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三千烟雨未淋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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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篮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雅季凉川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千烟雨未淋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蓝色的篮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羞耻、愤怒、还有一丝恐惧,瞬间涌上心头。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离他远点。但他比我快一步,再次蹲下身,这次,他的语气似乎柔和了一点点。“伤口很疼?”我咬着嘴唇,不说话。“没地方去?”我还是不说话。他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真是......惨得够可以的。”然后,他做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决定。“带她走。”他对老王说。“啊?”老王愣了一下,“季总,这......”“带回云溪别墅。”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云溪别墅?那是什么地方?我心里警铃大作。他想干什么?“我不去!”我用尽力气喊道,“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男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的下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说,“一,跟我走,我给你地方住,给你治伤。二,留在这里,继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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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愤怒、还有一丝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离他远点。

但他比我快一步,再次蹲下身,这次,他的语气似乎柔和了一点点。

“伤口很疼?”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

“没地方去?”

我还是不说话。

他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真是......惨得够可以的。”

然后,他做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决定。

“带她走。”

他对老王说。

“啊?”

老王愣了一下,“季总,这......”

“带回云溪别墅。”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云溪别墅?

那是什么地方?

我心里警铃大作。

他想干什么?

“我不去!”

我用尽力气喊道,“你放开我!

我不认识你!”

男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的下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他说,“一,跟我走,我给你地方住,给你治伤。

二,留在这里,继续等着被车撞,或者冻死、饿死。”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压力。

“选吧。”

我看着他,又看看周围冰冷、昏暗的街道。

寒风吹过,伤口又开始抽痛。

胃里空得发慌。

我还有选择吗?

好像没有了。

去一个陌生男人的家,很危险。

但留在这里,是死路一条。

我闭上眼,点了点头。

像是认命,又像是麻木。

老王上前,小心地把我扶起来。

碰到我胳膊的时候,我疼得“嘶”了一声。

那个叫季总的男人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

外套很宽大,带着他身上那种清冷的松木和药味。

还有一丝......残留的体温。

我缩在外套里,被老王半扶半抱着,塞进了那辆豪华轿车的后座。

车子很稳,里面很暖和。

跟我刚才待的冰冷街道,完全是两个世界。

我靠在软软的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一片茫然。

这个男人,季凉川。

老王在路上,毕恭毕敬地喊了他这个名字。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带我走?

我不敢细想。

车子开了很久,驶离了市区,进入一片安静的别墅区。

最后在一栋看起来就很气派的别墅前停下。

老王扶我下车,季凉川已经先进去了。

别墅里灯火通明,装修是那种低调的奢华,但感觉很冷清,没什么人气。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女佣迎了上来说道:“季先生,您回来了。”

季凉川嗯了一声,指了指我:“给她安排个房间,找个医生过来。”

女佣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惊讶,但很快掩饰过去,恭敬地应了声:“好的,先生。”

然后,她走到我面前,语气温和:“小姐,请跟我来。”

我跟着她上了二楼,走进一个宽敞的客房。

房间很大,比我之前租的那个小单间大了好几倍。

有独立的卫生间,软软的大床,干净的被褥。

“您先休息,医生很快就到。”

女佣说完,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我站在房间中央,有些不知所措。

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前一刻还在街头等死,下一刻就住进了这样的地方。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这里很安静,听不到城市的喧嚣。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季凉川,他到底图什么?

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提着药箱来了。

他仔细检查了我的伤口,重新给我消毒、上药、包扎。

“伤口有点感染,需要好好休养,注意清洁,不能沾水。”

医生叮嘱道,“我给你开点消炎药和止痛药。”

他动作很轻柔,比医院那个冷冰冰的护士好多了。

等医生走了,女佣又送来了干净的睡衣和一些洗漱用品。

“小姐,您饿不饿?

厨房做了点清淡的粥。”

我确实饿了。

从昨天手术后到现在,我几乎没吃东西。

女佣端来一碗温热的米粥,还有两个清淡的小菜。

我坐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喝着。

胃里暖和起来,身体似乎也有了点力气。

吃完东西,女佣收拾好碗筷就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躺在软软的大床上,盖着干净的被子。

身体是暖和的,心却还是冷的。




我慢慢站起来,眼神空洞地看向马路对面。

一辆卡车亮着刺眼的灯光,呼啸而来。

闭上眼,就这样吧......“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我感觉自己被人用力拽了一把,跌倒在地上。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我茫然地睁开眼。

面前停着一辆看起来就很贵的黑色轿车。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很高、很瘦,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锐利得像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头紧锁。

“想死?”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

我趴在冰冷的地上,没力气爬起来。

刚才那一拽,扯到了伤口,疼得我直抽气。

眼泪还在流,混着地上的灰尘,变成了泥,糊了我一脸。

我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是谁?

为什么要救我?

或者,他只是怕我死在他的车前,嫌晦气?

“说话。”

男人又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身后的车里,司机模样的中年男人也下了车,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问:“季总,您没事吧?

要不要报警?”

季总?

听起来像是个有钱人。

有钱人的世界,离我太遥远了。

我索性闭上眼,不理他。

死不成,那就烂在这里吧。

反正也没人管我。

男人似乎被我的态度惹恼了,冷笑一声:“呵,这年头,想死的人都这么理直气壮?”

他蹲下身,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脸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味道,有点像松木,又有点像......药味?

“告诉我,为什么想死?”

他问,语气不像是在关心,更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物品。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一个陌生人,一个高高在上的有钱人,他懂什么?

他懂什么是被父母当成祭品?

懂什么是被爱人背叛?

懂什么是众叛亲离,走投无路?

“跟你......有关系吗?”

我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没关系。”

他松开手,站起身,“但我这个人,不喜欢看到别人在我面前寻死觅活。”

他顿了顿,看向旁边的司机:“老王,查查她。”

老王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躺在地上,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查吧,查吧。

反正我的人生,已经烂透了。

没什么不能让人看的。

过了大概十分钟,老王挂了电话,走到男人身边,低声汇报了几句。

我看到男人的脸色变了变,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再次看向我,目光在我腰部的位置停留了一下。

“陈雅?”

他叫我的名字。

我没反应。

“给你弟弟捐了肾,他死了,所有人都怪你?”

他又问。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怎么知道?!

刚才那个电话......他查到了?

这么快?

这就是有钱人的能力吗?

可以轻易地把一个普通人的底细扒个精光。




我想起了我妈那张扭曲的脸,我爸那个耳光,奶奶恶毒的咒骂。

想起了林浩那句“你太自私了”。

想起了医院里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

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能软弱。

那个叫季凉川的男人,他虽然暂时收留了我,但他的眼神太冷了。

看我时,像是在看一个玩物。

我不能依赖他。

也不能相信他。

我必须尽快好起来,然后离开这里。

可是,离开了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我翻了个身,腰部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

我想起了我那个死去的弟弟,陈浩。

说实话,我对他没什么太深的感情。

从小到大,他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父母的爱,家里的资源。

我甚至有点恨他。

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流着和我一样的血。

手术前,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很虚弱。

他拉着我的手,小声说:“姐,谢谢你......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那是他第一次,叫我“姐”叫得那么真诚。

我当时心里,其实是有一丝动容的。

我甚至幻想过,等他好了,我们一家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爸妈会不会因为我救了他们的宝贝儿子,对我好一点?

现在,他死了。

死在了手术台上。

医生说是排异反应。

可我妈他们,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说我心不诚,说我的肾有毒。

我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愧疚吗?

如果我当初没有犹豫,没有那么不情愿,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

让我痛苦,让我自责。




废掉我半条命的那天,不是在手术台上,而是我妈指着我鼻子骂:“丧门星!

你是不是故意害死你弟弟?”的时候。

我爸扬手给了我一耳光,“没用的东西,养你这么大不如养条狗!”。

我爱了多年的男友林浩,也在他妈的劝说下,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他说:“小雅,你太自私了。”

没有人记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也有我一个。

直到那个传闻中冷血无情,那个同样被“家庭”侵蚀,那个绝症总裁季凉川把我捡走,他说:“他们不爱你,我来爱你。

可你敢要么?”

我看着同样破碎的他,笑了,还有什么比地狱更冷呢?

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疼得像散了架。

不是那种累瘫了的疼,是骨头缝里都在喊救命的疼。

特别是腰后面,像被人硬生生剜掉了一块肉,空荡荡的,又麻又胀。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呛得我直咳嗽。

咳一下,伤口就扯着五脏六腑一起疼。

我费力地睁开眼,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

这里是医院。

我记起来了,我给陈浩,我那个宝贝弟弟,捐了肾。

一个星期前,我被我爸妈,还有我奶奶,三个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手术室。

“小雅,就当妈求你了,救救你弟弟!”

我妈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哭。

“你要是不捐,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奶奶拿着水果刀比在自己脖子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爸站在旁边,一句话不说,但眼神像刀子,刮得我生疼。

他说:“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给弟弟换命的。

你不换,就是不孝,就是白眼狼!”

我能怎么办?

我不想捐。

凭什么从小到大,好吃的、好玩的、新衣服、上学的钱,全是陈浩的。

我像个捡来的孩子,只能穿着他不要的旧衣服,吃他剩下的饭菜。

考上大学那年,家里说没钱,让我出去打工供弟弟。

我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是卷起铺盖去了城里,在饭店洗盘子,一个月八百块,寄回去七百五。

现在,他病了,尿毒症,医生说要换肾。

配型结果出来,全家只有我合适。

冷冰冰的数据摆在那里。

HLA配型,6个点位,我跟他全相合。

血型,都是O型。

“医生都说了,你的肾给他,成功率最高!”

我妈拿着报告单,像是拿着圣旨。

“这是老天爷注定让你救他!

你不救,天理不容!”

我奶奶唾沫横飞。

他们没问我愿不愿意,没问我怕不怕。

好像我的身体不是我的,只是给我那个宝贝弟弟准备的“配件库”。

我怕疼,怕手术,怕我以后怎么办。

可我更怕他们。

怕我妈的眼泪,怕我奶奶的刀子,怕我爸那能杀人的眼神。

最后,我还是签了字。

躺在手术台上,麻药推进血管,我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样也好,以后他们总该对我好点了吧?

我太天真了。

“啊——”

一声尖锐的哭嚎像锥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是隔壁病房传来的。

紧接着,是我妈撕心裂肺的喊声:“浩浩!

我的儿啊!

你醒醒!

你看看妈啊!”

不好。

出事了。

病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我妈披头散发地冲进来,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

她像疯了一样扑到我的病床前,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狠狠地往墙上撞。




林浩。

我的男朋友。

我们大学就在一起,三年了。

他曾是我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

他说他爱我,会保护我,会带我离开那个家。

我捐肾之前,他来看我,抱着我说:“小雅,别怕,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现在,他来了。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他:“林浩......”

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他妈,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女人,也跟在他身后。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撇了撇嘴,拉着林浩的胳膊,阴阳怪气地说:“浩啊,你看看,我就说吧,这种家庭......啧啧,太可怕了。”

我妈立刻像找到了同盟,哭着对林浩妈说:“亲家母啊!

你要给我们浩浩做主啊!

这个毒妇害死了我儿子!

她就是嫉妒!

她不想捐!”

林浩妈拍了拍我妈的手,然后看向林浩,语气带着命令:“林浩,你跟小雅说清楚。”

林浩深吸一口气,终于看向我。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有犹豫、退缩,和一丝......责备。

“小雅,”

他艰难地开口,“阿姨......阿姨她们也很难过。

你......你当初确实不该犹豫那么久的。

早点同意,也许......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咔嚓”一声,碎了。

彻底碎了。

直接粉化,连渣都不剩。

我看着他,想笑,身体却哭了出来。

眼泪汹涌而出,烫得脸颊生疼。

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人爱我。

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

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配件”。

用完了,坏了,就该被丢掉。

“滚......”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

“你说什么?”

林浩愣住了。

“滚!

都给我滚!”

我歇斯底里地喊道,抓起枕头,用尽力气砸向他们。

我妈还要冲上来打我,被我爸拉住了。

“走!

别理这个疯子!

晦气!”

我爸吼道。

他们骂骂咧咧地走了。

林浩被他妈拉着,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但还是走了。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和心碎的声音。

没过多久,护士走进来,表情很冷淡。

“陈雅,你家属把你剩下的医药费结清了,让你出院。”

出院?

我这个样子怎么出院?

“可是我的伤......”

“他们说,肾已经给了你弟弟,他们仁至义尽了。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负责。”

护士说完,放下出院单,转身就走。

呵。

仁至义尽。

好一个仁至义尽。

我的肾,给了他们的宝贝儿子。

现在他们的儿子死了,我就成了废物,成了仇人。

连一天都不愿意多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