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农家有妹宝,我靠美食带领全家致富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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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橙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青溪贺青栀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有妹宝,我靠美食带领全家致富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绿橙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光听了这话,撇了撇嘴,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贺青栀也不好这么白用人家的东西,见张栋才这么坚持,心思一转,有了主意。“那这样吧,我负责来烤雀子,你们就负责吃,就当是我谢谢你了。”张栋才对此没什么意见,不过他有个顾虑。“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雀子要脱毛掏内脏,你会吗,要是不会的话,我们哥儿几个来,弄完了,你再来烤,咋样?”九只雀子掏内脏倒是简单,一只一只的脱毛确实麻烦点,贺青栀想了想答应下来。接下来,几人分工。张栋才三兄弟负责给雀儿脱毛,贺青栀去周围找一找可以当调味料的东西,贺青兰则负责捡起柴火。期间张栋才溜回家带了点儿盐巴在身上,这会儿贺青栀找了些牛至,这东西其实还没长成,大点儿的叶子摘下来也能用,令人惊喜的时附近的小溪边还长了些野山椒,...

章节试读

柳光听了这话,撇了撇嘴,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
贺青栀也不好这么白用人家的东西,见张栋才这么坚持,心思一转,有了主意。
“那这样吧,我负责来烤雀子,你们就负责吃,就当是我谢谢你了。”
张栋才对此没什么意见,不过他有个顾虑。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雀子要脱毛掏内脏,你会吗,要是不会的话,我们哥儿几个来,弄完了,你再来烤,咋样?”
九只雀子掏内脏倒是简单,一只一只的脱毛确实麻烦点,贺青栀想了想答应下来。
接下来,几人分工。
张栋才三兄弟负责给雀儿脱毛,贺青栀去周围找一找可以当调味料的东西,贺青兰则负责捡起柴火。
期间张栋才溜回家带了点儿盐巴在身上,这会儿贺青栀找了些牛至,这东西其实还没长成,大点儿的叶子摘下来也能用,令人惊喜的时附近的小溪边还长了些野山椒,和牛至一样没怎么成熟,只能勉强摘头部最大的用。
去去腥味也是很好的。
为了防止弄出山火来,几人选择在小溪边搭起架子来,免得待会儿吹了风把周遭的干树杈什么的烧起来。
搭上架子,把每一只雀儿插在粗一点儿浸过溪水的树枝上,生了火,一圈一圈的转悠着,盐巴用干净的水弄成咸水刷在每一只雀子上头,这样能雀子肉咸的均匀。
主要是盐巴不够多,张栋才家里算是村里的富户,就算是这样,也不敢多拿,免得让她那个老虎似的老娘发现了,还不打断他的腿。
牛至和山胡椒研磨碎了撒在上头,没一会儿雀子的表皮就发出一阵滋滋的声响,里头的油水被烤了出来,飘出一阵香味儿。
烤出来的油贺青栀也没浪费,拿干净叶子接了再倒在雀子上头。
本来这东西就没多少肉,油水被烤出来更是会塞牙,这点儿油当然不能浪费。
山上的雾渐渐散了,雀子表面浮现出淡淡的金黄色,随着滋滋冒油的声音香味直往鼻子里窜,香的人直流口水。
贺青兰直勾勾盯着树杈上的雀子,咽了好几回口水才忍不住问:“栀儿,这是不是快好了啊,别再烤糊了,就不好吃啦。”
“快了快了,我把火给灭了,再在上头温一会儿就能吃的,不然的话外面熟了里面没熟。”
把火堆最上头还在烧的树枝拿到小溪里浸灭,又等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贺青栀撕开其中一只雀子,确认里头熟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点头。
“可以吃了。”
“太好了,终于能吃了,可馋死我了。”张栋才迫不及待拿起其中一串,一人一只和柳光柳城分了。
贺青兰更是拿起其中一只就往嘴里塞,实在是饿的很了,只是这东西刚刚离了火,热的很,烫的贺青兰直接把塞进嘴里的雀子给吐了出来,放在手上来回倒腾,嘴巴更是烫的直嘶哈。
“大姐,这刚刚从火架子上拿出来,你也不怕烫的满嘴泡。”贺青栀有些无奈,连忙把腰间的水壶递过去,给她降降温。
另一边,张栋才几人看着贺青兰被烫的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得了教训,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撕着肉吃。
雀子肉嫩乎的很,糊了一层盐巴水,带着点咸味儿,山瑚椒和牛肉压了腥味,外头烤的焦焦的,还不油腻,一口下去,带着股淡淡的辣味和咸味,焦香味十足。
毕竟是山上打的算是野味,和平常吃到的肉蛋不同,再加上这东西不过掌心大小,一整只吃完了,也就是尝个味道的事儿,嘴里仍旧充斥着那股香味,回味无穷。
“这东西可真好吃,不过你在上头撒的那玩意儿是什么,我吃着居然有股辣味儿?”
这个朝代,辣椒是有钱人家才能买得起的东西,即便是播种,辣椒的种子也是贵的离谱,是以,寻常人家压根不会在调料中添加辣椒,也就是逢年过节偶尔会奢侈一把。
贺青栀解释道:“这个东西叫山胡椒,用来调味儿的,还能去腥,就在南头,走两步那边有棵歪脖子的山胡椒树,上头长着的就是这个,不过现在还没成熟,所以味道不算太重。”
“山上居然还有这东西,以前来我居然没发现。”张栋才惊了惊,“这东西要是拿出去卖可值不少钱呢。”
柳光砸吧着嘴里的雀子翅膀,随口道:“那等这东西熟了,咱们上山上来把它采了,拿出去卖,得了的银子咱们对半分,如何?”
贺青栀笑笑:“等到这东西成熟了,肯定是等不到我们来摘的,不然你们以前也不会没发现了。”
也就是那棵树根深了不好挖,再者寻常人家也不会种,否则的话早就让人移回家去了。
张栋才恍然,忍不住嘀咕:“难怪呢,我总走这条路也没发觉有什么山胡椒,下回我得长点眼,这可是现成的银子。”
贺青兰吃完一只,心满意足的舔了舔手指头,拿着干净的树叶子,把剩下的雀子一只一只包起来,免得带回家就凉透了,烤雀子要吃也得趁热。
众人吃了个干净,又把骨头就地给埋了,火堆浇灭,这才去做正事。
贺青栀先前设下的陷阱是最显眼的一个,既然没有多想,就把剩下的那只完整的雀子丢了进去,雀子的肚里头加了些巴豆,另外还有贺青栀在山上采的草药,只要这人偷摸着把雀子拿去吃了,不出半个小时,保管上吐下泻。
拍了拍手,贺青栀满意了:“好啦,现在我们只需要等那个贼上山来偷咱们的东西就成了,在此之前谁也不要透出消息去,免得走漏了风声,这个贼不上当。”
“这个你放心,这贼已经偷了我们好几次了,我们三个谁也不会说的,谁要是说了就肠穿肚烂。”张栋才做出保证,身后的俩兄弟也跟着点头。
“行,那咱们就明天山上见吧。”
看了看头顶的天,已经快中午了,忙活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哎等一等。”

太久没干过,一根根竹子劈下来,鱼笼还没有做好,贺青栀一双手就被竹子劈出来的刺儿扎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窟窿,伤口倒是不深也不重,只是刺儿扎进肉里弄出来也难,到底是难受。
贺青兰坐在院子门口,听到噼里啪啦的动静儿,抬头看了一眼。
没多久,贺青栀头顶就落下一道阴影,是贺青溪。
“四姐,这个给你。”
小家伙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双手套来。
贺青栀接到手套了进去,有些大了,看样子是贺远明生前戴的。
“谢谢小弟,你可真贴心。”
这么小的年纪就这样的懂事儿,贺青栀心里不禁软了一片。
贺青溪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笑呵呵的摆手:“四姐你就别谢我了,这手套是大姐让我拿给你的,她说这样可以保护手不被扎到。”
“大姐?”
“对啊。”
贺青栀仰头看过去,贺青兰闭着眼睛,睡的舒坦,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
“谢谢大姐。”她扬起已经带上手套的手,对着躺椅上的人致谢。
贺青兰依旧睡的很熟的模样,没有回话。
捣鼓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把要做鱼笼的竹条给劈好了,还没等她起来伸个懒腰,院子外头吵吵嚷嚷的,来了几个和贺青兰年纪相仿的小子。
来人往院子里扫了一眼,气势汹汹的拍着栅栏:“你家二哥呢,赶紧让他出来,别偷了人的东西躲在屋子里头装死,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是就是,就算你们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也不能去偷人家的东西啊,从前不是清高的很嘛,恨不得把下巴抬到天上去,现在怎么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赶紧的出来,否则的话,别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了!”
贺青栀认得领头这人,是村子东头屠户张家的小儿子,叫张栋才。
至于后头两个,一个是柳大娘家的儿子柳光,还有一个是柳大娘家的侄儿柳城。
几人凶巴巴的,又是年轻的小伙儿,光是个头就高出他们一大截儿,吓的贺青溪立刻抓紧了贺青栀的衣袖。
贺青栀安抚性的拍了拍他肩膀,盯着那张栋才就道:“有话就说清楚,谁偷了你们的东西,偷了什么,有证据吗,光凭你这三五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要定人的罪,你懂法吗?”
张栋才三人一看她这小丫头嘴巴叭叭儿的,架势摆的挺足,忍不住哼笑出声:“我懂不懂法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早你二哥偷了我们哥儿几个的猎物,我亲眼看到的,难道不是证据?”
“你骗人!”贺青溪紧紧攥住自家四姐的衣袖,尽管心里害怕,依旧要维护二哥的名声,壮着胆子就喊:“我二哥是好人,他才不会偷你们东西呢。”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我们哥几个前几天设的陷阱,约好了今天早上一起上山,结果陷阱里头啥都没了,就剩下一滩血在里头,再看你家二哥手里拎着个灰兔子,不是我们哥几个的是什么呀?”
柳光没什么耐心,拍着栅栏就冲贺青溪喊。
贺青溪缩了缩脖子,嘴巴一撅,快哭了,上下两排牙紧紧咬着,生生忍住了。
贺青栀听完都笑了,“你们的陷阱里面空了,指不定是猎物受伤又跑出去了,关我二哥什么事,我二哥的那只兔子是我们从自己设下的陷阱中抓到的。”
怕不是来找茬儿的。
“就你们?”柳城上下扫着姐弟几个,发出不屑的嗤笑,“村子里谁不知道,你那二哥下了枇杷湖连条鱼都抓不到,你家大哥成天在码头做工,压根儿没时间回来弄这些,更别说你家的懒大姐了。”
说着话,眼神越过贺青栀,落到后头如同烂泥一般瘫在躺椅上的贺青兰,三人对视一眼,嘲弄和讽刺的笑的更不加遮掩。
贺青栀捡起地上一根竹条,猛的往院门口一拍,冷着脸道:“你再说一遍,我打烂你的嘴!”
几人手还放在栅栏上,幸亏缩回来及时,要是挨着么一下,不肿也得青了。
“陷阱设的不好,没这个本事打到猎物,就诬赖别人偷你们的东西,哎呦喂,你们真是好大一张脸,都给我滚!”
真实年龄摆在这里,贺青栀没什么好怕的,何况手里还有武器,虽说原主这身子骨有点弱,可吃饱了和这么几个小子动手,她还是有把握打赢的。
“嘿你个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今儿个我们就要好好教训你一顿,回头了官一报,我保管你家二哥吃不了兜着走!”
“行了,跟这么个小丫头废什么话,直接进去把那兔子找回来,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他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非要让他知道厉害!”
三人撸起袖子,就要往里头冲。
“四姐!”
贺青溪害怕的闭上眼。
贺青栀半眯着眼睛,一只脚后退,手上力道加重,就等着谁先冲过来给他当头一棒。
张栋才三人摩拳擦掌,半点儿不把眼前的小萝卜头放在眼里。
“没爹娘管的东西,我看你们就是讨打!”
听到这话,贺青栀决定了,今天要帮这几个好好清理他们的嘴。!!
身后忽然有道风略过,庞大的黑影侵袭了过来,却不是冲着她来的。
“你是什么狗犊子生的玩意儿!”
贺青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躺椅上起来的,撩开衣摆径直冲了过来,百多斤的体重可不是开玩笑的,张栋才三人加起来都不够她一拳。
她一掌推开前头的张栋才,甚至没费什么力气,庞大的身躯稍稍动了下,柳光兄弟俩个就这么被撅出去好几米远,看着笨重的身子,这会儿灵活的可怕。
三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头晕眼花的绕了一下,人就在地上了。
这还没完,她拎着才从地上爬起来的张栋才,手捏着后颈的衣服领,跟拎小鸡崽似的,直接叠到柳光兄弟俩身上。
“哎呦!”
三人疼的直叫唤,尤其是底下的柳城,快被压的喘不过来气儿了。

贺青兰胖成一个墩儿,平日里行走都有些艰难,让她做饭自是不必说。
贺青栀想了想也只能作罢,“我还是不去了吧,不过三哥我明天要和你一起进山,看看有没有野菜什么的,能做野菜团子吃呢。”
“行,那今晚早点睡,早上我叫你。”
吃完了饭,贺青竹刷了碗筷,贺青溪主动接过了擦桌子的活儿,贺青栀没事可做,干脆进了屋。
贺青兰正躺在床上,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盯着人看了会儿,贺青栀想起自己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从前就算原主的爹娘还在,贺家的兄弟姊妹几个也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乡下百姓,什么人会费尽心思的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下毒,用的还是这种损阴德的法子。
也就是贺家半路出了事儿,贺青兰没法儿像之前那样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供着,缩衣减食的才没继续胖下去。
要是照之前的进度来,血压升高什么的都是小事儿,连身体上各个关节的负担都会加重,指不定哪天撑不住了。
想了一会儿,床上传来鼾声,是贺青兰睡着了。
她走过去,搭了脉,指尖下的脉搏如珠走盘,比寻常人的脉搏要快一些。
她学的多又杂,没往精处去深究,再多的也探不出什么了。
可以确定的是,的确是被人下了毒的。
有些昏暗的光线下,贺青兰那张白嫩圆润的脸莫名变的清晰,贺青栀脑海中迅速盘算起赚钱的法子。
毕竟看病可比日常过活要贵的多,随便一点儿药就得是他们一家几个月的钱,可不得好好琢磨。
晚上洗漱过后,贺青栀爬上床,缩在角落里,整个人贴着墙,没什么睡意。
月明星稀,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青蛙的声音,或许是癞蛤蟆,她祈祷着明天陷阱里能落点儿东西,野鸡的话最好,还能留着下蛋。
大早上天蒙蒙亮,湖边起了雾,贺青栀提着小筐跟着贺青竹进了山。
两人进了山就分开了,贺青竹叮嘱她要小心,贺青栀也不敢大意,毕竟原主就是在山里出的事儿,这会儿雾气也大,要是一不小心摔了,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再重生一回。
找到之前设陷阱的地方,刚刚靠近她就听到了石子儿碰撞的声音,贺青栀心里一喜,忙走了过去,就见她刨出来的陷阱里一只灰色的兔子半跌在坑里。
兔子后面的两只脚上有些,明显是摔下来的时候被尖锐的石子儿刺伤了,没法儿动。
过了一夜,兔子还有气儿,靠在最边上,仍旧以一种警惕的姿态盯着四周。
她拿筐里的麻布把手包着,以免被兔子咬伤抓伤,现在家徒四壁的环境可不允许她有钱看伤。
兔子抱在怀里有个三斤重,还挺肥的,能卖不少钱。
贺青栀摸了摸小兔子耷拉下去的耳朵,温温柔柔的道:“小兔子啊小兔子,你还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了,我这个坑给他们留着。”
说完这话,重新把陷阱布置好,贺青栀觉得自己像个狠心的反派。
后面的几个陷阱去看了,倒是没抓住什么,好在不是全无收获,不至于让人太失落。
抱着兔子循着之前来的路,下山的时候碰到拾了一捆柴的贺青竹。
“栀儿,你哪儿抓的兔子!”贺青竹一脸惊奇。
“我之前布置的陷阱,没想到真的抓到了,三哥,你把这兔子带到集市上,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她不太了解这里集市的行情,也没时间去,让贺青竹来是最好的。
贺青竹听她说的陷阱,就知道一定是她睡梦中那个老爷爷又教她了,没有多问,接过兔子摸了摸兔耳朵,又软又舒服。
“不然带回家养着,这东西终归只是吃草,留着给你玩儿吧,过两天二哥就回来了,他会带银子回来看咱的。”
想着小姑娘是喜欢这些毛茸茸又可爱的东西,心里恐怕会舍不得,贺青竹贴心的问了一句。
贺青栀却不以为意,完全没什么舍不得:“留着每天还要割草喂它多麻烦呀,换成银子多好,还能买东西呢,要不是没有油盐,我就把这个兔子留着回家炖着吃了。”
红烧兔子头,光是想想,她就要流口水了。
兔子肉土腥味儿重,一定要多加调味料才能好吃。
贺青竹听了她的说法有些哭笑不得,确认她真的没什么舍不得才答应下来,“那好,卖了钱,你想买什么,哥帮你买。”
兔子毕竟是自家妹妹抓的,卖的钱,当然也是由她分配。
贺青栀想了想,开源节流,这个家节流是已经节到一定位置了,只能想办法开源。
“我还没想好,三哥你看着买吧。”
就这么一只兔子也卖不到多少钱,估计也就六七十文,顶多就能买一斤多点儿猪肉。
“那我给你带两根糖葫芦回来,你从前不是最喜欢吃糖葫芦。”
偶尔奢侈一把,还是可以的,弟弟妹妹开心最重要。
“好啊,都听三哥安排。”
“行,那我继续捡柴了,你早点回去,下山的时候小心别摔着自己。”
“好,三哥你也小心。”
下了山,贺青栀心里有了主意。
刚刚贺青竹的话给了她灵感,一串山楂糖葫芦十文钱,要是她也做着卖呢。
山里野果子多,再过个把月早果就熟了,还能做成酥糖,蜜饯,价格更高。
至于糖吗,她现在当然是没有的,黛月国的糖价好像还挺贵,不然糖葫芦也不会十文钱一串。
要是她能制糖就好了。
到了山脚下,路过枇杷湖,贺青栀点了点下巴,先抓鱼吧。
抓了鱼,能吃能卖,筹了钱买糖做点儿果干果酱蜜饯酥糖之类,还能赶上端阳节。
说干就干,回到家,贺青栀就拿了斧头去砍几棵竹子回来编鱼笼。
一条一条叉鱼,到手的鱼肉有损也不好卖,用鱼笼方便省事,还能重复利用。
砍回来的竹子要割成片,顶端还得削尖了,这样才能稳稳扎进水里头,中间要做个漏斗,鱼儿游进去就不好出来了。

想起来个什么事儿的张栋才又赶忙把人给叫住了,“你说这人要是真的上吐下泻了,看病看不了,我们到时候去又怎么该跟他说呢,难不成直接告诉他,我们在这雀子里下药了?”
“这种事情谁心虚谁就会自己找上门来,当然不需要我们说。”
“那他万一到时候去城里看大夫,也不来找咱们,那咱们干这些活儿不白干了?”柳光也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不会的,对方一定会来找我们,除非他蠢到想不到问题出在雀子上面。”
她加进去的药材已经算是半个毒药了,寻常的城镇大夫根本解不得。
只要对方想到是雀子上面出了问题,到时候事情就好办了。
张栋才不解:“你就这么确定?”
不等贺青栀回话,贺青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哎呀,我家栀儿都说了,对方一定会来找的,你们还怕个什么劲儿啊,栀儿向来说话算话的,不用担心了,行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回头见吧。”
贺青兰一大早来的时候就饿着呢,早饭吃的那点儿对她而言都不算什么,刚刚还吃了个味道那么勾人的雀子,彻底把她肚子里的馋虫给勾上来了,这会儿要是再不去,找点什么东西吃,她真要没力气下山了。
三人在这里分道扬镳。
回到家里,贺青兰就把揣进怀里的树叶包打开,叫来了在外头开垦菜园子里的贺青竹和青溪。
闻着香味两个人进了屋,看到桌子上金黄喷香的烤雀子,立刻瞪大了眼。
“哇,大姐,这是哪儿来的呀?好香啊!”
贺青兰扬起下巴神秘一笑:“你们猜?”
贺青竹眯了眯眼睛很快就想到了:“是不是你们去山上打猎打来的,不过怎么还烤好了带回来,山上也不好生火。”
说实话,今天早上大姐和小妹一起走的时候,他们兄弟两个还在那儿打赌,猜猜大姐什么时候会下山。
青溪猜大姐肯定不到山上就喊累了,贺青竹则猜测贺青兰大概爬不到半山腰就要回来。
万万没想到,他们谁也没有猜准。
大姐居然和贺青栀一道回来了,而且一到家里不但没有喊累,也没有坐在门口的躺椅上,反而从怀里掏出了香喷喷的烤雀子。
真是稀奇又稀奇!
“老三你还挺聪明的,这个还真是栀儿从山上打回来的,快点趁热吃吧,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味道可好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看着桌子上的三只烤雀子有点犹豫。
青溪仰起头问:“大姐,你和四姐吃过了吗?”
贺青兰点头:“当然了,我们在山上就一人一只已经吃过了,这个是给你们的。”
贺青竹和青溪一人拿了一只,剩下的一只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谁也没动。
贺青兰是想吃的,毕竟她今天的活动量实在太大了,比他之前两个月的活动量还要大呢。
转念一想,这雀子也不是自己打来的,是栀儿打的,她那么瘦也才吃了一个,自己这个做姐姐的总不好和她抢东西吃,再说了,家里的炉灶上还有地瓜没吃完。
贺青栀在门口的枇杷湖边。想着今天傍晚的时候就能起笼子了,她去看了看,湖中心的笼子里有点儿动静,估摸着能抓个一两条鱼。
回到家里,贺青竹和青溪已经吃完了雀子,在门口的菜园子里忙活,贺青兰照旧躺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地瓜,吃的正香。
本以为剩下的那只烤雀子应该是没了,没想到进了堂屋,烤雀子竟然还安安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她回头看了眼贺青兰,最终笑了。
中午吃饭炒了莴苣,烤雀子上头的肉被撕了下来,放在锅里煸了一会儿,将油脂煸出来之后,加入切好的莴苣,很快炒出了香味。
米缸几的米也要见底了,贺青栀干脆做了粥,毕竟大哥还没回来,这点儿米要支好几天。
这两天饭菜有了油水,几个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连干活儿都有劲儿了。
下午,贺青栀鞭策着贺青兰去菜园子里翻地,贺青兰虽然不大情愿,到底还是为了一口吃的妥协了。
毕竟贺青栀没有食言,今天是真的让她吃到肉了,而且还是两顿肉。
跟着小妹有肉吃,干点活儿不算什么。
眼瞅着大姐勤快起来,贺青竹和贺青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大姐今天到底怎么了?”
青溪到底年纪小,扛着锄头看着不远处劳作的大姐一动也没敢动的躲在贺青竹的后头,怯生生问自家三哥:“大姐是不是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贺青竹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不知道啊,按理来说大姐变勤快了也是好事儿,说不定还能瘦下来呢,她今天这么勤快,我还真有点儿心里发毛。”
大清早的跟着小妹上山打猎也就算了,这会儿居然干起活来了。
青溪听着贺青竹的话更怕了:“那现在怎么办呀三哥,大姐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我们要不要赶紧去镇子上告诉二哥?”
“应该......应该不会吧。”贺青竹拿不稳主意,“不然还是等二哥回来再说吧,他天天在政策上那么辛苦,说给他也是让他担心,反正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三哥,小弟,你们说什么呢。”
两人以为在一起窃窃私语,贺青栀慢慢的凑近,有些好奇的问。
俩兄弟一见他过来悄摸摸的把他拉到了身边。
“四姐,你看大姐,她今天也太奇怪了吧。”
贺青栀皱了眉:“哪里奇怪,难道大姐变勤快了也不好?”
“不是啊栀儿,大姐变勤快了当然好,但是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也有点太吓人了。”贺青竹接过话茬儿,“要知道她平日里连个碗筷都懒得刷的人,今天一大早和你上山也就算了,这会儿居然还下地干活,转了性子也不能这么突然吧。”
贺青栀:“......”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大姐当然不是突然转了性子的。”

贺青兰胖脸肉嘟嘟的。泛着红润的光泽。倒是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如果忽略掉一旁正坐在小竹凳上择韭菜的贺青溪的话。
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早晨的时候,甚至想要和贺青栀一起上山,却被她和三哥给拒绝了,要他乖乖待在家里陪着大姐。
到了用午饭的时间,他还想要帮忙,贺青竹拗不过他,就让他帮忙择韭菜。
初春的韭菜味最纯,鲜嫩可口,正是最好吃的时候。
韭菜春食则香,夏食则臭,即便一年四季都能收割,也要讲究时令和口感。
贺青溪抬头看见贺青栀,笑得露出两个深深的小梨涡,十分可爱。
“四姐,你回来啦!”
贺青栀看见他的笑容恍了下神,感慨从前那个活泼生动的小娃子,终于又回来了,还是这样看着舒服点。
嘛,要是再有两颗小虎牙,那可就更可爱了。
“嗯,四姐回来啦,三哥在厨房么?”
贺青溪点点小脑袋说道:“三哥在煮玉米碴番薯粥。”
贺青栀见他已经把韭菜择干净了,就让他拿着菜一起去厨房。
“四姐背篓里,可是有好东西哦!”
“噢噢,太棒了!”贺青溪听到这话,高兴地拍着手道。
厨房和柴房是连着的,而水缸就放在离灶台不远的地方。
贺青栀放下背篓,从小弟手里接过簸箕,拿出韭菜浸泡在木盆里准备洗菜。
一回头,就见他睁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贺青竹一边把稻草塞进灶膛里,一边好笑道:“溪儿今日是怎么了,这么黏着四姐。”
“哈哈,那是因为我这有好东西呢。”
说着,贺青栀就把背篓里的香椿和苦苣菜,拿出来放在地上,然后五枚野鸡蛋出现在兄妹三人眼前。
野鸡蛋的蛋壳是浅灰中泛着淡淡的蓝色,比现代的鸡蛋要小,却和这里的鸡蛋差不多大小,毕竟老百姓是不太舍得给鸡吃粮食的,鸡生的蛋自然也就缩水了。
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声中,贺青栀听见了大力吞咽口水的声音,不仅是贺青溪嘴角留下了可疑的口水,贺青竹也眼巴巴的看着那几枚野鸡蛋。
好吧,贺青栀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挺眼馋的,好歹这在贫苦的小山村里,也是一个荤菜不是!
“四姐,太好了,太好了,有鸡蛋吃了!”
贺青溪忍不住边跳边拍手,兴奋得手舞足蹈。
贺青栀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一阵心酸,山村里的小孩真的太可怜了,看来得快点找到挣钱的法子才行啊,希望那两个陷阱能有收获吧。
“三哥,这里有五枚野鸡蛋,四个煮来吃,剩下一个和韭菜一起烧汤吧。”
“好,就听四妹的。”
本来找到野鸡蛋的时候,贺青栀是想整一道香椿炒鸡蛋的,后来才悲催的想起来家里根本就没有油这种东西,想吃炒菜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能煮大杂烩了。
好在贺家还是有铁锅的,毕竟曾经也是有一些家底的,一口铁锅还是打得起的。
枇杷村里有一些人家还只有陶锅呢,有打铁锅的银子还不如用来打农具,种田才是头等大事啊。
煮一煮不用放油,随便撒几颗盐便足够了,铁锅油放得少根本不行。
因为只能清水煮没有贺青栀发挥的空间,三哥又不准她碰刀碰火,她便无奈地去洗韭菜了,贺青溪搬了张小竹凳坐在门口撑着下巴看他们做饭。
今日可是有鸡蛋吃呢,提前闻闻香气也能饱一饱肚子呢!
眼见着贺青竹打算把野鸡蛋直接放在装了热水的陶锅里煮,贺青栀连忙拦住他。
“三哥,别!”
“栀儿,怎么了,可是嫌这鸡蛋脏?三哥已经用水洗过了。”贺青竹对着她眯眼柔笑,散发出少年人特有的温煦。
贺青栀扶额无语:“鸡蛋放进热水里煮,蛋壳会破裂的,里面的黄会流出来......”
“就在铁锅里面煮吧,用凉水煮。”
“原来如此,三哥没煮过鸡蛋,不懂这些,还是栀儿懂得多。”
后来煮韭菜鸡蛋汤的时候,贺青竹要先放韭菜后放蛋,仍旧被她给阻止了。
“三哥,还是让我来吧。”
贺青竹犹豫道:“可是这水很烫,要是溅到你身上可怎么办,女孩子皮娇肉嫩的,还是让哥来吧。”
“三哥你就相信栀儿吧......我可以的。”
拗不过自家妹妹,他便往旁边挪了挪,让了些位置给她。
刚才洗韭菜的时候,贺青栀还洗了些蘑菇,她把蘑菇用手撕成细长条然后扔进沸腾的热水里。
找到装盐的陶罐,撒些盐到汤里面,用葫芦瓢搅拌搅拌,瞬间蘑菇的香气就散发出来了,她的五脏庙也叫唤得更厉害了。
贺青竹在旁边看着肉疼得不行,却没有说什么,这顿盐用多了下次再放少点就行了。
嗯,就从放半粒盐变成放半粒的半粒吧(古代是粗盐,要稍微大一点)!
一斤盐要花去整整五十个铜板,二哥得扛两天米才能买到呢。
贺家自从贺远明失踪后,三个月才买一回盐,每回买上五个铜板的,也就是一两盐。
又总是靠喝汤填肚子,那么点盐放进一大锅水里自然是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的,也就只有每个月贺青山从镇上回来的时候会多放一些盐。
毕竟是干苦力的人,没有盐根本就使不上力。
“三哥,差不多了,你把柴火撤掉吧。”
“好嘞。”
贺青竹听了自家妹妹的吩咐,连忙把灶膛里多余的柴火用两根硬树枝夹出来,闷在地上装炭实的土陶罐里。
等蘑菇煮得差不多了,贺青栀才把那枚野鸡蛋打进去,用葫芦瓢搅散。蛋花随着热水在铁锅里翻滚,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这可是半个肉菜啊!
然后再把切成长段的韭菜放进铁锅里,搅和两下就把汤用葫芦瓢舀起来装在锅旁边的木盆里。
贺青竹见状,连忙把葫芦瓢从贺青栀手上拿过来。
“还是让三哥来吧,你和溪儿去叫大姐起来吃午食。”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