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微贺凛的其他类型小说《宋时微贺凛的小说谁说古板联姻对象不好的阅读》,由网络作家“春夏云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时微想了想:“他挺靠谱的,是想郑重一些。”张秋池:“反正你自己注意着点行。”宋时微点头:“嗯呢。”神外的同事们交换了个眼神,清了清嗓子:“为了庆祝时微新婚快乐,院里一年一度的职工健康跑活动,我们科室就推你了。”“新婚燕尔,最需要锻炼身体了!”宋时微:“昂?”是那个二十一公里的半程马拉松吗?这突如其来的新婚礼物,让宋时微回家时候都是萎靡的。跑步,尤其是长跑,简直是她学生时代的噩梦。但没办法,科室里其他人都轮过了,也该到她了。进门时,贺凛正要去楼上书房,估计是要去书房办公,宋时微关门的动静蛮轻,但贺凛还是看到了她,和她打了招呼。“回来了。”“嗯。”简单地打过招呼,宋时微简单地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吃饭。吃过晚饭后,宋时微难得地没有一头...
宋时微想了想:“他挺靠谱的,是想郑重一些。”
张秋池:“反正你自己注意着点行。”
宋时微点头:“嗯呢。”
神外的同事们交换了个眼神,清了清嗓子:“为了庆祝时微新婚快乐,院里一年一度的职工健康跑活动,我们科室就推你了。”
“新婚燕尔,最需要锻炼身体了!”
宋时微:“昂?”
是那个二十一公里的半程马拉松吗?
这突如其来的新婚礼物,让宋时微回家时候都是萎靡的。
跑步,尤其是长跑,简直是她学生时代的噩梦。
但没办法,科室里其他人都轮过了,也该到她了。
进门时,贺凛正要去楼上书房,估计是要去书房办公,宋时微关门的动静蛮轻,但贺凛还是看到了她,和她打了招呼。
“回来了。”
“嗯。”
简单地打过招呼,宋时微简单地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下楼吃饭。
吃过晚饭后,宋时微难得地没有一头扎进练习室,而是换上了一套舒适的运动服,准备出门。
正准备进入书房的贺凛抬眸看向她:“要出去?”
宋时微停下开门的动作:“嗯,去散散步。”
贺凛转身下楼:“我陪你。”
“嗯?” 宋时微有些意外,但也没拒绝,“好。”
小区附近的公园,夜晚很安静,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以及远处广场舞隐约传来的音乐声。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
贺凛率先打破了安静:“怎么突然想起来散步?”
他了解她的作息,通常这个时间,她不是在书房,就是在练习室。
宋时微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苦哈哈的味道,“我们院一年一度的半马,我代表我们科室参加。”
“马拉松?”
“嗯,二十一公里,” 宋时微皱着小脸,仿佛已经预感到了自己跑完后的惨状,“我最怕长跑了。”
“上大学的时候,体育考试测十二分钟跑,每次都感觉去了半条命,这次要跑二十一公里,想想就可怕。”
她说着,侧头看了一眼身边步履稳健、气息均匀的贺凛,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羡慕。
“贺先生你就不一样了,当过兵,体能肯定没得说,我听我们军训时的教官说,部队里面的拉练至少都是二十公里起步,还得负重。”
贺凛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他侧头看向她,深邃的眼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幽深:“你怎么知道我当过兵?”
他的语气平静,却让宋时微心中一跳。
坏了,嘴快了。
她脑海中立马闪过在贺家老宅和婆婆一起拆的盲盒照片,婆婆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说的。
还好,刚才只是说当兵,没说照片的事。
宋时微大脑飞速运转,连忙找补,呵呵笑笑:“啊,就上次回老宅的时候,无意间听长辈提过一嘴。”
为了防止他继续追问,她连忙岔开话题:“以你的经验,有没有什么跑步不容易累的技巧,可以传授一下?”
贺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平静回答:“多跑就好。”
“哦哦。”
见他没再追问,宋时微暗暗松了一口气,心跳还没完全平复下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前方不远处的路灯。
灯光下,正有一对情侣,正情到浓时的拥吻,还隐约能听到两人的低语声。
眼见贺凛就要面无表情地闯进去,宋时微手上的反应比脑子更快,一把抓住身边贺凛的手臂,直接将他带进了旁边的绿化带。
旁边的绿化带,是一片不算茂密的小树林。
宋时微借着惯性,直接将贺凛按在了其中一棵不算粗壮的树干上。
她特意加重了“警察同志”四个字。
果然,当提到警察时,男人脸上那嚣张跋扈的气焰明显收敛了一些,眼神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而那个一直哭泣的女人,则依旧低着头,不敢说话。
宋时微和ICU的另一位男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男医生主动上前,将情绪激动的陆燃父亲引到另一间办公室,试图安抚和沟通。
宋时微则走到陆燃母亲身边,声音放得更加轻柔温和:“阿姨,您别太难过了,我们单独谈谈好吗?”
陆燃母亲犹豫了一下,被宋时微扶着,走进旁边一个相对安静的办公室。
坐下后,宋时微才注意到这位母亲裸露在外的脖颈和手腕上,竟然有好几处明显的、发紫发青的伤痕。
看起来像是被人用力掐过或者击打过留下的!
宋时微心中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
她详细地向陆燃母亲解释了陆燃的手术情况,以及目前的恢复状况。
“手术很艰难,但总算是把孩子的命保住了。”宋时微看着这位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的母亲,语气郑重地补充道,“但是阿姨,有句话我必须告诉您。”
“这次孩子受伤非常严重,颅骨和脑组织都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虽然我们尽力抢救,但他现在的情况依然很危险,后续恢复也需要很长时间。”
“更重要的是,他的大脑现在非常脆弱,绝对经不起第二次类似的外力击打了。如果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下一次,或许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下一次,很可能当场丧命,神仙难救。
陆燃母亲听到这里,原本麻木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积蓄已久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她捂着脸,压抑地哭泣着,肩膀剧烈地颤抖。
哭了许久,她才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真相:
“是,是他爸打的……”
“小燃是为了护着我,才被他爸用东西砸了头……”
“前天晚上我们没来医院……是因为……因为在警察局做笔录……”
“他爸怕警察追究责任,才说孩子是参加了校外的打架斗殴,宋医生, 你一定要救救我小燃,他还有两个月就要参加高考了,他不能有事……”
看着泣不成声的陆燃母亲,宋时微叹了口气:“陆燃妈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但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别……”
宋时微刚想再说些什么,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一声暴喝传来。
陆燃的父亲竟然挣脱了那位男医生的阻拦,怒气冲冲地闯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陆燃母亲的胳膊,狠狠地往外拖拽,嘴里还骂骂咧咧:“让你乱说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话音还没落地,拳头已经抬起来,对着陆燃母亲的脸砸过去。
“你干什么!”
宋时微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陆燃母亲的另一只胳膊,将人往身后拉。
眼看男人的拳头就要挥下来,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从斜后方伸出,稳稳地攥住了男人挥下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男人瞬间动弹不得。
“在医院里动手打人,你想干什么?”一个清朗却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
宋时微惊愕地转头看去。
出手阻拦的,居然是陈观棋。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观棋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容,但眼神却异常冰冷,牢牢地钳制着陆燃父亲的手腕。
贺凛低头,正对上宋时微湿漉莹亮的眼底,下巴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属于宋时微的清淡香味缠绕入鼻尖,无孔不入。
贺凛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我来。”
阳光晒的宋时微脸颊有些热,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竹篮已经被贺凛接过。
细碎的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柔化了他平日冷硬的轮廓,竟有种说不出的温和感。
春风吹过,连空气都是温柔的。
宋奶奶在旁边用胳膊肘怼刘妈:“你看看,还是得靠我。”
刘妈朝宋奶奶竖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老太太有睡午觉的习惯,吃过午饭又消了一会儿食,就回房休息了。
而贺凛让人将之前备选的几款婚戒,连同一些顶级珠宝品牌的最新款,一起送到老宅。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丝绒首饰盒铺满了整个茶几。
宋时微看着眼前这阵仗,一时有些眼花缭乱。
她抬头看他,有些疑惑地问:“贺先生,我们前天不是说好了。”
“什么?”
“现在婚礼还没办,戒指也还没有,还有调整的空间,我可以配合。”
天空依旧晴空万里,窗外光线投射进客厅,落在贺凛冷峻的脸上,交织出半明半暗的光影,半响,他开口说:“时微,我在反思。”
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她名字,让宋时微愣了一下,下意识顺着他的话问:“反思什么?”
“让你生出调整这段婚姻的想法,这是我的问题。”
昨晚他仔细想过。
“我这段时间的工作太过繁忙,忽视了你,之后会尽量空出时间给家庭。”
男人的语气低沉和缓,是她从没听过的语气,像是在哄她。
宋时微睫毛颤了颤,想到昨晚贺凛沉着一张脸在思索的模样,后知后觉。
所以他不是在生气,是在反思?
宋时微突然福灵心至:“那你前晚……也是在反思?”
贺凛英挺眉毛下,眸光深邃:“是的。”
“我是你的丈夫,希望你能开心。”
一板一眼的,不像是情话,但是却莫名的,让宋时微心底那丝若有似无的不适感,彻底消散。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她轻轻了应了一声:“哦。”
婚礼上用的戒指和平常用的是两个,这次挑的是平常戴的戒指。
宋时微选了一个款式低调的素圈,戴上去后很合适,虽然工作时候不能戴,但平常戴着,也能省掉很多解释的麻烦。
当戒指完全戴好的那一刻,看着自己纤细的指尖,和他修长的手指,因为这枚小小的圆环而产生的某种连接。
这一刻,她好像才真正有了已婚的实感。
……
周三,宋时微戴着婚戒进了科室,虽然在医院接诊之前取下来了,但她结婚的消息还是在中午吃饭时就已经传开,一群人吵着要吃喜糖。
宋时微索性中午请同事吃饭,听澜握着她的手来回看。
“这下子心外的小刘要哭死了,我看他昨天还在缝葡萄,原本说要缝到第999颗爱心葡萄就跟你表白的,昨天都缝到997颗了。”
“这有什么,ICU的王子还在鸡蛋上雕玫瑰花呢,这下只能把蛋都吃了。”
一群人笑嘻嘻的,张秋池随口问了句:“什么时候办婚礼?”
“国庆。”
“这么久?到现在还有六个月呢,你可得悠着点,别是个不靠谱的。”
张秋池是过来人,第一任老公就是拖了半年没办婚礼,结果后来才知道那人在老家还有个家,后来闹得鸡飞狗跳,情伤了两年才走出来。
隔天早上八点,宋时微打着哈欠回到晟庭华府,眼皮都在打架。
昨晚和尚晚聊到快半夜一点,一早醒来才看到贺凛昨晚九点发的短信。
问她在哪。
宋时微没多想,回了句在朋友家,简单洗漱后出门给尚晚买了早餐,随后就回了晟庭华府。
昨晚睡得太晚,坐过电梯她还有些晕乎乎的,进家后自然地踢掉高跟鞋,赤脚踩上柔软的长绒地毯,只想赶紧冲个澡解乏。
她径直走向二楼主卧的浴室,手搭上门把,随意地往里一推——
浴室门应声而开。
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雪松清冷干净的味道。
混沌的大脑宕机一秒,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正好和站在氤氲水汽下的贺凛四目相对。
他似乎刚洗完澡,墨黑的短发还在滴水,身上只松松系了件浴袍。
大概是没料到她会突然闯入,浴袍的系带并未完全拢好,露出了线条清晰的锁骨。
水珠正顺着颈侧滚落,没入微微敞开的领口,隐约可见紧实流畅的肌理轮廓……
宋时微:“……”
他不是出差的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时微立刻低下头,后退一步,迅速关门道歉:“对不起。”
门板合上的瞬间,带起的微风扰动了门内的水汽。
一丝独属于宋时微身上的清雅淡香,也似乎被这阵风裹挟着,短暂地萦绕在了贺凛的鼻间。
像是凛冬后早春绽放的第一朵花,沾染上露水。
贺凛系浴袍带子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继而又重归平静。
门外,宋时微背靠着微凉的门板,调整着呼吸。
脑海中还是不经意出现了刚才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捏了捏眉心,将紊乱的心跳按下去,准备先回房间等他出来。
就在这时,浴室门内传来了贺凛沉稳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情绪。
“宋医生。”
“啊?”
宋时微的身体下意识站直。
“方便帮我取一下挂在浴室门外的衣服?”
宋时微侧头,果然看到浴室门旁的衣帽钩上,挂着一套熨帖整齐的白色衬衫和西装裤。
“好的。”
她定了定神,走上前拿下衣服,布料柔软又冰冷的触感让她不受控的心跳平复了些。
宋时微抬手,轻轻叩了叩门板:“贺先生,衣服。”
门被从里面拉开一道仅够伸入手臂的缝隙。
宋时微垂着眼,将衣服递了过去,视线落在自己递出的手腕上,避免直接看向门缝内。
目光中伸出一只手,指骨修长,冷白手背轻薄的皮肤下经络清晰,充满力量感。
在衣物交接的刹那,隔着柔软的棉布,她的指尖似乎极轻微地、短暂地擦过一点温热的皮肤。
那触感一掠而过,她却跟触电似的,立刻收回了手。
“谢谢。”贺凛的声音近在咫尺,沉稳中似乎又带着点刚沐浴后的慵懒。
“……不用谢。”宋时微轻声回应,再次后退一步,顺手将浴室门轻轻带上。
片刻后,浴室门再次打开。
贺凛已经换好衣服,合身的剪裁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姿挺拔。
他一抬眼就看到正站在不远处等他的宋时微。
姑娘身姿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两侧,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低下头:“贺先生,刚才很抱歉,我以为浴室没人,贸然打扰了。”
贺凛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垂上。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并不在意。
“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不必为进任何一个房间感到抱歉。”
我们的家……
宋时微微怔,片刻后开口:“好的。”
话是这么说,但必要的礼貌和边界感还是需要的。
说话间,贺凛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好闻的雪松香钻进鼻尖,宋时微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她就看见高大的男人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手里拿着一双米色的棉质拖鞋。
“脚。”
“啊?哦。”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率先做出反应,乖巧地将脚抬起,穿进了拖鞋里。
“早春寒凉,虽有地暖,也需要注意。”
男人的话音沉稳,听到宋时微脸有些发热。
二十六岁了,还是第一次被人提醒要穿拖鞋。
“刚才急着想洗澡,一不小心就忘记了。”
“嗯。”
贺凛看着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忽然开口:“是在生气我出差的事?”
宋时微不明所以:“生气?没有啊。”
“你昨晚没有回家。”
“啊?”
对上贺凛沉静的眼神,和刚才说的话,她瞬间联想到早上回信息的事。
她温声解释:“贺先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生气。”
“昨晚我朋友从国外回来,我就想着我俩很久没见了,正好我今天休假,就去她家聊天来着。”
“还有今早回你的信息,我昨晚和她聊天聊的太晚,一时没注意手机,早上醒来才看到你的消息,所以才回晚了。”
“你的工作要紧,临时出差肯定是遇到了重要的事,我理解的,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贺凛静静听完,看着她坦诚清亮的眼睛,眸色深了深。
是他多虑了。
他点头:“嗯。”
空气中那丝微妙的紧张感似乎消散了些。
贺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这次去燕京,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
宋时微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意外。
“跟我来。” 贺凛说着,率先转身朝楼下客厅走去。
宋时微也有些好奇,随即跟在他的身后,走到客厅,绕过玄关的屏风,然后她就看见了玄关后空旷的米白色大理石台上,居然整整齐齐地摆放了八个精致的礼盒。
而每个礼盒前都放上了一束姿态各异的鲜花。
她对花没有研究,但桃花、玉兰花、郁金香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
其他花不熟,但都很好看就是了。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就都买了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鲜妍的花朵,继续说道:“燕京的花开得不错,和北城的不太一样。”
“带回来,和你一起看。”
宋时微的心漏跳了一拍。
虽然以前她也收到过不少花,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她燕京早春的花。
见她低头不语,贺凛神色如常,嗓音平和:“不喜欢?”
宋时微捧起一束花,桃色的花瓣上还带着水珠,在晨间折射出淡金色的微光。
“很喜欢。”
清早能收到花,还蛮开心的。
宋时微微微弯起唇角:“谢谢你,贺先生。”
说到这儿,她又不好意思地看向贺凛,坦诚道歉:“昨晚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下次若在外留宿,我会提前告知你一声。”
这是作为妻子的基本礼貌,也是对这段婚姻关系的尊重。
贺凛看着她澄澈温和的眼眸,微微颔首:“好。”
空气里花香,又似乎多了丝别的东西。
“那贺先生,我先去洗个澡。”
停车场空旷,时不时还夹杂着风声,当宋时微听到身后好像有人喊她时,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夜风微凉,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继续孜孜不倦地找车,直到一件黑色大衣披在她的肩膀上。
她愣了一下,转身一看,正对上贺凛古井无波的双眼。
“贺先生,你怎么来了?”
“顺路。”
贺凛的视线在停车场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一个角落里:“是那辆车?”
宋时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那辆熟悉的京A车牌,连连点头:“对的,就是那辆。”
她刚要走过去,贺凛先一步开口:“你要送朋友回家?”
“不,我喝了酒,叫了代驾,他进不了酒店,我先把车开出停车场,然后换他。”
“不用这么麻烦,让周岑送。”
贺凛扫了眼宋时微披着他的大衣,却依然露出的膝盖,微微皱眉:“春夜寒,先上车。”
话音落地,一股穿堂风迎面吹过来,宋时微立马老实,拉开已经开到身前宾利的后座车门。
车内温暖干燥,与外面微凉的夜风格外分明。
十分钟后,周岑接到尚晚,尚晚打了视频电话给宋时微报平安,司机这才启动车子。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以及……她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
贺凛似乎也闻到了,侧头看了她一眼。
“喝了多少?”他问,并非责备,只是询问。
“一听,就罐装可口可乐那么大的量。”对上贺凛黑沉的目光,宋时微又补充了一下:“是那种微醺鸡尾酒,酒精含量很低。”
“嗯。”
贺凛点头,打开车载保温箱,将一瓶水递给她。
“蜂蜜水,解酒。”
虽然她认为就这点酒精量应该还用不着解酒,但她还是接过了蜂蜜水。
“谢谢您,贺先生。”
指尖触碰到瓶身的温度。
这温度似乎也顺着指尖传进了心里。
她旋开瓶盖,小口喝着,温热甘甜的液体滑入喉咙,再进到胃里,很舒服。
也许是口中的蜂蜜水很甜,宋时微的话也多了起来。
“您那边应酬的还顺利吗?”
“很顺利。”贺凛回答得简洁,“你呢?”
宋时微想到婚宴上的热闹和同学间的寒暄,微微笑了笑。
“挺好的,同学们都很热情,大部分都成家了。”
“新郎新娘特别般配,就是新郎上台时有些紧张,台词念错好几遍,全靠主持人找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一对是我们大学时就在一起的情侣,今天也修成正果了,真好。”
“嗯。”
片刻安静后,贺凛再次开口:“下次可以带上我。”
“嗯?”宋时微反应了一会,有点迟疑:“不会不方便吗?”
贺凛面色不动,视线微垂:“你有隐婚的打算?”
“嗯?”宋时微又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没有。”
“主要是你工作忙,我担心影响你的正常行程,毕竟人情往来是最耗费时间的。”
“你的事,不耗费时间。”
宋时微的睫毛颤了颤:“好。”
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好半天贺凛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有没有喜欢的婚礼细节?”
宋时微微怔,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贺凛看着前方路况,补充道:“我们的婚礼,如果你有喜欢的形式或者细节,可以加上。”
我们的婚礼……
这几个字让宋时微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
她想了想:“我都可以的,看您的安排。”
回到晟庭华府。
宋时微没有立刻去休息,而是习惯性地拿出练习包,坐在客厅地毯上,准备继续练习缝合葡萄。
贺凛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沉声道:“不用在这里。”
宋时微抬起头,眼中带着询问。
“跟我来。”贺凛说着,转身往一楼的东南方向走。
宋时微放下手中的器械,疑惑地跟了上去。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方向应该是客房。
贺凛领着她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推开了门。
房间内的景象,让宋时微都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是……”
显微镜、各种型号的吻合器、智能模拟操作台、不同材质的缝合练习模块……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高清影像传输设备!
这里几乎涵盖了神外医生进行日常精细操作训练所需要的所有设备!
“你,怎么做到的?”
宋时微太过震惊,连对贺凛的敬称都忘了。
“泰康医疗有现成器械,搬运并不费事。”
贺凛神色从容:“在这里练习,比在客厅方便。”
“如果有需要补充的,可以跟我说。”
“这些就够了。”
看着满室的器械,宋时微心跳加速,看向贺凛的目光中的闪着光。
“太谢谢您了,贺先生!”
“我现在可以试一下吗?”
“他们现在都是你的。”
宋时微:(*╹▽╹*)
等设备提醒练习时间超限请休息时,已经快到九点了。
她依依不舍地摘下设备,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准备去书房拿书。
刚才有个点位的处理她不太确定,需要参考一下资料。
宋时微推着活动楼梯,爬上了六层书架,在一堆大部头书中找到那本《神外解剖图谱》,抱着书往下走。
脚下却不知怎么打了滑,就在她以为这跤摔定了的时候,后背却撞进了一个硬朗的怀抱。
还带着点水汽。
她抱着书,贺凛抱着她。
宋时微:“……”
她连忙转身,正好对上贺凛暗沉的瞳孔。
宋时微下意识低头,正好看见了男人充满力量感的胸腹线条。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还没来得及把衣服扣好。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但那是在全然的黑暗中,她根本看不真切。
而此刻明亮的灯光下,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宋时微脸颊的热气几乎是瞬间烧了起来。
“谢,谢谢……”她猛地别开视线。
贺凛看着她烧红的耳根,神色未变,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表示理解。
宋时微故作镇定地从贺凛怀中退出来,并迅速关上书房门,只觉得口干舌燥。
她呼出一口气,大步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仰头一口气喝完。
又接了一杯。
再一杯。
再喝第四杯时,脸颊上的热度才似乎降下去。
宋时微松了口气,正要回房,就见身后不远处贺凛正擦着微湿的头发,目光落在她身上,以及她手中空了一半的水杯上。
他微微蹙眉,声音沉稳地问道:“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