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无良亲人逼我替嫁?我转身开始拆家崔漾崔荷全局
无良亲人逼我替嫁?我转身开始拆家崔漾崔荷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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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蓁

    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漾崔荷的其他类型小说《无良亲人逼我替嫁?我转身开始拆家崔漾崔荷全局》,由网络作家“白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漾在府中静待消息,不曾想却等来了太师夫人的再次邀约。崔漾看着手里的请帖微微皱眉。她和太师萧家,并无什么因缘际会,为何多次邀请?“前番赏花之筵,未得幸会,今冒昧再叩,诚盼芳驾莅临,共续雅缘,翘首以盼。”如此恳切,实在是让她有些惶恐。她倒不会自以为是地以为太师夫人相中她做儿媳,她作为商家之女和太师府从无瓜葛,既无瓜葛,便不相知,便无邀约一说。去还是不去?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去吧,不知道到底所为何事,是善是恶,不去吧,对方位高权重,拒绝两次,已是失礼。崔漾幽幽叹口气。将请帖递给苏和,“先收起来吧,晚些再说。”崔漾算了算时间,已经过去五日,距离十日为限已经过去一半。第六日,传来消息,崔荷被劫,崔承德和焦云娇被吓个半死,重回京中报案。报案有何...

章节试读

崔漾在府中静待消息,不曾想却等来了太师夫人的再次邀约。
崔漾看着手里的请帖微微皱眉。
她和太师萧家,并无什么因缘际会,为何多次邀请?
“前番赏花之筵,未得幸会,今冒昧再叩,诚盼芳驾莅临,共续雅缘,翘首以盼。”
如此恳切,实在是让她有些惶恐。
她倒不会自以为是地以为太师夫人相中她做儿媳,她作为商家之女和太师府从无瓜葛,既无瓜葛,便不相知,便无邀约一说。
去还是不去?她一时拿不定主意。
去吧,不知道到底所为何事,是善是恶,不去吧,对方位高权重,拒绝两次,已是失礼。
崔漾幽幽叹口气。
将请帖递给苏和,“先收起来吧,晚些再说。”
崔漾算了算时间,已经过去五日,距离十日为限已经过去一半。
第六日,传来消息,崔荷被劫,崔承德和焦云娇被吓个半死,重回京中报案。
报案有何用,每年被山匪抢走的钱财妇女不计其数,乡野山间等阴暗地带官府无计可施,向来作壁上观,佯为不见。
崔漾得知消息,便知道婚事一则危机,算是解了。
赖家同为京中商贾,日后还要继续在京谋生,自然不会抢了崔荷回去直接霸王硬上弓,日后赖家子孙繁衍生息,行商或者科考,还需要一桩像样的婚事和来头正的主母。
定然还有后续动作。
果不其然,又有消息传来,赖家得知崔家六小姐被劫,便出动府中壮丁寻找,幸得天佑,将六小姐救了回来。
崔承德这才反应过来是赖家人在搞鬼,贼喊捉贼,给他们下套。
但是赖家对外声称既然已经同崔家结亲,必然不能隔岸观火,见死不救,不然同那狼心狗肺之徒有什么区别,崔家大房忘恩负义不假,但是他们赖家定不做那种不仁不义之事。
两家斗狠,互相往对方身上泼着脏水,好不热闹。
丹蕊将此事讲给崔漾听的时候,笑的格外开怀。
苏和抿嘴笑道:“好啦,小姐面前,成什么样子。”
丹蕊这才收了笑,窃笑着吐吐舌头。
崔漾心中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只不过,“崔荷听了我的建议连夜回丹吴老家,大叔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叫人好好盯着他,不可松懈。”
“家产我们已经拿回,小姐为何不直接把那份契约交到官府去,这样大老爷下狱,我们就不用再担心他对您不利了。”
崔漾道:“还不是时候,这份契约,还有更大的用处。”
*
崔承德不答应婚事,赖家便不放人,女儿家的名声大过天,崔荷只身待在赖家,说不清道不明的,崔承德只得答应了这门婚事。
第七日,崔荷大婚。
崔漾决定去往太师府赴约。
崔漾将宅院收回,崔承德夫妇无家可归,只能暂居赖家别院,接亲便直接从赖家别院接到赖府。
迎亲唢呐刺破云霄,崔漾的玄木马车与喜轿狭路相逢。

那四十两的错漏原不在这摞账簿里,纵使将眼前这叠宣纸翻作齑粉,亦寻不着半分踪迹。
崔漾查账时,这账簿本是庆隆三年五月的流水,偏叫记账先生誊写时错作五年三月,倒成了她今日试玉的妙棋。
“四十两的错账确实不在这些账簿里面,公子好眼力。”
箫闻舟眼睛亮如星辰,“只是在下还有一些别的疑问,想要请教小姐。”
“公子请讲。”
箫闻舟拿起桌上一本账簿,问道:“比如这家瓷器铺子,每年要运送大批量成品去往罗州,以往每次运送费都是十两一车,为何换了这个新的账房先生以后,运送费变成了二十两一车,据我所知,铺子所雇佣的这家镖局,费用从未提价,小姐不好奇吗?”
崔漾愈发满意,“愿闻高见。”
“天底下没有新鲜事,生意场上总有糊涂账,端看主家是要澄江如练,还是浑水养鱼,作何取舍了。
“这个功能可以用到我妈妈身上吗?”
不可以哦
“......好吧。那我提前一日完成了任务,有什么奖励?”
系统加载半响,系统奖励随机掉落:为您家人恢复20%健康值
金手指发送成功,宿主使用时请随时召唤本系统,祝您任务顺利,再见~
面前的对话框消失。
留下崔漾一头雾水,满心盈乱,好在为家人争取了一点健康值。
“唉~”她揉揉混乱的脑袋,惆怅地叹口气。
她怎么会想到,有一天,她会穿回古代,完成一个看似异想天开的任务。
崔漾想起系统给她发布的第一个阶段性任务是搭建人脉。
崔漾抬头看了一眼这四方的宅院,古代女子恪守女训,女德,没什么大事不便走出家门,她该怎么去搭建创造盛世王朝的人脉?
那朝堂诡谲,刀枪暗箭,人情密网,如何参透?
想要搭建人脉,必然需要走出家门结交可用之士,所以,首先,必须得走出去。
如何走出去,用什么身份走出去呢?
江湖上屡见红妆仗剑、纵横诸方。
最方便的,便数一个江湖身份。
她定定望着窗外鸿雁振翅,睨鸿鹄之志,高茂天地,任尔高飞,心中隐隐有些血色性情被勾出胸襟。
她幼读史书,承训国学,览圣贤之志,寻圣贤遗迹。每读至古人奇谋伟略、义勇丰功,常常感叹,感佩先贤之卓绝智慧、非凡魄力,每每令人心潮澎湃。
如今纸笔都在她手,如何写,怎么写,这瑰然雄魄的万里江山卷,让她隐隐有些激动与颤抖。
她素手轻搭窗棂,凝睇窗外,望着大雁齐飞,振翅凌虚,排空而去。仿若有烈烈焰光翻腾,轰然觉醒,喷薄欲出,直欲将眼前的天地都染上一抹属于她的亮色。
再者说,来都来了。
再者说,也没有退路了,如果完不成任务,将被系统从此抹杀,她没有选择的机会。
崔漾执起狼毫,似乎下定决心般,在宣纸上写下“不归”二字。
志坚功未竟,不敢望归乡。
既然决定踏入朝堂争逐洪荒,恰似以扁舟入怒海,唯以功成作彼岸,否则,便无归路可寻。
她默默在心里下了军令状。
“不归”跃然于纸,崔漾方觉手心已经沁湿。
她屏住一口气,眼中雀跃着不至不归的决绝。
崔漾取出一把钥匙,走到一处紫檀龙纹多宝阁前,将柜门打开,取出里面银票,将苏和唤了进来。
“去寻一处清幽的宅院,无需太远,再寻几个签了死契的劳作,我自有用。”
苏和惊奇之余,低声领命下去。
又把丹蕊叫进来,“你去发个告示,就说要招个管家,需得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上的厅堂下的厨房,为人正直谦逊,学富五车,要求虽多,但是工钱极少,就按每月五钱结算吧。”
“......”丹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是。”虽然不解,但是照办。
“记住,不要用崔家的名义,就说先保留主家姓名,招录后才能告知。”
“是。”
崔漾将这几天算好的账簿整理了一下,送到宋明华处。
家产已经要回大部分,折损的铺子已经派人整顿,余下在别的亲戚处的田地铺子该怎么处理需要同母亲商议。
宋明华听说了这几日家宅变迁,有些心疼又感慨的抚摸着崔漾的脸颊,“我儿有本事有出息,母亲很是高兴,这几日你都瘦了。”
此前崔漾告诉宋明华,只需保证好心情,不要为了这些腌臜事烦心,剩下的她来处理。
“如今事情已经解决,这些年家产被夺,一直依靠您的嫁妆过活,如今大部分的家产漾儿已经讨回,就是还有一事需要母亲定夺。”
“大叔公夺去的部分已经都在这里,只是其余铺子田地仍未追回,事关亲戚妯娌,漾儿不好自作主张,还请母亲拿个主意。”
宋明华看着崔漾娇嫩容颜显现的早慧之质,心里又欣慰又心疼,“母亲只要你平安顺遂,其他的母亲便不求了。如今你守住你父亲大半家业,已是不易,其余亲戚妯娌日后还要走动,只要他们不再生出什么幺蛾子,以前的事便就作罢吧。”
崔漾猜到宋明华会如此说,点点头,“听母亲的,只是这些家产乃父亲半生积业,女儿不好擅专,如今交回母亲手里。”
宋明华思索半晌,“你我皆是内宅妇人不好出头露面跑生意,不如从中挑选一个可靠之人帮我们打理如何?”
崔漾表示赞同,“是个好主意,那就给女儿一些时日,我来挑个妥帖之人。”
“极好,交给你,我自是放心的。”
不日,苏和办事稳妥利索,很快就择了几处环境雅致,位置距离崔府不算远的宅院供崔漾挑选。
崔漾选了一处心仪的院子,改名为不归阁。
以后,不归就是她的根据地了。
而丹蕊,也给崔漾带来一个消息。

“你们这群腌臜货,放开我,放开我!”
崔荷以为,嫁进赖家,无非就是日日守在夫君床前伺候吃喝拉撒,像一只再也不见天日的老鼠,被困死在这个男人的床围之间。
可是,她还是太过天真了。
她踏进赖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被押着和赖公子的表兄拜了堂,紧接着便被送进了喜房。
不等她喘口气的,上来几个丫鬟就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挣扎不依,抓伤了几个丫鬟,于是便替上来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
这些婆子常年干惯了粗活重活,手下没轻没重的,不一会就捏的崔荷身上青青紫紫。
“我说少夫人,既然做了赖家妇,这行房事本就是你的义务,何必在这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你若是好好配合,或许还能少受点苦。”
崔荷哭着喊着求人救命,可是赖家人将喜房围得铁通一般,崔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你们该死!你们去找崔漾,去啊!”
“那和你们赖家定亲之人本是崔漾,为什么非要赖上我!”
她哭的肝肠寸断,这不像是新婚,倒像是死了夫君。
“求求你们了,去找崔漾,不要找我,求求你们......”
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大力抓了一把崔荷身上嫩肉,她痛苦蜷缩起来。
“少夫人不会还做着那飞上枝头的美梦吧,您不知道吗,今儿个您的堂姐应邀太师府,说不定哪天就一脚踏进太师府的大门,做了那高堂夫人,您还是别惦记这些有的没的了!安生给公子延续香火才是正经事。”
听及此,崔荷从暴躁挣扎到气喘吁吁,再到失去力气,不多时,只剩一点气若游丝的呜咽声,“怎么会,凭什么......”
婆子们一起堆上来,三五下扒掉了崔荷身上层叠的喜服,只余一件亵衣,一个丫鬟端着一个茶杯上前,另一个婆子用力掐着崔荷的下巴,将杯里的汤水直直灌了下去。
“我们自知少夫人不肯好好配合,那我们就只好帮助少夫人把事给办了,以全新婚之礼。”
不多时,崔荷只觉得自己开始浑身发热,不由自主的开始摩擦身上泛红的肌肤。
婆子见药性起来,端起另外一只茶杯,走到喜房另一侧,伸手将垂惟拉开。
垂惟之后,是一张雕花镂空拔步床,床上躺着一个消瘦男子。
赖家公子赖誓忧面色苍白,眼睛却泛着红,他扭着头侧目紧紧盯着崔荷,似乎有一腔怒火要宣泄。
婆子扶着他的下巴,将药给喂了下去,劝道:“公子,婆子知你心里难受,可是赖家不能断后,夫人和老爷也是无奈之举,您就配合着,先把子嗣解决了吧。”
随后使个眼色,余下婆子丫鬟将崔荷抬起来,放在了赖誓忧的身上。
垂惟被拉回,四方天地内,角落红色喜烛跳跃,如果不是这狭隘的地方还有几个面色狰狞的婆子,倒有那么些旖旎之态。
崔荷因为药性发作,浑身酸软无力,酥若无骨,任凭婆子们摆弄。
院外鞭炮声不断响起,似乎是为了掩盖那些痛苦又令人耳红的呜咽。
直到夕阳半垂,西边染上红霞,树上喜鹊成双对,交头接耳,耳鬓厮磨,内室的余韵渐渐平息。
崔荷瘫软在床,眼泪已经哭干,嗓子也已经哭哑,身上尽是青青紫紫,轻轻动一下,身上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赖誓忧已经被丫鬟婆子抬下去洗澡。
崔荷眼神呆滞看着房顶,眼睛熬得通红,嘴巴轻声呢喃着:“我…恨你们......”
崔荷心里恨得挠心挠肺的疼,若不是崔漾撺掇她回老家,赖家又怎么会有可乘之机,今日又怎么会在下人的......摆弄下,和一个不会动的瘫子圆房。
那些令人羞耻的吼叫,那些下作的哭喊,她不敢回想,想到便是天塌般的痛苦和羞耻。
刚从喜房出来的婆子拿着喜帕送到赖夫人面前。
“夫人,成了。”
赖夫人看着洁白喜帕上那点点猩红,不禁松了一口气,“忧儿命苦,偏生说了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为妻,她若日后本本分分给赖家诞育子嗣还好,若是不然,你们不用对她客气,派人盯着她,不要让她自戕。还有叫下面的人嘴巴都闭紧些,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许提。”
随后说出几个护院的名字,“这崔家人倒真是奇怪。”
“之前崔五小姐写信来,邀我配合她演出戏,若她助我事成,事后跟我要几个下人过去,区区几个看家护院,给了便是,有什么好稀罕的,你把这几个人的身契整理一下,给崔五小姐送过去。”
婆子点头应是。
“头疼我大半年的婚事叫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给我解决了。”赖夫人不禁嘲讽道:“这崔五小姐是个有手段的,崔荷那个孬货,拿什么和她斗。”
“以防夜长梦多,你们都加紧些,直到她有孕为止。”
“你们告诉她,要是生不出孩子,她的双亲就同她一起受苦吧。”
崔承德和焦云娇无家可去,崔家五小姐手段霹雳,家产收回,连同宅子都给卖了,赖夫人觉得亲家沦落至此,赖家面上也无光,便把京郊一处别院收拾出来给他们住。
如今一家三口皆被赖家拿捏在手,不怕那个贱人不生孩子。
谁知,崔承德夫妇倒是真把自己当主子供奉起来了。

崔承德如庞然大物向着孩童冲去,瞬息之间,一个娇嫩身影出现,将孩童死死护在身下。
“都去死!”他扬起衣袖,枯枝般的手指堪堪触及那娇嫩身影......
“咔嚓!”
骨裂声混着青竹香骤然炸开。
崔承德如破麻袋般摔在拴马石上,他蜷缩在污水沟边抽搐,看见月白锦靴踏过自己吐出的血沫。
一个儒雅白衣走到丹蕊面前,声音温如玉、清如竹,“姑娘可曾受伤?”
丹蕊怔怔望着怀中完好无损的孩童,小公子攥着她衣襟上的珊瑚扣,竟咯咯笑出声来。
她抬首,见来人腰间垂着的青玉竹节佩,流苏穗子扫过满地狼藉,粘上些许脏污,但来人好像并无在意。
“多、多谢公子......”丹蕊喉头发紧,方才生死一线的寒意此刻才漫上脊梁。
白衣点头,看了一眼刚刚被他踢翻在地的崔承德,对着官衙作揖,彬彬有礼道,“歹人已伏地难起,劳烦官爷。”
官衙将瘫如烂虾的崔承德拖回了京兆府,围观百姓纷纷散去。
“这泼烂在我们府前叫嚷多时,都不得法,承蒙公子仗义出手,不知公子尊名,改日我主家自当重礼相谢。”丹蕊看着面前的素雅白衣甚是钦佩。
刚刚她来不及眨眼的功夫,直以为自己快要完蛋之际,一道飘逸身影从天而降一脚踢翻了崔承德。
白衣清浅笑道:“举手之劳,不敢邀功,有缘自会相见。”
随即作揖离开,只余一缕竹香留存。
丹蕊长呼一口气,擦擦刚刚被吓出的一手汗,这才回了府。
丹蕊绘声绘色的将事情经过讲给崔漾和苏和听,“小姐,你不知道那情况有多危急,吓得我出了一身汗呢,幸亏有个公子仗义相救,把大老爷一脚踢出老远!”
“大老爷当时就倒地不起了!”
崔漾对苏和笑道:“咱们丹蕊,也是当得仗义女侠了。”
“小姐!”丹蕊羞红了脸。
“你可曾跟人家道谢?”
“那是自然,可惜那公子不肯透漏姓名就走了。”
崔漾道:“想来那公子定是悬壶济世的好人,不在乎什么谢礼,罢了,有缘自会相见。”
一个下人急匆匆跑进来,“小姐,大夫人来了。”
崔承德在她的府前被官兵带走,焦云娇必定会来找她讨个说法。
崔漾恍若未闻研究着这几日要回来的铺子账本,没做声。
苏和对那下人道:“小姐有事,不见客,你把她打发走吧。”
那小厮期期艾艾道:“那大夫人路子和大老爷一样来的,这会正在府前哭呢。”
崔漾放下手中账本,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开门揖盗易,关门拒贼难。
“带她过来吧。”
话音未落,穿堂风裹着哭嚎声破窗而入。苏和皱眉掩上菱花窗,怎料柏木窗棂“吱呀”一声,漏进半句凄厉的“五姑娘你要遭天谴!”。
焦云娇是撞开垂花门闯进来的,她发间金步摇缠着发丝有些凌乱,二话没话说,直直跪下。
崔漾未动,丹蕊和苏和站在一侧,对此无动于衷。
焦云娇就这么直挺挺跪在地上,没有人上来将她这个所谓的长辈扶起来,也没有人同她客套。
焦云娇多年没有跪过人了,令她纡尊降贵,屈膝叩拜于自家晚辈之前,乃大悖伦常,这要是传出去,崔漾必落得个忤逆犯上、不敬尊长的骂名,为世人所诟病。
古有训:纵长者行事乖张、罔顾情理,为晚辈者亦不得悖逆犯上。即便遇长辈所行有失偏颇之处,亦应以恭谨之心待之,委婉劝谏,断不可逞一时意气,公然忤逆,致失人伦大体,使自家门风蒙羞。
“五姐儿,你要罔顾人伦不成?你爹在世时最重孝道,若知道亲生女儿......”
焦云娇试图搬出五房从孝道伦理上绑架崔漾。
只是她想错了。
崔漾摩挲着腕上翠镯,仿佛听了一个笑话,“家父临终前攥着的,可不是什么孝经。”
她崔漾才不在乎那些顽固迂腐足以压死人的封建糟粕,即便这是一个名声大于天,规矩压死人的朝代,但是最底层的逻辑,终究是统治者为尊。
而所谓的统治者,无非于权和钱。
平民百姓的统治者是官,崔家世无奇才入仕,未涉官场风云,亦无官宦之深厚底蕴,故家族兴衰荣辱,钱财的拥有和掌管便成了判别家族话语权的主要依据。
崔家世代姻亲攀附的大树,家产钱财现在具被崔漾掌握在自己手中,又怎会在意那些虚世的浮华与长短。
人穷志短的时候才用尊严说话,而她崔漾,不可能被死物困死。
她面上无甚表情,但是语气却有些令人胆惧的冷漠与嘲讽:“难不成大叔母跪我一次,我就要受你掣肘一次?大叔母年岁却长,为何还这般天真无邪?”
“你把你大叔公送进牢狱,把你堂妹送去那狗狼窝,所作所为,背逆门风,实乃家族之垢,遗羞于列祖列宗!”
“正因如此。”崔漾打断她给扣的锅,“您才该跪稳些。”
丹蕊拿了一个蒲团放在焦云娇面前。
崔漾好睱以整看着焦云娇扭曲的脸,笑道:“既然大叔母非要跪,那就让大叔母跪的舒服些,也不算我不敬长辈,罔顾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