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昭陆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月昭陆明渊的小说重生后,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由网络作家“昭昭我心1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夫人,”信王妃挑眉,“你不会说的是我那远房表叔,钱若林吧?”“正是。”沈月昭抽出陆瑶的生辰帖奉给王妃,“家中已议妥,觉得这桩婚事再合适不过,因此妾今日特意带来了小姑的生辰帖。”“这……”信王妃面露难色,“陆家可知,我那表叔已经年逾五十啊?”信王妃还真是个善良的人,沈月昭都有点不好意思说接下来的话了。但她想起陆瑶那张刻薄的脸,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个家中也是知道的。郎君说小姑自小顽劣,嫁个年长的夫君,会疼人些,也是好的。”“若是如此,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信王妃神色松动。侍女奉上香茶,信王妃抿了一口,又轻叹一声:“说来也是天意弄人,我那表叔前些日子突发恶疾,又赶上外放明州,大夫说怕是熬不过今年春天了。我怕是在赴任的路上就会……”沈...
“陆夫人,”信王妃挑眉,“你不会说的是我那远房表叔,钱若林吧?”
“正是。”沈月昭抽出陆瑶的生辰帖奉给王妃,“家中已议妥,觉得这桩婚事再合适不过,因此妾今日特意带来了小姑的生辰帖。”
“这……”信王妃面露难色,“陆家可知,我那表叔已经年逾五十啊?”
信王妃还真是个善良的人,沈月昭都有点不好意思说接下来的话了。
但她想起陆瑶那张刻薄的脸,还是硬着头皮道:“这个家中也是知道的。郎君说小姑自小顽劣,嫁个年长的夫君,会疼人些,也是好的。”
“若是如此,倒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信王妃神色松动。
侍女奉上香茶,信王妃抿了一口,又轻叹一声:“说来也是天意弄人,我那表叔前些日子突发恶疾,又赶上外放明州,大夫说怕是熬不过今年春天了。我怕是在赴任的路上就会……”
沈月昭手中茶盏一顿:
“你为何要这样针对你堂兄?”沈月昭问出长久以来的疑惑。
“以前,是纯粹看不上他。”陆明渊漫不经心地道,与她对视之间,语调忽然变得狠厉,“现在,是因为他伤你。”
沈月昭知他是在说昨日陆明允逼她喝药的事。
她在他心中竟有这样的分量么?可以让他连仕途、家族都不顾了?
她摇摇头,想甩去心中的杂念。她不信有人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何况,他自己要做刘起的走狗,要软着骨头向姜国人下跪。”
“我何须看得起他。”
“这样的通敌卖国鼠辈,没杀他已经是便宜了他。”陆明渊眼底寒芒乍起,沈月昭想起那日解救被贩卖的女工时,他持剑杀敌的样子。
大丈夫该当如此。沈月昭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陆明渊却忽然又凑近了她:“今日我帮嫂嫂这么个大忙,还请嫂嫂,也帮我个忙。”
次日晚间,沈月昭坐在妆台前精心描画。
月容妹妹这副容貌生得绝美,楚楚可怜,只是风流袅娜上还比月明姐姐缺了点神韵。
她今日勾了个远山眉,眉尾轻扬,似烟霭朦胧处一抹青峰。又取来胭脂膏子,在眼尾晕开淡淡霞色,衬得一双杏眼愈发潋滟生波。
青丝半挽,斜插一支金累丝蝴蝶簪,行动间蝶翼轻颤。素白襦裙外罩着天水碧纱衣,腰间丝绦松松系着,更显楚腰纤纤。
她平日不这么打扮,嫌太累赘。只是今天,她有任务在身,不得不模仿沈月明。
案上燃着鹅梨帐中香,她正支着脑袋在妆台前犯困时,有双温热的手按在了她肩头。
她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铜镜里映出陆明允端方自持的脸。
嗯,是长得还行,但照陆明渊差远了。
沈月昭不由自主在心里评判道。
“月容,你今日有什么要事吗,特意找我过来?”
“郎君~”沈月昭做了个撒娇的样子,自己差点儿没把自己恶心死,“无事就不能找郎君了?”
陆明允神色和缓下来。他近日因着被降职,总是眉头紧锁。
沈月昭起身挽着他在案前坐下。
“这是……”陆明允看见案上那盘茯苓饼,忽然怔住了。
“妾身嘴馋,想吃茯苓饼了。”沈月昭挨着他坐下,“郎君陪妾尝尝?”
陆明允点点头,拿起块茯苓饼递到她嘴边:“我喂你。”
沈月昭看他神色恍惚,知他又是想起了月明姐姐。
茯苓饼就在嘴边,但她实在是吃不下渣男喂给她的东西。
她猛地站起来,体贴道:“妾为郎君抚琴如何?以解郎君近日忧虑。”
陆明允恍惚地点头。
沈月昭指尖轻拨琴弦,一曲《紫竹调》悠悠荡开。她故意将指法放得极柔,琴音缠绵,恰似江南雨巷中执伞而行的佳人。
陆明允手中的茯苓饼突然跌落。他怔怔望着抚琴人的侧影,恍惚间竟如故人归来。
当年沈月明最爱在紫藤架下弹这首曲子。
“月明...”他呢喃出声。
琴声戛然而止。沈月昭垂眸掩去眼底冷意,再抬眼时已是盈盈秋水:“郎君,是我。”
她扶着恍惚的陆明允在床沿上坐下。
沈月昭强忍着恶心,任由陆明允的唇在她颈间游移。他的手掌探入她衣襟时,她险些将晚膳都呕出来。
“郎君...”她娇声轻喘,指尖在他腰间流连,“漕运账册在哪里?妾身好奇您整日忙些什么...”
陆明允神志已然昏沉,含糊道:“在书房...紫檀多宝阁后的暗格...”
“我是你嫂嫂。”
陆明渊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你,很好。”他脚步虚浮地转身离去。
走出账房,沈月昭径直去了渡口,她没有带云织。
接下来的事情,很凶险,最好是不带那傻丫头。
她独自来到越州渡口,沈家的运丝船正停靠在岸边,船工们忙着装卸货物。
她拢了拢帷帽,装作闲逛的模样靠近船只,为首的伙计认得她,对她躬了躬身:“三姑娘。”
她踏上甲板,知她是沈家嫡幼女,无人敢拦她。
鼻尖忽然嗅到一丝熟悉的甜腻香气,与那日和陆明渊一起夜探船舱时一般无二。
“这船装的什么?”她拦住一个搬货的伙计,故作好奇。
“回姑娘,是上好的生丝。”伙计擦了擦汗,眼神闪烁。
沈月昭心底冷哼一声,以为她是傻子么。刚才上船前她观察过,这艘船的吃水线这么深,怎么可能是生丝。
一定还和上回查探时一样,运着漕粮。看来父亲这走私漕粮的生意,一直在做。
“运去哪儿?”她发问。
“自然是明州……”伙计话未说完,身后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厉声打断:“胡说什么!这批货分明是运往临安的!”
那伙计打了个激灵,畏畏缩缩地退到一边。
“赖管事,你也太激动了些。”沈月昭认得那管事的男子,是爹爹的心腹,“我只是随口一问。”
沈月昭暗自思忖,明州是海港,若走海路,再往北便是姜国。
难道这些走私的官粮,都运去了姜国?
私通敌国……父亲和陆明允真是好大的胆子。
“三姑娘,船上风大,您怎么来了。”赖管事赔着笑脸。
她不动声色地点头:“没什么…回门时,父亲嘱我多看顾着些沈家在越州的经营。”
“你们也忒惫懒了,装货卸货只这几个人,是要在渡口耽搁多久?”
“姑娘教训的是。”赖管事敷衍着,眼睛却盯着她,是监视着她行踪的意思。
沈月昭假装没看见,身子未动,只目光扫过甲板,忽然注意到几个船工正抬着几个大木箱往底舱走。
那些箱子比寻常货箱要小,却需要四个壮汉才能勉强抬起,箱角还留着几个细小的透气孔。
“这批货倒是特别。”她故作随意地指了指,“装的什么?”
赖管事额角渗出细汗:“回姑娘,是...是上好的瓷器,货量不大但贵重,老爷叫搭着这运丝船。怕磕碰,所以格外小心。”
“是吗?”沈月昭缓步向底舱方向走去,“让我看看是什么上好的瓷器。”
“姑娘留步!”赖管事慌忙拦住,“底下脏乱,怕污了您的衣裳。”
一声微弱的呜咽从底舱传来,像是被捂住嘴的哭声。沈月昭心头一震,却装作没听见,反露出恍然的表情:“也是,我这身衣裳确实不便。
她顺势转身:“既然没事,我先回去了。”
转身时,她余光瞥见一个船工慌张地关上底舱的门,门缝里隐约闪过一抹藕荷色的衣角。
果然,那些织坊“被辞退”的女工,竟然被塞到这艘船上,要卖往姜国。
沈月昭强撑着走出渡口,拐进一条僻静小巷后终于忍不住扶墙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姜国皇室素来以豢养江南女子为荣。据说那些被卖去的女子,都要被刺上特殊的印记,锁在金丝笼中,成为权贵们的玩物。最貌美的甚至会被制成“美人盂”,专供吐痰之用......
“呕——”沈月昭又一阵干呕。
父亲明知这些,却还是......就为了那点银钱?
暮色渐沉时,他们终于到得沈家。家丁通报了没一会儿,父亲和母亲就出来迎接了。
沈月昭看见母亲身体还是病弱的样子,直咳嗽着,吴嬷嬷在一边扶着她。
“娘……”她颤声道,一把上前抱住了母亲,也不管众人见她失态。
上辈子在难产的时候,她疼得直叫娘。她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母亲。
“咳…”父亲沈如山清了清嗓子,“月容,姑爷还在,莫失了礼数。”
“岳丈大人安好。”陆明允倒是恭敬地行了一礼,“今晨家中有事耽搁了,故而晚到,还请岳丈不要怪罪。”
“哪里的话,贤婿快请。”沈如山呵呵一笑,作了个请的手势。陆明允径直往里走去。
沈母拍了拍沈月昭,捧起她满是泪水的脸,自己也红了眼眶:“才三日不见,就这么想娘啦?”母亲用帕子替她拭泪。
刚进府门,沈如山便拉着陆明允去书房叙话去了。沈月昭扶着母亲往里走。
穿过月洞门,沈月昭一路看着府中景致,觉得陌生又熟悉。
沈月昭觉得自己一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两辈子都嫁给同一个渣男。
她从花轿里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下了地狱。毕竟她刚刚因为给渣男生孩子,大出血死在产床上。
“鬼差大人,咱们这是去六道轮回的路吗?”她撩起轿帘,掀起盖头,探头问那位肥头大耳的喜娘。
“我的乖乖,未到洞房,新夫人怎么能掀盖头!”喜娘慌忙把她的盖头盖下,四处张望怕人瞧见。
“额…不是被配了冥婚吧?”沈月昭嘀咕。
“三姑娘,切莫妄言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另一侧轿帘传过来,沈月昭掀起轿帘和盖头,一眼看见吴嬷嬷那张熟悉的脸。
沈月昭红了眼眶,差一点哭出声来。“嬷嬷,我好想你啊。”
上辈子从湖州嫁到越州,沈月昭除了三朝回门,再也没机会回娘家,自然也见不到这位从小带大他们姐妹几个的吴嬷嬷。
吴嬷嬷对于她,是比亲祖母还亲的存在。
“三姑娘说笑嘞,今早还是老奴给你梳的头啊。”吴嬷嬷慈爱地笑笑,满脸的皱纹。
沈月昭啪嗒啪嗒掉眼泪,却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三姑娘?可在家她是排行第二啊。
“嬷嬷,我叫什么名字?”她惊疑不定。
“容姐儿,你是要嫁人,高兴得脑子糊涂了吗?”吴嬷嬷呵呵一笑,边继续跟着轿子往前走,“嬷嬷也就只能送你到渡口,嫁去越州,要自己保重啊。”
容姐儿…月容?那不是三妹的名字么!
沈月昭瞬时如五雷轰顶。难道,她重生了,还重生在亲妹妹身上?
等等…嫁去越州?怎么又他妈的是越州!
上辈子死前那一刻钻心的疼痛再度袭来,她记得她躺在床上,拼死拼活地生孩子,温热的血液顺着大腿流下,染红了床榻。
“陆大人,夫人想是疼得没有力气,待老夫为夫人施针止疼。”大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虚弱地望着门外她夫君的侧影,他此刻还真是临危不乱,仪态端方。
“不可,”陆明允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伤了孩子可怎么办?”
你大爷的!
要不是因为太虚弱,沈月昭当场就想骂出来。这个死渣男,她大着肚子给他打点府里的烂摊子,他天天去陪小妾,她操劳加伤心过度才会早产。
结果现在,他连让大夫为她施针止疼都不肯?!真是遇人不淑,所托非人!
她咬牙继续使劲儿。
“郎君,保大还是保小?夫人快不行了!”
过了一会儿,孩子还是没生出来。她听见林姨娘哭唧唧的声音,做作得不行。“我看是位小公子,可一定得保住呢。夫人素来贤良,定不会怪郎君的。”
“呜呜,我可怜的小公子,苦命的夫人。”林姨娘哭丧般的声音传来,沈月昭气得想下床撕烂她的嘴。
“大夫,保小。”陆明允沉声说。
透过门帘,沈月昭看见他背过身去。
“你大爷的!”沈月昭终于挣扎着喊出此生唯一一句脏话。
“哇!”紧接着是一声婴儿的啼哭。
巨大的悲痛和喜悦同时来袭,沈月昭还没来得及开口要抱抱孩子,眼皮就重重地耷拉下来。
贤良淑德了一辈子,还不是这样的下场。
结果现在告诉她,她重生了,却是重生到亲妹妹身上,而且又要嫁人?
同样的火坑怎么能跳两次!
她打了个激灵,一把扯下盖头,急吼吼地问吴嬷嬷:“嬷嬷,我嫁去哪家?”
“越州陆家呀。”吴嬷嬷含笑,“容姐儿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要嫁去哪家都不知道了。”
你大爷的…又是陆家?
“嫁给陆家的谁?”沈月昭绞紧手里的帕子,心里还残存一点希望。
只要不是陆明允那个死渣男,嫁给一头猪都行。
“还能有谁,陆明允,陆大人呀。”吴嬷嬷伸手过来探一探她的额头,“容姐儿,你该不是病了吧?”
沈月昭浑身瘫软地跌坐回轿子里。
这一定是个噩梦,闭眼,睡醒就好。
她颤抖着闭上眼睛。送亲队伍的吹打声不绝于耳。
一盏茶的功夫后,她终于确定了这不是梦。她再度撩起轿帘,看到轿子马上要到渡头,这是她前世出嫁走过的路。
月容是她嫡亲的妹妹,她死的时候,才十五岁。大宁朝有民俗,士大夫在正妻过世后三年才可续弦。
满打满算陆明允就算是三年后再续娶,月容也才十八岁。而那个死渣男都二十八了。
死渣男!臭老登!
沈月昭在心里骂街,大脑却在飞速旋转思考。
一个字,逃!
绝不能让那个死渣男,癞蛤蟆再吃一次天鹅肉!
“嬷嬷,我想解手。”沈月昭眨巴着眼睛,探头对吴嬷嬷说。
“新夫人,可不能误了吉时啊,陆家派的迎亲先头队伍可早在渡头等着了。”喜娘出言阻止。
“那难不成活活憋死我?”沈月昭一个白眼翻上天。
喜娘闭了嘴,心里却直犯嘀咕。都说沈家虽然是商贾人家,但家教是极好的,三个女儿都教养得知书达理。
大姑娘沈月明虽是庶女,但自幼精通女工,蕙质兰心,常给穷人施粥,还给慈幼局的孤女缝制冬衣。可怜命薄,未出嫁,未婚夫便病逝,没过多久大姑娘也郁郁而终。
二姑娘沈月昭是嫡女,母亲是没落官宦之后,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她嫁进越州书香世家陆家后,温婉贤良,孝顺婆母,照顾小姑,更是主动为夫君纳妾,可惜难产下一子后早逝。
三姑娘沈月容花容月貌,自幼美名远播,前来求娶的人踏破门槛。沈家父亲沈如山,人称财帛百万的沈百万,却眼都不眨一下,只把小女儿嫁给二女婿做了续弦。
此等家风,真是可敬可叹。
可是…今天看这三姑娘神叨叨又没礼貌的样子,难道都是为了嫁女儿编出来的谎话?
“快去吧,嬷嬷给你把风。”吴嬷嬷指了指渡头旁的草丛,那里,半人高的草叶疯长。
正合我意。
沈月昭一个箭步冲下轿子往草丛里飞奔而去,久违的身轻如燕之感。
她不由感叹,年轻真好。她想到上辈子,她在陆府心力交瘁,最后瘦得形容枯槁,若不是每日用参汤吊着续命,恐怕都活不到难产那一日。
她整个人没入草丛,撩起费事的喜服,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了,才小碎步往前悄悄挪动。
“新夫人这是要去哪儿?”一个慵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沈月昭的绣花鞋在潮湿的泥地上一个打滑,一个趔趄往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