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昭陆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月昭陆明渊写的小说重生后,我带权臣杀入前夫府内》,由网络作家“昭昭我心1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你嫂嫂。”陆明渊眼底闪过一丝痛色。“你,很好。”他脚步虚浮地转身离去。走出账房,沈月昭径直去了渡口,她没有带云织。接下来的事情,很凶险,最好是不带那傻丫头。她独自来到越州渡口,沈家的运丝船正停靠在岸边,船工们忙着装卸货物。她拢了拢帷帽,装作闲逛的模样靠近船只,为首的伙计认得她,对她躬了躬身:“三姑娘。”她踏上甲板,知她是沈家嫡幼女,无人敢拦她。鼻尖忽然嗅到一丝熟悉的甜腻香气,与那日和陆明渊一起夜探船舱时一般无二。“这船装的什么?”她拦住一个搬货的伙计,故作好奇。“回姑娘,是上好的生丝。”伙计擦了擦汗,眼神闪烁。沈月昭心底冷哼一声,以为她是傻子么。刚才上船前她观察过,这艘船的吃水线这么深,怎么可能是生丝。一定还和上回查探时一样,...
“我是你嫂嫂。”
陆明渊眼底闪过一丝痛色。
“你,很好。”他脚步虚浮地转身离去。
走出账房,沈月昭径直去了渡口,她没有带云织。
接下来的事情,很凶险,最好是不带那傻丫头。
她独自来到越州渡口,沈家的运丝船正停靠在岸边,船工们忙着装卸货物。
她拢了拢帷帽,装作闲逛的模样靠近船只,为首的伙计认得她,对她躬了躬身:“三姑娘。”
她踏上甲板,知她是沈家嫡幼女,无人敢拦她。
鼻尖忽然嗅到一丝熟悉的甜腻香气,与那日和陆明渊一起夜探船舱时一般无二。
“这船装的什么?”她拦住一个搬货的伙计,故作好奇。
“回姑娘,是上好的生丝。”伙计擦了擦汗,眼神闪烁。
沈月昭心底冷哼一声,以为她是傻子么。刚才上船前她观察过,这艘船的吃水线这么深,怎么可能是生丝。
一定还和上回查探时一样,运着漕粮。看来父亲这走私漕粮的生意,一直在做。
“运去哪儿?”她发问。
“自然是明州……”伙计话未说完,身后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厉声打断:“胡说什么!这批货分明是运往临安的!”
那伙计打了个激灵,畏畏缩缩地退到一边。
“赖管事,你也太激动了些。”沈月昭认得那管事的男子,是爹爹的心腹,“我只是随口一问。”
沈月昭暗自思忖,明州是海港,若走海路,再往北便是姜国。
难道这些走私的官粮,都运去了姜国?
私通敌国……父亲和陆明允真是好大的胆子。
“三姑娘,船上风大,您怎么来了。”赖管事赔着笑脸。
她不动声色地点头:“没什么…回门时,父亲嘱我多看顾着些沈家在越州的经营。”
“你们也忒惫懒了,装货卸货只这几个人,是要在渡口耽搁多久?”
“姑娘教训的是。”赖管事敷衍着,眼睛却盯着她,是监视着她行踪的意思。
沈月昭假装没看见,身子未动,只目光扫过甲板,忽然注意到几个船工正抬着几个大木箱往底舱走。
那些箱子比寻常货箱要小,却需要四个壮汉才能勉强抬起,箱角还留着几个细小的透气孔。
“这批货倒是特别。”她故作随意地指了指,“装的什么?”
赖管事额角渗出细汗:“回姑娘,是...是上好的瓷器,货量不大但贵重,老爷叫搭着这运丝船。怕磕碰,所以格外小心。”
“是吗?”沈月昭缓步向底舱方向走去,“让我看看是什么上好的瓷器。”
“姑娘留步!”赖管事慌忙拦住,“底下脏乱,怕污了您的衣裳。”
一声微弱的呜咽从底舱传来,像是被捂住嘴的哭声。沈月昭心头一震,却装作没听见,反露出恍然的表情:“也是,我这身衣裳确实不便。
她顺势转身:“既然没事,我先回去了。”
转身时,她余光瞥见一个船工慌张地关上底舱的门,门缝里隐约闪过一抹藕荷色的衣角。
果然,那些织坊“被辞退”的女工,竟然被塞到这艘船上,要卖往姜国。
沈月昭强撑着走出渡口,拐进一条僻静小巷后终于忍不住扶墙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姜国皇室素来以豢养江南女子为荣。据说那些被卖去的女子,都要被刺上特殊的印记,锁在金丝笼中,成为权贵们的玩物。最貌美的甚至会被制成“美人盂”,专供吐痰之用......
“呕——”沈月昭又一阵干呕。
父亲明知这些,却还是......就为了那点银钱?
他转身扶着沈月昭就往里走,看都没再看一眼陆明渊。
陆明渊站在原地,看着兄长的背影,忽然扬声道:“对了堂兄,今日在城西木头铺子,我还遇见了信王府的管事....”
陆明允脚步一顿。
“管事的说,信王殿下近日正为新侧妃修缮住处,托我一并为信王府选材,是以才耽搁了时辰,累了嫂嫂晚归。”
“还望兄长,切莫怪罪嫂嫂。”
陆明渊朗声道,府门口的家丁都能听见。
沈月昭知道,他引入了第三人,以免他二人孤男寡女落人口实。借的又是信王之名,足以震慑陆明允,迫使他不敢再深究。
不过这新侧妃是…难道是陈婉?
她心突地一跳,知道陆明渊不会凭空捏造。这信王为侧妃修缮住处的事想必是真的。
没想到这小歌女这么争气,几天不到,不但封了侧妃,还如此得宠,竟让一向节俭的信王为她大兴土木。
思忖间她已被陆明允半扶半抱地带走,回头瞥见陆明渊站在月光下,冲她眨了眨眼。
她不由感叹,探花郎一双妙目,真是让人心旌摇荡。
回到房门时,却见个可爱的小团子正蜷在榻上。
竟是元朗。
听到响动,元朗爬下榻,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伸手要她抱抱。
“娘亲,抱抱。”
沈月昭搂紧孩子,竟一时红了眼圈儿。她忽然自责起来,刚才生死一线,她该想着些孩子的,怎么能这么不要命呢。
重活的这一世,这些日子她忙着斗这个斗那个,竟然有些忽略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陆明允扶着她在榻上坐下:“月容,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了,该稳重些。”
“怎么去挑个楠木,还能摔到溪里去。”
沈月昭还把元朗紧紧抱在怀里,没出声。
“你看朗儿,等你到这大半夜的。”
“他虽不是你的亲生孩儿,毕竟是你姐姐的骨肉。”
陆明渊又在敲打她。
沈月昭轻轻拍着孩子,不想理他。
说得好像他有多想着她上辈子这个结发妻子一样。
红烛爆了个灯花,元朗揉了揉眼睛,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
“娘亲…唱唱。”朗儿在她怀里扑腾了一下。
“好,娘亲唱歌哄朗儿睡好不好。”沈月昭贴紧孩子红扑扑的小脸蛋,柔声唱道:“一根紫竹直苗苗,送也吾郎做管箫。问郎君呀,这管箫儿好不好?”
她轻拍孩子的脊背,无尽的柔情和慈爱化在歌声里。
陆明允听得恍惚,忽然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
“你姐姐唱这紫竹调,也是极好听的。”
“若是她还在,一定也是这样哼着紫竹调,哄朗儿。”
陆明允背对着她念叨。
元朗在沈月昭怀里渐渐闭上眼睛,她听见陆明允说的,拍孩子的手猛地顿住。
她上辈子从未在陆明允面前哼过紫竹调。而她的紫竹调,都是月明姐姐教的。
所以,他此刻说的,又是沈月明吗?
沈月昭忽然觉得刻骨的悲哀。她上辈子以为他独宠林姨娘,却原来,他的另有所爱,是她最亲的姐姐沈月明。
那为什么又要娶她沈月昭呢?
元朗已经睡着了。她止了歌声,把孩子轻轻放在榻上,为他掖好被角,定定地看了一会儿。
元朗其实生得极漂亮,睫毛纤长,鼻子精致小巧。不太像陆明允的端方,也不太像她上辈子圆钝的五官。倒像是……
她忽然心头浮起一个可怕的念想。
“朗儿今夜便在你这里睡吧。你也仔细着些腿上的伤。”听她止了歌声,陆明允叹了口气,转身关门出去了。
沈月昭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她见过他执笔的手,修长如玉,却不知这双手握剑时,尽是凌厉锋芒。
“好!”信阳长公主突然站起,将鬓边牡丹掷向场中,“陆大人接好了!”
那朵牡丹在空中划出弧线,眼看就要坠地。陆明渊剑尖轻挑,花朵竟稳稳落在剑刃上,他顺势挽个剑花,将牡丹往公主方向一送…
却在半途突然转向,剑锋直指女宾席。
那朵牡丹不偏不倚,正落在沈月昭案前。
满座哗然。连年幼的襄王都拍起了手。
沈月昭耳尖发烫,却见陆明渊已收剑入鞘,朝官家行礼。只是那双眼,隔着纷扬落花,正灼灼望着她。
信阳公主气得摔了酒盏,丽妃连忙安抚。
而沈月昭只垂眸看着案上的牡丹,假装没看见陆明渊那发烫的眼神。
作死,这招摇的花蝴蝶,在琼林宴上这么明显!明天全越州的贵妇圈就都是他们两个的流言蜚语了!
沈月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席至一半便是歌舞,虽然歌女舞伶各个曼妙,但这皇家宴席实在冗长,沈月昭又拘着礼数,不敢多吃东西。
她无聊得想打哈欠。
忽听皇后娘娘含笑开口:“今日琼林盛宴,岂可无诗?不如效仿古人,命男宾女宾隔帘对诗,以助雅兴。”
官家抚掌称善,当即命人取来金丝楠木诗牌。沈月昭心头一跳,抬眼正对上纱帘那侧陆明渊似笑非笑的目光。
“便以《九张机》为令。”皇后含笑道,“男宾起首句,女宾续之。”
陆明渊执玉牌起身,朗声吟道:“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
信阳公主跃跃欲试,却想不出佳句,急得扯帕子。
沈月昭本不想出这个风头,信王妃却暗地里扯了扯她的袖子。
“陆夫人,对呀。”
沈月昭只好硬着头皮接道:“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莺啼燕语,不肯放人归。”
满座惊叹声中,陆明渊正欲接口,他身旁的徐子谦却忽然出声抢到:“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
沈月昭环视席间,众人竟然都等着她再答。
她只好继续赶鸭子上架:“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两人继续对下去,陆明渊没再出声。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到这一句时,那徐子谦的眼圈儿已经红了。
沈月昭知他是想起了月容妹妹,叹了口气接道:“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八张机。”陆明渊忽然插入,他放慢语调,指尖摩挲着诗牌边缘,“回纹知是阿谁诗?”
沈月昭心头微颤,这分明是《九张机》中最暧昧的一句,他好死不死偏要和她对这一句。
她心绪翻涌,抬眸隔着轻纱与他相望,缓缓应道:“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恹恹无语,不忍更寻思。”
最后一字刚落,陆明渊手中的诗牌“啪”地落地。满座寂静中,李确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二人,而官家眼中已现赞赏之色。
“怎么不往下对了?”丽妃忽然娇声道,她身旁的信阳公主正一脸怒容地看着沈月昭。
沈月昭盈盈起身,向丽妃行礼:“回娘娘的话,这《九张机》本是织妇思君之词,九张机里道尽相思苦楚。今日琼林盛宴,若是续完最后九张机的凄凉之句,反倒辜负了官家与娘娘的一片欢庆美意。”
她眼波流转,忽而笑道:“不如臣妇斗胆,另续一句新词?”
丽妃饶有兴致地颔首。沈月昭曼声吟道:“九张机,金梭织就凤凰飞。琼林宴上春如许,天家雨露,文星高照,四海沐清辉。”
门外传来脚步声。
沈月昭紧张地揪住他的衣襟,却被他更深入地吻住,将所有不安都封缄在这个吻中。
脚步声停在窗外时,陆明渊稍稍退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月光透过窗纸,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投在书架上。
门外的家丁打了个哈欠,快步离去。
沈月昭靠在他怀中平复呼吸,忽然发觉他心也跳得厉害。
脚步声远去,沈月昭抬头,借着月光看清他慌乱的眉目。
“二叔,怎么慌了?”她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刚才他那样调戏她,她还没找他算账。
“谁慌了,”陆明渊的唇擦过她的指尖,“倒是嫂嫂,我今日只叫你迷晕他,可没叫你色诱他。”
他目光落在她薄如蝉翼的天水碧纱衣上:“谁叫你打扮成这个样子?”
沈月昭心头一跳,果然月明姐姐和月容妹妹这样风流袅娜的样子,是个男人都喜欢。
她闷闷道:“怎么,二叔不喜欢?”
“不喜欢。”却见他眨巴了下那双好看的瑞凤眼,“我还是喜欢你平日里的样子。”
“今日这样,打扮得太啰嗦。”
沈月昭眸子一亮。
重活一世,这副皮囊是别人的,身份是别人的,只有平日的喜好,从穿衣打扮到吃食口味,是她沈月昭自己的。
他竟然喜欢自己平日的打扮。
“不过,只要是嫂嫂,我其实都喜欢。”他戏谑道。
沈月昭收回手指,白了他一眼。
就多余感动!
“好了,走吧,一会儿天色要亮了。”陆明渊抓住她的手。
“对了,既不拿这些证据,以后我们怎么对付陆明允?”沈月昭问。
“事涉党争和两国邦交,不是光有证据就能将他们连根拔起的。”陆明允附在她耳边低声说。
“且这份证据只是事涉金银财帛的交易,即便揭发,也动不到他们的根本。”
“那沈家……”沈月昭眼底仍有疑虑,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衣襟。
“你信我。”他将她手指拢在胸前。
她抬眸望进他的眼睛。月光下,那双总是含笑的瑞凤眼此刻深邃如潭,眉宇间凝着认真与执拗。
她轻轻点了点头。
次日陆明允醒来时,沈月昭正躺在他身侧看着他。
明明是情深意浓的姿势,她撑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另一只手里正绕着他一绺发丝。
可他却被她眼里的寒意吓到了。
“月…容。”他迟疑地唤了她一声。
沈月昭敛去眼底寒光,眼波盈盈道:“郎君,昨夜…我们…”
她忍着恶心捧出一方素帕,上面是一抹刺目的落红。
那是陆明渊割破指尖的血。
两人商量好了,在揭发这渣男之前,还得与他虚与委蛇。
陆明允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轻轻捏了捏沈月昭的脸:“月容,昨夜累着你了,今日你好好歇歇。”
沈月昭起身替他更衣。
这渣男比她去世的时候瘦了不少,此刻玉带松松地挂在腰上。
上辈子她是贤妻良母,有时候陆明允胃口不好,她挺着大肚子还会亲自下厨,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吃食。
她想起那夜,自己就是送食盒去他书房,见无人在房内,又见桌案上册子散乱,才替他码放整齐。但她没有翻看。
她离开的时候,似听到房外的树丛中有响动,但她以为是哪里来的野猫儿,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那也许是她前世之死的线索。
穿戴完毕,陆明允转身离去前,忽然紧紧地抱住了她:“你终于回来了。”
沈月昭被他搂得喘不过气:“郎君,轻些。”
云织鬼鬼祟祟地推开门,正撞见沈月昭和陆明渊姿态暧昧地凑在一起。
“姑娘…”云织一时语塞,“打…打扰了…”
她正要退出去,却见陆明渊懒散地起身,伸了个懒腰。
“小丫头,食盒里的那副药,记得明晨煎好,赶在你主子回门前让她服下。”他对着云织指一指食盒,正待出门,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转头对沈月昭说,“药苦,桂花糖在食盒最后一层。”
沈月昭不知怎地,这句话竟让她红了脸,比刚才所有的接触都更让她心惊肉跳。
云织觉得自己更应该退出去了。
怪不得姑娘不愿和姑爷圆房,原来是因着陆二爷这般俊俏的郎君…
云织忍不住又看一眼陆明渊的风流眉目,一时目眩神迷。
陆明渊见着云织的神情也是见怪不怪,微微一笑,走出门去,留下句话:
“嫂嫂莫忘了,和我的那笔生意。”
晨光照进祠堂,沈月昭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伸发酸的胳膊腿儿。
陆明渊的药果然灵验,烧已经退了。
忽然祠堂门大开,阳光灼痛她的眼睛。
陆老夫人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林姨娘娇怯怯地挽着她。身后跟了五六个仆妇。
“月昭,你可知错了?”
沈月昭还跪在地上。
“你昨日过了酉时仍未归,跪祠堂是轻的。”陆老夫人手里还捻着佛珠,语气却是威严,“陆家的规矩,容不得你放肆。”
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林姨娘忽然担忧地说:“夫人身子弱,跪了一夜怕是受不住……不如让夫人先…”
“规矩就是规矩。既嫁入陆家,就该守陆家的礼。”陆明允冰冷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沈月昭看见他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一脸冷漠。
狗男人,你的正妻被罚跪了一夜,你无动于衷?
沈月昭在心里又骂开了,不过她早知道这个死渣男是不会帮她的。
她身子晃了晃,颤声道:“儿媳知错了,母亲教训的是,郎君教训的是…”
“昨夜姐姐也教训过妾身了。”
林姨娘身子一歪靠在陆明允身上:“郎君,夫人莫不是在说胡话吧?”
“还是昨夜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拿帕子捂着嘴,做惊恐状。
满堂寂静,只有老夫人捻佛珠的声音突然加快。
“月容,切莫胡言乱语。”陆明允沉声道。
“郎君,是真的,昨夜妾跪在此处反省。忽然一阵阴风大作,不知哪里吹来了条帕子,盖在了姐姐的灵位上。”
“妾大着胆子揭过一看,是姐姐显灵,训诫妾。”沈月昭从袖笼中抽出一方素白帕子,上头空无一字。
“夫人可真是被吓坏了,竟把这白帕子看做先夫人教诲。”林姨娘嗤笑一声,身子还软软地靠在陆明允身上,“郎君,要不要给夫人请个大夫瞧瞧?”
陆明允眉头紧皱,盯着那方素帕。
“竟搬出这些鬼神之说,看来还是罚得太轻了些。”见那不过一方普通素帕,陆明允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今日这三朝回门也不必去了。”
沈月昭垂眸凝视着手中素帕,指尖不着痕迹地摩挲过去,一滴清泪自她眼中坠落,正正砸在帕心。
“姐姐说...”她带着哭腔,嗓音轻得似一缕幽魂,“要我从今往后,恪守妇道。”
帕上水痕渐渐晕开,素白绢面竟然浮出了暗红的字迹,一笔一划如杜鹃泣血:
“既入陆门,当守妇道。三从四德,永世莫忘。”
正是沈月昭生前的笔迹。
林姨娘猛地从陆明允身上弹开:“这、这帕子方才明明......”
老夫人手中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