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荒野没有等来春天小说阮以棠白言霄完结版
荒野没有等来春天小说阮以棠白言霄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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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以棠白言霄的女频言情小说《荒野没有等来春天小说阮以棠白言霄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我吃糖醋排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到佣人的电话,阮以棠立刻赶回阮家老宅。她像往常那样穿过长廊,步入父亲的主卧。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父亲,医生和护士围在四周,脸色凝重。素来铁骨铮铮的父亲如今奄奄一息,医生摇着头走向她。“阮小姐,老爷突发脑淤血,情况不太乐观,他坚持要见您。”“爸,我来了,你看看我,我是棠棠啊...”阮以棠颤抖着握住父亲的手,强忍泪水。阮承光虚弱的睁开眼睛,声音缥缈:“棠棠,我时日不多了...你答应我,在你二十五岁生日时,一定要嫁给袁家。只有这样,阮氏才能有保障....”阮以棠心如刀绞,眼泪不受控制地下滑,“好,我答应您,我什么都答应您。”父亲听到承诺,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白言霄的名字。她犹豫了一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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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佣人的电话,阮以棠立刻赶回阮家老宅。
她像往常那样穿过长廊,步入父亲的主卧。
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父亲,医生和护士围在四周,脸色凝重。
素来铁骨铮铮的父亲如今奄奄一息,医生摇着头走向她。
“阮小姐,老爷突发脑淤血,情况不太乐观,他坚持要见您。”
“爸,我来了,你看看我,我是棠棠啊...”阮以棠颤抖着握住父亲的手,强忍泪水。
阮承光虚弱的睁开眼睛,声音缥缈:“棠棠,我时日不多了...你答应我,在你二十五岁生日时,一定要嫁给袁家。只有这样,阮氏才能有保障....”
阮以棠心如刀绞,眼泪不受控制地下滑,“好,我答应您,我什么都答应您。”
父亲听到承诺,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白言霄的名字。
她犹豫了一秒,走到走廊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给一童煲粥?她胃痛复发了,都是因为你!”
听到这咄咄逼人的质问,阮以棠呼吸一窒,胸腔处蔓延起一阵的酸涩。
她用力攥紧了手指,指节发白,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言霄,我爸突发脑淤血,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她的解释被白言霄冷冷打断。
“我不管他得了什么病,都没有一童重要,你现在马上带粥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青一童温柔的声音:“言霄,别为难以棠了,我没事的,不用麻烦阮家大小姐特意来给我熬粥。我自己能忍住...”
听到她楚楚可怜的语气,白言霄的态度更加强硬。
“如果你再不来,我就把你父亲和袁夫人的亲密照发到网上,我看阮氏的股价会跌到什么程度。”
阮以棠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
她知道白言霄的性格,言出必行。所以在挂断电话后,阮以棠默默擦干眼泪,转身去了厨房。
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阮以棠是个孝女。
无论私事有多忙,哪怕自己受再大委屈,她都会把父亲放在第一位。
而现在却有人想让她的父亲身败名裂,即使人命关天,也要让阮家臭名远扬。
阮以棠垂下了黯淡的眼,强行整理好情绪,向医生叮嘱几句便匆匆离开。
到了白家别墅,她端着精心熬制的粥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
她刚提步迈向沙发,却被迎面而来的青一童‘不小心’绊了一脚。
滚烫的粥汤泼洒在她身上,渗入衣物,烫得她皮肤通红。
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出声抱怨。
白言霄从楼上走下来,看到这一幕,脸色更加阴沉。
“粥都撒了,一童还没吃,你是故意的吧?”
“言霄,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重新熬一锅...”
青一童闻言,撒娇地看着白言霄:“言霄,别怪她了,我看她也是着急,没注意脚下。”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白言霄的眸色微软,随即又看向阮以棠,冷声呵斥:“既然一童替你求情,我就暂且放你一马,但是地上脏了,你得舔干净再走。”
阮以棠嘴巴抿成直线,眼睛却泛起了水雾,她想说‘不’,想马上离开,想回去看自己的父亲。
可看清白言霄扬起的手机时,却生生咽了回去。
手机屏幕上,是一对中年男女的亲密照片,而男人的背影,赫然是她的父亲——阮承光。
她缓缓俯下身,双膝触地,一口一口舔着地上四散的粥。
正当她快要舔干净时,青一童却突然踩了上去,鞋底在地上新添了一层印记。
“哎呀,不好意思,我没看到,踩脏了。也麻烦你把这块舔干净了再走吧。”青一童笑盈盈地说道,声音甜美得让人作呕。
白言霄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呀,就是调皮。”随后他冷冷瞥了阮以棠一眼,“舔完记得拖地,不然地上黏腻腻的,看着恶心。”


从此,阮以棠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身为阮家金枝玉叶,何曾被人如此干脆拒绝过,这种新奇感让她变本加厉地纠缠白言霄。
他的健身房、办公室、别墅门前,处处留下她张扬的足迹。
一年后,青一童的婚礼现场,酒意微醺的阮以棠在花园拦住了脸色阴沉的白言霄。
“白总,今晚你哥大婚,心里不难受吗?”
他没有作声,只是望着天边的烟火发呆。
“白总,这辈子真打算孤家寡人到底?”
“各有天命。”
“那如果我说,我愿意陪你过完余生呢?不求名分,不要婚约,把我当解闷工具也行。”
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月色撩人,那晚,白言霄终于卸下防备,接受了她。
十年如一日,两人的关系始终密不外传,她也心甘情愿做这隐形的爱人。
直到前几日,白家闹出丑闻,说是白家大嫂婚内出轨,白羽要与她离婚。
阮以棠本无暇顾及白家的绯闻,直到她上楼找白言霄,听到了门内的对话。
“言霄,这次我和你哥是真的完了,你知道我这些年活得多煎熬吗?明明我们两情相悦,明明是我们先相识相爱,为什么结婚当晚你不来抢婚,是因为那个阮家千金吗?”
“与她无关,她本就浪.荡成性,我怎么会为了她放弃我们的感情?”
“我当晚本是要去找你,可被人下了药,错过了时间....”
“不过你放心,我的心里除了你,早就容不下任何人。”
阮以棠没有勇气听下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原来,白家大嫂红杏出墙的对象,竟是她苦恋十年的男人。
这一刻,阮以棠只觉五脏六腑被人硬生生扯碎,呼吸都成了奢侈。
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给白言霄发了条信息。
“今晚我有事,不回家了。”
发完信息,阮以棠刚准备转身离去,却被屋内的争吵时和玻璃碎裂声停住了脚步。
还未来得及反应,房门猛然洞开,白言霄大步走出。
阮以棠猝不及防,重心不稳跌坐在地,膝盖正好压在锋利的玻璃渣上。
尖锐的碎片划破青一童的小腿,鲜血瞬间涌现。
“一童!”白言霄脸色骤变,立刻蹲下身查看伤势。
青一童痛得面色惨白,泪如雨下,“言霄,疼...”
白言霄二话不说,将青一童打横抱起匆匆走向楼梯,经过阮以棠身边时,冷冷丢下一句:“你最好不是故意的,如果被我查到你故意偷听或者有意伤害一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青一童离去。
阮以棠跪在原地,双膝的剧痛远不及心口撕.裂的程度。
她咬牙站起,跛着脚走出白家,招手拦下出租车回到住处。
清理好伤口后,她才想起开机,发现白言霄两小时前发来一条消息。
马上回来,一童想喝你熬的甜粥,你煲好送来。
阮以棠死死盯着屏幕,恍若隔世。
曾几何时,为了接近白言霄,她每天变着花样做甜粥给青一童吃,希望对方能在白言霄面前美言几句。
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可笑的小丑。
阮以棠红着眼眶盯着屏幕发呆,直到电话响了才回过神来。
“小姐,你快回趟老宅吧,老爷快要不行了!”


“阮小姐,检察院那边已经通知,七天后会有人来接您,不过警方那边并不清楚您是自愿顶罪,要我提前给白少爷透个风吗?”
电话那头传来律师谨慎的询问,阮以棠微微抬起眼皮,眸中一片冷淡。
“没那必要。白言霄不会在意的。”
“话不能这么说,您身为阮氏唯一继承人,对白家助力颇多,想必白少爷也是清楚的。”
律师还在电话那头苦苦相劝,阮以棠轻笑一声,打断了他。
“人世间哪来那么多想当然?袁家的婚约我已经点头,从此我和白家形同陌路。既然检方已经立案,我会按时到场,就这样。”
挂断电话,阮以棠将衣服重新塞进行李箱。
这栋豪宅,是白言霄用来金屋藏娇的。当然,藏娇的不是她,她还不够格。
她手里揉搓着寥寥无几的衣服,眼睛发涩。
只有青一童不在的时候,白言霄才允许她来这里暂住两晚。想起昨夜的欢愉,阮以棠陷入了回忆。
十年前,阮家掌上明珠阮以棠跨入海大校门,与系里出了名的清冷学霸白言霄撞了个正着。
一个骄纵张扬,一个冷漠孤傲,截然不同的两人,却硬让阮以棠碰出了火花。
那时的阮以棠,为了摆脱家族的逼婚日夜在酒吧消愁。
终于,她喝腻了。正准备起身离开,却突然感觉头晕目眩。
当她在陌生床上醒来时,才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
抬头,只见窗边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晨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仿佛天神下凡。
察觉到她的动静,那人转过身,递来一杯温水。
“喝了。”
阮以棠张了张嘴,却被他平静的声音打断。
“昨晚看到你被人下药,恰巧,我也是。”
“可惜,你没控制住自己,事情失控了。”
他语气淡然,让她不知该羞愧还是恼怒。
房间内一阵沉默,突然,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
“里面有两百万,权当是我的赔礼。我心里有人,无法回应任何感情,也不打算为此事负责。希望你能保持沉默,对双方都好。”
阮以棠愣住了,回想起昨夜朦胧中,他喃喃呼唤的那个名字。
一童,青一童。
白言霄的朋友圈里,青一童是他大哥的未婚妻,那个贤良淑德、人人称羡的大家闺秀。
阮以棠想起闺蜜曾经打趣的话。
“谁能想到冷血佛子白言霄,对嫂子居然这么殷勤,听说每次青小姐来家里,他都会亲自下厨,准备她最爱的点心。”
闺蜜的声音还在脑海里重叠,眼前的人却要提步离去。
阮以棠着急起身:“拿着你的臭钱,我才不稀罕。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我才不管你心里装着什么阿猫阿狗,我阮以棠看上的男人,还没有失过手!”
面对她挑衅般的眼神,白言霄顿了几秒,丢下一句“疯子!”便转身离去。


“啊!”蛋糕正中青一童胸口,白色的奶油和粉色的草.莓酱顿时染红她的礼服。
全场惊愕,一片寂静。
下一秒,白言霄冲过来,将青一童护在身后,怒视着阮以棠。
“阮以棠,你疯了吗?这是一童的生日宴会,谁允许你这个疯狗跑来这里撒野?”
阮以棠抹了把脸上的蛋糕,冷声对峙,“既然是青一童的生日宴,你为何偏偏让她跑来我家邀我参加,难道你们就是为了把我当.乐子,当众羞辱我吗?”
白言霄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没有让一童去你家找你,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今天是一童的生日,我给她举办的宴会根本没有邀请你。”
“保安!给她请出去!”
得令的保安上前想要控制住阮以棠,却被她一把推开。
“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走!”
就在她转身欲走时,白言霄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阮以棠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走之前,你必须向一童道歉。”白言霄的声音冷硬如铁。
阮以棠咬紧嘴唇,转过身,直视白言霄的眼睛:“凭什么?我凭什么要给一个小三儿道歉?难道就凭你仗着我爱了你十年?还是凭我阮家生父刚亡没了靠山?”
阮以棠字字句句,都在倾诉着她的委屈。可惜对面的人,毫不在意。
“因为你不配和她相提并论!”白言霄厉声道,“一童是我唯一爱的人,而你,不过是我的床.伴。要么道歉,要么我让你从这里爬出去!”
周围的宾客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窃窃私语着。
“看来白二少是彻底甩掉阮家这个烂摊子了。”
“早就该这样了,谁不知道青小姐为了白二少受了天大的委屈。”
面对如此羞辱,阮以棠死死咬住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我不会道歉。”
白言霄冷哼一声,打了个手势,几个保镖立刻上前,将阮以棠的双臂反剪在背后。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我就不客气了。一童,拿起蛋糕给我狠狠地砸!砸到你满意为止!”
青一童听到后,拿起桌上的巨型蛋糕,缓步上前。
“阮小姐,我本想和你好好相处,可你却处处与我作对,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她将蛋糕重重摔在阮以棠脸上。
凉透的奶油糊了阮以棠一脸,她闭着眼睛,耳边涌来的是众人的嘲笑声。
扔完蛋糕,青一童显然还不解气,又拿起一杯红酒,泼在阮以棠身上。
“这条裙子很贵吧?可惜了。”
阮以棠浑身是奶油,脸上、头发上都黏腻不堪。她的睫毛不停颤抖,嘴唇被咬得发白,但她倔强地抬着头,不肯低下。眼里的光早已熄灭,只剩下恨意在四处增长。
终于,在青一童玩够了之后,白言霄示意保镖松开阮以棠。
“滚吧,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就在众人要结束这场闹剧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几名警察快步走了进来。
“警察,不许动!”


为首的警官扫视了一圈宴会厅,声音严肃而公正。
“接到报案,有人称今晚在场的某位宾客偷了一枚玉佩,价值连城。我们需要对在场所有人进行搜查。”
听到这话,白言霄脸色微变,随即镇定下来。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宾客,最后目光定格在阮以棠身上。
“不必搜了,我知道是谁拿的。”
全场目光齐刷刷地跟着白言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满脸奶油的阮以棠。
“就是她,阮以棠。那枚玉佩是她拿的。”
阮以棠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她没想到白言霄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指认她是小偷。
警察走到阮以棠面前,目光严肃:“阮小姐,请配合我们检查一下。”
阮以棠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解释:“不用搜了,是我拿的。”
全场一片哗然,白言霄也愣住了,他显然没预料到阮以棠会这么轻易认罪。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以后不要和青一童作对。
他上前几步,语气软了下来。
“阮以棠,你把玉佩给我,我就原谅你,没必要闹到警局去。”
阮以棠抬起头,直视白言霄的眼睛,转身对警察说道:“警官,我愿意跟你们走一趟。”
白言霄见状,急忙拉住她的手腕,“等等!你不能走!”
阮以棠甩开他的手,冷冷道:“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结局吗?怎么,后悔了?”
说完,她径直跟着警察离开了宴会厅,全然不顾身后白言霄的呼喊。
警车驶离酒店,雨夜中车灯如同两道模糊的光晕,消失在远处。
到了警局,民警将她带到了一间简单的询问室。
“关于那枚玉佩的事,我们需要了解下详情。”警官翻开了档案,“但在此之前,我们查到你还涉及一起三年前的资金诈骗案,下周将开庭审理。”
阮以棠平静地望着对方,仿佛听到的是别人的故事。
“不用等开庭,我现在就愿意认罪。”
警官愣了一下,随即皱眉:“阮小姐,这可不是小事,诈骗金额高达五千万,最高可判十五年。你确定不需要请律师吗?”
“不需要。”阮以棠的声音平静得毫无波澜,“我认罪。”
警官看着她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我们会尽快安排庭审。至于玉佩的事,暂时按盗窃罪处理。”
正当警官准备将她带走时,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白言霄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额头上还有未干的雨水。
“警官,误会一场。这不是她偷的,是我自己放错了地方。”
阮以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既然如此,阮小姐可以离开了。”警官说道,“但关于诈骗案,我们还是需要按程序处理。”
白言霄闻言大惊:“什么诈骗案?”
“三年前,阮氏集团欠下白氏集团五千万贷款,至今未还。白氏已正式起诉,案件即将开庭。”
白言霄面色大变,转向阮以棠:“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来不知道有这桩诉讼!”
阮以棠轻笑一声,眼中满是讽刺:“你是白家二少爷,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想必是你哥哥白羽处理的吧。”
白言霄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不能认罪!我会处理这件事,我保证!”
阮以棠轻轻拍开他的手,声音坚定:“不必了。既然法律认定我有罪,那我就认罪。”
“你疯了吗?”白言霄急得额头青筋暴起。
阮以棠望着他,眼神平静如水:“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了。父亲走了,阮氏没了,连我的心也死了。白言霄,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就让我走吧。”
警官上前,示意可以离开了。阮以棠站起身,随着警官走向门口。
白言霄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猛地冲上前,却被两名警察拦住。
“阮以棠!”他大声喊道,“等我,我会救你出来!”
阮以棠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顿了一下脚步,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她的背影在走廊尽头渐渐消失,留下白言霄一人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七天后,一纸判决书正式下达。当白言霄终于找到门路打听到她所关押的监狱时,只换来了狱警冷漠的一句话:“阮以棠?我们这没这个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白言霄怎么可能会想起她的生日?这个男人恐怕只记得青一童喜欢吃什么、用什么。
更何况父亲刚走,她满心悲痛,哪还有心思举办什么生日宴会。
阮以棠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转而埋首工作。父亲离世后,阮氏集团所有业务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她刚处理完文件,叫了份外卖,准备吃完就休息。
门铃却在这时响起。
外卖应该不会这么快送来。阮以棠狐疑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看,竟是青一童站在门外。
她僵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不该开门。
“阮小姐?我知道你在家,能开一下门吗?”青一童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温柔得体。
阮以棠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有事吗?”她冷淡地问道。
青一童今天穿了件简约的米色连衣裙,配上她精致的妆容,有种我见犹怜的既视感。
“阮小姐,我听言霄说你父亲前些日子过世了,真是抱歉。当时如果知道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强行让你来给我送粥的。”青一童双手交叠在身前,一副歉疚的样子。
听到这话,阮以棠心中冷笑。前几天还让自己舔地板,现在就装模作样来道歉了?
“青小姐,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是代白言霄道歉的,那么请回吧。”
青一童似乎没听出她话中的冷意,反而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以棠,你听我说,我真的为自己做的事感到内疚。言霄其实一直惦记着你,他这次特意为你举办了生日宴会,就是为了我们当初的做法向你赔罪。”
阮以棠怔住了。原来那条短信真的是为她准备的生日宴,白言霄心里竟然还有她。
冰冷的内心腾然升起一丝暖意,嘴上不说,但她眼中的冷漠却减少了几分。
“那他怎么不自己来邀请我。”阮以棠说出了内心的狐疑。
“这个嘛~”青一童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言霄有多大男子主义你是知道的,他的自尊心很强,抹不开面子前来求你,只好派我来喽。”
阮以棠心里泛起一丝波澜,思索再三终是松了口。
她抿了抿唇,终于点头,“好,地址发我,我会去的。”
送走青一童后,阮以棠在衣柜前犹豫了很久。最后,她取出了母亲生前留给她最爱的一件礼服。
那是一条紫蓝色的鱼尾长裙,裙摆镶满水晶和奢华粉钻,任谁穿上都会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翌日。
希尔顿酒店门口,豪车云集,宾客如云。
阮以棠走进大厅,宽敞的宴会厅装饰得富丽堂皇,四处可见鲜花和彩带。
她前脚刚满怀希望的踏入大厅,后脚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她的头上。
冰凉的奶油顺着头发流到脸上、衣服上,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
“哎呀,阮大小姐这是要庆祝青小姐的生日吗?直接拿自己当蛋糕?真是够拼的啊!”
“我们阮家千金就是与众不同,人家都是送礼物,她倒好,直接把自己打扮成小丑就上台了。”
“白家二少心里可是只有青小姐一人,阮小姐这招怕是没用啊!”
阮以棠僵在原地,奶油顺着她精心打理的发丝滴落,母亲的礼服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
抬头望去,青一童正站在二楼的栏杆旁,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这场宴会根本不是为她举办的,而是给青一童举办的生日宴!
阮以棠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她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视线扫到旁边的餐桌,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她二话不说,抓起蛋糕就往青一童的方向砸去。


看着白言霄和青一童嬉笑的背影,阮以棠终于崩溃。
她伏在地上,肩膀不住颤抖,无声地落泪。
过了很久,她才撑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白家别墅。
门外暴雨铺天盖地,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却浇湿了她的心里。
她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只觉得心脏被攥得很紧,疼得快要喘不上气。
刚走出两步,她却突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去。在白言霄的卧室内翻箱倒柜,只为找出那枚“阮家玉佩”。
那是她十年前送给白言霄的定情信物,阮家产业的核心。
这枚玉佩实际是枚u盘,里面藏着阮家企业的全部核心数据。
阮以棠本打算和白言霄结婚时再告诉他,现在看来,怕是没这个必要了。
在翻找的过程中,她意外在抽屉最底层发现了一张泛黄的文件。
那是白言霄当年的休学申请表,右上角校方的红色公章已褪了色。
看到这张申请表,阮以棠不禁陷入了回忆。
十年前的那个秋天,她被几个校外混混盯上,趁她落单将她骗到后山小树林。
那几个人围着她,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
“阮家大小姐,听说你身价几十亿,今天陪爷几个玩玩,我们就是做鬼也愿意!”
混混们越逼越近,就在她即将绝望的时候,一个修长的身影冲出来,对着众人重拳出击。
冲进人群的正是白言霄,他不顾对方人多势众,三拳两脚就撂倒了几个人。
他的拳脚又快又狠,没多久,那些混混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有两个甚至被打断肋骨卧地不起。
他满手鲜血地拉着她离开小树林,阮以棠永远记得他那副狼狈又英勇的模样。
因为那一架闹得太大,学校不得不处理,白言霄本该被开除。
是白家的关系才让他仅仅休学一年,而那些混混,后来都被判了刑,再也没有出现在校园附近。
她那时想,这辈子除了白言霄,再没有男人值得她如此付出真心。
可今天,她才看清了真相,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随时可以替代的玩物,可以随意踩在脚下的垃圾。
回忆如潮水般褪去,阮以棠紧紧攥着那枚玉佩,决定去医院再看一眼父亲。
她擦干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他不过是个渣男,不值得她掉一滴泪。
她拿着手机想叫辆车,却突然想起车库里还有自己送给白言霄的跑车。
刚到车旁,车内传来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阮以棠下意识躲到一根柱子后面,这才看清声音的来源。
白言霄俯身在她送的跑车里,车身随着人影在剧烈晃动,女人的声音娇.喘不断,以至于窗户上荡起了一片雾气。
车窗微微降下,青一童娇媚的呻.吟声不断传出,而白言霄的低沉嗓音更是如雷贯耳。
“一童,夹.紧我,我要用力了。”
“言霄...你轻点儿...你说,我跟阮以棠比,谁更舒服?”
“她?就像僵尸一样,毫无感觉。哪像你,每次都让我欲罢不能。我留着她只是为了阮氏的资源,只有你,才是我真心爱得人。”
听到这些话,阮以棠只觉得晴天霹雳,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随后踉踉跄跄地向电梯走去。
她感觉灵魂被人硬生生撕成两半,肉体在走,心早已死去。
回到家里,她缓了很久才缓过神,随即赶去了医院。
可当她到达时,病床上的父亲已经盖上了白布。
棠棠从此再无父亲,阮以棠从此再无软肋。
“对不起,阮小姐,我们尽力了,老爷还是走了。”
“只是...只是他走时,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阮以棠听到医生的话后终于绷不住了,她泪眼婆娑地抱着父亲放声大哭,直到身体开始僵硬颤抖,才认清了现实。
接下来几天,她为父亲操办丧事,疲于奔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葬礼结束后,她在家人的陪同下回到公司处理交接事宜。
却在茶水间听到几个女下属的八卦。
“听说了吗?白少爷要为他的秘密爱人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据说连江浙一带的富商名流都收到了邀请函。”
“要我说,白家这是要正式把青小姐的地位摆出来了,估计是想跟大少爷撇清关系,免得被人说是第三者插足。”
阮以棠默默喝着咖啡,心像是被泡在苦涩的液体里,再也尝不出任何滋味。
回到办公室,她刚坐下没多久,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20号晚上8点,希尔顿酒店,生日宴,正装出席。——言
看着这条没头没尾的短信,阮以棠不由愣住了。
难道这场生日宴不是给青一童办的,而是给她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