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木兰魏哲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七零,她当起了垃圾场临时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勇敢狗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废品站的工作,最脏最累最为人不齿。只有没别的出路的人,才会来到这里做零工。身处底层,长久压抑,一朝挥刀向最弱者,宛若火山终于找到爆发口。阮木兰用力闭上眼睛:“别碰我,我自己脱,自证清白。”在这些人兴奋的目光中,她颤抖着手,解开了领口的纽扣。还要向下时,却被人一把攥住手腕。她睁开眼睛,看见了魏哲的脸。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许久,恩赐般开口:“她偷了什么,我来赔。”说完,他扔下一卷毛票和几张粮票,扯着阮木兰就往外走。阮木兰奋力挣扎,但男女力量差距悬殊,终不能敌,只能踉踉跄跄被拖着走。一直到被拖出废品站大门,她忍无可忍,狠狠一口咬上了对方的胳膊,才让他吃痛放手。“阮木兰!”魏哲瞪大眼睛,“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这是在帮你脱身!”“帮我脱身?”阮...
废品站的工作,最脏最累最为人不齿。
只有没别的出路的人,才会来到这里做零工。
身处底层,长久压抑,一朝挥刀向最弱者,宛若火山终于找到爆发口。
阮木兰用力闭上眼睛:“别碰我,我自己脱,自证清白。”
在这些人兴奋的目光中,她颤抖着手,解开了领口的纽扣。
还要向下时,却被人一把攥住手腕。
她睁开眼睛,看见了魏哲的脸。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许久,恩赐般开口:
“她偷了什么,我来赔。”
说完,他扔下一卷毛票和几张粮票,扯着阮木兰就往外走。
阮木兰奋力挣扎,但男女力量差距悬殊,终不能敌,只能踉踉跄跄被拖着走。
一直到被拖出废品站大门,她忍无可忍,狠狠一口咬上了对方的胳膊,才让他吃痛放手。
“阮木兰!”魏哲瞪大眼睛,“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这是在帮你脱身!”
“帮我脱身?”阮木兰终于爆发,“我不是小偷,谈什么脱身?”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魏哲满脸无所谓,“你是什么人,我比你还清楚。”
“啪”的一声,阮木兰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魏哲,你一直觉得,是我偷走了阮青梅的人生,对不对?”
“那你有没有去查一下,纺织厂的那个岗位,是我妈跪着给人磕头,才给我求来的。”
“是一个母亲抛却尊严,给她唯一的女儿求的,跟阮青梅没有关系!”
“从头到尾,都是阮青梅偷走了我的爸爸,我的一切,我的人生!”
“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阮青梅有资格幸福,我没有吗!”
最后一句话,她用尽力气怒吼,全身颤抖。
魏哲彻底愣住,前后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露出了无所适从的表情。
那女孩脸上的绝望和痛苦,不似作伪。
“阮木兰......”他低声呢喃,“你也是重生的,对不对?”
阮木兰动作一顿,立刻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臂: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逃也似的离去,心中不由后悔,不该在魏哲面前发泄情绪。
可魏哲起了疑心,这事儿注定不能善了。
几天后,阮木兰照常上工,站长却叫住她:
“阮木兰,物调局打电话说,城西的工地上有些破烂,点名要你去收一趟。”
城西工地的废铜丝?点名要她去收?
这已经够奇怪了,她跟那工地负责人素不相识啊!
况且,就算要她去,也该工地打电话,怎么会是物调局点名呢?
怀着满腹疑问,她不经意瞥了一眼墙上的挂历。
11月23日。
一段记忆猛地在脑海中炸开。
前世,就是这一天,城西工地发生了爆炸,死伤惨重!
片刻间,她已经理清了脉络,后背被冷汗湿透。
是魏哲!他在试探她!
若她推脱不去,只会更加证明,她也是重生而来!
这一刻,她真想笑。
笑自己,永远都能低估魏哲对她的恶意。
他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毫不客气污她声名。
又能因为莫须有的怀疑,毫不留情置她于危险之中。
这么冷血无情的男人,她上辈子,居然爱了他一生。
就连临死前,都盼着他快点回家,夫妻重归于好。
好在,这颗心,已经不会疼了。
她没有犹豫,推起平板车就往工地上走。
既然他要试探,那她就给他一个答案!
真疼啊,阮木兰想。
被石块砸得头破血流,都不及这一下疼。
她狠狠一拳砸在魏哲鼻梁上。
“魏哲,黑的说不成白的,白的说不成黑的。”
“阮青梅究竟该不该被开除,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说完,踩着满地糖果,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魏哲在她身后,捂着流血的鼻子,怔愣许久。
阮木兰无暇顾及他在想什么。
距离高考只剩一个月,她每天晚上几乎都要在小电话亭里窝大半夜。
这天,她正读着几何书,忽然听到亭后小树林里传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没关系的阿哲,自从我进厂,好多人都说我是什么都不会的关系户,我早已不堪忍受。”
“现在,虽然被开除了,但我的尊严得到了保全,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是阮青梅的声音!阮木兰一下子竖起了耳朵。
紧接着,是魏哲低沉的语调:
“青梅,你果然是个自尊自爱的好姑娘,道德高尚,我没看错你。”
“不像你妹妹,能心安理得地抢走别人的一切,实在令人不齿。”
“我妹妹......”阮青梅抽泣起来,“跟她妈妈一样,一个自私,一个偏心。”
魏哲的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青梅,这么多年,你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真是受苦了。”
受苦?
那一刻,阮木兰气得浑身发抖。
阮青梅的生母是阮父的白月光,自从来到阮家,她就是阮父的掌上珠、心头肉。
就连阮母跪着给阮木兰求来的工作机会,也被阮父抢走,变成了她的!
她受苦,那么阮木兰这些年受的苦,又算什么?
她太生气了,呼吸声渐大,终于引起了魏哲的注意。
“木兰?”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你跟踪我?”
他脸上的神色忽然一变:
“你为什么会跟踪我,难道......你也是重生的?”
他用错误的公式,推导出了出了正确的结论,足够阮木兰悚然一惊。
她努力维持表情的平静,扬了扬手中的书本: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借灯光读书罢了。”
魏哲疑惑。
他和阮木兰相识于三年前,供销社的货架倒塌,他救了阮木兰一命,从此,这姑娘就像癞皮狗似的缠上了他,也正是因此,他才跟阮青梅结识,互生情愫。
可重生后,阮木兰的确......再也没缠过他,甚至有点躲着他了。
这么突如其来的性格转变,除了她也是重生的,还有其他解释吗?
看着阮木兰那快速离去的背影,魏哲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阮木兰不在乎她怎么想。
她现在满心满脑,都是尽快找齐高考所用的资料书。
所以,她马不停蹄地赶回废品站,夜以继日地工作,只为省出一点时间来找书。
为了一本语文书,她几乎把整个废纸堆都翻了一遍,甚至徒手搬开了一大箱废铁片,拉伤了肌肉。
可再多的辛苦伤痛,在拿到那本锈迹斑斑的书册时,都烟消云散。
她满心欢喜地拿着书,正要回家攻读,却见站长满面阴沉地站在了她面前:
“阮木兰,你这是做什么,盗窃国家财产?”
阮木兰急忙解释:“我只是借读。”
站长从鼻子里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你是被拘留过的人,物调局的魏主任亲口说过你手脚不干净——借读?你骗鬼呢?还偷了什么,都拿出来!”
阮木兰微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魏哲的那通电话,再加上之后的拘留事件,站长,乃至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已然对她存了偏见,不需要罪证,就认定她是道德败坏分子。
见她不说话,几个同事也围拢过来:
“咱们废品站丢了好几次毛票了,说不准就是她偷的!”
“昨晚还有人摸进来偷铁器,肯定也是她!”
“看她身上鼓鼓囊囊的,赃物一定在衣服里!”
几人义愤填膺,步步紧逼。
阮木兰不知所措,本能后退。
“我从来没偷过东西......”她声音颤抖,“真的没有......”
“那就让我们搜身!”有人高声道,“扒了这个嫌疑犯的衣服,一起搜!”
魏哲也跟着笑了笑,努力将那个背影从自己脑海中抹除。
阮木兰在废品站的工作很快步入了正轨。
她是个安静沉默的人,每天默默做事,同事们在身后窃窃私语,她全都当做听不见。
只是在空闲的时候,一本本找着高考所需的教材书,吃饭睡觉时,都废寝忘食地看。
这天晚上,她照常点了油灯,熬夜苦读。
却见阮父黑着脸走进来,不由分说,就把她的灯吹灭了。
“学校都关了,你读书还有个屁用!”
“我看你就是故意打扰你姐睡觉,害她在厂子里老出错!”
阮木兰这才想起阮青梅。
和她前世如鱼得水不同,阮青梅娇生惯养,很难适应纺织厂的工作强度,失误不断。
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被开除了。
可这些,跟她没有关系。
阮父没收了她的煤油灯,她就拿着书册,去电话亭的小灯下读,第二天照常去上工。
令她没想到的是,废品站竟来了不速之客,正是魏哲。
他看着阮木兰黝黑消瘦的脸庞,再看看她被磨出厚厚一层老茧的手,心竟揪了一下:
“我听说,你像个男人一样干活,我还以为是以讹传讹。”
阮木兰冷笑:“是啊,多谢魏主任那通电话。”
魏哲轻咳一声,接过她手里的木叉:“我来帮你吧。”
说着,他已经埋头干了起来。
而阮木兰有些茫然,同时,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希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半生夫妻,或许,魏哲内心深处,对她问心有愧。
所以,才顶着烈日和秋风,来帮她干脏活累活。
可是,魏哲的下一句话,就将她的希冀打了个粉碎。
他说:
“我帮你干活,换取你帮青梅修绘图机,行不行?”
仿佛一记重锤砸在胸口,阮木兰突然很想哭,但张口,却是笑。
她笑自己不自量力、自作多情。
竟幻想,这男人能对她温柔哪怕一秒。
魏哲蹙眉:“这么好笑吗,瞧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阮木兰拭去眼角的泪珠:“好,你帮我把所有的垃圾都分拣完,我帮她修。”
阮木兰对纺织厂感情深厚,而绘图机时纺织厂最珍贵的财产之一,阮青梅把它弄坏了,势必要影响全厂生产,只怕会被开除,到时候,这对野鸳鸯不知又要怎么来找她麻烦。
当天下午,她就跟着魏哲去了纺织厂,三下五除二,修好了机器。
“这个零件,你以后不要动。”她对阮青梅说,“再坏了,连我也没办法了。”
阮青梅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脸色就很不好。
她不是重生者,不知魏哲和阮木兰前世的羁绊。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否则,魏哲怎么知道,阮木兰会修这个?
她胸中燃烧起无名妒火,忽然伸手,用力拨弄着阮木兰说的那个零件。
“嗡”的一声,机器立刻熔断,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哎呀,”她眨眨眼睛,乖巧地笑着,“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阮木兰和魏哲都愣住了。
眨眼之间,工厂安全员呼啸而至,看着已经被电流烧坏的机器,怒不可遏,指着阮青梅就大喊要把她开除,还要以毁坏国家财物罪,送她进监狱。
阮青梅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脸上的笑容消失,吓得直往魏哲身后躲。
魏哲额头上也冒了汗,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把将阮木兰推了出来:
“是......是她,她不会修硬要修,这才把机器弄坏了!”
“什么?”魏哲面上露出疑惑,“你没进纺织厂?”
那疑惑转瞬即逝,很快化作一声嗤笑:
“别装了,阮木兰,我知道你多么爱撒谎,前世......”
他大约也不想暴露自己是重生者的事实,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可阮木兰却知道他想说什么。
前世,阮青梅隔三差五,就要给阮木兰构陷一点罪名。
阮木兰给她送碗饺子,她吃完后就上吐下泻;阮木兰跟她争执几句离开,她第二天就鼻青脸肿;阮木兰再也不敢接近她,她转头就在家里割腕。
于是,阮木兰在魏哲眼里,就下了毒、打了人、带头霸凌了她。
阮木兰想解释,可是魏哲不信,魏哲说她撒谎成性。
闹得最凶的一次,他冲到纺织厂播音室,告诉全厂,阮木兰是偷走姐姐人生的小偷,直接导致阮木兰评选高级技工失败。
往事已经隔世,但想起来还是好痛。
阮木兰深吸一口气,突然举起手里的铅笔刀,在自己脸颊上划了一下,鲜血立刻汩汩流出。
“你做什么?!”
魏哲骇然松手。
阮木兰声音平静:
“纺织厂要求相貌端正,我现在已经毁容了,你应该相信,我进不了厂了吧。”
魏哲没想到她会这么自证,一时愣住,随即狂喜,扔下阮木兰就去找阮青梅了。
甚至都没问一句,伤口疼不疼。
不疼,一点不疼。
阮木兰将眼泪忍回去,快步走进废品站。
这年头,工作好坏几乎全凭关系,阮父是个清高的人,不肯礼下于人,因此,阮家才被分到垃圾分拣临时工这种谁也看不上的岗位。
前世,阮木兰运气好进了厂,阮父心疼阮青梅,最终也没让她来废品站报道。
可这一世,阮木兰来了,还跟站长以及几个老员工相谈甚欢。
大家伙见她是个小姑娘,又那么瘦弱,就都说,不要她翻垃圾,坐在屋里计数就行。
阮木兰心中一暖,刚要开口,屋里电话响了。
站长接起电话,竟然是魏哲打来的。
他语气并不算客气:
“陈站长,我听说,你们废品站新来了一个叫阮木兰的临时工?”
“你们可得小心点,她手脚不干净。”
短短两句话,站长脸色变了,老员工们看向阮木兰的眼神,也满是警惕和打量。
阮木兰心一沉,只觉无比愤怒。
为什么,她一退再退,魏哲还是不肯放过她!
“那个,小阮啊,”站长挂断电话,终于开口,“你还是跟大家一起收拾破烂吧。”
他指了指堆成小山的垃圾堆。
阮木兰沉默不语,走到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旁,就开始分拣。
没有一个人主动来帮她。
一下午的时间,她的手掌都磨破了,才终于收拾完。
好在,她的辛苦不是毫无收获,她找到了不少需要的书籍。
一下班,她立刻去供销社,买了一支铅笔。
买完后,她擦擦额头上的汗,正要往回走,却突然发现这条路有些熟悉。
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所在的位置,就在红星纺织二厂旁边。
而此刻,厂门外,正围拢着一群人,中间簇拥着一男一女,正是魏哲和阮青梅。
魏哲推了一辆崭新的进口自行车,正红着脸,被大家起哄:
“魏主任真不愧是物资调配局工作的,这么紧俏的自行车,魏主任出手就是崭新的。”
“这是想追我们厂新来的姑娘吧?阮青梅,你怎么这么有福气。”
“就是就是,物调局掌控着咱们整座城的物资,真要嫁给他,这辈子不用愁喽。”
阮木兰在旁听着,手指指甲掐进掌心。
他们说的没错,物调局是这个年代油水最丰厚的岗位。
可是,阮木兰上辈子,却从没因他职务之便,获得一分一毫的好处。
她曾经求他,帮妈妈弄一台进口的缝纫机,因为妈妈年纪大了,腰疼得直不起来了。
可他只是冷笑:
“活该,小偷的帮凶,真是罪有应得。”
至于她生日时想要一包金贵点的糖果,那更是不可能的。
魏哲会骂她不要脸,以权谋私,嚷嚷着要去举报她。
可现在,都不用阮青梅开口,他就弄来了闪闪发光的日本自行车。
多么鲜明的对比,多么讽刺的清正。
阮木兰不想再看,低头,快步离开了厂门口。
魏哲眼尖,看到了她的背影,猛地抬起头来。
“魏主任,怎么了?”
阮青梅细声细气地问。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人的背影有点眼熟。”
众人就都笑:
“这话说的,魏主任难道跟那女人同床共枕过不成,怎么连人家的背影都能认出来呢?”
“青梅,木兰,你俩来抽签。”
“长签进厂当工人,短签上街收破烂。”
阮父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头顶炸响,阮木兰立刻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回命运的岔路口。
这一年,阮母豁出脸皮、四处求人,好不容易给阮木兰弄来了一个国厂正式工的岗位。
阮父却大怒,将阮母暴打一顿,怒骂她自私偏心,只疼亲女,不管养女。
看似让两人抽签以表公平,实则就是想让阮青梅进厂。
最终是阮母以死相逼才让阮木兰顺利进了厂。
而阮父心疼阮青梅,没让她去收破烂而是去了废品站。
这一次,阮木兰直接抽走了短签。
阮父和阮青梅惊喜不已,而阮母急得掉了眼泪:
“木兰,你就算不要前程,可那个魏哲呢?他可就是红星纺织二厂厂长的儿子!”
“自从他在供销社救过你,你就对他念念不忘的。难道连他,你也不要了吗?”
阮木兰微笑:
“嗯,不要了。”
随后她冷冷看着阮父说道:“我要进废品站,我知道你能打通关系,否则我会对外说你打骂妻儿逼我们就范,让你和阮青梅被戳一辈子脊梁骨。”
阮父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前世,她成为全国劳动模范,赢得了厂长青眼。
并且梦想成真,嫁给了在物资调配局工作的魏哲。
可她没想到,是厂长逼魏哲娶的她,魏哲心里有个白月光,正是她的养姐阮青梅。
魏哲恨她爱表现被魏父喜欢,怨她抢了阮青梅的进厂名额。
所以婚后,无论是工资、票券、特殊物资,甚至是单位分下的福利房。
他都拿走送给了阮青梅。
在那个贫瘠的年代,没有正式工作的阮青梅,就靠着这些资助,活得风生水起。
眨眼就是国企改革,红星二厂遭遇下岗潮,阮木兰也未能幸免。
作为对下岗工人的补偿,单位给每个人发了一笔工龄买断补偿金。
可就连这血泪钱,魏哲也全都拿走,只为送阮青梅出国留学。
后来,阮青梅学有所成,海归回国,成了女性典范,人人夸赞。
而阮木兰工龄不够,领不了退休金,仰人鼻息。
魏哲成天不着家,她交不起取暖费,只能用最便宜的臭煤。
晚上太冷,她少开一点窗,就煤气中毒,悲惨死去。
死后,她的尸体被葬在荒郊野岭,无人祭奠。
只有年逾八十的阮母,抱着她的墓碑,哭瞎了一双眼睛。
那时她才从阮母口中得知,阮青梅是阮父和青梅生下的私生女,她母亲因生她大出血死了,阮父把她带回了家收养。
想到妈妈眼角流下的滴滴血泪,阮木兰心如刀割。
她安慰了妈妈几句,就立刻赶往废品站。
现在是978年秋,她刚满十七岁。
再有三个月,就要恢复高考了。
这一次,她要参加高考,带着妈妈去首都读书,远远离开这座城市和这些人渣!
而刚刚经历了最混乱的十年,学校停摆,图书馆坍,书店关门。
就连敢藏书的人家,都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确保不留一张纸。
一旦恢复高考的消息传出,参考书必然遭到哄抢,她一个普通女孩,根本不可能抢到。
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选择废品站。
那里,可堆满了被当成垃圾的书本呢。
正想得开心,身侧一阵风刮过。
她迎面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梅子香味儿。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捏着下巴,狠狠压在墙壁上:
“阮木兰,你这个小偷,这一世,我绝不会允许你偷走青梅的人生!”
哦,是魏哲。
听他语气,想必也是重生了。
二十岁的他,如记忆中一样斯文俊秀。
只是,那么好看的脸,此刻面对阮木兰时,尽是狠戾和警告。
阮木兰用力推开他,声音冰冷:
“魏主任,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姐姐进了纺织厂,我要去废品站打零工。”
“时间不等人,你能放我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