的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看向楚惜宁。

“宁宁,这......”

楚惜宁闭上了眼睛,缓缓打手语:“随你。”

裴清砚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扶起身侧的林念娇。

“宁宁,我先送林医生去医院,然后马上就回来接你和宝宝,好不好?”

楚惜宁垂下眼,浓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抬手:“走。”

为了和林念娇滚床单,死了三年的孩子算什么?

哪怕这个孩子还是因他而死。

心口像是被生生剜掉了一块,痛得她快要窒息。

他们离开后,她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

日影西沉,裴清砚一直没有回来。

将刚刚怀孕两个月的她完全忘在了山上。

楚惜宁独自一人,抱着孩子的骨灰盒,走出了寺庙。

她正准备坐缆车下山,却被工作人员告知,缆车突发故障,正在紧急维修,暂时停运,只能步行下山。

楚惜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腿,抱紧了怀里的骨灰盒,一步一步,开始往山下走。

崎岖的山路,对于依靠义肢行走的楚惜宁来说,每一步都如同酷刑。

义肢与腿部连接的地方,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咬紧牙关,冷汗浸湿衣衫,小腹也传来阵阵的疼痛。

三个小时后,她终于走到山脚下,整个人都虚脱了,天也黑透了。

小腹坠痛越来越厉害,突然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面流出。

她的心一紧,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覆在小腹上,瘫坐在地面上,鲜血浸透了裤腿,触目惊心。

楚惜宁再也抑制不住,积压在心底的绝望和悲痛。

眼泪一颗颗滚落,她张大嘴巴,无声地嘶吼痛哭着。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渐渐停歇。

她麻木地擦干眼泪,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就在这时,一束刺眼的车灯打了过来。

裴清砚带着惊慌和焦急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宁宁!宁宁!”

他推开车门冲下来,看到她满身血污,脸色苍白如纸,顿时吓坏了。

一把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抱进车内。

看着她被血染红的裤子,他不禁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宁宁,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弄成这样?”

“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楚惜宁虚弱地靠在椅背上,打手语:“手机没电了。”

她闭上眼睛,只觉小腹和腿疼得要命。

手颤抖的覆在小腹上,像是有无数碎玻璃哽在喉间,扎在心上。

这个孩子,怕是......

车里一股刺鼻的香味,让她头痛欲裂。

身边的裴清砚一边开车,一边语无伦次地自责。

“对不起,宁宁,都怪我,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的。”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苦了。”

“你放心,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会没事的,我们的孩子也会没事的。”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了。”

......

楚惜宁没有回应,也没有睁开眼。

以后?

她和他,不会再有以后了。




楚惜宁僵在那里。

林念娇怀孕了?

她伸手去拿身侧的手机,手抖得厉害,几次都没有拿起来。

关掉手机录音后,胸口像是压着千斤巨石,喉咙一阵腥甜,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没多久,楚惜宁还没有从刚刚的悲愤中走出来,再次收到了林念娇发来的视频。

她颤抖着指尖点开。

视频中裴清砚正将林念娇按在身下疯狂索取。

他嘶哑着嗓子,让她叫大声点。

而他们身侧,摆放着的赫然是他们死去的孩子骨灰盒。

楚惜宁死死瞪大眼睛,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呕——”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楚惜宁猛地捂住嘴,冲进了洗手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呕起来,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

裴清砚,你怎么可以?!

那可是因为他,才无辜枉死的孩子!

他怎么敢在孩子的骨灰前,做出如此肮脏龌龊之事?!

更何况,她还刚刚因为他失去一个孩子。

血还未干,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对她?!

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生理性的反胃,她浑身都在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外传来裴清砚焦急的声音。

“宁宁?宁宁!你去哪儿了?”

刚回来的裴清砚发现床上没人,瞬间慌了。

“宁宁?宁宁......”

他冲到护士站,声音都在抖,“看到我太太了吗?”

护士摇头说没看见。

他像是疯了一样,在医院里到处找她。

再次回到病房,看到已经回到病床上的楚惜宁,裴清砚猛地冲过去,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微微颤抖。

“宁宁,你去哪了?我以为你不见了......宁宁,你千万别离开我,求你......”

楚惜宁在他怀里,冷眼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缓缓抬手。

“为什么觉得我会离开?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裴清砚身体明显一僵,随后掩饰般地收紧手臂,把脸埋在她颈窝。

“你知道的,我看不到你就会发疯。”

是吗?

那她,等着他发疯。

......

翌日,天空飘起了细雨。

裴清砚撑着黑伞,小心地护着楚惜宁,送他们的孩子最后一程。

楚惜宁的心像被泡在冰冷的雨水里,又涩又痛。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而腹中刚刚失去的是她最后一个孩子。

她轻轻抚摸着墓碑,眼泪终于无法抑制地滚落。

现在,她后悔了。

后悔冲进那场大火救他。

如果裴清砚死在那场大火,她虽然会痛,但至少,他留在她记忆里的,还是那个深爱着她的模样,纯粹而热烈。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披着深情的外衣,内里却早已腐烂不堪,让她觉得肮脏又恶心。

她也不会为了再要孩子,经历打上万支针的痛苦。

更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陪着她。

裴清砚察觉到她的悲伤,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宁宁,别难过了,我们的孩子,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难过。”

从墓地回来,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

裴清砚担心她淋了雨受凉。

回到别墅,他立刻去熬了姜糖水,哄着她喝下。

又拿出医药箱,动作轻柔地为她右腿断端换药,生怕弄疼她。

伤口不能沾水,他就打来温热的水,拿着毛巾一点点帮她擦拭身体。

做完这一切,他哪里也没去,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就守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晚上,林念娇敲门进来。

“裴总,我们今天还没有做心理治疗呢?”

裴清砚看着楚惜宁,眼中带着愧疚与自责。

“今天不做了,我要陪着宁宁。”

林念娇的手抚着自己的小腹。

“这样啊,我今天还特意准备了新的治疗方案呢。”

裴清砚握着楚惜宁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好。”

林念娇轻笑,离开前挑衅地看向楚惜宁。

“夫人,祝你......好梦。”

楚惜宁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裴清砚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宁宁,我会一直陪着你。”

深夜,楚惜宁被噩梦惊醒。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耳边隐隐约约能听到楼下床铺发出的“吱呀”声。

楚惜宁翻了个身,没有像以往那样彻夜难眠,很快再次入睡。




第二天清晨,裴清砚已经给楚惜宁准备好了她爱吃的营养早餐。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浓重的青影,他心疼地伸手抚上她的脸。

“昨晚没睡好吗?”

楚惜宁微微侧头避开他的触碰,点了点头,小口吃着东西。

这时,裴清砚的助理来了。

“裴总,明天需要您飞一趟M国,有一个上亿的合同,需要您亲自签署。”

裴清砚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台历上。

楚惜宁也看过去,明天的日期被红笔圈了出来。

那是三年前,火灾那天。

也是她永远失去孩子的日子。

刚失去孩子那几天,她夜夜梦见浑身是血的孩子在哭。

向来不信鬼神的裴清砚,为此找来了大师。

大师说,孩子九个多月,本该还有十几天就应该顺利出世却意外夭折,因此无法转世。

需要将骨灰放在最高的灵山,日夜受香火祈福三年,再接下山安葬,才能往生。

楚惜宁收回思绪,眼眶微红打着手语:

“我自己去接宝宝就好。”

裴清砚立刻摇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

“灵山有两千多米高,还要坐缆车,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更何况,那也是我的孩子啊......”

他直接让助理推掉了出国行程。

裴清砚一如既往地将她放在第一位。

这份深情,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反复撕扯着,痛得麻木,又清晰地感知着每一丝裂痕。

次日一早,裴清砚就开车带她去了灵山。

上山的缆车摇摇晃晃,花了二十分钟才到山顶。

庙里的师父说,要为孩子祈福,直到太阳落山,才能带骨灰下山。

楚惜宁刚跪在蒲团上没多久,手机就收到了几条信息。

她垂眸拿出手机,是林念娇发来的。

“之前在门口听我和清砚恩爱,是什么感觉?”

“他这么多年不碰你,你是不是只能一边听,一边自己解决饥 渴呢?”

想到那晚看到的情景,楚惜宁指尖冰凉,几乎要握不住手机。

紧接着另一条信息紧随而至。

“你不会真以为清砚爱你吧?”

“还记得去年那个嘲笑你是哑巴的女明星吗?”

“她不过说了句实话,就被爆艳 照封杀,多可怜啊。”

“清砚大概也觉得对不起她,所以把她养在国外,每年都要飞去好几次,把人干得下不了床呢。”

紧接着,屏幕上跳出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全部是裴清砚与那个女星交缠的肢体。

“看看裴总多疼她?楚惜宁,你信不信?”

“他能为了你那个死了三年的野种,推掉上亿的合同。我也能马上就把他叫走!”




裴清砚还想再说些什么,安抚楚惜宁。

手机不断地响了起来。

垂着眼眸的楚惜宁,平静地打了个手语:“去吧。”

裴清砚看着她淡漠的侧脸,心里莫名窜上一股恐慌,感觉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在悄然流逝。

可林念娇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打来,他还是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以公司有急事的理由离开了。

这一次,楚惜宁只觉得裴清砚离开让她心情舒畅了很多,她真的一秒都不想与那个男人待在一起。

不久后,她惯例地收到了林念娇的视频信息。

视频中,裴清砚正趴在林念娇身上疯狂耕耘着。

他摸着林念娇平坦的小腹,低喘着。

“乖宝......爸爸进来看看你......”

林念娇发出娇媚入骨的呻 吟,迎合着他的动作。

楚惜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交缠的肉体,随后将视频保存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会如之前一样心痛如绞。

奇怪的是,她除了觉得画面恶心,只剩下麻木。

就连眼泪,也再流不出来。

她明白了,这段让她付出一切的感情,终于彻底死了。

距离她计划离开的日子,只剩下最后一天。

她离开了医院,回到别墅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自己的痕迹。

所有裴清砚送的昂贵珠宝首饰,她悄无声息地全部变卖。

剩下的,所有带着她印记的东西,衣服、摆件、所有她的照片,包括和裴清砚的婚纱照,都叫人打包,送去了裴清砚亲自设计的“宁忆馆”。

裴清砚回来看到变得有些空荡的房间,慌张地抓住她的手。

“宁宁,你东西呢?”

楚惜宁平静地抽回手,唇语:

“那不是我们的回忆馆吗?所有和我们有关的东西,当然要放在那里才对。”

她的神情太过坦然,理由也合情合理。

裴清砚虽然心里那股不安愈发强烈,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勉强笑了笑:“你说得对,是该好好珍藏。”

终于到了她离开的这天。

楚惜宁起了个大早,独自去了户籍中心。

看着工作人员在她的户籍信息上,盖下了那个鲜红的“注销”印章。

从此,世上再无楚惜宁。

之后她去了裴清砚为她打造的庄园。

找到庄园的负责人,要求将酒窖里所有的酒,全部搬运到“宁忆馆”里。

说今晚要和裴清砚在那里品酒,回忆过去。

接着,她又在手机上打字:

“明天是我生日,今天给大家放一天假,明早再回来上班。”

看着负责人有些迟疑。

她又补充:“今晚我和裴总有个约会,不想有其他人在。”

负责人想起裴清砚之前交待过,这座庄园是为楚惜宁而建,她拥有一切决定权。

他不再犹豫,立刻点头同意,将酒全部搬到宁忆馆后,安排所有员工提前下班离开。

偌大的庄园,只剩下楚惜宁一个人。

她独自走在精心修葺的花园里,花香四溢。

据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倾注了裴清砚对她的爱意。

她拿出手机,给裴清砚发去信息。

“今晚零点一过就是我生日了,我们在‘宁忆馆’约会好吗?一起回忆我们走过的这六年。我有给你准备了惊喜。”

裴清砚的信息几乎是秒回:“宁宁,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呀?我好期待!”

看着屏幕,楚惜宁神情冷淡。

“你到时就知道了。”

她顿了顿,又发过去一句:“裴清砚,你爱我吗?”

裴清砚的信息迅速回了过来:

“当然,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宁宁,没有你,我会疯,会活不下去的。晚上我一定准时到,爱你。”

楚惜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回了一个字。

“好。”

晚上十点半。

楚惜宁关掉了庄园内所有的监控和警报系统。

之后她走进富丽堂皇的‘宁忆馆’。

里面全是与她有关的物品,婚纱,他们一起滑雪用过的雪橇,一起从海底带回来的珊瑚,还有一箱箱上万支她用过的针剂......

墙上挂满了裴清砚每日记录关于她瞬间的照片,还有一比一还原他们相遇的场景,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宣布婚礼誓言的礼堂......

看着满满的回忆,她拿起几瓶烈酒,狠狠砸在地上。

随后摘下无名指上那枚价值连城的婚戒,随手扔在了破碎的酒瓶上。

她最后环顾了一眼四周,拿出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扔进那片酒液中。

火焰“轰”的一下蹿起,缠上更多的酒瓶。

楚惜宁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离开了逐渐火光冲天的地方。

出了庄园,她上了一辆一直停在附近的车。

车子启动,直奔机场而去。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午夜十二点。

等裴清砚赶来赴约时,迎接他的,将是烧毁一切的火海。

所有与她有关的过去,都将在这场大火中,付之一炬,化为灰烬。

裴清砚不是口口声声说,没有她会疯,会活不下去吗?

那她就用一场精心设计的假死,来成全他的深情。

她倒真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去死。

不过,他以后是死是活,是疯是癫,都与她无关了。

从今往后,她与她,永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