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阴生女,蛇王妻珊珊五帝大结局
阴生女,蛇王妻珊珊五帝大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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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饼.

    男女主角分别是珊珊五帝的女频言情小说《阴生女,蛇王妻珊珊五帝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大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道影子的轮廓太近。像是从我原本的身体里剥离,又像正在缓缓向里入侵。一股寒意从脊背缓缓爬上。我默默捏紧随身携带的百辟刀。另一道影子在这时轻轻一晃,我找准机会,拔刀而出的同时迅速转身——锋利的刀尖并没有刺中我预想中的位置,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悬停在半空。与此同时,我也终于看清了身后另一道影子的真身。视线交汇的瞬间,我因惊诧而微微放大的瞳孔里完整倒映出对方清晰的样貌。依旧是一身熟悉的玄色长袍,面容如玉,棱角分明。明明周身都散发着不染尘埃的仙气,可如山水墨画般清冷的眉目间,总是覆着一层厚厚霜雪。随意一眼,那漫天的冷意仿佛都能将人冻结。尤其,是现在面对我时。那眼神里除了冷意之外,还夹杂着的浓浓的厌恶与反感。就好像他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这...

章节试读

两道影子的轮廓太近。
像是从我原本的身体里剥离,又像正在缓缓向里入侵。
一股寒意从脊背缓缓爬上。
我默默捏紧随身携带的百辟刀。
另一道影子在这时轻轻一晃,我找准机会,拔刀而出的同时迅速转身——
锋利的刀尖并没有刺中我预想中的位置,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悬停在半空。
与此同时,我也终于看清了身后另一道影子的真身。
视线交汇的瞬间,我因惊诧而微微放大的瞳孔里完整倒映出对方清晰的样貌。
依旧是一身熟悉的玄色长袍,面容如玉,棱角分明。
明明周身都散发着不染尘埃的仙气,可如山水墨画般清冷的眉目间,总是覆着一层厚厚霜雪。
随意一眼,那漫天的冷意仿佛都能将人冻结。
尤其,是现在面对我时。
那眼神里除了冷意之外,还夹杂着的浓浓的厌恶与反感。
就好像他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这世上最令人作呕的肮脏之物。
一如他三年前初次见到我时的眼神。
说起来,过往三年我虽一直知晓他的存在,可他却从没有再跟我有过正面接触,只在前些日子让我来到这德明市接手巫馆。
可那也只是在梦中下的命令。
今天怎么突然......
还不待我就这个疑问有所思考,正与我对望的男子就视线稍移——
一双浅紫色的瞳间,倒映出我手中来自刀尖的寒光。
这一秒,男子似乎是在脑海里假设出了这柄寒刀刺在他身上会是怎样的场景,冷峻的眉峰微蹙起,如寒潭般的目光再次落回到我身上。
“你无论面对何种事物,解决方法都只有弑杀这一种么?”
“?”面对男子的质问,我稍稍一怔。
心中却是腹诽。
这话问的。
人面对危险,难道不该自保?
这男子看着暴虐,难不成骨子里还藏着颗拯救世人的圣母心?
我心中如是想着,面上却未曾表露。
牢牢控住紧握刀柄手腕的神秘力量也在这时有所松解。
我顺势收回刀,随口应男子:“影子多生,我以为是刚刚的怨灵未散,不及时自保怕有危险。”
其实这句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
一是觉得没必要多向男子解释什么。
二是明知他对我有所成见,欲加之辞,在他眼里恐怕只是诡辩。
毕竟当年屠村的那把大火,在目睹结果却根本不知缘由的男子心中,恐怕早已把我这个蛇蝎女永久的钉在了他心中的罪恶柱上。
永世不得翻身。
果然,我话音才落,身后就响起轻蔑的一声冷笑。
“自保?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么?”
“......”
我无意跟他争辩,低头继续归置了下行李,才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语气回应他说:
“如果找我是要下达什么命令,你可以随时讲。”
“我随时会接收完成,毕竟让灵根复生是你的目标,也是我的。”
本是字句斟酌的一句回话,可不知道是哪个字又触动了男子的逆鳞,先前消散在腕间的神秘力量再度袭来,裹挟着我的腰间跌入男子怀中。
颈间熟悉的窒息感再度如潮水般涌来。
男子的脸近在咫尺,四目相对间,我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他眼中隐忍的滔天怒火。
男子锢着我颈间的力道逐步递增,“你也有脸提灵根?”
“若不是你贪心过甚,哪来的今日局面?”
“......”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怕再触怒他也没再轻易回应。
但就这样被人莫名掐着脖子,我心中早是怒火中烧,只是碍着还有求于他,只能是强忍不发。
许是我的反应太过心如止水,无声对望的数秒间,男子的怒火竟很快自行平息。
颈间力道逐渐松懈的同时,男子的眼神也突然变的专注,紧盯着我眼下的那颗红色泪痣。
这一刻,我竟看到他眼底那恍若万年不化的霜雪有所融化,带着几分柔情的五指也从我的颈间缓缓上移——
冰凉的指尖一路抚过我的唇畔,鼻尖,脸颊,最后停在那颗泪痣之上。
分秒间,男子覆在我腰间的手突然加重力道,逐渐变红的眼里也覆上几分疯狂与欲念。
我不傻,知晓那意味着什么,瞬间心跳如擂。
大脑飞速闪过许多应对之策,但还不待我有所实施,男子却像突然回神一样,与我迅速拉开距离。
脱离那几乎致命的桎梏,我心中立即舒了口气。
再回头看身后,却早已没了男子的身影。
空气中只残余着男子留下的薄荷香气,带着淡淡凉意,让人瞬间清醒。
“灵根会在你承接事主期间借功德修复。”
“期间不能出半点差错,以后我会一直在你左右,你最好不要给我生出任何异心,否则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还有,以后,唤我玄澈。”
“......”
耳边最后响起的,是男子如梵音般清灵,却带着明显威胁意味的警告声。

客厅里的气氛,随着二叔一家的离开短暂沉寂了几秒。
接着,从二叔留下最后一句话开始就紧皱眉头的宋父,像是才意识到还没跟我打过照面,展颜迈步朝我走来。
“沈小姐,实在抱歉,我弟弟从小就是个浑不吝,冒犯您了。”
同是兄弟,可宋父却比二叔温文儒雅许多,开口先道完歉,才客气的询问我说:“您刚说。”
“我们想要离开别墅,就必须得弄清别墅不能进出的原因,是这个意思吗?”
我点头:“是,事情从哪里起,就从哪里查。”
“......”
宋父下意识抬头看向二楼左侧,一扇紧闭的中式双开门。
我能看出,宋父此时的眼神里一瞬间闪过了许多的纠结与念头。
可最终,权衡利弊的天平还是停在了相信我的这一端。
他用恢复平静的面目望向我,朝楼梯间的方向比出一个“请”的手势。
“严格来说,事情应该就是从我和她二叔在书房争吵开始的。”
“沈小姐,您可以去原地看看。”
我点头,跟在先行一步的宋父身后,走进书房。
路上,我敛声静气,用自身感应着别墅内部的气场变化。
这种风水秘法名叫望气,可以通过气的颜色变化和形态来判断所处之宅的吉凶。
宋家的别墅装修风格虽然整体都采用名贵的紫檀香木,可我在空气中却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香气,反而是有一股浓重又诡异的灰气。
越走近书房,越是浓烈。
尤其是当我此时站在书房中央,因打架而杂乱的书房虽然早已被收拾干净,可空气中却仍弥漫着一股又臭又腥的灰色臭气,挥之不散。
而这其中,还夹杂着的一丝......
我收回敛气,没有继续追寻这股灰气的来源,而是及时收回注意力,看向站在身后的宋父。
“关门。”
“您说什么?”宋父以为听错我的指令,茫然追问一句。
我再度开口:“我让你关门。”
“当然,如果你的妻子和女儿同样也知道真相,你也可以选择不关。”
“......”
宋父终于明白过来什么,恍然的脸上还没来得及将震惊褪去,就急忙转身将身后的书房门关上。
等到他再度回头,问话声要比转身的速度还迫不及待,“沈小姐,您刚那句话......”
“你和你弟一样。”
我看着宋父,平静开口:“除了将死的鬼相,还有身上的鬼齿痕。”
“在书房的时候,刚开始应该不是你们两个打起来,而是你们两个同时被长期打交道东西反噬,之后你们互相怨怼才拳脚相加。”
“而出不去别墅的根本原因,也跟你们长期打交道的东西有关。”
宋父原本儒雅的面孔,在我的讲述中逐渐变的惊愕,一双似铜铃般大小的眼中更是惊恐大于震惊。
“沈…沈小姐…您都知道了?”
“不。”我迎视着他的眼睛,如实说:“我没有私自探听别人隐私的习惯。”
“从你和你弟弟的对话里,我能听出你们虽然很想出去,但并不想被外人知道家里的秘密。”
“所以在得到你的允许之前,我对这间书房里的东西所有探寻都点到为止,绝不再进。”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随时可以离开。”
“......”
听到我还没探寻到真相,宋父惊惶的神色明显有所松懈。
可紧接着,松懈后的神情又很快被更加凝重的情绪所取代,游离不定的眼中交织着数不尽的犹豫和挣扎,显然是在做着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定
我耐心等待着。
宋父也终于在经过长达数秒的思考之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他目光决然的看向我,挤出一抹苦笑,“我们国人有句话,来都来了。”
“况且沈小姐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人,什么家族秘密,什么龌龊隐私,在妻子女儿的性命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沈小姐,这书房里......确实有东西,但并不是您说的什么鬼,而是我们宋家的保家仙。”
保家仙?
我对这个回答微微惊讶。
“是东北那边的出马仙?哪一家?”我紧接着问宋父。
宋父摇头,“不不不,不是出马仙,是......”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保家仙,这个名字是我跟我弟弟起的,就是一个代号,为了表示对仙家的尊敬。”
“......”
我接着又问:“那这个保家仙,你们是从什么地方请来?”
宋父答说:“是祖传的。”
顿了顿,宋父似乎是觉得这个说法有所不妥,赶紧又补充说:“......不过也不算完全祖传。”
“因为中间还断了几辈,我跟我弟也是前些年从族谱里发现的请仙秘籍,才重新请仙出山的。”
“请仙秘籍?”
我在脑海里快速又反复的将现拥有的所有玄学知识跟这四个字对了一遍,很快发现这四个字竟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我随后向宋父提出:“我能看看你说的秘籍么?”
“当然可以。”
宋父为了能救妻女已然什么都豁了出去,二话没说就转身从书房保险箱里拿出秘籍,递到我眼前。
只是......
宋父实际拿出的秘籍,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在他手中,所谓的祖传请仙秘籍竟然仅仅只有小半页,而且纸张还严重泛黄发霉,上面的裂痕也是仿佛一碰就会严重碎裂的程度。
“沈小姐,这就是请仙秘籍,我们家传了很多代了,据说是一位神仙飞升前留在世上的残页。”
“上面的文字有些复杂,我们请了很多翻译才完全翻译过来,不过也足够让我们宋家翻身了......您瞧瞧。”
宋父对这张祖传秘籍显然很是郑重,小心翼翼的双手递到我手心之中。
亲自触摸到纸页,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张羊皮纸。
上面的黑色文字也不知道是什么笔所写,即便纸张历经岁月,表面布满污渍裂痕,可仍看着十分清晰。
我扫了几行黑字,才认出宋父口中极其复杂的文字竟然是梵文。
这个文字我虽所学不多,可翻译上面这数十行字还是不成问题。

“?”
玻璃罩内外的两个女生同时一怔。
珊珊朋友率先抢着回答我说:“不可能,她就是个母胎单身,而且还是完璧之身,绝无可能和......”
“让她自己回答。”
我直言打断珊珊朋友,带着审视的视线仍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玻璃罩中的珊珊。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具有压迫,就连眼睛被缝住的珊珊在黑暗中都不免感觉到一阵局促。
在我打断她朋友的话音落下后,她就紧接着用还可以发声的半张嘴,忍痛含糊道:“我确实没跟任何男人......”
“你再仔细想想再回答我。”
我打断珊珊,补充说:“不是现实,梦里,意识中,或者任何虚幻的交合,都算。”
“......”
我的问话让珊珊明显又是一怔。
经过长达十几秒的沉默之后,她忍痛扯动嘴角,断续回应道:“梦里......有过,很多次。”
“好。”
我继续引导她往下,“展开说说细节。”
“细节?”珊珊不解发问。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是谁,梦的诱因。”
“事无巨细,全都说出来,万不可隐瞒。”我直言回答。
“......”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珊珊咬着牙:“梦,大概是从一个多月前开始的。”
“梦里的人,是一个我粉了很久的倭国偶像,叫做织田。”
“梦的诱因,大概是因为我白天黑夜都对着他的人形玩偶吧......又或许是我迷恋他太深,不过您问这个和我的现状有什么关联呢?”
我刚要回答,一旁的珊珊朋友突然大声开口,质问珊珊说:“你还真把那个倭国人的原型人偶带回家了?”
“他都死了三个多月了!国内站姐都转投其他偶像怀抱了,你弄个装着死人骨粉和头发的玩偶回来还一起睡觉,你是疯了吗?”
“......”
面对朋友的质问,珊珊的声音显得有些发虚:“一起购买的人有几十个,大家都说没事,所以我也就......”
“世上所有邪术,大多都讲求八字相合。”
我打断珊珊的辩解,冷声道:“别人没事是因为八字与你的这位偶像不符,但你不同。”
“你身上的磁场本就属阴,说明你八字较轻,极易容易被邪祟侵扰,尤其月挂悬空你还跟人偶亲密接触,又在梦里阴阳交合,他自然可以顺理成章娶你为人偶阴妻。”
“人偶阴妻?”珊珊和朋友异口同声的重复这一陌生词汇。
我点头,“这是倭国一种罕见的阴阳禁术。”
“你这位织田偶像的家人,应该是不忍见自己亲人死后无妻,就用骨粉和头发为媒介,让道术师施法将他的片片灵魂附着在人偶身上。”
“他的灵魂选来选去,最后选中了你,阴阳交合中邪术在你身上逐渐起效,再过三日,你的血液肌肉都会变成人偶的棉花内里。”
“届时,你就可以和你的偶像,真正成为阴间夫妻,携手共赴黄泉。”
大概是从我的叙述中想象到了和偶像共赴黄泉路的场景,珊珊的嗓音一下子变的尖利起来。
“不不不,我才不要给她当人偶阴妻,我其实早就已经脱粉了!”
“求求您想办法救救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说话间,强烈的恐惧感让珊珊脸上流下两行血泪。
一旁的朋友虽恨铁不成钢,可此时也正用满目哀求的眼神望着我。
还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现金,恳求我想办法救救珊珊。
我没有立即接过现金,也没有回应二人的哀求。
抬手指了指玻璃罩上的几处固定螺丝,对珊珊朋友说:“你先把玻璃罩打开。”
珊珊朋友很快反应过来我的意思,立即从身上找出工具去拧螺丝。
我也趁着这个间隙,转身从乡下带来的法器袋里,找到一串外形包浆老道,但品相十分独特的铜钱串。
这串黄铜材质的钱串和法器袋里的其他法物一样,是我从爷爷坟中带出。
珊珊朋友盯着我手中的钱串,不解发问:“馆长小姐,您这是......”
“五帝钱。”
我直言向她解说道:“上面的钱币由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五位强大帝王在位时的铜钱制造,有强大的正面能量。”
“流通过的货币,会经千万商人和民众的手,集中众人身上的气运力量,有强烈的化煞驱磁功效,对付这种邪祟最为适宜。”
“哦~”
珊珊朋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我手中钱串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和尊重:
“那您接下来是需要起阵施法吗,要不要我叫人进来帮您?”
“不需要。”
我越过珊珊朋友,双手迅速的将钱串拆解,而后在珊珊面前站定,举起五只钱币,一一贴在她身体的五大命门之上。
“人身体有三火两灯,分别在头顶,双肩,腹部和嘴中。”
“你现在的情况,邪术已入五门,需用五帝钱为你斩断灵异磁场,驱赶邪灵。”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同时,我手里的最后一枚钱币,正好塞入珊珊口中。
我心中默念驱邪咒语。
五帝钱强大的化煞之力,很快在珊珊身上起效。
几乎是在分秒之间,珊珊原本被缝住的眼睛突然睁开!
经线摩擦的瞳孔一片血红,我却仍能看出黑眼珠里突然又分出一个多余的瞳孔。
那怨毒又阴暗的恨意直直朝我而来。
她原本纹丝不动的身体四肢,也在此时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扭拧。
在不绝于耳的嘎巴嘎巴声中扭曲碎裂,打乱重组。
“五帝齐出,万邪退散,邪祟离身......”
我加大念咒语的速度,瞳孔倒映出珊珊已经扭曲到没了人形身体中一道蠕动的黑影——
是一个成年人偶男性怨灵,面容扭曲邪恶,浑身布满缝合的痕迹。
“吱吱吱吱吱......”
极其凄厉的鬼叫声尖锐且持续的从怨灵口中传出,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开始从珊珊体内向外发散。
我找准机会朝珊珊掐出最后一个破鬼诀。
人偶怨灵最后发出一声愤怒又痛苦的尖啸,一簇像是火焰的黑气也从珊珊头顶彻底消散。
“......”
我收回手,珊珊的身体也像脱离引线的人偶一样,无力的垂倒在玻璃罩中。
以上全程,不过数秒之间。
一旁全程目睹一切的珊珊朋友已经被吓到面如土色。
她怔怔的愣在原地半天,才转动僵硬的脖颈,看看珊珊又看看我,颤抖着发问:
“这…这就把那个色鬼的怨魂给打散了吗?这么快?”
我回望她一眼,面色平静的开口:
“倭国人的阴阳邪术,从我国道教衍生而来,只承袭一点皮毛,并不高深,好解。”
“你把你朋友带走吧,回去让她最近多吃盐,佩戴消除负面磁场的水晶或者香草熏香,没修养好之前不可夜晚出门。”
“......好!”
珊珊朋友这会儿对我的指令完全不疑有它。
在看着我从珊珊身上取回铜钱后,立即将门外的两个壮汉喊了进来,将珊珊抬进车里。
临走前,珊珊朋友给我留下了一沓谢金。
整整五万。
天快黑了,馆外车离开的发动声很快响起。
馆内烛台上的烛光也应声熄灭。
客走,灯熄。
在重新恢复黑暗的馆内,我找到灯的开关。
灯泡年久失修已经坏掉,我只好从行李中找出两根蜡烛点亮。
馆内重新恢复光亮的同时,我视线不经意的向脚下一扫。
我脚下的影子,竟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两道。

迎视着我问询的眼神,蔓蔓接着解释说:“我不是天生就双性,第一次得病,是八岁那年。”
“同时一起的症状和现在差不多,身上燥热难当,小便增多。”
“大医院小医院都跑了,最后说我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多,就做了手术......没想到隔年就开始又患病。”
“个子,胡子,还有…我有时候就想干脆当个男的算了,可我偏偏身上女人的部分也多,这些年过的人不人妖不妖的。”
“甚至在外面连个厕所服装店都不能去,出个门还得裹住…自己和家人真的都快被这个怪病给折磨疯了。”
讲到最后,蔓蔓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
人虽然不能完全的感同身受,可从蔓蔓对过往的简短叙述中,我还是能多多少少体会到她这么多年的痛苦不易。
一个女生从八岁起就长出男性特征,多少年求医问药都没有结果,这对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一种对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蔓蔓坚持到现在都没有轻生,还能保持现在这样算是正常的状态,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坚强了。
“你可以穿好衣服了,我来为你看相诊脉。”
从病灶中没看出什么有用的结论,我让蔓蔓穿上衣服,接着隔着手套开始给她看相诊脉。
博大精深的巫门学说中,贯彻五千年文明上下的巫医,绝对可以排到前三。
最顶尖的巫医,可以做到上通天,下通地,中通人,就连现在备受追崇的中医,也只是巫医的旁支之一。
我虽然修行的天赋极高,但年限毕竟在那里,还不能算作最顶尖的巫医,但基础的交通鬼神,兼及药医,我还是可以做到。
望,闻,问,切,我现在已经完成了基础的问,接着要做的,是望相,闻气,切脉。
蔓蔓的脉象洪大滑数,脉搏力强,又浮又燥,典型的阴虚阳亢。
连同身上气味和面相也是,汗骚味多,舌苔过红,眼睛也......
等等!
刚刚......
蔓蔓眼睛里,似乎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事物从瞳孔中一闪而过。
虽然它的速度很快,但还是被我及时捕捉。
......那种感觉,就像是蔓蔓原本的瞳孔中,又快速划过另外一幅瞳孔。
蔓蔓和我面对面坐着,很快也从我稍稍变化的微表情中读取到什么,有些不安的开口问我:“沈小姐…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定了定神,没有立即回答蔓蔓,而是走到卧室门口将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蔓蔓妈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有次举动,被撞破偷听后被吓了一跳,紧跟着又怕我误会什么,一脸尴尬的连连摆手。
“不,沈小姐您别误会,我不是......”
我早知道蔓蔓妈在门口偷听,当下也没有跟她计较的意思,而是紧盯着她开口问询,“小孩子的记忆不全,八岁以前的记忆可能会很模糊,但你作为母亲一定记得。”
“蔓蔓八岁之前,甚至更小的时候,有没有冲撞过什么邪祟?”
“仔细想,想好再回答我。”
蔓蔓妈显然没料到我会有此一问,一下子愣在原地。
过了几秒,眼神中仿佛停滞的思维才再次开始转动,头也紧跟着摇了摇。
“冲撞邪祟?没有啊,我们......”
“那你呢?”我紧接着又问:“你有没有流过产,打过胎?”
“......没有。”这句问话蔓蔓妈回答的很快。
不过我还是看到她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飘忽。
像是明明想到了什么,又被快速否认。
人都有隐私,我也没当着蔓蔓的面细究这个问题,想了想,接着又将视线放至她身后客厅里的沙发上。
“那刚刚坐在客厅里又走回卧室,还跟蔓蔓眉眼有几分相似的,是他的哥哥还是弟弟?”
很普通的一句问话。
可是站在我对面的蔓蔓妈,脸色却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攀爬上一抹不可置信的惊恐神色。
“客厅里?”
蔓蔓妈瞪大眼睛快速看一眼身后,确认身后无人,才用仍有惊恐的眼神回望向我。
“沈小姐,您可别乱开玩笑啊。”
“我们家蔓蔓是独生女,哪来什么哥哥弟弟?”
“而且刚才你进来时客厅里也没有人,是风把卧室门关上的啊!”!!!
没有人?
那刚才我看到的是......
等等!
下午为了试验新法器,我往眼里滴过一滴可以通灵的牛眼泪!
刹那间,明白过来。
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随身携带的驱邪符咒,以最快的速度走向刚刚被风关上的那间卧室。
卧室门被我大力推开,带起一阵阴冷又诡异的冷风。
手中的符咒带着鬼魂独能感受到的能量波动,门后的青年男子更早一步预测到我的接近。
门被推开的同时,一道快到在空气中留下残影的魂体,就已经极速从我眼前飞过。
“天地之间,阴阳相通,五天魔鬼,亡灭身形!”
念咒的同时,我咬破指尖,以血为引燃烧符咒。
被激活的金光符咒如离弦之箭般极速飞向鬼影——
“啊——”
下一秒,隐形在空气中的鬼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
打中了!
眼看着青年男子的魂体再度显形,我乘胜追击,点燃第二张符咒以同样的方式打向正不断嚎叫,欲挣扎离开的鬼影。
“收!”
可谁知再次被激活的金光才刚飞出,竟迎面被空气中突然冒出的一团紫色光晕吸收其中。
紧接着,一道仿若谪仙般的修长身姿,从渐渐淡化的光晕中缓缓浮现。
突然出现的玄澈的面容冷峻,冷如寒潭般的一双紫眸如同冰刃,寸寸从我震惊不解的脸上划过。
“何至要他魂飞魄散?”玄澈开口,朝我发出冰冷质问。
他带着愤怒而来,声音和目光都带着令人心颤的压迫。
仿佛我如果再有所动作,下一秒那些打出去的符咒就会立即千百万倍的还到自己身上。
“......”
形势紧迫,我刚想开口,刚刚出去的符咒就已在魂体的拼命挣扎下失去效力。
他看不到玄澈,只能看到我,恢复自由后一时间对我手中的符咒又惊又怕,下意识的朝着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极速瞬移而去!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中年女人的出诊请求。
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苦苦哀求,更因为她在电话中反复提及的“巨阳症”。
巨阳症,在《民间异闻录》和《巫医黑白全册》中都有提及。
《民间异闻录》里,事主是和电话中的女孩儿一样,一个有着生理学的器官变化的古代地主,娶妻十位就折磨死了九位。
最后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为保命求神拜佛找来了一位世外高人,经过多次诊治施法才知道地主多年吃补药,被畜气侵扰,才得此之症。
《巫医黑白全册》里,病人的巨阳是气症之称,得此病者每天精神亢奋,行为冲动,异常燥热,苦不堪言。
这种气症更好解决,一般病因都是因内分泌失调引起,用针灸和中药调理至阴阳相衡即可。
可以上两种,无论是生理还是气症,巨阳二字一般都与男性有关。
像刚刚电话里提及的女性,还是生理学质变,在过往我所看过的所有术法书籍里,可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
趁着天还亮,我打了辆车前往中年女人给出的地址。
站在事主家门口,我才刚按了一下门铃,门就伴随着叮咚尾音从里面打开。
“沈小姐?”门后站着的中年女人像是早已在原地等候多时,确认我的身份后立即热情的伸出手就要拉我进屋。
我及时避开她伸来的手。
村里人碰过我身体后的死状,我至今记得,不愿意连累无辜。
所以一般见生人时,我四季都穿着长衣长裤,必要时也会戴上手套,避免意外发生。
看着对面一脸尴尬将手缩回的中年女人,我开口解释:“抱歉,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
中年女人听罢连连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恢复初见时的热情,侧身朝家里比出一个请的手势,“不好意思,冒犯您了。”
“沈小姐您里面请。”
我点头,走进家门。
站在客厅,我简单扫视了一下事主家中。
很普通却很温馨的装修风格,处处都充满着生活的痕迹,三室一厅的布局中有两间卧室敞开着门,其余一扇紧紧闭住。
原本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一个青年男子,见我进来立即起身前往其中的一间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中年女人和我的视线同时望向那扇刚刚关上的门。
“门窗年代久了,有点漏风,显得关门声都大了。”
中年女人站在我身侧礼貌一笑,接着继续朝客厅沙发比出一个请的手势,“沈小姐先坐下休息休息吧,我去给您倒杯茶。”
我用手势阻止中年女人倒茶的动作,“不用客气,直接带我见你女儿就好。”
提起女儿,中年女人下意识看向那扇从头到尾紧闭的卧室门,愣神思索几秒过后,才又面向我点点头说:“行,那您跟我来吧。”
中年女人站在卧室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一道轻声应允,才开门将我引进卧室。
一进卧室,扑面而来一股清新的香气,屋内的陈设布置整体望去清新整洁,带着独属女生天地的柔和精致。
中年女人的女儿就坐在床边,见我和她母亲进来,本能的抬头朝我看来。
四目交汇的瞬间,女生的面目平静,反而是自觉已经做好准备的我略略一怔——
因为女生不是别人,正是我昨天随手发过名片的那个高个女生。
这缘里的果,结的着实有点快。
“蔓蔓,沈小姐来了。”
中年女人轻声招呼了声自己女儿,接着又将卧室里的电脑椅拖到我身后,“沈小姐您坐,我去外面给您倒杯茶切点水果。”
我点头,默允中年女儿给我和女生留出单独的谈话空间。
门应声而关,卧室里很快只剩下我和蔓蔓两个人。
坐在床边的蔓蔓面容比白天看上去更加愁苦,却还是朝我挤出一抹礼貌又不失苦涩的笑。
“我妈妈回来看到名片和宣传单了,刚才我身上又难受的不行,她就给你打了电话。”
开着空调的卧室温度很是清凉,可正在向我解释那通电话缘由的蔓蔓,脸颊上却显示出与周围温度相反的赤红潮热。
仅仅是说了一句话的功夫,一颗豆大的汗珠已经从额角滑落。
我的眼神专注却不刻意的扫过蔓蔓周身,剖析记录着自见到蔓蔓以来她身体上的每一个变化。
省去无用的寒暄,我开口直言问蔓蔓说:“你妈妈在电话里只说了病名,但并没有说关于这个病的很多细节。”
“如果你本人也接受诊治的话,可以跟我具体描述一下病症,同时也需要面诊病灶,我才好下结论。”
女生面子薄,所以我尽量把话说的比较隐晦。
“沈小姐光见一面就知道我需要帮助,一定是有本事的人,我当然愿意接受您的诊治。”
“只不过病灶可能会有些吓人,您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蔓蔓的反应倒是比我想象中大方许多。
可再怎么样也是给只见过一次面的人直接展示患处,尽管她已经尽力隐忍,可我还是能从她撩裙脱衣时微微颤抖的双手和绷到僵着的动作中,窥到她的尴尬和困窘。
很快,我就看到了病灶所在。
和中年女子形容中一样,病灶的确和病名名副其实,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心中震撼,可为了不伤及蔓蔓自尊,近距离看诊过程中始终表现的从容平静。
而我这幅见过世面,见到这种病根本不算大事的反应,也让始终紧绷着的蔓蔓放松了不少。
她主动压抑着颤音问我:“沈小姐,这种样子的病灶…您以前有见过吗?”
“......”我迂回回答:“见是第一次见,但听闻过。”
“你…这里还做过手术?”我指着一道明显的长疤问蔓蔓。
这条疤看着年代有些久远,蔓蔓的女性特征也还在,不像是做过变性手术,所以我没有贸然再问。
“是。”蔓蔓点头,“这不是我第一次得这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