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不是陪了陛下十年吗？”
“提她做什么？”他喘着粗气，语气里尽是厌烦，“无趣又木讷，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再说了，她被南国那群人玩过，早就脏了，留在宫里都是晦气。”
脏了……
里面的动静持续了很久，我跪在冰冷的地上，浑身冻得发僵。
终于，门开了。
轩辕旻披着外袍走出来，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
他居高临下地扫了我一眼，语气冷淡，“清歌心善，求我留你一命。以后，你就在她殿里当个奴才吧，好歹有口饭吃。”
我突然笑了。
十六岁那年，我嫁给他。他偷偷带我溜出宫，在街边买了一串糖葫芦，笑着舔掉我嘴角的糖渣，“等我当了皇帝，一定让你过最好的日子，谁也不能欺负你。”
二十六岁，我助他登上帝位。父亲和兄长双双战死沙场那天，他抱着我，信誓旦旦地说，“舒怀，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一生的倚仗。”
可十年相伴，换来的是一纸废后诏书。
那个突然出现的穿越女，沈清歌，她会在御花园里烤奇怪的肉串，会唱露骨的小曲，会肆无忌惮地把他按在龙椅上亲吻。
我替他挡过的刀，陪他熬过的夜，都比不上她在床上的那点新鲜花样。
她挥霍无度，一掷万金“点天灯”，买下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像养狗一样把他锁在笼子里，肆意折磨取乐。
可谁能想到，那个男孩，竟是南国走失的三皇子？
南国使节震怒而来，刀锋直指轩辕旻。而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把我推出去顶罪。他们剥光我的衣服，把我像牲畜一样绑在囚车上，狞笑着用刀尖划开我的皮肉，用烙铁烫烂我的肌肤。
七天七夜，我被他们肆意践踏。
到最后，我连爬都爬不动了，一条腿彻底废掉，像垃圾一样被丢在乱葬岗。
思绪翻飞，我心口一阵刺痛。
见我没反应，轩辕旻抬手就是一巴掌，“愣着干什么？还不向沈皇后谢恩！”
我眼眶发热，缓缓低下头：“谢娘娘恩典。”
2
眼泪砸在地上，很快被尘土吞没。
反正，三天后，我就要彻底消失了。
我被丢进沈清歌殿里的厨房，连
！看看姑姑！”
没有回应。
哥哥临终前的嘱托在耳边回荡，“舒怀，帮哥哥照顾好你嫂子和孩子。”
这些年，我一点点看着他长大......
我猛地撕开衣襟把他贴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把体温渡过去。
“啊——”
我抱着他的小身子仰天哀嚎，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灼烧。
光芒穿透胸膛的瞬间，我竟飘了起来。
低头看去，“我”还跪在地上紧紧搂着小川。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朕倒要看看，这贱人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轩辕旻的声音越来越近。

你哥哥的坟、你大伯的坟......本宫还没让人动呢。”
她忽然凑近，掐住我的下巴，“你快告诉陛下呀，玉玺藏在哪儿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声音嘶哑，“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只能蜷缩在柴堆旁。夜里冷风从门缝灌进来，冻得我浑身发抖。
半梦半醒间，突然一股浓重的酒气逼近。
有人从背后猛地抱住了我。
我浑身僵住，心跳几乎停住，是轩辕旻。
“清歌……”他醉醺醺地贴在我耳边，声音里带着愉悦，“你给朕的那些法子很好，北方的旱情，南方的水患，很快就能解决了。”
他的唇胡乱蹭着我的脖颈，滚烫的呼吸烫得我发抖，我用力推了他几下都推不开。
我死死咬住嘴唇，喉咙里一股血味。
他醉得厉害，根本认不出我是谁。
“夏舒怀。”他突然低喃了一声，语气陡然冷了下来，“她竟敢私通外敌，朕真是失望至极。”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解释有什么用呢？他早就认定了我的罪，再说现在他醉得厉害。
下一秒，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跌跌撞撞地走向寝宫。我浑身僵硬，却不敢挣扎，只能任由他把我扔在龙榻上。
他压着我沉沉睡去，而我睁着眼，看着帐顶的花纹，直到天亮。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尖利的嗓音骤然炸响，轩辕旻猛地惊醒。
他低头看到我，瞳孔紧缩，随即暴怒地将我一把踢下床。
“贱人！谁准你爬上朕的床？！”
我重重摔在地上，骨头几乎散架，却连痛都不敢喊。
沈清歌站在门口，眼底闪过一丝冷笑，随即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天啊！她该不会是在南国军营里伺候了太多男人，学了什么下作手段，如今失宠了，还想勾引陛下吧？”
轩辕旻脸色铁青，一脚踹在我肩上，“滚出去！”
沈清歌嘴角勾起，“你是我宫里的人，是我管教不严。给我爬回去，我便饶你不死。”
我想说，是轩辕旻他自己把我带来的。
可我知道，没人会信。
我低着头，一点点爬出寝宫，指甲抠进砖缝里，磨得血肉模糊。
深夜，房门被人狠狠踹开！
轩辕旻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拖下床，“说！朕的玉玺呢？！”
我猛然惊醒，头皮几乎被扯裂，“陛下！什么玉玺？我不知道！”
他掐住我的
脖子，眼底烧着怒火，“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玉玺藏在哪？！你那天来过朕的寝殿！”
“是不是南国那群人指使你的？！说！”
我拼命摇头，喉咙被他掐得发不出声音。
他冷笑一声，突然撕开我的衣襟，
“朕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寒风刺骨，我赤裸地跪在雪地里，浑身发抖。
他却像疯了一样，掐着我的腰狠狠折磨我，仿佛这样就能逼出答案。
结束后，他一把将我踹翻在地。
“贱人！”他喘着粗气，眼神厌恶至极，“要不是清歌求情，朕早该把你丢去喂狗！”
“真是天生的贱骨头！被南国那群畜生玩烂了，就帮他们偷玉玺？嗯？！”
“最近朝中大臣的儿子接连失踪，是不是你搞的鬼？想报复朕？”
我蜷缩在地上，喉咙里全是血腥味，却还是艰难地挤出声音，“陛下，我真的没有……”
他冷笑一声，抬手示意宫人，
“来人！把她的指甲，一根一根拔干净！”
3
几个粗壮的宫人死死按住我的手脚，铁钳夹住指甲，猛地一拽。
“啊——！”
十指连心，尖锐的疼痛像烈火般从指尖烧到全身。
我浑身痉挛，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嘶喊，泪水混着冷汗滴在地上，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陛下，消消气。”一道娇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沈清歌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近，身后跟着一群低眉顺眼的宫人。
她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像在看一条垂死的狗，“臣妾有办法撬开她的嘴。”
轩辕旻让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沈清歌抬手，一把生锈的铁剑扔到了我面前。
剑身满是泥土，斑驳的锈迹间依稀可见“夏”字纹样。
我瞳孔骤缩，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这是我爹下葬时陪葬的剑，怎么会在这里？！”
喉咙里涌上腥甜，我颤抖着抬头，对上沈清歌含笑的眼眸。
“你猜，怎么会在这儿呢？”她俯身，拍了拍我的脸，“本宫特意让人掘开夏将军的坟，可惜啊，一代名将，如今只剩下一把锈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