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武侠仙侠 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袁安喜乔志仁完结版

本书作者

袁安喜

    男女主角分别是袁安喜乔志仁的武侠仙侠小说《开局被休流放,我带全家扶摇直上小说袁安喜乔志仁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袁安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苗阿翠母子对孙家老宅的人,早就失望透顶。听到孙老头偏颇的话,虽然心里不得劲,但也没有太伤心的感觉。“爹,地我们不会给,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您非要逼我们,我也只能家丑外扬了。”她自然要跟儿子站在一边。三柱大了,能顶事儿了,她这个当娘的,当然不能拖后腿。公婆的心偏到了天边,哪天自家遇到难处,老宅的人怕是不会出手帮一把。还不如守好自己的东西。三柱拿好东西从屋内出来,径直对着安喜:“袁姐姐,东西我拿好了,咱们走吧。”安喜也不多话,带着三柱他们就往村外走。村长见状,急的不行。快步上前,拦下了他们的去路。“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强呢?”村长满脸不赞同,“你家的地当然是你家的。”“地契都写着呢,谁也抢不走。”村长越说越坚定。看这样子,三柱家是铁...

章节试读


苗阿翠母子对孙家老宅的人,早就失望透顶。

听到孙老头偏颇的话,虽然心里不得劲,但也没有太伤心的感觉。

“爹,地我们不会给,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您非要逼我们,我也只能家丑外扬了。”

她自然要跟儿子站在一边。

三柱大了,能顶事儿了,她这个当娘的,当然不能拖后腿。

公婆的心偏到了天边,哪天自家遇到难处,老宅的人怕是不会出手帮一把。

还不如守好自己的东西。

三柱拿好东西从屋内出来,径直对着安喜:“袁姐姐,东西我拿好了,咱们走吧。”

安喜也不多话,带着三柱他们就往村外走。

村长见状,急的不行。

快步上前,拦下了他们的去路。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强呢?”村长满脸不赞同,“你家的地当然是你家的。”

“地契都写着呢,谁也抢不走。”

村长越说越坚定。

看这样子,三柱家是铁了心要他和孙老头家给个说法了。

平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下涉及到村里的名声,他不能不管。

他大孙子还要读书呢。

三柱偷瞄了安喜一眼,然后对着村长为难道:

“村长爷爷,您平日事忙,也不能每次都来帮咱家。”

“还是一次去衙门说个明白。”

“今年地里收成不好,要是地再没了,我家早晚得饿死。”

“反正都要饿死了,我也管不了村里什么名声,更管不了对堂哥读书有没有影响。”

安喜给了三柱一个赞赏的眼神。

孺子可教也。

拿捏到七寸了啊。

果然,一听三柱提起读书的堂哥,不说孙婆子,就是孙老头的眼里都闪过一丝慌乱。

孙婆子更是直接跳出来破口大骂。

“孙三柱,苗阿翠,你们这些狗娘养的。”

“你们敢毁了我大孙子的前程,老娘弄死你们。”

她大孙子可是要给她挣诰命的。

她以后是要当官老爷的祖母的人。

谁都不能毁了她的念想。

三柱看到孙婆子破防的样子,心里越发有底了。

“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们一起死。”

“你们要逼的我跟娘和妹妹没活路,那就谁也别活了。”

三柱大吼出声,拉着安喜的手就往外跑。

半点不带犹豫的。

苗阿翠赶紧带着女儿跟上。

孙婆子带着儿子们上去拦。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你们别闹了!”村长气的脸红脖子粗,直跺脚。

“像什么样子,都给我住手。”

安喜偷偷拉了拉三柱的手。

三柱心领神会,立刻躺地上大哭了起来。

边哭边诉说着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一副不活了的样子。

苗阿翠和孙杏看到,更是悲从中来。

母子三人在村口抱头痛哭,好不可怜。

村长气的胸口大幅度起伏。

“孙老头,今儿我话就放在这了。”

“你家的私事我是不好管,可谁要是毁了村子的名声,我就把谁赶出村子。”

村长看着孙老头,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蔫坏的东西,啥都躲在娘们背后。

不是个男人。

“你们喜欢闹,就去别处闹。”

“我是管不了你们了。”

村长看着地上哭的眼泪鼻涕一把的母子三,再看看站在村口悠哉等着的安喜。

心里一团子的火。

“孙老头,给句话,这事儿,你打算怎么了?”

“不行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村长放出了最后底线。

他大孙子还在读书呢,要是影响到了孙子的名声,孙家他一个都容不下。

看出村长是真的动怒了。

孙老头难免软下来,当起了和事佬。

“村长老哥别动气,本来只是商量件小事,怎么,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孙老头颤颤巍巍,满脸无助。

村长冷哼一声。

他认识孙老头几十年了,哪里会被他骗到。

只不说话,要个结果。

孙老头长叹一声,继续道:

“老二媳妇啊,地不愿意借就算了,带孩子回家吧,别闹了。”

苗阿翠看着孙老头,想说什么,被孙三柱扯了一把。

他知道爷爷退步了,可他不愿意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

“爷爷,地的事儿今天必须说个明白。”

“地是我的,我不会借给大伯三叔,更不会给他们。”

“以后你们不准打着商量的借口来问,不然我就去镇上找堂哥。”

有着诰命夫人梦的孙婆子见三柱一直拿大孙子威胁,又要跳出来大骂。

刚开口,就被孙老头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啪’的一声。

及其响亮。

孙婆子被孙老头眼底的狠意吓着了,害怕的低下了头。

见她安分了,孙老头重新转头看向孙三柱。

眼底没有波澜,语气毫无感情。

“地是你的,以后你大伯三叔不会再借,你也不准去镇上打扰你堂哥。”

说完转身就走。

孙婆子麻溜的跟了上去。

孙家老大和老三见事情不成,只能悻悻离开。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村长也松了口气。

连忙让苗阿翠带人回屋。

聚在村口让路过的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走前,依然教训了一句:

“三柱啊,你到底姓孙,闹得太过,对你没好处。”

孙三柱心里也清楚。

可是他没办法。

爹不在了,他就得当起这个家。

“多谢村长给我们做主,但凡我孙三柱以后有出息,肯定会报答你。”

村长一愣。

想到孙家那些糟心事,叹了一声,背着手走了。

围观的众人慢慢散了。

苗阿翠将安喜带进屋,孙杏忙去倒水。

“袁妹子,今天多谢你了。”

苗阿翠心里也是慌的。

今天将村长也得罪了,以后在村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安喜看出她的担忧,握住她的手道:

“你别怪我才好。”

“我性子要强,方才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做事,没考虑你……”

“袁妹子说什么呢?”苗阿翠赶紧插话,“要不是你说衙门有人,唬住了他们。”

“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我虽然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好坏我分得清。”

苗阿翠心下担忧。

“我自己无所谓,就是担心孩子。”

孙三柱将院子收好走了进来,听到娘的话,硬气道:

“娘,就是袁姐姐今天不来,我也会豁出去拼了。”

“给出去两亩地,你以为真的就清净了?”

孙三柱才不信那群蚂蟥会轻易罢手。

苗阿翠说不出话来。

只带着女儿去厨房做饭,让安喜吃了饭再走。

“袁姐姐,今天多亏了你,以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孙三柱拍着胸脯保证。

安喜:“我还真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众人没有接话。

许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只是谁也不想当那个出头的恶人,得罪族里和村长。

以免失了庇护。

“村长来了。”

一人指着不远处,喊了一声。

安喜心里冷哼。

一个村子,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方才孙家闹的那么厉害,村长都没露面,如今倒是姗姗来迟。

村长走近后,对着孙家人恨了一眼。

然后不满的对众人呵斥:

“都围在这做什么?地里的活儿干完了吗?钱不用挣了吗?”

“怎么?家家都吃的起白米饭了?”

村人互相看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散开。

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

有些住的近的,直接扒在自家院头,继续蹲后续。

“你们又在闹什么?”

村长看了安喜一眼,有些不满的对苗阿翠道:“怎么还让外人进村看笑话。”

苗阿翠一急。

袁家妹子放下还帮他们说话呢,怎么能是看笑话?

“不是,村长……”

“袁姐姐是我家的客人,不是外人。”孙三柱抢先一步,“是我邀请袁姐姐来家玩的。”

孙杏跟着附和:“是啊村长爷爷,袁姐姐不是外人。”

安喜看着村长,突然就笑了。

“我还奇怪呢,方才闹那么大的动静,村长都没出现。”

“合着孙家老宅的人敢来抢地,是仗了村长的势啊。”

“苗姐姐,看来是村长带头,要欺负你们孤儿寡母。”

“这样的人,也能当村长,不知道使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

安喜毫不客气的硬怼。

这个村长一来就先对苗阿翠一家发难,明显处事不公。

不就是看苗阿翠家势单力薄,觉得他们受些委屈没什么大不了。

尚未走远的村里人听到安喜又开始了发挥,彻底不动了。

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待着。

村长脸色瞬间涨红。

气的!

“你这个女人,胡说八道什么?”村长指着安喜的鼻子,“咱们村子不欢迎外人,滚出去。”

孙婆子看准空隙,冒了出来。

“村长,这个毒妇刚刚还教三柱干坏事呢。”

“赶紧将她赶走,免得祸害了人。”

安喜并不理会孙家老宅这些小丑。

只看着村长,神情毫不示弱。

“我说错了吗?”

安喜上前两步,正对上窑村的村长。

“苗阿翠一家,早就分出去了。分家文书衙门都有备案,村里都知道。”

“可他们依然敢当众来抢苗阿翠家的地,是凭的什么?”

“你作为村长,不但不出面协调,制止这种恶劣的行径。”

“居然躲在一边,当瞎子,聋子。”

“听说我这个外人要带他们去衙门讨公道,突然就冒出来了。”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村长的嘴巴哆哆嗦嗦,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一把年纪了,又是村长,平日只有别人捧着他的份。

啥时候被人这样下过面子?

苗阿翠也被吓的不轻。

这可是村长,以后给他们穿小鞋怎么办?

“袁妹子,你别说了,他到底是村长呢。”

苗阿翠凑近安喜,拉着她的胳膊小声哀求道。

她倒是无所谓,可她得为孩子们考虑。

孙三柱的视线在双方之间来回扫视。

想到平日的不公,以及老宅人对他们直白的欺负......

“袁姐姐说的没错。”

孙三柱心里是害怕的,可他知道,他们不能再忍下去了。

袁姐姐认识衙门的人,现在还愿意帮他们。

这是给他们反抗的机会。

见儿子当众得罪村长,苗阿翠吓话都不敢说了。

下意识去捂儿子的嘴。

孙三柱躲开了。

方才那句话说出来后,他心中一直被堵住的大闸,好似突然就开了。

畅通无阻。

他看着村长,语气里有委屈,有不满,有质问。

“村长爷爷,我一直很尊重你,当初分家,也是你看着分的。”

“公不公平,大伙儿心里清楚。”

“爹说,他是爷奶生的,爷奶想偏心谁就偏心谁,不能计较。”

“咱家就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孙三柱当时六岁,早就记事了。

老宅以往对他家怎么样,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爹死的早,我爷奶大伯三叔不说帮我们一把,现在还要明抢我家的地。”

“村里没人帮我们,您是村长,都不愿意说句公道话。”

“是不是真像袁姐姐说的那样,你也想欺负我们?”

孙三柱说话间,一直盯着村长,势必要问个究竟。

村长不敢直视,心里对孙老头一家更加不满。

都是这群搅屎棍,总给他惹事。

还有苗阿翠,怎么养孩子的,一点不知道尊重长辈。

“三柱啊,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村长辩解,“就算我是村长,也不是事事都能管。”

“何况你爷奶都在,各家的私事,我不好插手。”

孙三柱还要再说,被安喜拦下了。

她大概清楚村长的心理。

她上辈子也是农村长大的。

农村里吃绝户,欺负人的事也见过。

只要没影响村长自己的利益,也不影响村子的名声,村子内部的矛盾,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输了的,顶多被人同情一刻。

最后只得忍了。

“既然村长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样吧,我今天就带他们去衙门将这事彻底说清楚。”

“免得孙家老宅的人隔三差五就来闹。”

安喜也不管他们信与不信,直接让孙三柱进屋拿分家文书和地契。

孙三柱是个行动派,转头就进了屋。

“我的马车还在外面,正好带他们一起。”

村长这下是真的慌了。

闹到衙门,传出去不是让别的村看笑话吗?

孙家老宅的人也不敢真的去衙门。

县令大人肯定偏着这个女人,会打他们板子的。

“不行,不行,我不去衙门”

孙婆子急着阻拦。

她年纪大了,可不能挨板子。

“孙老头,你说句话。”村长将默不作声的孙老头扯了出来。

“你要管不好家,污了村子的名声,村里也是不允许的。”

所有人都看着孙老头。

孙老头垂眼猛吸了两口烟杆子,终于舍得开口:

“阿翠,带着孩子家去吧,一点小事,闹啥?”


眼看儿子再过两年就该相看媳妇了。

地要是再被抢去,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这地是孩子他爹当初跟人走镖,辛苦攒下来的。”

“当年分家,你们就说当家的只有三柱一个儿子,只分我们一块地。”

“连屋子都没给我们一间。”

“这么多年了,同样的借口你们还想再来一回。”

“做梦!”

苗阿翠也想明白了,这些人压根不讲道理。

他们要是真敢抢,她就敢拿命去拼。

谁也别想抢走自家的东西。

“你才做梦。”孙婆子指着苗阿翠的脸,尖声叫嚷,“我是老二的娘,我要老二的地咋了?”

“你家一个把儿就占着四亩地,也不嫌臊得慌。”

“老二走了,你就该代替老二孝顺我跟你爹。”

“今天必须给老大和老三一家分一亩地。”

“不然,我就去告你不孝忤逆。”

“再去你娘家村子好好说道说道,他们村都是怎么养女儿的。”

孙三柱和孙杏听完就要上前跟孙婆子分辨。

他们一直知道奶奶偏心。

自小就偏心大房跟三房,什么好事儿都紧着他们。

被苗阿翠先一步拦下了。

两个孩子还小,要是名声坏了,日后还怎么过?

谁家敢娶,哪家敢嫁?

“娘,地我是不会给的。”

“大伯跟小叔缺地就自己去开荒,要么就自己挣钱买。”

“我家的地,谁来也不给。”苗阿翠眼神坚定,好似下了某种决心。

“不然,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村口。”

苗阿翠不顾一切的神态,震慑住了大家。

围观的村人顿时嗡嗡出声劝解。

“阿翠,可不能冲动。”

“是啊,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三柱跟杏儿还小呢。”

“……”

这些声音中,或许带了一丝真心。

但更多的,是怕苗阿翠真的死在村口,影响了他们。

村里名声差了,以后谁家姑娘敢嫁进来?

姑娘们就算嫁出去了,也会受委屈。

孙三柱和孙杏也被母亲决绝的语气吓住了。

他们已经没了爹,要是再没了娘,就真的成孤儿了。

他们宁愿不要地,也要娘。

“娘,你别死,我害怕。”孙杏哭求。

她忐忑的拉着苗阿翠的胳膊,生怕她娘一时想不开。

孙三柱这些年的怨气和委屈,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彻底爆发,拿着刀就朝孙家人冲了过去。

“我跟你们拼了,你们不让我们好过,那就谁也别过了。”

“我杀了你们。”

孙三柱挥着手中的菜刀,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满脸仇视。

苗阿翠和孙杏赶紧上前阻拦,生怕他冲动干出傻事。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呀!

“三柱啊,你别这样,你要是有个好歹,娘就不活了,呜呜呜。”

苗阿翠死命抱着儿子的腰。

不让他上前。

围观的村民被爆发的孙三柱吓出了老远。

生怕被波及。

也顺势将走近的安喜暴露出来。

“这是怎么了?”安喜提着东西,对眼前的一切仿若不知,“大伙儿聚会呐?”

“我来的不是时候?”

最后一句,安喜特地笑着看向了苗阿翠母子三人。

“袁,袁妹子?”苗阿翠三人看到她,惊讶不已。

“我顺路过来做客,不知方不方便?”

虽是问句,可安喜自顾走到屋里将礼物放下。

然后回到院子,看着三柱道:

“三柱,你拿刀做什么?”

“刀剑无眼,要是一刀砍死了还好,要是一下子没把人砍死,那不是给了别人报仇的机会?”

安喜凑近孙三柱,将他手中的刀取了下来,交给苗阿翠。

然后摸着他的脑袋,继续安慰:

“你现在还小,力气身高都不够。”

“等大点再说吧。”

不止孙三柱,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在教孙三柱一些什么。

“你谁啊?在这胡咧咧。”孙老大见危机解除,又蹦跶了出来。

“还敢教唆孩子杀人,这是,是……”

孙老三接了下去:“听说告到衙门,是要挨板子的。”

“对,对,赶紧把她关到衙门里去。”孙婆子躲在儿子身后,恢复了张狂,“都把我孙子教坏了。”

安喜并不理会他们,只轻声问孙三柱,听懂了吗。

孙三柱缓缓点头。

现在想起来,他也有些后怕。

要是他也没了,家里只剩娘跟妹妹,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安慰好了小的,安喜故意问起刚刚的事:“好端端的,因为什么事闹成这样?”

苗阿翠本不想说。

怕给袁家妹子添麻烦。

谁知下一秒,安喜补了一句:“我跟县令家有些来往。”

“要真遇到难处,我帮你们去求个情,应该不难。”

苗阿翠母子三人满眼震惊。

孙杏突然兴奋的问:

“阿喜姐姐,原来县令家就是你要投奔的亲戚吗?”

安喜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只端着一脸官方笑。

反而让大家更信了几分。

孙家老宅的人暗地对视,生起了退缩之意。

正要解释两句,孙杏接着开口:

“阿喜姐姐,是我大伯和三叔想抢我家的地。”

“我们不想给,娘跟哥哥被逼的没办法,只能拼命了。”

“奶还说要去告我娘忤逆呢。”

孙杏只知道方才娘被欺负的很惨。

要是阿喜姐姐真的认识衙门的人,他们是不是就不怕了?

“你们的地在谁名下?有凭证吗?”安喜问。

苗阿翠立刻插话:“在三柱名下。”

“三柱一满十岁,我就将地转到了他的名下,他现在是家里的户主。”

安喜理解的点头,然后又问:“当初分家可说好了如何赡养老人?”

“可有衙门备案的分家文书?”

孙家老宅的人脸色越发难看。

这些他们都知道。

只是仗着一个族里的,很多事,只要族里没意见,他们就能成。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孙三柱将老宅那边的脸色看在眼里,声音气哄哄地:

“分家文书上都写清楚了,村长族长他们当时都在。”

“家里日子再难,妹妹以前饿的半夜哭,该给爷奶的养老钱,娘从没少过。”

安喜了然的点头。

“那事情就明了了。”

“带上分家文书和你们老宅的人,一起去衙门辩一辩吧。”

话毕,安喜还故作不懂的抱怨了两句:

“也是奇怪的很,你们村长族长当时都在场,现在怎么还能闹起来?”

“也不知道这村长怎么当的。”


安喜看的既好笑,又心酸。

不管哪个时代,底层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三人身上的衣服补丁连着补丁,平日里,吃食肯定也很节省。

白面怕是很难吃上一顿。

“赶紧吃啊,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安喜索性上手,往他们碗里都捡了一个白面馒头,然后自顾吃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评价,惹的三人口水连连。

最后还是苗阿翠心疼两个孩子,点了头,孙三柱和孙杏才敢上筷子。

“嗯,香,真香。”

“原来馒头这么好吃。”

“白米粥也好喝。”

“……”

看着一双儿女狼吞虎咽的满足样,苗阿翠心疼的红了眼眶。

都是她没用,才让孩子们跟着吃苦。

十几个馒头,安喜自己吃了两个,其他的全让母子三人吃了。

等看到桌上干干净净的碗筷,母子三人这才后知后觉,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羞得!

看得安喜好笑不已。

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安喜顺势问起临河县的一些情况。

苗阿翠这会儿心里本就过意不去,见安喜有需要她的地方,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遭的情况,但凡他们知道的,尽数告知。

“对了,阿喜妹子,最近咱们县出了一桩凶杀案,死的都是富裕人家的老爷少爷们。”

“这都过去快两个月了,凶手一直没抓着。”

“以后你出门多加小心,谁知道凶手哪天就改了性子,祸害起旁人了呢?”

苗阿翠光是嘴上提起,心里都怕得慌。

安喜微微惊讶,没想到临河县最近出了这等事。

现代好歹能借助科技手段查案,古代仅凭人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破案。

“多谢苗姐姐,我知道了。”

等苗阿翠收拾妥当,安喜便提出了告辞。

孙三柱主动提出送她去县城,安喜也的确需要一个当地人引路。

苗阿翠站在村口刚目送完二人,突然,孙杏从屋里跑了出来。

“娘,枕头下有一角银子。”孙杏拿着银子惊呼,“肯定是阿喜姐姐留下的。”

苗阿翠接过钱立刻转身,可哪里还看得到安喜的身影?

人家只是借住了一晚,他们就又是吃又是拿的。

当真是羞死人了。

“杏儿,这钱咱不能要,回头有机会肯定得还回去。”

孙杏重重点头,正要出声附和,谁知下一秒,她的脸色突然大变:

“娘,不好了,奶奶朝咱们这来了。”

......

安喜在孙三柱的带领下,抄了一条近路,终于在午时赶到了临河县城外。

临河县虽然地处朔方,对整个大越来说,位置有些偏。

可到底是本地的县城。

城门进进出出的人还不少。

“三柱,临河县的人很喜欢吃羊肉吗?”

安喜一路过来,看到好几辆推车上都装着羊肉。

应该是运到城里卖。

难不成是当地特色?

孙三柱摇了摇头,解释道:“羊肉不是咱们这的日常食材,就算吃,也主要是在冬日里。”

“不过近段时间,卖羊肉的是挺多的,连我们村附近都有人运来卖呢。”

他还觉得奇怪呢。

家里养了羊的,也不该这个当口杀了啊。

那不是亏嘛!

安喜突然想起昨日在河边时,远远看到有人从河里捞了羊出来。

“会不会是喂羊的时候,看管不当,羊掉进河里淹死了,所以拿出来卖?”

孙三柱抓了抓脑袋,也不太清楚:“兴许谁家最近时常走霉运吧。”

入城要交入城费,一个人三文。

孙三柱自然不会跟进去,只在城门口跟安喜道别。

临河县的建设虽然比不得南方地区的雅致,但也别有一番特色。

安喜找了间干净的客栈住下,又跟掌柜的打听了附近名声不错的牙行。

接下来几日都在跟着中人看屋子。

一连看了三天,才坚决租下一间小院。

离中央街道不远,附近看起来也比较干净安全。

又花了两日收拾,安喜这才有空去想接下来的打算。

爹娘那边肯定得时不时去一趟,送些好处打点,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些。

她自己的衣食住行也需要用钱。

如果哪天需要空间里的东西,也得拿钱去换……

钱钱钱!

果然在哪儿都少不了。

在路上时,她就会时不时拓一些新鲜的图样,拿去卖给附近的布庄或者人家。

这条路子可以试着继续干。

她还能在街上摆摊,给人画素描像。

也不知道这里的人喜不喜欢?

眼看着天色还早,安喜决定先出去逛逛。

等大致熟悉了周边的环境,转去书局,买了些纸,又讨了跟烧焦的木棍。

直接在书局不远处,架了块板子,开始尝试摆摊卖画。

为了吸引路人的目光,安喜就地取材,直接画起了街道两边的人和物。

轮廓大致勾勒出来后,引得越来越多的人驻足围观,耳边不时有夸赞之语。

“这是我?”

“这是馄饨摊子。”

“这是酒楼。”

“......”

安喜也不管他们,自顾专心手上的画。

待第一幅素描画即将结束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妙,妙,太妙了。”

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对着安喜就是一礼,随即激动地问:

“敢问姑娘用的何种画技?”

“画像上的景象跟这条街上的一模一样,简直像是印下来的。”

安喜淡然谢过:“这种画,叫素描。”

说完,不再理会满脸好奇的书生,专心勾勒完最后一点细节。

书生也不敢打扰,只静静地见证这幅画的诞生。

“姑娘,这幅画能否卖与我?”书生心痒痒的不行,安喜一收笔,他便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琴棋书画中,他最喜爱画。

尤其喜欢钻研不同的画技。

安喜手上的这种画法,他从未见过。

若不是多年来的教养,此刻,他恨不得立马抢过来,好好研究。

安喜眉毛一挑,正中她的下怀。

“公子喜欢我的画,是我的荣幸。”

“至于价钱……我第一天开张,您看着给便是。”

安喜也想试探一下,遇到懂行的人,对方愿意出多少钱买。

这一幅,她画的精细,就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水平。

要是太便宜,索性放弃,再想其他挣钱的办法。

书生也是个爽快人,直接开价十两银子。

“不知姑娘觉得可行?”书生问的忐忑。

他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只剩这么多了,要是不够,只得找同窗借。

“成交!”


等确认两兄弟的手和腿都有救后,大家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

兄弟俩懂事,考虑到眼下的处境,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只得硬扛。

可他们才十几岁的年纪,真成了废人,这辈子就完了。

正骨完,安喜马不停蹄跟着梁大夫回城抓药。

同时根据梁大夫的诊断,在空间置换了些药膏。

可以帮助两兄弟快速恢复。

处理完回来,看着一家子闷头不敢面对她的模样。

安喜心中冷笑。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安喜语气一点不客气,一视同仁的嘲讽。

“你们不是挺能耐吗?”

“一个个的,不是骨头硬,就是嘴巴严,还美其名曰为我好。”

“不想我担心。”

“这下好了,多的银子都花出去了。”

安喜便如那家中地位不可撼动的老大,教训起一家子老小来,半点不留情面。

就是袁进取和罗二娘,此时都识趣的没有吭声。

“现在怎么装起哑巴了?前面不是还挺多说辞?”

“觉得自己挺伟大是吧?”

“现在发现了,你们纯粹是在帮倒忙。”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不知道轻重。”

夫妻两对视一眼后快速闪开。

这看看,那看看,就是不敢看闺女的眼睛。

更别说还嘴了。

也不知道这家谁才是长辈。

袁安成也规矩的坐着,耐心地听着,半点不敢插话。

任由大姐发挥嘴上功夫。

就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拽了拽弟弟的衣袖。

袁安澈下意识望向二哥:“???”

眼神蠢萌。

袁安成抬眉,眼神暗示,让他哄哄阿姐。

单蠢的三弟向来很信任自己的二哥。

也认为该让阿姐消消气。

天热,免得气坏了身体。

“阿姐,大夫都说没事儿了,我们很快就会好了。”

“天又热又闷,你要是心情再激动,容易中暑。”

袁安澈暗暗竖起大拇指。

说的不错。

总算有人顶上去了。

袁父袁母二人则轻叹一声:

傻儿子,让你阿姐一次发泄完,还能早点结束。

果不其然,安喜视线快速锁定了这个蠢弟弟。

心里的火那是蹭蹭直冒。

要是他们别什么事都瞒着,说不定她能提前想到办法,先一步将钱三解决掉。

昨夜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哎哟,阿姐,疼,你轻点。”

袁安澈的耳朵再一次遭受暴击。

其余三人默契的躲远了点,免得被波及。

尤其是袁安成。

他这么大人了,可不想被阿姐揪耳朵。

“很快就好?”安喜气的脸都红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犯人,管事的会让你们安心静养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一个不注意就容易有留下病根。”

“年纪轻轻,难道想当断手断脚的瘸子?”

“以后哪个姑娘愿意嫁你们这样没用的男人。”

安喜放肆的一顿输出,心里的气顺了许多。

终于舍得放过弟弟。

袁安澈揉着自己无辜遭罪的耳朵,想到最后一句话,脸色一红:

“好端端的,怎么扯到我娶妻了,我还没,喜欢的姑娘呢。”

袁安成:……

袁进取:……

罗二娘:……

安喜:“……”

这小子脑子缺根筋吧。

她表达的意思是娶老婆吗?

最后,安喜眼不见心不烦,交代完他们如何用药之后,坐马车回城。

路上,她想起之前让她借宿的苗阿翠一家。

正好她也想放松一下。

方向一致,决定过去探望,便让车夫转道去了上窑村。

安喜趁着车夫不注意,进空间换了些面粉。

总不好空手上门。

此时,上窑村。

苗阿翠正带着一双儿女跟婆家的人对峙。

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双方显然极度不愉快。

“老二媳妇,不是我说你,你家就三柱一个儿子,要那么多地干什么?”

孙家老大仗着是家中长子。

说话也有些高高在上。

“老孙家还有好几个孙子呢,你家儿子少,就该把地分出来,留给我跟老三的儿子。”

“这也是爹娘的意思,你一个妇道人家,有啥资格不干?”

孙老大站在前方,脸上还做出一副是苗阿翠不懂事不安分的表情。

气的苗阿翠母子三人发抖。

“你们滚,那是我爹留给我们的,休想来抢。”

孙三柱手上拿着菜刀,对准老孙家众人。

大有他们敢强抢,他就敢拼命的狠劲。

要不是孙三柱自小个性强,豁得出去,光凭苗阿翠,母子三早被老孙家的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不讲道理呢。”

孙老大到底怕自己被菜刀伤到,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你大堂哥在镇上读书。”

“家里还有那么多兄弟,你家人口少,地多了你们一家也种不来。”

“那不是糟蹋了吗?”

孙老三这时也插话进来,一起劝说:

“是啊,三柱。这些年你家的地收成不好,都是因为你跟你娘不会种。”

“地可是咱庄稼人的命根子。”

“开一块地出来,多难呐。”

“不如这样,地你先借给咱们种,每年我们分粮食给你。”

“你家活计也轻省些。”

等地到了自己手里,种上了自家的粮食,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老二死的早,只有一个儿子。

他跟老大儿子多,多得些地,族里也同意。

儿子才是老孙家的根。

谁家儿子多,谁家的根就多,腰杆子就硬。

需要的地自然也就多了。

村里人虽然知道孙家在欺负二房的孤儿寡母。

可也说不出什么错来。

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子嗣繁衍的好,这家子的底气就足。

村里的壮劳力多了,也不容易被外村人欺负。

贡献的多,得到的好处自然就多。

尤其这好处,又不需要从自己家拿。

“阿翠,要不就分两亩地给他们吧。”

“你家只得三柱一个,分两亩,也还剩两亩,你们一家也种的过来。”

一个老大爷站出来说话了。

老孙家是铁了心要抢地,还不如分了去,自家还能剩一半。

要是惹急了,他们强抢,也没办法。

公婆都活的好好地,老的要求小的孝敬,那也是应该的。

苗阿翠眼眶猩红,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这四亩地关系着一家的生计。

这两年地里本就不景气。

都这样了,他们还要来抢,完全不给他们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