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小说结局
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小说结局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难能有二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靖平邪柳仙的女频言情小说《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难能有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玻璃杯子落在了桌面上,碎成了玻璃碴子。而玻璃碴子反弹,划伤了我的脸。女人恶狠狠的看着我,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作出了一副保护的姿态来。“我不可能会让我这个孩子流掉,我是读过大学的人,我也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我不会像我老婆婆一样愚昧,被你们这种人给哄骗了!”从头到尾,我只说了一句话。但是女人却异常的激动,甚至还伤了我。我倒是真的觉得没必要管他们太多事,反正我也没有说过一定要帮忙,更没有答应下来。可现在天已经完全亮了,早上九点多,正事日照艳阳的时候。我现在离开,那是要闯大祸的。等张靖平知道了,不仅仅要被他骂,还会被邪柳仙定位到我的位置。那时候我该害怕的,就不仅是张靖平了,而是邪柳仙的追杀!“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许是听到了房子里的声音...

章节试读

玻璃杯子落在了桌面上,碎成了玻璃碴子。
而玻璃碴子反弹,划伤了我的脸。
女人恶狠狠的看着我,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作出了一副保护的姿态来。
“我不可能会让我这个孩子流掉,我是读过大学的人,我也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我不会像我老婆婆一样愚昧,被你们这种人给哄骗了!”
从头到尾,我只说了一句话。
但是女人却异常的激动,甚至还伤了我。
我倒是真的觉得没必要管他们太多事,反正我也没有说过一定要帮忙,更没有答应下来。
可现在天已经完全亮了,早上九点多,正事日照艳阳的时候。
我现在离开,那是要闯大祸的。
等张靖平知道了,不仅仅要被他骂,还会被邪柳仙定位到我的位置。
那时候我该害怕的,就不仅是张靖平了,而是邪柳仙的追杀!
“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许是听到了房子里的声音,老太从外面拿着杀鸡的刀走了进来。
刀尖上血淋淋的,加上老太的样子也确实恐怖,我的心也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老太恶狠狠的盯着女人,大声的怒斥:“你来了我们家多少年了?我儿子是单传,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吗?
现在有个先生过来帮忙看事,也用不着你花钱,你最好给我听话点!
你别以为你告诉我儿子,这件事就有人给你出头!
只要你生不出来儿子,我一样可以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躺在床上的女人,此时早就已经不敢说话。
几乎是同时,外面有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
我的装扮其实很明显,就是一个阴阳先生的样子。
男人似乎也知道了我为了什么而来,只是看到了女人既委屈,又不敢多说什么的样子,男人叹了口气。
“兄弟啊,不好意思,让你白走一趟了。我有车,送你回去县里吧。”男人说着,就拉着我往屋外走。
外面有个蓬,刚好就能挡住阳光。
我也先站在那边,没有进家门,也没有往外走。
男人也不赶我,只是给我递了一根烟。
我摆了摆手:“还小,不抽。”
男人笑了笑,自顾自的点上。
“我的女人有点轴,我妈年纪大了也没有抱上大孙,也是有点着急了。真不好意思,让你白来一趟了。”
我看男人也没有恶意,只好笑了笑:“没事,我接活也有规矩的。没问清楚之前,我不接。接了以后,我会帮你们处理好。”
男人看着我挑了挑眉,说道:“看你年纪不大......”
“我是年纪不大。”我打断了男人的话,接着说:“但是你家风水不好,我多少还是知道的。还有,你的面相告诉我,你应该只有一个孩子。到现在还没有怀上,不应该,是不是有前妻,而且已经生过了?”
我是一个很直白的人,也不想拐弯抹角。
男人愣了愣,摇了摇头:“我女人是我初恋,我也没有前妻,更没有小三。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伸手摸了摸鼻子,不对啊。
这男人的面相,就是应该有个孩子的。
而且这孩子,还是个儿子。
生男生女,不完全是基因决定。
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有很多事早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我尽管只是跟着张靖平小半年,可关于面相风水这些事,我早就已经学透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跟着张靖平,又知道了祖上以前的事儿以后,我的学习能力猛的大增。
或许是因为我白天出不去,几乎都被张靖平关在家里。
没事做的时候,我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给我师父和祖上报仇。
我有大把的时间去钻研阴阳风水之术,而张靖平给我买的那些书,尤其是鲁班术,早就已经被我翻烂了。
看着男人询问似的双眸,我仔细的再想了想,又问:“你和你对象,是不是都不恶口和邪淫?邪淫的定义是,你们都不会找第三者,和做一些不正当的勾当。”
男人点了点头:“我们都是大学生,情绪也都相对稳定,从来不说粗言秽语,不是被逼急了,我们都不骂人。至于你说的邪淫,那就更没有的事。”
“好,那我再问你,你和她既然都没有过前任,也没有过第三者。那你们,是不是曾经有个小孩?而且,那个小孩不是胎死腹中的,而是出生后夭折的?”
我的话刚说完,房间里的老太太,猛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一个铁碗朝着我这边扔过来。
幸好男人拉着我往后退,我躲开了,铁碗掉在了上,发出了哐当一声响。
没有等我回过神,老太太就破口大骂:“你这个神棍!到底会不会看事儿?如果不会,赶紧给我滚!一个个都是骗钱的玩意,什么都不是!”
我脾气是不错,因为师父说了,但凡有解决办法的事儿,都不需要去动怒。
可是我也才十六岁,正是什么都不怕的年纪,老太的一顿骂,让我摸不着头脑。
来到他们家,先是被女人用玻璃杯子砸伤,老太又用铁碗扔我,换作是其他人,也一样会生气。
“不是你让我来你家看事儿吗?什么都不让问,我怎么帮你看你?再说了,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回答我就完事儿了,为啥非要动手动脚?”
我因为生气,胸膛上下起伏。
男人上去拉开了老太,才走到我的身边跟我说到:“对不住是兄弟,我妈情绪有点激动。
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生下来一个小孩......”
男人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
原来,男人和他媳妇是大学同学没错,但两人也是高中同学。
两人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谈恋爱了。
当时两人情到浓时,干柴烈火的,没有做好措施,所以未成年就生下了一个男孩。
那时候女的辍学一年,男的也面临高考。
没办法之下,老太把那个男婴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
我一听,头皮都炸了!
这种事,是一个当奶奶的能做出来的吗?!
男人有点天真的看着我:“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我叫李严,跟着村里的疯老头子住在村尾。
疯老头子让我喊他师父,因为他姓闫,所以大家都叫他老闫头。
师父什么都不干,十年如一日,只做一件事,就是养蛇。
本来村里人就害怕他,因为他养蛇,村里就更是没人跟他打交道。
师父带着我在闫家村一住就是十五年,期间,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话。
自我记事以来,我就无父无母,只跟着师父一块生活。
我的师父是个奇人,每天不做正事,却有收入。
即便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跟着师父,我也饿不死。
但师父什么都不做,每天只在家里养蛇。
师父养了一百零八条蛇,它们不吃老鼠,也不吃肉,只吃素菜。
我看了百科全书,告诉师父蛇是有毒的。
师父却说,他养的蛇,永远都不会伤害我。
他不让我干活,白天只需要躲开太阳,在房间里学习怎么画黄符。
而晚上,我则被安排睡在蛇堆里。
说来也奇怪,明明蛇是冷血动物,偏偏我躺在蛇堆里,它们会主动盘上我的身体。
即便是冬天,我也很快就被一百多条蛇温暖,在它们堆里沉沉睡去。
从五岁开始,每逢初一,师父会在我背后刺青。
一刺便是一个下午,直到我痛得晕厥过去。
通常刺青的第二天傍晚,太阳下了山以后,师父就会带着我和一只鸡上山祭拜。
越黑风高,我一开始也看不清祭拜的是什么东西。
可后来,山边修了路灯,隐隐约约我还是可以看到,我们祭拜的一个石头雕刻成的巨蟒。
师父说,那是我的祖上,只有每个月去祭拜,才能让祖上记得我的样子。
我以为祖上就是自己的长辈,从来不知道巨蟒还能是我的祖上。
十二岁之前,我还是挺听师父话的。
青春期之后,我就有了叛逆心理。
冬天我会偷偷去晒太阳,师父看到了总会怒斥我,不给我饭吃,关我紧闭。
十五岁那年,我实在受不了不上学,不见太阳的日子,偷偷跑了出村。
师父找到我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已然怒意上了脸。
“为师跟你说过什么,你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是你觉得自己长大了,有本事了?”
说罢,师父一巴掌打在我的右脸上,右脸随即传来火辣辣的疼。
那时候的我正值青春期开始,叛逆的心理让我第一次用恶狠狠的双眸与师父对视。
同时,我也问出了多年的疑惑:“你为什么非要我当你徒弟,为什么要禁锢我,不让我跟同龄人接触!我也是人,我要自由!”
“你哪里是人?!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你还要什么自由!”
师父生气的将我带回了家扔进了蛇堆里,我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委屈的泪水也随时而来。
我以为我会被关紧闭,哪怕不是一周,最起码也得三天。
可当天晚上,师父就打开了门,他脸上的惊恐,我至今历历在目。
那天的午夜,我便满十六岁。
师父一把将睡梦中的我拉了起来,往我身上给塞了一个布包,对我说:“出城去,去城东窄巷的张家,找张靖平。过几日风头过去,我再去张家找你!”
师父的双眸是通红的,似乎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吓到了。
他满脸恐惧,把我推出了家门。
我不敢不听师父的话,想到他惊恐的表情,我更是加快了跑去城里的路。
以前我就想过要离开师父,我讨厌他总是处处给我设下规矩。
可当我真的离开了,我却无比的惊慌。
甚至......
我觉得我的天塌了。
白天我不敢晒到太阳,只能挑着林荫小路走。
我也不敢坐车,毕竟车的方向选座会有机会晒到太阳。
所以我一直都是等到了傍晚,才顺着山路往县城走。
一开始还是相安无事,第二天晚上,我就出事了。
半夜,我往县城去的步伐开始加快。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声音我很清楚是什么,因为每天晚上睡着之前,我都会听到。
那是蛇吐信子的声音!
师父曾经说过,除了家里养着的蛇之外,外面的蛇一概不能靠近。
蛇有分正和阴,阴蛇就跟阴神一样,谁都碰不得。
师父有一本笔记,我以前闲着无聊也偷看过。
笔记里面提到,巨蟒其实就是邪柳仙的原型。
邪柳仙之所以可以幻化成人性,是因为它作恶多端,害死了不少人。
人的阴魂被困住,再被邪柳仙吸食,慢慢的,它就成了人形。
只是有人在邪柳仙于其平妻打算孕育下一代的时候,将邪柳仙的平妻杀害,又砍断了邪柳仙的人形化身,所以邪柳仙又成为了巨蟒。
巨蟒不甘就这么失去了人形化身,故而诅咒那人断子绝孙。
至于家里养着的蛇,是正派的。
它们只有一个念想,就是得道成仙。
可现在的我,早就已经方寸大乱。
无论身后跟着我的是正是邪,我心中都是害怕的,于是一鼓作气往前方跑去。
然而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快,距离我也越来越近。
“抓住他,抓住他!他说祭祀童男,抓住他!”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萦绕着我的耳旁。
我不敢回头,后背却已经被汗水浸湿。
跑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无论我怎么往前,身边的场景似乎都是刚才遇到过的。
我的脑子闪过一道白光,这难道就是师父曾经说过的鬼打墙?!
正当我还在犹豫应该怎么办时,眼前突然冒出来一头蟒蛇。
尽管没有我祭拜的巨蟒一般大,却也不小。
我吓得往边上退了两步,却发现身后已经是山崖。
蟒蛇试图逼近,而我自知再退便是死路一条。
师父交过我怎么处理邪祟,此时我分不清眼前是真实还是虚幻。
我只能忍着痛,叫破自己的舌尖,朝着面前都蟒蛇吐了一口混合着舌尖血的唾液。
蟒蛇被吓得发出了难听的叫声,我耳朵一震轰鸣,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在很久以前,有个传说。
邪柳仙幻化成人形,需要千年的修行。
成了人形以后,娶妻成了邪柳仙最重要的目的。
找到了八字相配,阴性命格之女,则能婚配。
生产以后,所有邪柳仙之子,便是人形。
而邪柳仙,会将其妻吞噬,在此世间永久消失。
只有五句话,我却死死的盯着超过了两个小时。
我总觉得我的脑子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就是抓不住重点。
就在我发呆之际,店门被推开。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色唐装的男人,他带着如同玻璃杯底部一样厚的镜片,镜片的后面,是一双小如黑米的眼睛。
我站起来迎接,问道:“先生,需要通灵或者问米吗?”
男人摇了摇头:“需要你交物管费。”
说着,男人将一张通告放到了我的桌面上。
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物管处。
男人坐下来,点燃了烟。
张靖平说过,入门者皆递茶。
我连忙把泡好的茶倒在了杯子里,给男人低了过去。
“稍等一下先生,我去给您拿钱。”说着,我又手忙脚乱的拉抽屉。
男人嘿嘿两声,说道:“不急,我来蹭杯茶喝喝。我是物管处的保安,叫我刘大爷就好。”
刘大爷虽然样子看着恐怖,却挺和善的。
我把钱给了刘大爷,他没有走的意思,我便坐在了他身边,给他倒茶。
刘大爷那小黑米眼珠子看了看我,又用下巴指了指桌面上放着的书。
“你们这看店的小孩,都喜欢看这本书吗?”
我有点疑惑的看着刘大爷,问道:“您知道邪柳仙?”
刘大爷的双目突然瞪大了些,笑着看着我:“这件事我和之前在这里看店的小哥也说过,他听完,黑着脸说要关店,把我给赶走了。知道是知道一些,只是看你信不信了。”
他既然知道,我信不信也好,当然是想知道一些内情的。
于是我给刘大爷又到了杯茶,还给他放好了花生在桌面上。
眼看着夕阳快要照到店里来,我又把窗帘拉了下去。
店里不那么光亮了,我才跟刘大爷说:“您跟我讲讲呗。”
刘大爷看我啥都给准备好了,这才开始讲起了邪柳仙的事儿。
他说,邪柳仙传说也是他奶奶告诉他的。
邪柳仙跟命格阴性的人类平妻结合,有了一个儿子。
仙和人的成长时间不一样,这么算来,邪柳仙的儿子也就二十岁左右。
“你是不知道,我奶奶说,她年轻时候见过一会。就在她的老家,闫家村那一块的山头上。
那孩子当时已经幻化成了人脸,只是身子还是蛇的样子。
我奶奶看到了,害怕得躲了起来。
那孩子的后背,有一个奇怪的图腾。
好像是一个诅咒。
后来听村里的阴阳先生说,那孩子一般血统是人。
如果不在二十三岁之前结合生下孩子,就会去世。”
我有点呆愣的看着刘大爷。
这么说来,柳天赐好像也就二十岁左右。
是不是因为太着急,所以才找到陈子青,要求和陈子琪结婚?
我眼珠子转了转,问刘大爷:“如果不跟那人结婚,会怎么样?”
刘大爷点燃了烟,一口一口的抽着,眼神看着远处,失了焦距。
想了良久,刘大爷才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邪柳仙找人,必须得找得很准确。不仅仅是生辰,还要精准到时间。
所以要万里挑一,真的很难。
如果不按照邪柳仙的要求去做,就会受到诅咒。
而这个诅咒,会让人身上长疙瘩。
疙瘩里头,隐藏着千千万万条小蛇。
即便不能生个孩子继承邪柳仙的位置,那就让小蛇脱皮而出,增加蛇群的量!”
听着刘老头的话,我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所以,柳天赐真的就是邪柳仙的儿子。
而陈子青被看中的,果然就是生辰八字!
刘大爷看了看我,又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怎么了,你女朋友被邪柳仙的儿子盯上了?”
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敢说话,而此时,我的额头上,已经蒙上了细汗,后背也被冷汗浸湿。
看着我害怕的样子,刘大爷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传说就是故事,根本就没有的事。我奶奶跟我说的时候,我也只是当个睡前故事听听,你也不要太当真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奶奶嫁给了李家村。十几年前,我回去祭拜祖先,倒是听到些奇怪的事。”
刘大爷看我对这件事真的有兴趣,于是继续说道。
十几年前,刘大爷回去李家村祭祖。
村里一向都是日落而息,可有一天晚上,整个村落灯火通明。
问了才知道,村里的老李头,在半山腰砍了条妖蛇。
那妖蛇,直径足足有二十厘米这么粗,长度达上百米。
老李头当天回来,手上就已经肿起了大包。
我听着心里一惊,这说的老李头,不就是我的爷爷吗?
自小我就被师父带着,对于我的家里人,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自然就不知道我爷爷当时手上还肿了个大包。
“什么样的包?”我看着刘大爷,心跳已经突突直冲耳膜。
刘大爷脸色严肃了起来:“这不好说。反正等我再回去李家村,我就只听说老李头的坟头有很多小白蛇。别人都说,他说被邪柳仙诅咒了,这辈子不可能有后的。果不其然,儿子去世,儿媳妇儿难产,生下来的还是死胎。”
说着,刘大爷又摆了摆手:“那个邪柳仙,无论是不是真实存在,都不好惹。你们俩看店的,总是在琢磨这本书。我劝你们啊,还是少管闲事。这辈子没多长,活着活着就过去了,没必要。”
刘大爷站起来神了个懒腰,又抓了一大把花生,这才离开了通灵店。
我不敢闲着,连忙给简乔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陈子青的生辰。
坐在椅子上,我认真的趴在桌子上算了几次,陈子青的生辰八字和时间,果然是那一年里最阴的命格!
现在怎么办才好呢?
我又拿起了手机,试图给张靖平打电话,可他那边,依然是忙音。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地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我想,那应该只是我的一个梦吧。
只是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真实的梦境,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站起来走了两步,我看到了地面上放着师父的笔记。
奇怪,师父昨天到这里来过吗?
此时,第一缕眼光眼看着就要照射到我的身上,我连忙拿起了笔记塞在布包里,找了个山东藏起来。
走了三天,我终于在半夜进了城。
窄巷的名字甚是古怪,我以为是跟村里一样的地方。
殊不知,这里的建设,都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
窄巷处除了街灯之外,只有一户人家还在点着灯。
我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在陌生的地方,我不敢懈怠,总是强迫自己打醒十二分精神。
点灯人家的门没关,里面一眼看去是一个大院子,后面连接的一栋洋房。
一个男人留着一头长发,长发在后脑勺高高扎起,他正在大院子的灯下看书,我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脸。
我刚想敲门,男人却说:“进来吧,把东西放下洗洗睡吧,明天开始就要练习了。”
这个男人我不认识,也不确定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在村里师父也不让我跟别人说话,于是我怯生生道:“我找张靖平......”
“我就是张靖平,你是李严吧?老闫头已经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了,进来再说。”男人说自己就是张靖平,我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也就长舒一口气。
就这样,我在张靖平家住了下来。
他似乎对我的一切都很了解,他知道我不能晒太阳,不能吃蛇肉,每个月要祭拜巨蟒和要在背后刺青。
所以住下来的半个月里,他都把我照料得很好。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他就让我喊他大师兄。
张靖平跟师父一样,也不干正事,每天就是在家里画画。
他说要我练习的,也是画画。
说来也奇怪,我一直都没有什么艺术天赋,之前在家里画的也只是黄符。
但是张靖平带着画,很快我就悟到了画画的精髓。
张靖平三十来岁,比起师父那个糟老头子,要年轻很多。
他不怎么爱说话,平时跟我说的,都是一些他觉得重要的事。
比如......
他饿了,让我做饭。
在张靖平家住下来的第二个月,我越来越想念师父。
“大师兄,师父什么时候才来?”
我赤裸着上身,透过全身镜看着在我背后帮我刺青的张靖平。
他的手明显一顿,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见我没说话,眼神却一直跟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他叹了口气,放下刺青笔,在镜子中与我对视。
“没看新闻吗?闫家村半夜被巨蟒攻击,老闫头被毒蛇咬死了。”
张靖平的语气云淡清风,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儿。
可明明,那糟老头子也是他的师父啊!
“怎么会?!”
我猛地站起来,后背依然是火辣辣的疼。
“师父明明自己也是养蛇的,他说过蛇不会害人!而且蛇很有灵性,他既然养着蛇,巨蟒也不可能会攻击他!”
我的语气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
自从我记事以来,我的三观都是师父给我形成的。
现在师父被自己养的蛇要死,这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更震碎了我的三观。
张靖平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
说完,张靖平自言自语的说:“你身上发生的事儿,不也不可能发生过么?”
“你说什么?”
听着张靖平的话,我愣住了。
“画画去吧,我要忙了。”张靖平看了看我,转身走到了桌子上,又开始了画画。
尽管我真的很想知道,可我也懂,寄人篱下,我多少都应该知道进退。
翻开了师父的笔记,我才知道了我的身世。
当年杀害邪柳仙平妻的人,是我爷爷。
邪柳仙失去了平妻后,无后的诅咒就落在了我们李家。
爸爸是李家十八代单传,爷爷为了还没有出生的我可以平安,于是让爸爸带着怀孕的妈妈离开李家村。
可怕的是,爸爸刚收拾好了行李,就被奶奶发现暴毙在房间内。
而妈妈当时刚好也要临盆,一时间大家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生下了我,妈妈就因大出血去世。
爷爷抱着呼吸微弱的我,跑去闫家村找师父逆天改命。
师父一开始也不想沾染因果。
可耐不住我爷爷的死缠烂打,当师父将我抱在怀里,他便知道他应该救我。
因为我的命格属阳,能够成为很出色的阴阳先生,师父想我继承他的衣钵。
帮我逆天改命,用掉了师父二十多年的阳寿。
他对邪柳仙求情,骗邪柳仙说等到我十六岁,便将我献祭给邪柳仙膝下当童男。
邪柳仙信以为真,协助师父将自己二十年的阳寿给了我。
张靖平的声音在远处响起:“老闫头不让你晒太阳,是因为你的命格本来就是阳性。他骗了邪柳仙你是阴性之人,邪柳仙对你甚是喜爱,破格让你们李家留了后。两个月前,你十六岁生日当天晚上,邪柳仙到闫家村要人。殊不知老闫头早就让你出了村,邪柳仙大怒,将老闫头缠在身下活活勒死。而你,躲过了那次以后,日后更不得晒太阳。你的血液被太阳一晒,便等于是告诉了邪柳仙你的位置。它会来抓人,这次被抓到了,你将不会成为它的童男,而是让你毙命!”
“如果你想活下来,这两年好好的躲着。等到你十八岁一到,你就可以见太阳了。成年之前,在我这里先做点阴事,把你祖上欠下的债还了。然后,你再考虑报仇的事吧。”
张靖平将一条钥匙和一个地址扔给了我,随后他便离开了。
我知道,这是张靖平在鬼市开的通灵店。
其实这段日子,我一直画的画,就是用来通灵用的。
以前师父教过我怎么画符,怎么处理邪祟和阴事,再加上这段时间张靖平教了我画画,我已经学会了通灵。
只是技术还不纯熟,恐怕我是没办法自己去看店的。
但是张靖平的态度很明显了,钥匙给我,就是让我自己鬼市开店。

下午,张靖平拉着我给我刺青。
“今天不是初一,不能刺青。”
我死死拉住自己的衣服,张靖平却执意要我脱掉。
“你背后的刺青,今天就可以完成。这刺青是百蛇图,刻画的就是老闫头养的一百零八条蛇。日后,你的黄符会比我更加有威慑力。”
张靖平说着,用棉花在我背上的伤口上,狠狠的抹掉血迹。
我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忍着没发出声音。
天渐渐黑了下来,张靖平看时间已经到了半夜,收拾好了一天画的稿件,带着我出了门。
鬼市离窄巷不远,走路半小时就能到。
鬼市顾名思义,就是晚上才会开店。
而张靖平的店,就在鬼市的转角处,一个没什么人会注意到的黑暗角落里。
打从我们进入了鬼市,街道上就梦上了一层雾气。
街灯穿透了迷糊,前方能见度却很低。
张靖平带我到了一家看起来有点破旧的店门口听了下来,我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通灵、问米》。
店面几乎是封闭的,窗户上也贴上了不少黄符。
那些黄符我认得,大多都是保平安的,却没有驱邪的。
打开店门,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发霉的味道,恰巧阴风吹过,让我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记住了,帮人做事要讲规矩。邪淫者不帮,恶口者不帮,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你答应了别人做的事,必须得办好。接活量力而行,不行就不要逞强。不然你的阴债不但还不清,你还欠下孽债。”
张靖平交代完,便说要回去睡觉,把我自己留在了店里。
第一次帮忙开店,我对店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一会儿摸摸水晶,一会儿碰碰黄符,一个晚上没客人来,我却忙得不亦乐乎。
深夜,我困意袭来。
在店里的贵妃椅上假寐,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门上挂着的铃铛响了。
玻璃门很厚实,风肯定是吹不动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客人。
我强撑睡意张开眼来,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面色土灰的男人。
“先生需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我站起来,迎上了男人。
他斜眼看了看我,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跟我说话。
只是他看起来脸色有点苍白,头发也是湿的。
我想,他或许是刚洗完澡就下了楼,没有管太多。
我跟任何人都保持正常距离,不会为了推销而走得太近。
靠在收银台,我已经昏昏欲睡。
男人却在这时候突然说话:“你是不是也可以通灵?”
我有点懒洋洋的点了点头:“是可以的先生,但规矩是必须去世三个月之内的仙人,我才可以帮忙通灵。请问先生需要问什么吗?”
人在刚去世的时候,能量会比较足,通灵的时候会更准确且更容易沟通。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灵魂的能量减弱,磁场也会相对改变,这时候通灵会比较困难,也有可能因为磁场不一样而没办法沟通。
男人面露难色:“四个多月可以吗?”
我眉头微微皱起:“可以试试,但不保证成功。如果不成功,我也会收一半的费用。”
“行,那我明天拿钱过来,你帮我带句话给万和公寓三座2013的住户陈子青小姐。告诉她,她的男朋友很冷,让她想办法给她男朋友带点衣服。”男人说完,对着我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店铺。
我愣了一下,这也不算是通灵,为什么他自己不说?
当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地上有一滩水渍。
刚才就那个男人进来过,而我到店这么久了,都没有碰过水。
我心里一惊,意识到这件事似乎不寻常。
等我打开门探头去看,想告诉男人通灵是跟亡魂做的仪式,而不是活人仪式时,才发现那男人已经远去。
只是他经过了路灯下,我才发现他并没有影子。
最可怕的是,他的后脚跟压根不着地!
他不是人!
他是鬼!
我的心脏狂跳,耳膜传来咚咚的心跳声,双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不知道缓了多久,我才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张靖平拨了过去。
然而,手机另一头传来了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嘶......
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他说过明天要出差!
我一个人在店里来回踱步,张靖平也没告诉我会出现这种逆向通灵的事儿啊!
算了,我深呼吸了一口,张靖平说过,只要接了的任务,就必须得完成。
尽管我内心还是有点恐慌,但我一个人熬到了天亮之后,走在了林荫小道上,朝着万和公寓走去。
刚到二十楼,我就看到了2013走出来一对男女。
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陈子青,只能上前询问。
“不好意思小姐,我想找一下2013的陈子青小姐,请问你认识嘛?”
对方愣了一下,跟男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我就是陈子青,请问你找我什么事儿?”陈子青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迷茫。
我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陈子青跟男人牵着手从房子里出来,应该是情侣关系。
可是昨天那个男人,明明说他去世了四个月,陈子青是他女朋友。
这短短的四个月,陈子青就可以找到新的男朋友,忘记了昨晚的男人嘛?
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对陈子青说道:“是这样,你有位故人让我给你带句话,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此时陈子青脸上有点不耐烦,跟我走到了电梯口,语气也不善:“什么事儿你说吧,我还要赶着去上班。”
“昨天晚上有个男人找到我,让我告诉你,他很冷,让你想办法给他弄点衣服。他还说,他说你的男朋友。”
我的话一出,陈子青的瞳孔微微震了震,声音也有点颤抖:“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还真的没问,于是摇了摇头:“他没告诉我他的名字,但他长得浓眉大眼,身高大概一米八的样子,还说四个月前,你们还在交往。”
我把我知道,关于那个男人的讯息全部告诉了陈子青。
她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我不知道是谁,我不认识,你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