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梁岁岁穆宴完结版

本书作者

沧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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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潋滟的眸底,蕴了一潭静水。

没有丝毫愤怒情绪的波动。

穆宴却心口沉坠,莫名生出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

面对这样的梁岁岁,他有点怵了。

有种想要立刻把她带回玫瑰公馆的冲动。

但他向来对她言听计从,从未勉强过她。

她要等穆司晴,那就暂时不会跟他回公馆。

“看中什么了,想买就买,记在我账上,玩的开心点,我在家等你。”

嗓音磁沉,夹杂形容不出的缠绵。

专属于他的温热气息,糅合林文烟的香水味,缠上了梁岁岁的鼻尖。

厌烦地蹙了下眉,觉得他惺惺作态扮演深情的样子很可笑。

说的可真好听,在家等她。

但凡他多留意一下她的卧房,就能发现,空空荡荡的少了许多东西。

“你去忙吧。”她脸色微凉,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

穆宴笑着应她:“好,岁岁你也别逛得太累了。”

说完,他转身往马场入口走。

经过梁曼如身边的时候,脚步未停。

“阿宴……”梁曼如嘴唇嗫喏,遥望他远去的背影,苦涩,不甘,在心头泛滥成灾。

他因为梁岁岁,又抛弃了她一次。

梁旭把汽车掉头,停在了附近。

刚下车,看见梁曼如脸色惨白痛苦地捂着肚子,穆宴却不见影踪,差点气炸了:“姐夫人呢?就这样把你丢在地上不管,太过分了。”

梁曼如肚子越来越疼,连忙打断他发牢骚:“别说了,先送我去医院。”

梁旭连忙慌手慌脚把她搀扶起来,又小心翼翼把她搀进车内。

沉沉地倚靠在真皮座垫上,梁曼如才觉得坠痛的腹部,稍微舒服了点。

汽车经过梁岁岁身边时,她从车窗微微探出脑袋,面含挑衅,得意地笑了。

“姐姐,明天是你姆妈的四十岁寿宴,我有份大礼送给你。”

一双妩媚含春的眸子,浸满算计。

梁岁岁紧盯着她,不声不响。

直到梁曼如被盯的心里一阵阵发毛,才淡笑了下,踩着高跟鞋,袅袅娜娜走向她朝穆宴指过的那家丝绸成衣店。

演戏演全套嘛,梁曼如会的,她更会。

梁京淮默默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路。

半晌,他磕磕巴巴地问道:“阿姐,你跟穆宴的婚事,是不是黄了?”

“是。”梁岁岁言简意赅。

梁京淮有点懵,“啊?”了声,又“哦”了句。

突然急而短促地笑了一声,笑容满面,像偷吃了香油的猎犬。

穆宴走进马场,还是不放心。

俊脸冷沉,询问站立门口的男侍者:“穆司野跟一个戴狐狸面具的女人出来了吗?”

男侍者点头哈腰:“回少将,小的没看见少帅带女人出去。”

“知道了。”穆宴点头。

擂鼓般的心跳,终于渐渐跳的迟缓。

跟随在穆司野身边的那个女人,只是神似梁岁岁的高仿赝品,不是梁岁岁。

穆宴彻底放下心来。

想起梁曼如想出装晕的好办法,为他解除必死的困局。

却被他当着梁岁岁的面狠狠推开,不哭不闹,懂事地让梁旭送她去医院。

胸腔里那颗把梁曼视为玩物的心脏,竟泛起一丝淡淡心疼。

硬挺的身躯往后转了个圈,再次走出马场,跨上汽车,吩咐副官即刻赶往法国医院。

穆宴刚走不久,一个身形挺拔眉眼痞帅的男人,嘴里咬了根雪茄,慢吞吞踱步到男侍者面前。

穆司野掀了掀眼皮,屈指拨弄腕间的紫楠佛珠,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

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压的男侍者战战兢兢,直不起腰:“少帅,你吩咐我说的那些话,穆少将好像都听进去了。”


梁岁岁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慢慢掀开沉重的眼皮。

光影在视线里晃动,她蓦然撞上了穆宴暗含担忧的眼神。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眸底盛满温柔:“岁岁,你终于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梁岁岁摇了摇头,装作躺久了腰疼,不着痕迹地侧翻了个身,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回。

她只是病了,不是瘫了。

更不是瞎了。

穆宴的作态,她忘不了。

正在给梁岁岁做检查的法国医生,抄着蹩脚的国语,笑眯眯道:“感谢上帝,梁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高烧了一天一夜,穆少将急得快要发疯,不吃不睡一直守着你。”

梁岁岁闻言,抬眸扫了眼穆宴。

看见他眼下的大片乌青,也看见了他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锁骨处的吻痕,格外惹眼。

瞬间,她稍稍动容的心冷然成灰。

尤其闻到他身上熏染的烟酒味道,混杂梁曼如身上的林文烟香水味,一股子恶心在胃里翻滚。

“去洗澡吧,我刚病愈,闻不得你身上的味道。”

法国医生走到门口,赞同地点头道:“上帝啊没错,感冒发烧过后,确实会对气味更敏感。”

穆宴听了这话,想起丽都歌舞厅的包厢内,梁曼如藤蔓似地缠绕在他身上妖媚扭动,又闻到自己衣服上隐隐约约的香水味,一时神色尴尬,下意识看向梁岁岁。

见她脸色平静,不像是发现了什么,他勾了勾唇,扬起宠溺又自责的笑容。

“对不起,岁岁,我跟那些好友久未见面,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以至于你发起高烧,我却没有守在你身边第一时间发现,你别生气,我都听你的,马上回去洗澡。”

他说完,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脸才走了。

偌大的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梁岁岁耐着性子等了会儿,缓缓从病榻上爬起来,走过去反锁房门,脱掉身上的蓝白条病号服,换上穆宴给她带来的缠枝玫瑰旗袍。

随手把满头青丝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拿起手袋拉开门走出去。

她要最后一次去玫瑰公馆,把只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带走,一件不留。

走出住院大楼,烈日当空,她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薄汗,刚好看到穆宴揽着梁曼如的腰从一楼的产科房走出来,十足的呵护姿态。

梁曼如也看到了她,故意摸了摸腹部,惊讶地喊道:“姐姐,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到你。”

梁岁岁一言不发看向她。

涂了蜜丝佛陀唇膏的两瓣唇,微微有些肿,像是刚被人狠狠蹂躏过。

除了穆宴,还能有谁呢?

穆宴听到梁曼如那声“姐姐”,骤然松开揽住梁曼如腰肢的右手,一步步走向对面的梁岁岁,唇角悬着笑意,温柔急切地解释。

像是生怕梁岁岁误会。

“岁岁,我下楼的时候,正巧碰见你妹妹,她听说你生病了,想去探望你,结果太心急脚一崴差点摔跤,我刚才就是扶了她一把。”

梁岁岁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目光落在梁曼如刻意挺起的腹部。

梁曼如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又摸了摸肚子,笑得甜蜜。

“姐姐,我刚检查出来怀孕了,刚满两个月,是我和我心爱的男人共同期待的孩子,我们在一起四年了。”

“够了,你怀孕关岁岁什么事?”

穆宴一声断喝,打断了梁曼如的沾沾自喜。

眸子也冷冷地刺向梁曼如,直到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摇摇欲坠站不稳,穆宴才牵起梁岁岁的手,将她往怀里抱。

好像生怕她被梁曼如伤到。

梁曼如见他这么护着梁岁岁,心里好似蚂蚁啃噬。

但在穆宴阴冷的目光中,她只能压下委屈和不甘,红着眼眶怯生生道歉。

“对不起姐姐,我没有要刺激你的意思,我就是太高兴了,一时间忘了你跟在穆少将身边四年,到现在肚子还没有一点动静。”

听了这话,梁岁岁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穆宴脸色微变,睨了眼梁曼如,目光冷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梁曼如顿时白了脸,幽怨地盯着穆宴,眼泪簌簌滚落。

但穆宴懒得再多说,大掌牵着梁岁岁往前走,温柔地说:“岁岁,我带你一起回公馆,吃了午膳再来法国医院做个检查。”

梁岁岁没有反对。

她确实要回趟玫瑰公馆。

可两人默默吃着午膳时,穆宴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

“岁岁,军中有重要事务急需处理,你好好休息,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梁岁岁淡淡嗯了声,起身走向卧室。

他不再是以往那个无条件偏爱她的穆宴,他的心,已经一剖为二,一半在她这里,一半在梁曼如身上。

她血管里流着姆妈的骨气,不再完整的爱,不稀罕。

梁岁岁收拾最后一件旗袍放进朱合盛皮箱里,合拢黄铜卡扣,把皮箱拎在手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没有开穆宴给她买的汽车,而是叫了辆黄包车,去了1933老场坊花费两块大洋寄存皮箱,又赶去法国医院办理出院手续。

没想到,又碰上了梁曼如。

远远地朝她走过来,一扫前不久的簌簌掉泪委屈模样,高高抬起下巴,得意地笑了。

“姐姐,听说我肚子疼不舒服,孩子阿爸连午膳都没吃完,马上赶来医院嘘寒问暖照顾我。”

这话刚落下,梁岁岁眼角余光就瞥见了不远处脸色大变朝这边走来的穆宴,唇角微弯,淡笑了声。

“孩子阿爸这么在意你,是好事,我认识吗?”

“他呀,是个鼎鼎有名的少将,姐姐你肯定认识。”梁曼如用手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梁岁岁望着越走越近的穆宴,故意扬声,似笑非笑道:“鼎鼎有名的少将,不会是穆宴吧?”


副官沉默着低下头,敢怒不敢言。

穆芝瑶一口气冲进去,站在内室门口,放大音量急促叫喊:“阿爸,大哥出事了。”

穆大帅有股子好事被打断的不快,带着一丝疑惑,从里面传出来。

嗓音又急又怒:“穆司野又怎么了?”

穆芝瑶扭动手里的帕子,眉眼弥漫得意,嘴里却惊慌失措喊道:“大哥他,他藏了个舞女在家里闹,床榻都震塌了。”

紧接着,温柔补刀:“阿爸,这种事万一传扬出去……知道的,自然认为是大哥放荡不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教子无方。”

话音刚落,内室里传来女人娇媚入骨的嘤咛。

“大帅,您龙马精神虎虎生威,我一见您就爱上,您又壮又威武。”

穆芝瑶诧异:“阿爸,你在干什么?”

穆大帅还没开腔,张颜纾火急火燎窜进来,把女人的妖媚声听得清清楚楚。

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喉咙有一股嫉恨和冲天怒火,烧到心窝。

书房重地,平常大帅都不怎么让她靠近。

今日他居然带了个女人在里面发浪?

女人的声音,魅惑酥柔,一浪接一浪,不像后院任何一个姨太太的。

张颜纾心中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穆芝瑶也懵了:“姆妈,阿爸房里怎么有女人尖叫?到底怎么回事?”

不等穆芝瑶说完,张颜纾立即气急败坏地往里面跑。

眼前凌乱不堪的画面,令她两眼阵阵发黑。

穆大帅光着上半身,怀里搂了个千娇百媚的女人,笑的满脸含春。

茉莉缩在穆大帅胸口,指尖滑过他胸膛打圈,眼神挑衅看向张颜纾,发出的嗓音,却柔弱颤抖:“大帅,夫人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把我撕碎,我好害怕呀。”

逢场作戏装可怜嘛,她最擅长了。

穆大帅抬起茉莉下巴,怜惜地亲了口:“别怕!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张颜纾瞬间气得咬紧牙关。

喉咙有一股嫉恨,烈烈烧到心窝。

看清楚茉莉就是她要送给穆司野的女人,更是冲天怒火蓬勃燃烧。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你去勾……”

穆司野的吗?

张颜纾怔怔盯着茉莉。

茉莉眼尾挑起,回了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那笑容,落在张颜纾眼里,充满了恶意,和挑衅。

顿时醒悟过来,自己没有算计到穆司野,反而被穆司野算计回来,后院马上多了个妖妖娆娆的舞女姨太太,惹上一身骚。

“穆、司、野……!”

张颜纾咬牙切齿,善解人意的温柔掩饰的再好,此刻也在极度愤怒中狰狞毕露。

身后传来一道冷嗤又嚣张的声线。

“大帅,栓好你的狗,再让她狗叫,我不介意浪费一颗子弹!”

张颜纾霍然回头,正对上穆司野似笑非笑的彻骨眼神,怒恨从喉管喷涌而出:“是你!一定是你,把这个舞女送到大帅床上。”

穆芝瑶看着与设想完全不同的画面,蹙着细眉呆愣了半天。

这时也反应过来,姆妈没抓到穆司野的奸,失败了,被反算计。

那就……颠倒黑白,泼他一身脏水。

她最拿手的,就是在穆大帅面前恃宠生娇混淆是非。

穆芝瑶眼睛一眨,两秒就溢了满眶的泪,梨花带雨。

“阿爸,大哥不喜欢姆妈给他介绍的姑娘没关系,但他也不该恶作剧,转头就丢了个女人到你床上啊。”

穆大帅迅速穿好军装,听了这话,怒气冲冲,抄起枕头边的,朝穆司野狠狠砸去。

“你个王八羔子,送女人送到了老子头上,老子抽不死你!”


弥漫袅袅檀香的佛堂厨房。

梁岁岁挥舞中药铡刀,把百年人参切割成一片片薄片,放入煎药的紫砂锅里。

不久前,她给姆妈把完脉,发现她虚弱的体质在慢慢改善,便把之前开的药方里面的中草药,添添减减,重新开了份新的药方,再添了百年人参进去。

连续喝上两个月,就能彻底根治姆妈的先天之疾。

想到这里,梁岁岁心情格外好。

水开了,中草药在紫砂锅里上下翻涌。

腾腾雾气往上蒸腾,把梁岁岁明艳的脸庞熏染得越发眉眼生动,艳若桃李。

“梁岁岁,回来就闹事,打人伤人,给我滚出来!”

梁富昌手持长鞭,怒气冲天地一脚踹开门,冲到厨房,冷不防迎面撞见梁岁岁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不由得愣了几秒。

他的五官朴实无华,胜在老实可靠。

当年温老爷子,正是看中他这点,才在临终前放心地把温媛托付给他。

而温媛相貌端庄有余,妩媚不足。

两人却生出了顶着沪市第一美人名号的梁岁岁。

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他能生下来的种。

但温媛整日关在后院,除了他,身边再没有第二个男人。

梁富昌眉头一皱,把苏雪媚总在他耳边吹着“梁岁岁长的不像他也不像温媛”的枕头风放下,长鞭一甩,凶狠地抽向梁岁岁。

“没大没小伤害夫人,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鞭风呼啸,像条阴冷的毒蛇,嘶嘶吐着舌头,朝梁岁岁劈头盖脸卷过去。

梁富昌入赘温家之前,在梁家的中药堂当伙计,每天跑进跑出扛药材,练就一身蛮力。

这一下要是被卷中了,梁岁岁立马头破血流。

啪嗒。

梁岁岁不慌不忙,拎起灶台上的大锅盖,挡住来势凶猛的鞭捎。

又顺手拿起喝水的青花瓷茶杯,直直朝着梁富昌头顶砸去。

眼尾冷勾:“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做你的女儿。”

“反了天了你……孽障!”

梁富昌气得脸色铁青,张嘴破口大骂,被管事伙计往后拉了把,狼狈地避开,茶杯落地。

手中长鞭狠狠一甩,又要抽打梁岁岁。

却被梁岁岁的一句话,钉在原地。

她面无表情看着他,唇角一抹讥诮的弧度:“上个月你上当受骗,花费两万块大洋,从法国药贩子手里购买了一批假中药,求救无门,是穆宴给你解决的。”

言外之意,他胆敢再动手,以后穆宴就再也不会管他的死活。

梁富昌下意识松开握紧长鞭的手,往后挪了两步。

他手里头的生意越做越大,人脉越来越广,认识的权贵高官越来越多,都是托了穆宴的福。

如果穆宴撒手不管,他沪市首富的位置,也将坐到头。

梁富昌满腔的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梁岁岁攀上穆宴,为他带来巨大利益,是件好事。

但她性子冷硬不听话,居然拿穆宴来压迫他这个父亲,那就把她换掉。

他不是只有梁岁岁一个女儿。

梁富昌脸色阴沉,眼眸狠戾地落在梁岁岁身上。

怒极反笑道:“你最好有本事,把穆少将一辈子栓住,否则……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没有为苏雪媚讨回公道,反而被威胁了一把。

梁富昌愤怒极了,长鞭也不要了,阔步走了出去。

梁岁岁脚尖抵住鞭梢,用力往前一踹,甩向梁富昌后背。

“把你的垃圾带走。”

梁富昌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背脊隐隐生疼。

男人的权威,父亲的威望,被梁岁岁狠狠挑衅。

他气得呼吸粗重,重重地吸气,呼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省的气我。”

“你说的对,也省的你气我。”梁岁岁眸色平静,淡淡地扫了眼暴跳如雷的梁富昌,拍了拍手转身关拢雕花木门。

眼不见为净。

梁富昌咬牙对管事伙计们道:“回去!”

他在梁岁岁手底下吃了亏,再呆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回到书房,苏雪媚脸上的伤口被大夫处理完毕,顶着鼻青脸肿的脑袋在等他。

见梁富昌手背皮肤烂了,渗出嫣红的血珠子,大惊失色道:“老爷,你的手怎么了?被岁岁砸伤了?”

梁富昌低头一看,想着估计是被梁岁岁砸他的杯子划烂了,又气又恨。

“别提她了,那个不孝女,不仅反抗我,还拿穆宴来压我,我真后悔,生了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苏雪媚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愕表情,柔声宽慰:“姐姐病弱,养育孩子有心无力,岁岁从小没有得到很好的教导,性格难免骄矜刁蛮,但毕竟是老爷的骨肉,你就多担待些。”

梁富昌本就一肚子怒气。

听了苏雪媚的话,更是雷霆怒火。

“梁岁岁刁蛮成性,都是温媛的错,体弱多病,孩子又养不好,娶她进门,好比娶了个废物。”

“还是雪媚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为我生了一对出色的儿女,曼如……”

“对了,曼如怀了穆宴的孩子,最近跟他的关系怎么样?”

苏雪媚听罢,眼波滴溜溜流转,得意地笑了:“穆少将这些天,都围着曼如转,两人的婚事,应该快了。”

“告诉曼如,不惜一切手段,搅黄梁岁岁与穆宴的婚事,让穆宴下聘求娶她,越快越好。”梁富昌道。

哼,没有穆宴做靠山,梁岁岁那个不孝女,迟早跪在他脚下求他。

“知道了老爷。”苏雪媚乐滋滋道。

曼如今天出门时,说过她要去办件大事。

事成后,梁岁岁一定会主动跟穆宴解除婚约。

到那时候,她和老爷成为穆少将的岳父岳母,贵不可言。

温媛和梁岁岁那两个贱人,就是她脚下的烂泥,再也爬不起来。


“你敢!”

他挥舞拳头,不断捶砸梁旭那张肿胀不堪的猪头脸。

梁旭的眼眶青紫一片,鼻子呼呼流血,嘴角也在渗血,糊满了整张脸。

梁富昌目睹梁旭的惨状,气的怒火直窜脑门,怒瞪了眼温媛:“一个个被你教养的,没一个好东西。”

他抄起桌上的瓜果碗碟,一股脑砸向梁京淮。

“别打了,停手,老子叫你停手。”

梁京淮任由他砸,龇了龇牙,对梁旭下手越狠。

场面太过血腥,梁岁岁收了堵在苏雪媚嘴里的手枪,连忙把温媛拉到一旁,怕刺激到她。

苏雪媚看着儿子像条死狗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疼极了。

梁京淮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只要她冲过去护着梁旭,他会连她一起揍。

温媛那个贱人在场,她也丢不起这个人。

苏雪媚泪涟涟地站起,扑进梁富昌怀里。

“老爷,你快想办法,救救阿旭吧。”

富丽堂皇的正厅,一时哭的哭,嚎的嚎,鸡飞狗跳。

有眼力的管事们,一个个脸色惨白,把看热闹的名流权贵们全部送走了。

二楼贵宾房门口。

梁曼如看着去而复还的管事给她打了个手势,眼里闪过一道阴冷的光。

双手抓乱满头青丝,旗袍也抓满皱褶,从手提包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玻璃碎片,咬牙一狠心,对准雪白左臂深深扎进去。

顷刻间,鲜血喷洒。

“嘶……!”

梁曼如疼的嘶嘶叫,闭紧双眼,右手颤抖地拔掉玻璃碎片,再睁开眼,远远扔进茂盛草丛中。

又用手指沾染手臂上流淌的鲜血,抹了几滴在脸上。

推开雕花木门,呜呜咽咽走向坐在主位的穆宴,口未开,泪先流。

肌肤白皙的脸庞,染了嫣红血色。

像是盛放在冰天雪地的红梅,格外惹眼。

穆宴一眼就注意到,把手里的扑克牌一把全梭哈后,下意识地拧了眉:“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梁曼如泪眼婆娑回望他,欲言又止:“阿宴,阿旭被阿淮打了,我上前劝架,也被他打了。”

“你这伤口,是利器刺的!梁京淮揍人,要么用拳头,要么用手枪。”

穆宴透彻分析,念及梁京淮是梁岁岁最宝贝的阿弟,忍不住偏了口风:“梁京淮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定是梁旭又招惹他。”

梁曼如无声地掐紧掌心,每一口呼吸都是疼。

她特意把自己弄的这么惨兮兮,在穆宴心里,却连梁京淮都比不过。

“阿宴,对不起,阿淮不是故意针对我,桌上碗碟满天飞,是我没留意,被飞溅的碎片刺到手臂上。”

梁曼如眼底泄出嫉恨,又不着痕迹地垂下长长眼睫遮掩。

“是阿旭冲动,觉得马场的比赛,他输在阿淮手里,心里不太舒服,但自家兄弟,他忍了。”

“只不过,阿旭总感觉连累了你,心里过意不去,逼问阿淮为何为了穆司野那个外人,当众给阿宴你难堪。”

“但阿淮年轻气盛不服气,不仅不认错,开口就指责阿宴你不帮着他和岁岁姐,反而为阿旭和我撑腰。”

“他还挑衅阿旭,说……”梁曼如刻意停顿两秒。

穆宴挺拔身躯往椅背靠了靠,挑眉看她:“接着说。”

“他说早知道阿宴你亲疏不分,他宁愿岁岁姐嫁给穆司野,也不愿嫁给你!”梁曼如无声冷笑,眼尾的阴险狠辣,几乎压不住。

见不得光地陪伴穆宴四年,他的逆鳞,她清楚的很。

简单的一句“梁岁岁嫁给别人不嫁给他”,就会让他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