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旧梦已散爱意去结局+番外
旧梦已散爱意去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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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柠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红月江予琳的女频言情小说《旧梦已散爱意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青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路让愣了一下,随即怒火更盛。他一心只想逼她道歉,但转念一想,自己刚答应让李红月搬进江家,总得跟江予琳说一声。“既然你不肯道歉,那我就替你做决定了。知青宿舍条件太差,红月睡不好,就让她搬过来住吧。”张路让语气强硬,根本没打算商量。江予琳垂下眼睛,既没反对,也没同意。“我就知道,江姐姐会同意的!”李红月倒是直接替她做了决定,转头对张路让撒娇道,“路让哥,那你帮我把行李搬过来吧。那边又湿又冷,还是大通铺,我一天都不想待了。”“好,我这就去帮你搬!”张路让的语气瞬间温柔下来,仿佛刚才的怒火从未存在过。江予琳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没关系,反正很快就不会再见面了。她沉默的回自己的屋子收拾东西,一直忙到半夜,屋里堆满了要带走的行李。...

章节试读


张路让愣了一下,随即怒火更盛。
他一心只想逼她道歉,但转念一想,自己刚答应让李红月搬进江家,总得跟江予琳说一声。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我就替你做决定了。知青宿舍条件太差,红月睡不好,就让她搬过来住吧。”张路让语气强硬,根本没打算商量。
江予琳垂下眼睛,既没反对,也没同意。
“我就知道,江姐姐会同意的!”李红月倒是直接替她做了决定,转头对张路让撒娇道,“路让哥,那你帮我把行李搬过来吧。那边又湿又冷,还是大通铺,我一天都不想待了。”
“好,我这就去帮你搬!”张路让的语气瞬间温柔下来,仿佛刚才的怒火从未存在过。
江予琳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没关系,反正很快就不会再见面了。
她沉默的回自己的屋子收拾东西,一直忙到半夜,屋里堆满了要带走的行李。
突然想起父亲送她的那支钢笔前两天被张路让借走,还没还。
她刚走过去,想去要回来。
就发现张路让房门没关紧。
她隐约看见张路让坐在床边,正细心地给李红月擦药。
“怎么样?手还疼不疼?”张路让的声音温柔得刺耳,是江予琳从未体会过的温柔。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努力稳住情绪,她刚想走,却不料一阵风吹过,带动房门“嘎吱”作响。
两人被声响吸引,同时看过来。
张路让看到江予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你怎么不敲门?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他理直气壮地质问,仿佛刚才的亲密场景再正常不过。
深更半夜,他同另一个女人如此亲密,被她这个未婚妻发现,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指责她。
江予琳不禁自我嘲笑了一声。
“我是来拿我的钢笔,还给我。”
张路让觉得她很奇怪,心里隐隐浮现一丝不安,刚把钢笔递给她,江予琳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下意识想追过去问问,就听见李红月故作担忧地说:“江姐姐是不是误会了?你要不要哄哄她?”
张路让立刻顿住脚,转身回到李红月身边:“她就这样,什么事都大惊小怪,不用管她。”
江予琳还在屋子里收拾行李。
“我和红月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就是手烫伤了,不方便自己上药,我才帮她上药的。你别多想。”
张路让的声音骤然响起,江予琳转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忘了关门。
他站在门口,语气有些心虚。
心虚的时候,他的眉毛会不自觉地耸起来,特别明显。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只是他自己没发现。
江予琳心里冷笑,自己对张路让的了解还真是不少。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知道了,没事的话你就先出去吧。”
她说完,就走过去关上了门,不想再听他说什么,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可没过一会,房门又被敲响。
她下意识以为又是张路让,有些不耐烦打开门:“你……”
她话顿住,就见李红月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面前。
这么晚过来,李红月想干什么?


她未婚夫在他们婚礼前一个月和另一个女知青领证了。
“我先跟红月领证,让她先拿到这次回城名额,我以后再给你弄个名额,接你回城结婚。”
她保持着浅浅的微笑,轻轻的点头。
可只有她知道,他们不会再结婚了。

“江予琳同学,你可是给咱们村长脸了!恢复高考第一年,你就成了咱们村第一个大学生!还是北平大学!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你可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别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将来为咱们村争光!”
“林老师,您放心,我一定继续努力,绝不松懈,将来一定为村里出力!”
走出学校,江予琳的心跳得厉害,手心里那张薄薄的录取通知书仿佛有千斤重。
她真的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北平大学!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摸着那张纸,心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抬头看着远处,天空湛蓝,白色的云朵叠加着一层层的燥热。
街巷里,自行车的铃铛声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学校的门口还挂着一条长长的横幅:“青年们要充分认识自己所负的责任,祖国在期待你们,人民在期待你们,革命在期待你们!”
江予琳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胸口涌起一股热流,仿佛未来的路就在眼前铺开。
她快步走回家,径直走到日历前,拿起红笔,郑重地在5月15日上画了一个圈。
巧的是,这一天原本是她和未婚夫张路让约定回城的日子。
“你又不认识几个字,看什么日历?又想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张路让一进门,就看到她合上日历,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里满是讥讽。
江予琳的手顿了顿,心里一阵刺痛。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嘲笑她的学历了。
她从小生在偏远的乡下,父亲是村长,村里的教学条件差得可怜,连老师都是城里刚毕业的中专生,勉强教到高中。
村里人都笑话她父亲傻,花钱供一个女孩子读书,可父亲从不争辩,只是默默听着。
而张路让,这个从城里来的知青,文采飞扬,字写得漂亮,村里红白喜事都会找他。
江予琳被他吸引,白天陪他练字,晚上听他讲故事,甚至偷偷把家里为数不多的荤菜留给他。
他偶尔读几段《红楼梦》,读到某些情节时,故意放声大笑,逗得她面红耳赤。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村里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连父亲也来问她的心思。
可当她以为两人互生情愫,鼓起勇气表白时,他却冷冷拒绝了,甚至开始疏远她。
直到那晚,她趁着知青聚会,溜进了他的房间。
那一夜的荒唐后,他醒来却满脸嫌弃,骂她粗鲁不堪。
父亲得知后,逼他订婚,他才勉强答应,承诺带她回城。
那时的江予琳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她认为自己一定能和他有一个好的结果。
但事实证明,只有她是这样以为的。
江予琳低下头,语气淡淡的,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我只是看看日子。”
张路让瞥了她一眼,随手翻开日历,看到那个红圈,冷笑了一声:“怎么,还在惦记回城的名额?”
江予琳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早就在村委会的名单上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划掉,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女知青的名字——李红月。
而那张名单上,赫然签着张路让的名字,日期甚至比告诉她的时候还早了一个星期。
“这次回城的名额有限,我先跟红月领证,让她先拿到名额。你去了城里也不习惯,不如在乡下多待些日子,等我在城里安顿好了,再给你弄个名额。”
张路让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江予琳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张路让,你不是早就决定了?”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他们。”
现在的她,只关心自己上大学的事。至于张路让,她再也不想管,也不想再有任何瓜葛。以前是她一厢情愿,如今也该认清现实了。
张路让回来的时候,江予琳正埋头收拾自己的衣服。
“好好的收拾这些干什么?你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
张路让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不耐烦,“明明是你自己迟到了,现在又吃醋,能不能学学人家红月,大方一点?”
“只是觉得屋里有点乱,顺手收拾一下。”江予琳头也没抬,继续叠着手里的衣服。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讲究。”张路让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江予琳依旧没看他,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仿佛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江予琳把录取通知书递给父亲时,江父激动得手都有些抖。
他小时候成绩一直很好,可家里穷,供不起他上学,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女儿能好好读书。
如今看到女儿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他眼眶都红了。
“予琳,你真是给老江家争光了!我这就去广播,让全村人都来家里热闹热闹!”江父说着就要往外走。
“爸,这次就别庆祝了吧。”江予琳赶紧拦住他。
“怎么了?”江父有些不解。
“这次村里报考的人不少,只有我一个被录取了。要是大张旗鼓地庆祝,别人心里肯定不舒服。您还是村长,这事儿还是先瞒着吧。”江予琳轻声解释。
江父听了,心里一阵欣慰,觉得女儿懂事,便点头同意了:“行,不宣传就不宣传。但咱们自己关起门来庆祝是一定要的!我这就让你妈做一桌好菜,咱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
“好。”江予琳看着父亲开心的样子,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她想,总算没让父亲失望,也没让自己失望。
因为说好了是小聚,江父只叫了张路让。可没想到,张路让居然把李红月也带来了。
“叔叔阿姨,这是我高中同学李红月。队里的伙食太清淡,我就想着带她一起来吃,你们不介意吧?”张路让笑着解释。
江父江母一听是老乡,也没多想,热情地招呼李红月坐下。
刚一落座,张路让就拿起热水壶,仔仔细细地给李红月的碗筷烫了一遍。
江父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有点僵。
“来来来,别拘谨,多吃点菜!”江母赶紧夹了一块猪肉放到李红月碗里。
李红月接过肉,却没吃,而是夹到了张路让碗里:“路让,我不吃肥肉,给你吧。”
张路让也没推辞,直接吃了下去。
江父江母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低头吃饭的江予琳,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江予琳全程没说话,只顾着低头吃饭,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她这反应,让老两口也不敢多问。
晚饭结束后,江予琳像往常一样去洗碗。没想到,李红月也跟了进来。
“江姐姐,我帮你一起洗吧。”李红月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
“不用了,你是客人。”江予琳直接拒绝。
“别客气嘛,我来帮你加热水!”李红月自告奋勇地拿起热水壶,可不知道是不是壶太重,她走路摇摇晃晃的。
江予琳怕她烫着,赶紧伸手去接。可就在这时,李红月突然松了手。


“啪嗒”一声,热水壶掉在地上,滚烫的水直接泼在了江予琳的手和腿上。瞬间,她的皮肤上冒出了一层水泡。
江予琳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火辣辣的灼烧感让她差点站不稳。
听到动静的张路让冲了进来,一把推开站在前面的江予琳,冲着她吼道:“你没长眼睛是不是?这么大的地方都能烫到人?”
江予琳毫无防备,直接被推倒在地。她下意识用手撑地,结果热水壶的碎片扎进了手掌,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可张路让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蹲在李红月面前,仔细检查她的伤势,语气里满是心疼:“怎么烫得这么厉害?江予琳,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我,是她自己没拿稳。”江予琳实话实说。
“红月是客人,你再不喜欢她,也不用耍这种心机!”张路让皱起眉头,语气里全是不耐烦。
“路让,我的手好疼……”李红月哭得梨花带雨,举起右手,声音里带着委屈。
“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卫生所!”张路让瞪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江予琳,随即一把抱起李红月,头也不回地往外冲,完全没管江予琳的伤势。
临走时,李红月回头看了一眼江予琳,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挑衅。
手上的疼痛让江予琳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心里明明已经不在乎张路让了,可相处这么久,他居然连一点信任都不肯给她。
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吗?他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或者说,他根本不想了解。
江予琳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突然空了。
到了卫生所,护士一看到她的手,立马惊呼了一声:“同志,你这手烫得这么严重?怎么自己来的啊?”
护士是个年轻姑娘,一边给她上药,一边絮絮叨叨:“你不知道,刚才也有个女同志被开水烫了,她对象一路抱着来的,我还以为多严重呢,结果只是一点点烫伤。她对象还一直问医生注意事项,紧张得不得了。”
江予琳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但她没接话,只是默默听着,点了点头。
反正,只有十天,她就要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江予琳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学习用品,仔细检查了一遍,又把录取通知书小心地放了进去。正当她拿出北平大学的招生简章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江予琳,你好像还没跟红月道歉!”
她抬头一看,张路让正冷着脸站在她身后。
江予琳捏紧了手里的招生简章,没说话。
见她沉默,张路让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直站在门口的李红月赶紧走过来,拉着他的手,柔声说:“路让,你别为难江姐姐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李红月的“宽宏大度”让张路让更加气愤:“你看看人家红月,多懂事!你呢?让你道个歉还装哑巴!果然是没读过几年书,连基本的礼仪廉耻都不懂!”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江予琳心里。
她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后,张路让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粗鄙;
想起他同意结婚的前一晚,他母亲打电话问起她的身世时,他冷冷地说:“长得还行,就是没文化,户口还是农村的。”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江予琳抬起头,语气平静却坚定。


张路让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也知道,红月从小没爹没妈,插队到乡下也不习惯。你是本地人,乡下生活你早就适应了,晚点进城对你也没啥影响。”
“好。”江予琳应了一声,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
其实张路让要回城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江予琳当初接近他,就是为了回城的名额。现在他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江予琳这么干脆的回答,倒是让张路让有点意外。
他本以为她会哭闹,甚至把她爹叫来跟他理论。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好”字。
“你不是一直想去拍结婚照吗?下午三点半,我约了照相馆,你收拾一下,别迟到了。”也许是觉得有点对不住她,张路让的语气难得软了几分。
可说完,他也没等她回应,转身就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江予琳早就习惯了。他从来不是个体贴的人,除了对李红月。
李红月是第二批下乡插队的知青,按理说跟张路让没什么交集。可巧的是,他俩以前是高中同学,又都对文学感兴趣,时间一长,两人就走得近了。
江予琳不是没吃过醋,也吵过闹过,可张路让总说他们是“知己”,让她别多想。
如今,他却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要跟李红月领证。理由是为了让李红月早点回城。
他已经决定了,根本没给江予琳反对的机会。
至于结婚照,她本来就不打算拍了。但想到入学需要几张证件照,她还是去了照相馆。
一进门,她就看见张路让和李红月头靠着头,正拍着红底照。
“对,男同志再往女同志这边靠一点,挨近些!都要领证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呢!”老板的打趣让李红月脸一红,往张路让身边靠了靠。张路让也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
看到这一幕,江予琳心里一阵酸楚。张路让明明最讨厌拍照的。以前她求了他好几次,他都推三阻四。就连拍结婚证的照片,他也百般不情愿。可现在,他却主动搂着李红月,笑得那么自然。
看来,他是真的喜欢李红月,喜欢到可以打破自己所有的原则。即使真正要和他结婚的人,是站在门外的她,而不是李红月。
“这才对嘛!你们二位同志真是郎才女貌,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宣传宣传!来来来,下一个拍证件照的!”
轮到江予琳时,张路让才注意到她一直站在门外。
看到她目睹了刚才的一幕,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先发制人:“你怎么现在才来?时间都过了,我好不容易排的队。”
“我看错时间了,所以来晚了。”江予琳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可张路让还是不依不饶,揪着她迟到的事不放,非要她认错。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李红月赶紧站出来打圆场:“江姐姐,照相馆的号是路让排了好久的,你没准时来,机会也不能浪费,就让我和路让先拍了。你别生他的气。”
李红月语气卑微,小心翼翼地说完,又转头看向张路让:“江姐姐一向有时间观念,之前报道从来不迟到,今天肯定是有事耽搁了。”
“之前不迟到,偏偏今天迟到?这不就是不重视吗?”
张路让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了,“时间观念?她懂什么叫时间观念吗?迟到的人是她,她还有资格生气?我们走!”
见江予琳没说话,张路让拉着李红月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予琳什么都没说,抬眼看了眼照相馆内挂着的钟,甚至都还没指到三点半。
她自嘲的笑了下,就走进去拍自己的证件照。
“同志,刚才那两位是你朋友吗?”老板问。
“怎么了?”
“他们走得急,没告诉他们三天后可以拿照片。你能帮忙转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