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八零二嫁硬汉队长,渣父子悔断肠陆知夏宋耀祖 番外
八零二嫁硬汉队长,渣父子悔断肠陆知夏宋耀祖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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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夏宋耀祖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二嫁硬汉队长,渣父子悔断肠陆知夏宋耀祖 番外》,由网络作家“甜橙爱吃糖醋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可以这样,陆知夏是疯了吗?”陈佳宁急了,她是想让宋卫东陪在身边,给她提供情绪价值。但是又不想要他真离婚,所谓正大光明不如偷,这偷来的快感才是最快乐的!“鬼知道她抽了什么风,反正我不会轻易原谅她的!等她滚回来,我让她在门口跪上三天三夜,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宋卫东颇为得意地说,“到时候我再考虑让不让她进门。”陈佳宁听着男人的豪言壮语,差点笑出了声,手掐着掌心才没有笑出来。陆知夏看来是铁了心离开,这女人要醒悟了就回不了头了。看来以后还是要跟宋卫东保持距离,可不能把他钓得太狠,因为她不想负责!调整心态,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冷着脸说,“以后你不要经常来我家了,我怕别人误会,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宋卫东伸手摸着女人的脸,“我已经搬到你楼上住...

章节试读

“怎么可以这样,陆知夏是疯了吗?”陈佳宁急了,她是想让宋卫东陪在身边,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但是又不想要他真离婚,所谓正大光明不如偷,这偷来的快感才是最快乐的!
“鬼知道她抽了什么风,反正我不会轻易原谅她的!等她滚回来,我让她在门口跪上三天三夜,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宋卫东颇为得意地说,“到时候我再考虑让不让她进门。”
陈佳宁听着男人的豪言壮语,差点笑出了声,手掐着掌心才没有笑出来。
陆知夏看来是铁了心离开,这女人要醒悟了就回不了头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跟宋卫东保持距离,可不能把他钓得太狠,因为她不想负责!
调整心态,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冷着脸说,
“以后你不要经常来我家了,我怕别人误会,到时候就说不清楚了。”
宋卫东伸手摸着女人的脸,“我已经搬到你楼上住了,那些人都看见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那是我买的房子,有本事他们再去告我!”
“什么?”
陈佳宁瞬间感觉心堵得慌,这搬到楼上,那流言蜚语岂不是坐实了?要是郭晨知道了可怎么办?想到这里她决定不回去住了,至少暂时不能回去。
想到自己的女儿,于是问他,“我的孩子呢?”
“在你妈那,没有办法,小丫头太小了,我没办法照顾,我儿子也在那。”
宋卫东心里理所当然,在他看来两人的关系已经这么近乎,让陈佳宁的妈妈照顾儿子完全是合情合理。
陈佳宁抬手推开男人的手,“你赶紧把儿子接走,可别让我妈误会什么,你知道我妈那个心眼特别小。”
宋卫东知道陈佳宁心疼父母,不想两个老人太过于操劳,于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陈佳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说,“明天我就要出院,我回我妈那里休养几天,这几天你不要来找我,等我联系你。”
“行吧!反正你家的钥匙我也有,那个房子我给你照料着。”宋卫东贴心地说。
“不行,你得把钥匙给我,要是让人看见算怎么一回事,还有郭晨最近可能会回来。”
“他回来又怎么样,住不上半个月又得走,也不贴心地照顾你,就给你两个臭钱。”
陈佳宁想到郭晨每次回来给的厚厚一沓子钞票,一脸轻蔑地看着宋卫东,他以为那两个臭钱是很少吗?
那可是他一年挣不来的钱,得亏她当时抢了陆知夏救命之恩,要不然怎么能傍上郭晨这棵摇钱树!
只可惜。
郭晨不喜欢她,整天冷着脸,也不会说一句暖人心的话。
热脸贴冷屁股时间长了,她也需要心理上情感慰藉。
宋卫东能说会道,而且特别殷勤。正好填补了这一方面的空缺,再加上他最近挣了一些小钱,时不时会给她送一些小礼物,久而久之,两人就暧昧上了。
没有等到女人回话,宋卫东只以为她累了,于是贴心地把她扶着躺下来,
“好好睡一觉,我明天过来给你办出院手续。”
“嗯,你路上小心点。”
一句嘱咐人的话,宋卫东心里就开心得不得了,给人盖好被子,他离开了病房。
但是他并没有回去,而是在医院里开始找护工,像他妈那种情况,只有专业的护工,才能照顾得了。
普通的小保姆根本干不了接屎接尿的活。
陆知夏以为家里离了她,他就得去求她吗?
想都不要想,他要让女人哭着回来求他!
——
陆知夏这边已经跟苏大姐一家吃完了饭,酱炖草鱼得到了他们一致好评。
饭后坐在客厅长椅上,她把今天发生的事跟他们说了一遍。
周成感慨,“真没想到卖个雪糕还有那么多套路,不过这钱要是挣好了,比上班挣得多。”
苏兰不赞同地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冬天的时候能卖什么?那时候就没人吃雪糕了。”
周成点头,“那倒也是,冬天就没有办法挣这个钱。”
陆知夏把叠好的飞机给周大丫,然后抬头跟他们笑着说,
“我觉得卖雪糕只是我的第1步,我还有一些想法需要验证一下才能实施。反正不管干啥,只要挣钱就有奔头。”
“妹子,这话说的我爱听,确实,现在厂里的效益也不是很好,最主要是交通不方便,每年生产的货又逐渐增多。”周成叹气,“我感觉最近又要放假了。”
“什么又要放假?”苏兰想到放假就没工资发顿时急了,语气急切地问,“那厂里头有没有什么说法,给放假是不是发点什么东西补偿。”
周成立刻安慰媳妇,“我只是猜测,或者只是放一部分人,放心就算给你放假了,我还是要上班的。我不做饭,他们能吃什么,吃土吗?”
苏兰听到男人这么说,心里好受点,心里暗想幸好把房子租出去了,要不然只有一个人的工资。
到时候还要养三个孩子,还要给家里老人寄钱,简直是把他们架在火上烤,还烤不出一滴油那种!
陆知夏又跟他们闲聊了几句,觉得困了就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回屋睡觉去了。
明天还不能骑车卖雪糕,还得给自己购买一些生活用品。
——
难得睡了个懒觉陆知夏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路过镜子看到自己的小脸精神饱满,红光照人,拿着水盆去水房洗脸空无一人。
出来的时候看到走廊也没什么人,这个时间点,该上班的已经上班了,回屋把这两天穿的衣服拿出来,去水房洗干净,然后晾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这才把门锁上出了门,她要骑自行车去供销社买一些做饭用的东西。
苏大姐一家管她一两顿饭是情分,时间长了问题就大了,毕竟现在大家都吃定量,小孩子还在生长发育的时候。
做饭必须得有锅于是先来了百货商店门口。
把车交给看车的人领了手牌,正要进去的时候,余光看见对面马路有群孩子走了过去。
正中央的似乎是宋耀祖,她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往里走进了百货商店。
一个人吃饭用不着买太大的锅,在里面放个帘子能蒸饭就行了。
女售货员忙完客人走过来笑着问,“同志!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可以给你介绍?”
“我看上了正中间那口铁锅,你拿给我看看!”陆知夏用手指向中间。
女服务员立刻照做把锅取了下来,然后耐心的介绍,
“同志!这个锅小了一点,但是很轻便,随手就可以拿起来!”
陆知夏拿起锅上下掂了一下,确实很轻,不是那么沉,于是从钱包里拿出工业券,然后又数了5块钱递给售货员。

1990年1月21号。
陆知夏早上在收拾床铺时,发现了藏在枕头里的存折,余额竟然有五万多块。
丈夫宋卫东每月工资不过 280块,她对工资条了如指掌,这笔钱实在太过可疑。
就算是偷藏私房钱,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多,除非他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收入来源。
满心的困惑与不安让她坐立难安,于是出门散心,没想到竟意外撞见丈夫的背叛。
马路对面国营饭店的玻璃窗,一眼就看到了丈夫宋卫东。
陆知夏瞬间僵住,心脏猛地一缩,紧接着,她眼睁睁看着宋卫东侧头亲了旁边女人的脸颊。
那一刻,她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身旁自行车的铃声急促响起,她才恍惚地往后退了两步。
结婚二十年来,她的生活只有穷苦与劳累。
婆婆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需要她悉心照料。
刚出生的儿子嗷嗷待哺,未成年的小姑子也需要她操心。
从前,她觉得丈夫体贴,工资也都上交,日子虽清苦,却也有几分温馨。
可如今眼前的场景,无情地撕碎了她的幻想,让她觉得自己过去的付出是那么愚蠢。
她大步走向饭店入口,随着距离拉近,她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儿子。
这天是儿子 20岁生日,透过窗户,饭店内宽敞明亮,木质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邻居说过,在这儿吃一顿,顶普通人家一年的菜钱。
平日里,她连买几根葱都要和小贩讨价还价,丈夫却带着别的女人在此肆意挥霍。
那个女人是他们的初中同学陈佳宁,烫着大波浪卷发,妆容精致,身着时髦的皮草外套。
再看看自己,棉衣是结婚第一年做的,穿了十几年,又旧又不合身,袖口破了洞,是她缝缝补补后继续穿的。
毛衣是小姑子穿不下不要的;
鞋子穿了几年,鞋底磨破,雪水渗进去,脚冻得生疼,手上长满冻疮,又痒又疼,可这些都比不上她此刻内心如刀绞般的剧痛。
走到窗口,陆知夏看到陈佳宁与宋卫东举止亲昵,儿子在一旁摆弄照相机,对两人的亲昵互动视若无睹,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余光瞥见垃圾桶里那双崭新的球鞋,她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
这鞋是她省吃俭用给儿子买的,却被嫌弃是假鞋,不情愿穿上出门,原来竟是为了出来扔掉。
她走到饭店门口,刚要进去,就被服务员礼貌地拦住。“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今天小年夜,里面满桌了,不再接待新客人。实在抱歉,我们可以给您一张优惠券,下次就餐能免费送一道素菜。”
“我要进去找人。”
“那请您告诉我人在几号桌,我把人喊过来接您。”
服务员态度恭敬,只是瞧着陆知夏朴素的着装,不太像来吃饭的。
“9号桌姓顾,她跟我一起的。”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陆知夏回头,看到一个穿军大衣的男人,右脸有一道醒目的刀疤。
“谢谢您。”
“不用谢,赶紧进去找您要找的人。”
顾凌霄低声说道,看陆知夏面色焦急,便帮了这个忙。服务员确认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侧身让开。
陆知夏冲男人微微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还没等她靠近,就听到儿子兴奋地说:“爸爸!要是宁姨能当我妈妈就好了,我就能把她带到同学面前炫耀,我有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妈妈!”
听到这话,陆知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如刀绞,径直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三人看到她,脸上满是惊愕。“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回去!”
宋卫东反应过来,开口赶人,还走过去伸手推她。
陆知夏用力推开他的手,愤怒地质问:“什么叫我不该来?你带着儿子和别的女人吃饭,不解释一下?”
“陆知夏!我再说一遍,你马上给我回去,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宋卫东既担心被熟人看到,又满心都是心虚。
“夏夏,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就是吃顿饭,别像个疯婆子,有失体面!”陈佳宁也在一旁帮腔。
“你们无耻!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出轨还这么理直气壮!”
陆知夏只觉胸口疼痛难忍,只能用手捂着。“我们就是吃个饭,这也算出轨?”
陈佳宁双手抱胸,一脸不屑,“我和东哥要是有那意思,早结婚了,哪还有你什么事!”
“就是!你也不想想,我平时对你多好。”
宋卫东还在厚颜无耻地狡辩,“就算我有错,也是因为你不可理喻!看看你这邋遢样,哪像个女人?”
陆知夏掏出存折,当着他们的面展开,“这上面的钱怎么解释?看看我手上冬天给你妈洗衣服生的冻疮,身上穿的你妹不要的衣服,这就是你说的对我的好?
“结婚这么多年,你给我买过一件衣服吗?你一个月工资 280块,除了家里开支 80块,剩下的都花在你妈、你、你儿子或你妹身上,什么时候花在我身上了?”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这原配太惨了,看样子说的是真的。”
“那可不,你看那男的逍遥自在,还跟别的女人吃大餐,这一桌得不少钱!”
“何止,这一桌全是好菜,少说得八百块!”
“你们看到没,那存折上有五万多,这可是巨款!”
陈佳宁看到存折余额,心中震惊,没想到男人竟积累了这么多财富。
听到众人议论,宋卫东慌了神,伸手去抢存折,“存折给我!”陆知夏往后退,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那眼神好似要吃人,看来这钱肯定有问题,吓得她转身就跑。
可没跑几步,肩膀就被宋卫东重重拽住,反手一推,她整个人向后栽倒,头磕在桌角,瞬间眼前一片模糊。
顾凌霄来晚一步,赶忙把陆知夏从地上扶起,只见她额头冒血,双眼紧闭,已然昏迷。
“同志!别睡!”他连喊几遍。
宋卫东却不管救人,赶紧从陆知夏手上抢走存单,塞进兜里。
顾凌霄抬头,目光冷冽地看向宋卫东,“还不赶紧救人!”
宋卫东这才害怕起来,冲着远处的服务员喊:“送她去医院!”
顾凌霄摸着陆知夏的手腕,感觉她心跳越来越弱,情况不妙,赶忙把人抱起,对旁边的小刘说:“赶紧去开车!”
小刘转身就跑,心里直犯嘀咕,他们来这儿是查案的,这样算不算违规。宋卫东见状,跟陈佳宁说了几句,也匆匆离去。
医院里,陆知夏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些声音。
医生走进病房,严肃地对宋卫东说:“家属,手术费需要五千块,尽快做决定,手术成功的几率有一半,保守治疗的话,病人存活的可能性很低。”
宋卫东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我们没钱,保守治疗吧。”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看病床上昏迷的陆知夏,轻轻叹了口气。
陆知夏的儿子宋耀祖站在一旁,眼睛始终没有看向病床上的母亲,仿佛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小姑子宋玲玲走进病房,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然后对宋卫东说:“咱妈说没钱,嫂子这病要是不行了,就别治了。”
宋卫东随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让妈别操心。”
躺在病床上的陆知夏,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水。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得到的却是丈夫的背叛、儿子的冷漠、小姑子的无情。
她想起瘫痪在床的婆婆,若不是她日复一日地针灸照顾,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可如今,这一家人却如此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突然,心电图仪器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声,打破了病房里压抑的寂静。医生见状,立刻大喊:“快,准备抢救!”
——
陆知夏再次睁眼时,缝纫机的哒哒声正穿透薄墙。
樟脑丸混着煤球燃烧的气味钻进鼻腔,墙上的明星挂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劳动光荣“的红色标语。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蓝布衫领口磨得发毛,袖口补丁叠着补丁,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夜给婆婆熬药的煤灰。
看墙上的日历显示1980年5月6号,陆知夏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重生到了十年前。

“妈!奶奶渴了,你赶紧给他倒水去!!“宋耀祖踹开房门命令般的声音传来,说完话他转身就往外走,他要继续玩新买的玩具火车,才不要跟只会发愣的妈妈说话。
陆知夏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看着眼前的儿子只是十岁的稚嫩长相,他脚上穿的是一双崭新的球鞋,而她的布鞋底早被胡同口的碎石路磨穿。
她再次看向儿子,再过几年的蜕变,确实儿子会长得像宋卫东!
儿子现在眼前的表情跟二十岁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他上身穿着崭新白色短袖衬衫,下身穿着五分蓝色裤子,脖颈挂着铝制军壶,衬衫口袋里别着的英雄牌钢笔——这是宋卫东用“奖金“给他买的,宋卫东对这个儿子倒是毫不吝啬。
前世她发现了宋卫东偷藏的巨额存款,接着发现他们出轨,宋卫东为了抢夺存单把她推倒。拒不出手术费,让她等死!临死前婆婆那句“没钱治了“犹在耳边。
“你为什么不去倒水?你没长手吗?”
“我不去,你不挣钱还不照顾人,那你有什么用?”
“在你眼里钱就那么重要?我给你的一切就不重要?”
生儿子给儿子一条命,在寒冬腊月跳进河水里救他又给了他一条命!想到病房里面的话,她好后悔生了他!
宋耀祖翻了个白眼,“不挣钱光会伺候人有什么用,就像奶奶说的,你要不是跟着我爸,现在早饿死在大马路上!
陈阿姨在报社上班一个月能挣80多块钱,而你天天就想着省钱,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她那样,给我钱花!她也结了婚,她也有孩子!”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陈佳宁是不是经常跟你见面?”陆知夏抓住了重点,目光冷冽的看着儿子。
宋耀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他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因为爸爸说过,不能让妈妈知道,他在陈阿姨家楼上买了房子,每天中午放学的时候,他就在那里吃饭。
至于那些话耳濡目染,听着就记住了!
儿子的反应说明了一切,陆知夏抄起竹篾子,在宋耀祖惊恐的目光中抽碎了他手中的玩具火车。
迟疑的几秒钟后。
宋耀祖尖叫着要扑上来撕打,却被陆知夏反剪双手扒了裤子。
竹板抽在嫩肉上的脆响惊飞檐下麻雀,前世今生两辈子的怨气随着掌心震麻才堪堪止住。
前年冬天回老家经过河边,儿子落水,她为了救孩子,义无反顾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高烧了几天。
然后就得了心肌炎,从那以后心脏越发的不好,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情绪激动,就要做大手术!
对孩子她是拿命来爱!结果换来的是什么?是见死不救,当爸的出轨,儿子打掩护!
果然跟白眼狼生的孩子也是个白眼狼!
宋耀祖蒙了,被打了好几下才知道反抗,可是他转不过身,巴掌一下比一下重,他感觉再继续下去,他的屁股就都被打烂了,于是赶紧求饶,
“妈,别打了,疼死我了!”
“我认错,我道歉!我不该说你没用!”
“妈,妈!不要再打了!”
他开始哇哇的哭,他觉得妈妈疯了!嘴里已经喊不出话了!
陆知夏直到自己手打麻了,儿子屁股又红又肿,他哭得声音沙哑,喘气都少了,这才把孩子丢到一边。
这孩子不要了,她就当没有生过!
陆知夏照了照镜子,通过镜子看着眼前的人,确认自己重生了,回到了儿子十岁的时候。
发际线没有那么秃,上面也没有什么白头发,这时候脸还是好看的,就是脸色有点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身上的粉色长袍睡衣,已经洗的发白,看起来就像是白色,袖口都磨秃了。
这时候才想起来,她应该是发了一晚上的烧,所以身子骨有点虚。
“陆知夏!”
“你干什么打孩子!”
“赶紧给我滚进来!”
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出来,老太婆的声音越来越急。
下个就收拾老太婆,不过眼下她需要吃东西补充体力,刚才打儿子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看到儿子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要死的样子,她冷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陆知夏打开厨房的柜子,老式碗柜里整整齐齐码着一筐鸡蛋,还有贴着红纸的麦乳精,腌得发黑的萝卜干,和一捆干面条。
蜂窝煤炉子噗噗冒着蓝火,双耳铝锅里的水滚着泡。
猪油在铁勺里化成琥珀色,她破天荒挖了满满两勺——上辈子省给那白眼狼的油水,这次全倒进了自己碗里。
挂面在沸水里舒展成银丝,陆知夏接连磕了五个鸡蛋,蛋白裹着金黄的日头在汤里漾开,最后撒了一把葱花出锅。
陆知夏就着萝卜干吸溜面条,那罐麦乳精,原本留着过年待客的,她狠狠舀了两大勺倒进了搪瓷缸,甜腻液体冲开浮沫时,里屋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屋里传来咣当一声,应该是老太婆把桌上的茶缸打翻到地上了。
陆知夏拿纸擤了一下鼻涕整个人舒爽了很多,纸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后站起来大步朝婆婆的房间走!
如果不是她坚持帮老太婆按摩针灸,老太婆的瘫痪只会越来越重,屋子里之前收拾的很干净,地板每天都要拖两次,现在地上一片狼藉。
一股恶臭的味道传来,陆知夏知道她又拉在床上了,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很多次,即使每次都把人扶到马桶上,没过多久就会拉在床上。
曹桂芬脸上一脸得意,她就是要让这个女人不好过!
“你刚才干嘛打耀祖?”
“老太婆,你现在该关心一下自己会面对什么。”陆知夏走过去把风扇关了,然后把插头拔了。
“你要干什么?”曹桂芬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女人是疯了吧?

地上满地狼藉,那风扇和电视机的碎片遍地都是,还夹杂着锅碗瓢盆被砸得很厉害,一看就是无法使用那种。
妹妹跪着靠在墙角嘴角还挂着血,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迹。如果不是身体起伏,还以为人死了!
幸好开门的时候把灯打开了,要不然他得踩一脚玻璃碴子。
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像是命案现场!
想到陆知夏下楼时的回头一笑,他气急败坏大喊,
“陆知夏!你个疯女人,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
郭婉被吓到了,哭声在屋子里回荡!
宋卫东嘴里喘着粗气胸口起伏,陆知夏做的这一切彻底的把他气到了。
孩子的哭声让他格外的烦躁,在医院折腾了一天,他实在是没精力把孩子送到陈佳宁的父母那里,这才把人带了回来。
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宋耀祖这才试探性地开门,当看到爸爸站在门口,立刻喊了一声。
“爸爸!”紧随其后也哭了起来,他委屈莫名其妙被坏妈妈打了一顿!
“这是怎么一回事?”宋卫东问儿子。
宋耀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爸爸,妈妈疯了,她打了我!”
宋玲玲迷迷糊糊听到哥哥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哥哥是真的回来了,她张开嘴喊了一声,
“哥!”
宋卫东望着走在眼前的儿子,怀里的小丫头片子还在哭,他只能用力拍了下屁股,
“再哭把你扔出去!”
郭婉被吓得不敢哭了嘴里小声的抽泣着。
宋耀祖看着严肃的爸爸也不敢哭,只能断断续续地说,
“爸爸,我屁股好疼啊!”
宋玲玲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朝哥哥走了过去,感觉自己头晕眼花,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宋卫东看着妹妹脸色煞白,随手将孩子放到了凳子上,然后把妹妹扶住了,
“玲玲!你又怎么了?”
“陆知夏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欺负了妈妈!你必须跟她离婚!”
宋玲玲把话说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宋卫东差点被妹妹压倒在地,反手把人放到了另一个椅子上坐下来。如果不是地上的碎片太多,他想把人扔到地上。
他大步朝里屋走过去,推开门一股恶臭迎面袭来,赶紧用手捂着鼻子!
强忍着恶心的伸手打开灯的开关屋子里一切映入眼帘,他瞬间后悔进来了。
曹桂芬睁开眼睛看到儿子,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于是把手缓缓地伸起来。
宋卫东看到她手上的东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屋子里的地上也是乱七八糟,但是没有客厅杂乱。
曹桂芬看到儿子嫌弃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裂开嘴开始哭了起来。
“奶奶好臭啊!”宋耀祖手捂着鼻子说,“她怎么能把大便拉在身上呢!”
“妈,你能不能不要添乱?”
“东子!妈也不想这样,这一切都怪那个陆知夏!”
“你别骂了!她不在!没有跟我回来。”
“她人呢?”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贱人最好死在外面!”曹桂芬嘴里恶毒的说,看到儿子满脸的嫌弃,她也自知理亏,“我以后会忍着点,不会再乱拉!”
宋卫东心里嫌弃得不行,但是眼下这个情况又不处理不行,只能转身出去找口罩和手套戴上开始收拾卫生,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了!
宋耀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被恶心的不行回屋了。
本来肚子饿了被恶心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
陆知夏这边欢声笑语一片,苏兰丈夫周成回到家,得知家里的房子租出去了高兴拿出一直舍不得喝的二锅头,再加上今天从厂子里顺了几条猪大肠改善伙食。
肥肠炒辣椒是家里难得的荤菜,炒土豆丝,拍黄瓜,外加一碟咸菜丝。
玉米掺大米煮的饭一大盆,就那么放在桌子上。
陆知夏被邀请吃晚饭,看着他们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样子心情好了很多,觉得这日子还是要往前看。
周成把碗里最后一口酒喝了,这酒劲上来了,说话也就大胆了,
“妹子,你就放心在这住着,你那个对象要是过来闹事,我帮你出头!”
苏兰用脚踹了一下男人的腿,“你说啥胡话,酒喝多了就少喝一点。”
周成摆手,“没有喝多,只是看不惯而已,家有老婆还要在外面偷吃,简直猪狗不如,不配做男人!”
陆知夏会看眼色知道大姐不想惹上麻烦,于是赶紧岔开话题说,
“好了大哥不要说这些,咱们继续吃饭,谢谢你们今天请我吃饭!明天我买点好菜回来请你们!”
苏兰,“这怎么好意思,你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等以后挣钱了再请我们吃吧!”
陆知夏觉得大哥大姐都是敞亮人,虽然房子一般,但是人好往后住着能舒心。
“我想挣钱,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
两口子愣住了,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挣钱门路。
在他们看来,普通人除了上厂里工作还能干什么挣钱?
陆知夏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也不知道,于是赶紧说,
“我再琢磨琢磨,咱们先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们这才动筷子吃东西,只是吃在嘴里的肥肠没有之前香了,这妹子要是挣不来钱,也就交不上房租,那他们的房子就等于给人白住!
苏兰看向丈夫挤了挤眼,意思让他想想办法。
周成正在犯愁,一个女人能干什么挣钱呢?
家里的门被敲响了,于是他起身开门看到了小王站在门口。
“成哥,我是过来还钱!”小王把手里的钱递过去,“全都是零钱,你别介意!”
看着厚厚的一沓钱,一分两分,1毛,2毛,最大的面额是五块钱。
“这是多少钱啊?”周成接过来随口一问。
小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语气急切的说,
“成哥!我姐夫跟你借了20块钱,我拿钱出去卖雪糕冰棍,把钱挣回来,就立刻过来还钱了!”
“呀,这才不到半个月就挣回来了?”周成心里挺吃惊的,现在大家兜里没有多少钱,但是给孩子买瓶汽水,买根雪糕的钱还是有的。
“对呀!挣的辛苦钱!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去雪糕厂批雪糕,然后到处转悠卖。”小王笑呵呵地说,“多亏了你愿意借钱给我们。”
随手将手里的塑料袋递过去,“这是今天剩的雪糕,有的有点化了,但是不影响吃,给孩子吃吧!”
“太好了,有雪糕吃!”周大勇高兴地喊。
其他几个孩子也是跃跃欲试,全都站了起来。
周成接过雪糕转手给了大儿子,
“吃完饭才能吃雪糕。”
周文接过看袋子里好几根雪糕,立刻跟父母表示说,
“我已经吃完饭了,我要吃雪糕。”
周安安举手,“我也要吃!”
就连最小的周武也跟着举起手,嘴里发出,“吃!”
周成无奈,“行了,你们拿去吃!”
陆知夏听到卖雪糕挣钱了,于是走了过来,
“雪糕谁都可以批发卖吗?”

陆知夏转身打开抽屉拿出针灸包,从里面拿出一根针在手上把玩着,对付嘴硬的人,只是言语上的激怒没什么用的,必须一击即中。
“你敢?”宋玲玲嘴里说出的话都是乌拉乌拉。
哥哥前段时间给了她一个地址,说是家里有急事的话,可以去那个地址找人,她还没有去过。
心里很奇怪,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当时只有哥哥和她两个人,哥哥绝对不会告诉她,要不然也不会把小纸条交给她保管!
所以这纸条肯定不能交出来,她打定了主意,只要打不死就不说!
陆知夏快速走过去用力按住她,将针扎在了小姑子的肩膀穴位,她也是第1次扎这个地方,教她的大夫说,这个穴位可以无限放大疼痛,直到患者忍不住为止。
宋玲玲知道针灸厉害,没有想到这女人已经把针灸研究到这个地步了,疼,实在是太疼了。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浑身疼痛的像是在被火烤,她想反抗但手抬不起来。
最终实在是扛不住的!她艰难的开口,
“我给你地址!”
这女人实在太邪门了,今天就像是变了个人,她实在是扛不住了!
陆知夏这才把针拔下来,曾经为了照顾婆婆自学针灸,没想到是在这里派上真正的用场。
宋玲玲害怕了,赶紧蹲下身子从书包里找到哥哥留的纸条,她一直放在铅笔盒里,找到以后双手递过去纸被血染了一半。
陆知夏拿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狗男人现在就跟陈佳宁搞在一起了,地址留的房门号码就是她家楼上。
这对狗男竟然如此猖狂不要脸!
抬手拍了拍小姑子的脸,“算识你相,好好在家呆着哪都别去,要是敢通风报信,后果自负!”
宋玲玲连连点头哪敢不答应,嫂子的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陆知夏回到屋里找出户口本,这时候还没有发行身份证。
柜子里的衣服也收拾了几件现在能穿的,她要报案捉奸,将所有的真相掀出来,然后跟宋卫东离婚。
这个家她不会再回来了,钱包里面只有十几块钱,只够自己住几天招待所。
离婚可能一无所有就是身上带的这点东西。
但是她不害怕,自己有手有脚怎么都可以活下去!不过还是回到床边把枕头里面也搜了一遍没有存单,随手又扔了回去。
宋耀祖身体明显颤抖一下。
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不可能没有听到,然后就躺在床上装听不到,果然跟他那个爸一样自私自利。
没有看床上一眼,孩子就当没有生过!
大步走出去看到宋玲玲还在原来的位置跪着!
她看着很满意!
针灸包拿起来塞进包里,反手将钥匙扔到了柜子上,这玩意以后不需要了。
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厂里发的房子,并不是他们购买的,所以离婚分不到,也不能变现,宋卫东即使藏了钱,不交出来也没什么办法。
从柜子里面拿出大擀面杖,对着周围就开始一顿砸,电视机电风扇瞬间砸坏,至于旧冰箱,把门卸了下来然后在出风口又倒了一些水。
至于水池的下水管子也给踹裂,之前这些活都是她干!
宋玲玲就在一旁捂着耳朵,嫂子真是疯了疯了,她根本不敢阻止,她怕擀面杖抡下来砸她的头。
陆知夏搞定了一切,就离开住了8年的家。
很快她来到了派出所门口,酝酿一下情绪眼睛里面满是泪水,然后再走进去。
人来人往还挺多她来到了办公区,
“同志,我要报案!”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不由的全都望过去。
看到一脸朴素的女人脸上未施脂粉,哭的凄凄惨惨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洗的发白,一看就是家庭条件不太好妇女。
女执法员周安安立刻抽了纸巾递过去。
陆知夏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然后开口,“我要举报我男人嫖娼,有人管吗?”
此话一出,那些没望过来的人也放下自己的事看了过来。这女人好大胆,居然举报自己的丈夫!这是大义灭亲!
“你确定?他在嫖娼?”周安安已经开始同情这个女人了,看她穿衣打扮就是个本分的人。
“我确定,我有地址,我可以带你们去,我不怕丢人,因为我想跟他离婚!”陆知夏一脸坚定的说,“男人再好,只要出轨了就不能要了!我嫌他恶心!而且他不止出轨,他还藏了钱,不给家用。”
旁边的几个男人下意识心虚,因为他们都偷吃过,这小媳妇真硬气。
心里同时骂那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玩归玩,哪能不给家用?
周安安赞同的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出轨的男人不能要,抬头望了几个同事,他们没有站起来管这个事,于是她站了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陆知夏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眼前的小姑娘留着利落的短发,不瘦不高娃娃脸很可爱。
另外几个执法人员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觉得这事周安安应该可以搞定,也就没有跟着一起。
她们离开了治安所,然后一路朝北走。
应该是前两个月他们才在外面搞的这个房子,这是她心里的推算。
按上辈子时间线,一个月后孩子生病了发高烧,是宋玲玲出门把宋卫东喊回来,这才知道她手上有个地址,当时她没多想,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
不知不觉就到了陈佳宁所住的小区,眼前的楼只有5层。
周安安此刻心情有点兴奋,这是她第1次办案,实习两个月,大家因为她爸爸是局长的原因,对她照顾的不得了。每天就是喝茶,看报纸,吃饭,这生活她早就过够了!
“一会要是真找到人,跟你说的情况属实,那我就把人铐上了,你可别给他求情!”
“放心,不会的。”陆知夏对于接下来的结果势在必得。
然后她们就一起上了楼,下楼的人他们看到女治安员上楼就知道出事了,于是就没有下楼,而是跟了上去。
毕竟热闹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眼见为实比较好。
来到4楼的时候,陆知夏抬手敲了敲陈佳宁家门,确认没人回应转身继续上楼。
周安安奇怪女人反常举动,没有多问而是跟着上楼了,后面的人自然也跟着。
来到楼上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停放的婴儿车。
去年陈佳宁生了孩子,她丈夫郭晨在国外留学,后来留在国外做翻译了,基本上大半年才回一次国,然后住上半个月就离开了。
陆知夏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立刻传来陈佳宁问,“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