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余晖渐沉沦热门小说林轻语白月光
余晖渐沉沦热门小说林轻语白月光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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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轻语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余晖渐沉沦热门小说林轻语白月光》,由网络作家“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轻语刚收拾好东西,就接到了孟宴淮的电话。“你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林轻语刚要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岑清染的声音。“阿淮,我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孟宴淮应了一声,留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好了,我要出门了。你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我在会所等你,晚上七点,过时不候。”听着耳畔嘟嘟的余音,林轻语无奈地放下了手机。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之后,她去了一趟中介公司,把房子挂着售卖。忙完已经六点了,她花了半个小时赶去会所,想提前去包厢等他。刚走到门口,她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热闹喧哗声。“宴淮,最近那个林大小姐怎么不见了?她不是一向爱缠着你吗?你走到哪她跟到哪,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也甩不掉,烦得要死。你能和这种没脸没皮的人相处三年,那是真的厉害!”“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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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语刚收拾好东西,就接到了孟宴淮的电话。

“你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林轻语刚要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岑清染的声音。

“阿淮,我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孟宴淮应了一声,留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好了,我要出门了。你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我在会所等你,晚上七点,过时不候。”

听着耳畔嘟嘟的余音,林轻语无奈地放下了手机。

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之后,她去了一趟中介公司,把房子挂着售卖。

忙完已经六点了,她花了半个小时赶去会所,想提前去包厢等他。

刚走到门口,她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热闹喧哗声。

“宴淮,最近那个林大小姐怎么不见了?她不是一向爱缠着你吗?你走到哪她跟到哪,跟狗皮膏药一样怎么也甩不掉,烦得要死。你能和这种没脸没皮的人相处三年,那是真的厉害!”

“你别说,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尽职尽责的舔狗。不管宴淮怎么摆脸色,她都不敢生气,笑呵呵地哄着;宴淮喝醉了她听到消息,第一时间从隔壁市飞回来照顾;宴淮随口说想吃什么,她就进厨房捣鼓,把自己手切得鲜血淋漓的……”

“再舔有什么用?谁不知道咱们宴淮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清染一个人!像她这样有几个臭钱就拽的大小姐,我真看不惯,如今宴淮功成名就,都答应十倍还她钱解除协议,她还不肯答应,她要是一直纠缠不休,宴淮,你打算怎么办啊?”

一阵议论里,孟宴淮坐在上位,眉眼间像含着化不开的雪,凛然冷冽。

“不怎么办,继续等。等她腻了就可以解脱了,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和清染求婚,将我们错过的这五年都补上,给她一个未来。”

听完他的话,房间里的人忍不住感叹。

“宴淮对清染,那还真是从一而终情深至此啊!你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本来该从校服走到婚纱的,只要解决林轻语这个麻烦,就能终成眷属了!”

听到这,林轻语微微冷笑,刚要抬手准备敲门。

下一秒,岑清染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林小姐,你是来找阿淮的吧?不知道在见他之前,能不能赏个脸,和我单独聊聊?”

林轻语看了看手表,还差十分钟才到七点。

她皱眉点了点头,另开了一个包厢。

进门后,岑清染也不磨蹭,干脆利落地表明缘由。

“林小姐,我知道你帮过阿淮很多次,是他的恩人。可强扭的瓜不会甜,他留在你身边只是为了报恩,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看着她那宛若赢家的自信目光,林轻语神色自若。

“哦,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他的爱,只是想天天看到他这张脸罢了,但他现在点掉了那颗……”

她还没说完,岑清染就沉下脸,打断了她的话。

“阿淮是长得很好看,可在一段关系里,只靠着长相,而没有丝毫感情和爱意,是不可能长久的。他不会喜欢你,以前如此,现在如此,未来更是如此,你守着这么一具空壳有意义吗?”

“我和阿淮认识十几年,上学时有人当众和我表白,他知道后放学揍了人家一顿,隔天就在广播室公开了我们的关系,不允许任何人再缠着我。我想要什么东西,他就一天打三份工攒钱买回来送给我;我意外受伤大出血,他为了救我,只差把自己的血抽干了……”

听到她絮絮叨叨说起他们的往事,林轻语才意识到,原来在她面前像一座冰山一样的孟宴淮,也会吃醋、也懂得心疼人、也会为了爱人奋不顾身。

只不过,他的所有好,都只会展露在岑清染面前。

但这,和她又什么关系呢?

她又不喜欢他。

于是她打断了岑清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说完,她径直起身离开。

岑清染却快步追上来,在走廊上用力拽住她的手,脸色冷了下来。

“林轻语!我好声好气劝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阿淮这辈子也不可能爱上你,你想用一纸协议捆住他的下半生?做梦!”




岑清染语气激动,扯住她的衣领便把她按倒在栏杆上。

林轻语本能地拽紧她的手,却由于动作过大,把她也带出了栏杆。

“啊……”

一时间,两个人就这样悬空挂在栏杆外,摇摇欲坠。

岑清染吓得眼泪横流,不听哭喊叫着救命。

听到声音的孟宴淮推门看到这危险的一幕,脸色骤变。

“清染!”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到了岑清染身边把她拉上来。

拉上她后,他又想去救林轻语,岑清染却红着眼扑进他怀里,先一步告起状。

“阿淮,我刚刚以为我要死了,心脏都要骤停了!我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林小姐,就和她聊了几句,求她解除那份协议,她就忽然拽着我的衣服,想把我推下去!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只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见她的哭诉,孟宴淮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林轻语,声音冷如寒霜。

“就因为我喜欢清染,你就心生嫉妒想害她?林轻语,我以前以为你只是被宠坏了骄纵任性,现在看来,你就是品行败坏,无可救药!”

在失重的情况下苦苦支撑了几分钟,林轻语身上被汗水浸湿了。

她那双因为过度用力青筋暴起、酸胀难耐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全身皮肤都泛红,指尖磨出了血,身体晃得越来越厉害。

“我没有推她,是她在撒谎!走廊上有监控,你不信可以去查。”

听到监控两个字,岑清染的脸色白了几分,连忙装晕昏了过去。

孟宴淮所有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了,给身后的一群兄弟留下一句话,就抱起她赶往医院。

“把她拉上来。”

这群兄弟表面应好,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忙,反而一脸嗤讽地看着林轻语。

“林大小姐,命悬一线却孤立无援的感觉怎么样?很绝望吧?是不是特别想要我们伸出援手啊?你在宴淮最绝望的时候趁火打劫,逼着他跟你签下包养协议,好说歹说都不肯放手,落得这个下场,是你应得的报应!”

“只可惜,这几十米的高度摔不死你,不然你死了,宴淮就能恢复自由了。不过能摔断腿也挺不错的,至少让你长个教训,不要去奢望本来就不属于你的东西!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赶紧解除了那份协议,和宴淮划清界限,不然你早晚要为你的贪得无厌付出代价!”

这群人肆无忌惮地咒骂着,还有人伸出脚,踩住林轻语的指用力碾压着。

她再也支撑不住,松开了手,身体极速下坠。

砰地一声,林轻语砸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撕心裂肺的痛楚一阵阵涌来,痛得她在血泊里战栗不止。

她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眼泪像雨一样涌出眼眶。

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往下坠着,脑子越来越昏沉。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孟宴淮抱着岑清染渐行渐远的身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轻语才被一阵绵延不绝的痛惊醒。

她睁开眼,就看到了医生那满怀关切的眼神。

“醒了?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运气好没有撞倒脑袋,只是轻微骨裂,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能康复了。你腿脚不方便,给你家属打个电话,联系他们过来吧。”

养父养母常年忙于工作没有时间,林轻语也不想让林屿森知道自己受伤的事,遂给陈伯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陈伯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看到她这满身的伤,他心疼得不行。

“小姐,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孟宴淮呢?他怎么没来照顾你。”

听到这个名字,林轻语想起摔伤前发生的事情,眼神黯淡了下来。

“他要照顾他的白月光,怎么会想起我?”

陈伯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语气里带着怨怼。

“小姐,你帮了他那么多,就算他不喜欢你,可看在这些恩情上,也不该一次次弃您于不顾!好在只是个替身,您去了意大利之后,就彻底把他忘了吧!我现在去联系林总,让他来接您。”

听到前面那些话,林轻语还没什么感触。

直到听见最后一句,她猛地坐起来,叫住了陈伯。

“不要告诉我哥,我在国内找了个替身。”

话音未落,病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孟宴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语气冰冷至极。

“替身?什么替身?”




出院后,林轻语独自去了商场,准备买一些礼物带出国。

她挑了一块手表,一套西装,几瓶香水,累了就随意走进一家咖啡厅想休息。

刚点完单,她一抬头,就看见了孟宴淮和岑清染。

他们也看到了她,孟宴淮皱着眉想去楼上的包厢。

岑清染贴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两个人就在她身边坐下了。

孟宴淮拿起菜单,点了两份咖啡和甜点,特意嘱咐温度、糖度和口味。

岑清染得意极了,柔声撒着娇。

“阿淮,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喜欢喝什么你还记得这么清楚。我看林小姐好像还没点单,要不你给她也点一份吧?”

“不用,我不知道她喜欢喝什么。”

孟宴淮随口就拒绝了,岑清染很是满意他的态度,又抱怨说小腿有些酸。

他也不在乎这是公开场合,当即就半蹲下来,轻轻给她揉着腿,动作温柔至极。

林轻语知道,岑清染说这些是想刺激自己。

她并不在意,喝着服务员刚送来的咖啡,神色慵懒。

“阿淮,下个月我生日,你陪我去看极光好不好?听说在极光下许同一个愿望,就一定能实现。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好。”

“你答应了我,就不许再反悔了哦。”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个人暧昧的对话传入林轻语耳中,她却始终平静。

看到她一直没什么反应,岑清染有些坐不住了。

她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咖啡泼到林轻语放在旁边的购物袋里。

然后她一边道着歉,一边拿起袋子想擦拭干净,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

手表摔得七零八碎,西装落在地上弄脏,香水四下飞溅。

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林轻语始料未及,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弯腰想把东西捡起来。

岑清染委屈兮兮地说着对不起,也跟着俯下身想收拾。

林轻语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她,她趁机摔在地上,手指被玻璃瓶划出了血。

看见她摔倒受伤,孟宴淮立即起身把她扶起来。

他拿出手帕替她捂着伤口,脸上满是心疼,怒从心起。

“林轻语!当着我的面你都敢明目张胆推清染,上次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是不是?”

看到挑了一天的礼物都被毁了,林轻语心里也烧着火。

“不是她先把我的东西砸碎弄脏的吗?我还没有和她算账,你倒先怪起我了?你就那么护着她,一点是非都不分了吗?”

“清染又不是故意的,你揪着一点小错不放,还害得她受了伤!她的手还要弹琴,要是因为你毁了,你拿什么来赔!”

听到他冷声斥责,林轻语丝毫不退让。

“她毁了我的东西,你两句话就岔开了?反而她受的这点伤,还要赖在我身上?孟宴淮,是不是不管她出了什么事,我都必须负责背锅?”

看到他们吵了起来岑清染立刻挤出几滴眼泪,假惺惺劝着孟宴淮。

“是我先弄坏了林小姐送给你的礼物,阿淮,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好。”

孟宴淮愈发怜惜,伸手将她护在怀里,看向林轻语的眼神更加阴沉。

“清染做错事也道歉了,反而是你在强词夺理,咄咄逼人!你买的这些东西,毁了又怎样?我根本不喜欢,也不想收,就算它们烂在柜子里,我都不会看一眼,就像你这个人一样,哪怕再费尽心思、绞尽脑汁讨好我,我也不会喜欢上你!”




林轻语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怔在原地。

看到她的表情,孟宴淮心里的疑惑愈来愈深。

他正想问个清楚,一旁的陈伯就冷声开口了。

“没什么,是小姐想吃刺身,您听错了。”

刺身?

孟宴淮皱了皱眉,林轻语已经缓过神,顺嘴接上了话。

“我是有些饿了,陈伯,你不是要去准备刺身吗?快去吧。”

陈伯躬身行了个礼,退出病房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空气又凝滞了下来。

林轻语也不想说话,想倒一杯水喝,却怎么够不到水壶。

看到她艰难探身,伤口都崩出血染红了纱布,孟宴淮冷着脸给她倒了水。

认识这么久,林轻语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主动帮忙。

但她也没客气,一口气喝完水,才率先打破了寂静。

“你不是已经相信岑清染的话,认定我想要害她吗?过来干什么?兴师问罪?还是想逼着我道歉?”

来之前,孟宴淮已经冷静下来了。

可看到她这副态度,他心里又升起怒火,语气冷厉几分。

“你做错了事,道歉不是应该的?因为你,清染一直在做噩梦,你就没有丝毫愧疚?”

听到这话,林轻语露出一个满是讽刺的笑,语气淡漠。

“我没有推过她,也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从楼上摔下来的人是我,为什么要道歉?你看不到我身上的伤口吗?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如果你一定要我道歉,那我建议你直接报警,我相信警察会还我一个公道。”

看到她这么理直气壮,孟宴淮坚定的心又有些动摇了,忽然有些想相信她。

但他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追责,所以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如果清染真出了事,你以为我不会报警吗?我不把这件事闹大,是因为清染替你说了情。你道歉也好,不道歉也罢,我都只想告诉你,这种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还有,你我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场闹剧,只要你肯结束这场包养协议,我给你二十个亿,你好好考虑考虑。”

林轻语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价,二十个亿不过小意思。

如果是以前,她一百个亿也不放人。

可如今,她都有了正主,还要替身干什么。

她刚要开口说自己本就打算结束协议,可孟宴淮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是岑清染发来的。

说是烧开水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

他立刻脸色一变,留下一句让她好好考虑,便快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她神色漠然。

她还考虑什么,她早就考虑好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林轻语每天都能收到岑清染发来的挑衅信息。

孟宴淮会带她去海边落日,会陪她逛街散心,准备浪漫的烛光晚餐……

看着照片里他们俩亲密、恩爱的样子,林轻语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和林屿森在一起的时光。

那时候,她在世界各地参加舞蹈比赛,他会推掉所有工作坐在台下,做她最忠实的观众。

每逢她的生日,他就会满城燃放三天三夜的烟花,用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大宴会,为她庆贺。

她半夜想吃国外的点心,他会不辞辛劳坐飞机去给她买回来,只为了哄她开心。

曾经,她也是被人捧在手心的明珠珍宝,拥有过这世界最真挚而美好的爱。

所以她并不嫉妒岑清染拥有的一切,只想早日离开,回到林屿森身边。




林轻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杯。

可等她端着酒再转过身,才发现孟宴淮不知什么时候去阳台接电话了。

根本没听到她刚刚说的话!

光是看到他唇角微微上扬的笑,她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肯定是岑清染。

而事实也不出她所料。

挂断电话后,孟宴淮解开衬衫走到她身边,俯下身直接亲了上来。

三年里,林轻语第一次在亲密时主动推开了他,皱着眉道:

“刚刚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孟宴淮怔愣了几秒,眼里浮现出一丝不耐。

“什么话?没听到。你也不用重复了,我等会儿要出门,不想浪费时间。今天的亲吻和上床次数还没用,我等了你一个小时,现在就开始。”

说着,他抬手就要去解开她裙子的蝴蝶结,却被她再一次推开了。

面对他那不解的眼神,林轻语抿了一口酒,淡淡开口。

“我最近不太需要你,今天,啊不,是这个月的次数,全部都免了吧。”

听到一半,孟宴淮就迫不及待地转身想走,似乎一分钟也不想逗留。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林轻语有些想笑,破天荒问了他一句。

“你是去见岑清染吗?和喜欢的人见面,就那么开心?”

孟宴淮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是,如果不是那一纸协议,我会陪在清染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

门砰地一声合上了,也掩盖住了林轻语那句呢喃。

“你会得偿所愿的。”

而她,也将如愿以偿。

喝完酒后,林轻语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她哼着歌吃完午餐,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除了一些必备品,用不上的衣服包包首饰,她扔的扔,送人的送人,全部处理了。

此外,还有一些她给孟宴淮买的西装、水杯,偷拍他的照片,送给他他却从未打开过的礼物,她一股脑都扔掉了。

足足收拾了三天,这栋别墅渐渐空荡下来。

只剩下孟宴淮的一些私人物品,她准备将房子卖掉,就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想叫他回来整理。

可他一个也没有接,消息也一条都不回。

林轻语没有办法,拿出箱子,亲自帮他收纳归置。

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收拾完,她走进书房,意外翻到了他的日记。

她本来没想看,无意间看到自己的名字,才忍不住好奇心翻开了。

“我已经想不起,和林轻语提过多少次要解除协议,她却始终不肯答应。所有人都说,能遇到她是我运气好,可我却觉得这三年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噩梦,我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麻木地活着。”

“今天清染回国了,直到亲眼看到她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像被注入了血液一样,终于活了过来。在她身边,我不用再勉强自己假笑,也可以彻底放松下来,做回最纯粹的那个自我。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一定不会再签那份协议,作茧自缚。”

“清染问我,是什么时候沾上喝酒的恶习的。我和她说,从她离开之后,我从没有放下过她,却又见不到她,就只能借酒浇愁。只有喝醉了,我和林轻语上床时,才不会那么难受。有时候一恍惚,我听见她一遍遍叫我的名字,会把她错认成清染。只有认错那一瞬间,我是真的快乐的。其余时候,我都只觉得痛苦……”

厚厚一本日记,孟宴淮写满了对岑清染的深沉爱意。

以及,留在她身边无处宣泄、无法解脱的痛苦和折磨。

一页页翻下来,林轻语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能感同身受。

林屿森离开这七年,她又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苦苦煎熬呢?

她时常把自己灌醉,一是为了麻痹神经,二是闻到林屿森最爱的红酒香气,她的心才能慢慢安定下来。

她会带着孟宴淮一遍遍去她和林屿森从前逛过的街巷、公园、商场,不是为了约会,只是为了回忆往昔。

她会在缠绵时主动吻上他的唇,勾勒他的眉眼,想象着林屿森情动时,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孟宴淮,其实是一类人。

在爱而不得的结局里折磨彼此,厌恶自己,清醒地沉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