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晴晴齐景年的女频言情小说《青灯不渡薄情客晴晴齐景年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松江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才回到家中,就看见我精心布置的婴儿床被拆成木板堆在门口,玄关处几个佣人正抱着关月晴的香奈儿衣柜往里走。关月晴穿着我的真丝睡衣依在齐景年怀里抱怨道:“景年,那胎衣磨的粉根本没用,我昨晚又做噩梦了!林清梧不是号称“天命卦师”吗?我看就是浪得虚名,她根本就是个骗子。”齐景年的声音混着布料摩擦声传来:“慌什么,明天让她再用三年阳寿换个孩子,这次找足月的胎衣,说不定就有用了。”此刻一个生命在他们口中说出来轻飘飘的,“再换一个”像在讨论菜市场的斤两买卖。我走进客厅,见关月晴踢开墙角的婴儿被。“我衣服多的没地方放,正好婴儿房采光好,我就让人改成我的衣帽间了。”“你选的婴儿被也太丑了,我准备拿去给流浪猫当猫窝。”她又走到我身边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
才回到家中,就看见我精心布置的婴儿床被拆成木板堆在门口,玄关处几个佣人正抱着关月晴的香奈儿衣柜往里走。
关月晴穿着我的真丝睡衣依在齐景年怀里抱怨道:“景年,那胎衣磨的粉根本没用,我昨晚又做噩梦了!林清梧不是号称“天命卦师”吗?我看就是浪得虚名,她根本就是个骗子。”
齐景年的声音混着布料摩擦声传来:“慌什么,明天让她再用三年阳寿换个孩子,这次找足月的胎衣,说不定就有用了。”
此刻一个生命在他们口中说出来轻飘飘的,“再换一个”像在讨论菜市场的斤两买卖。
我走进客厅,见关月晴踢开墙角的婴儿被。
“我衣服多的没地方放,正好婴儿房采光好,我就让人改成我的衣帽间了。”
“你选的婴儿被也太丑了,我准备拿去给流浪猫当猫窝。”
她又走到我身边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
“我怀孕了,你不是号称天命卦师吗,你给我算一卦怎么样,要是算准了,我就让这孩子认你做干妈,你不是最会摆弄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吗?”
齐景年倚在沙发上,将算卦用的铜钱甩在我脚下。
“林清梧,聋了吗?”
“让你算卦是抬举你,别以为生过一次就能母凭子贵,我告诉你,这房子里只有睛晴的孩子才配姓齐。”
我弯腰捡起铜钱,这是我特意找匠人铸的“长命钱”,背面刻着孩子的生辰八字。
此刻八字还在,孩子却已在道观后山的树下孤零零的听了一夜的山风。
我指甲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颤抖的指尖,转身时被齐景年一把拽住手腕。
“才跟你师傅呆了一晚上,怎么又摆起修道的臭架子了?”
他身上还带着关月晴的玫瑰香水味,熏得人作呕。
“装什么清高,我让你生我的孩子已经是给你脸了,当初你下山应劫,不还是靠我才过得人模狗样?别忘了,你现在身上穿的、住的,哪样不是我齐景年给的?”
“这一早上才回来,是不是又拿着卦术坑蒙拐骗去了?真丢人!你该庆幸我没学外面那些人, 把你当神棍抓去浸猪笼。”
他的手重重按在我肩膀上,体温透过布料传来,让我想起孩子出事那晚,我也是这样徒劳地想用体温焐热他冻僵的小手。
我仰起脸,盯着他脸上还未擦干的口红印,任由眼泪砸在他手背上。
“你记得当年娶我的时候说过什么吗?你说‘若负林清梧,我齐景年必遭天谴’。”
他突然嗤笑出声, 拇指碾过我唇瓣。
“天遣?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让我三步一叩首的‘天命卦师?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这家里谁是天!”
“林清梧,你以为生了个孩子就能拿捏我?信不信我现在让人把你绑到道观门口,让你师傅看看他最得意的弟子,在床上有多浪?”
“景年,何必跟她置气呢?”
关月晴指尖绕着齐景年的领带打转。
“林清梧,你到底给不给我算这一卦?难不成真像景年说的,你真的是个骗子?”
我冷笑着看他们俩一唱一和。
“这胎不用算,我早说过齐景年命里无子,那就是这辈子——”
“够了!”齐景年的巴掌狠狠落在我脸上。
“现在晴晴都怀了我的孩子,你还在这咒我?!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关月晴适时捂着肚子轻哼,“宝宝好像在踢我呢,他是不是感应到爸爸不高兴了?”
齐景年脸色瞬间柔和,低头吻了吻她额头,再抬头看我时眼底只剩阴鸷。
他揪住我头发往地下室拖,指节硌得我头皮生疼。
“从今天起你哪都不许去,就呆在这好好反省,我要让你亲眼看看我的孩子出生,我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林清梧的卦术就是一坨狗屎,你就是个靠骗术上位的贱人!”
“你最好祈祷晴晴平安生产,否则我就把你扔进乱葬岗,让野狗啃烂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地下室的铁门合上时,我听见齐景年在楼上轻笑。
“林清梧,你不是能算吗?你现在不如算算自己还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多久。”
齐景年身上还缠着我三年前为他续的气运线,不过几日而已,那线就已经细得几乎透明。
我蜷缩在发霉的墙角,对着黑暗双手合十。
“宝宝,再等等妈妈,他的气运马上就要尽了。”
天刚破晓,走廊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我撑着地从地上爬起,看见几个医护人员冲进主卧——关月晴捂着肚子尖叫,齐景年跟在后面脸色铁青。
“不是说胎儿很稳吗?怎么会突然腹痛?肯定是昨天晚上林清梧搞的鬼,快去请大师来。”
我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回到地下室,跪了整夜的淤血压得血管发涨,我从衣服暗袋里摸出三根道巫针。
黑紫色的瘀血混着脓水渗出——这是昨夜跪久了导致的气滞血瘀,若不及时排出,怕是以后连路都走不了。
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门被踹开。
齐景年盯着地上滴落的血珠,眼神骤冷。
“林清梧,你又在搞什么妖术?!晴晴今早起来就肚子疼,是不是你下的咒?”
“我在外面跪了一夜,怎么——”
话未说完,他突然掐住我后颈,将我拖出地下室。刚排出的瘀血也跟着渗出来,留下两道血痕。
关月晴躺着床上,眼眶通红:“就是她!就是这双眼睛!我昨晚梦里有双眼睛盯着我,血红血红的,还说要索我的命......”
“妖女!妖女啊!”
胖大和尚袈裟下系着LV皮带,看见我膝盖的血痕捻动佛珠。
“阿弥陀佛,好重的怨气!此血黑中带紫,分明是煞血!好恶毒到法子,她这是要置关小姐于万劫不复之地啊!”
关月晴听了胖和尚的话眼里划过一丝精光,随即朝我扑过来。
“我和景年本是初恋,要不是你用妖术勾住他,我们早该子孙满堂!你当年把他骗的团团转也就算了,现在你连他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有什么气你冲我来就是了,何必牵连无辜的孩子,你也是当妈的人了,怎么用这么恶毒的法子!”
齐景年轻轻把关月晴抱进怀里,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按着我的头往地上磕。
“早知道你心思深沉,就该让你生完孩子就滚!现在就给晴晴道歉!然后净身出户滚出齐家,永远别想再见孩子!”
他口口声声孩子孩子,却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孩子此刻正躺在道观后山。
“孩子已经......”
我想告诉他孩子早已躺在道馆后山,但他粗暴地打断我。
“你还有脸提孩子?他有你这种妈真是倒霉!明天我就让人把他从医院接回来让晴晴养,你这种人不配当妈!”
关月晴拽着齐景年袖口。
“师傅,她这妖术有没有对付的办法?我昨晚梦见那双眼睛血淋淋的,吓死人了!”
胖和尚捻动佛珠,与我对视。
“施主昨夜梦到她的眼睛,想必这双眸子就是媒介。如今唯有毁了这双眼睛,方能破除邪术。”
我瘫倒在地浑身发抖看向齐景年。
我为他拼了半条命,却换来一个人从信我、爱我,变成疑我、杀我,最后还要跪在他和小三跟前,为根本没做过的事赔上自己。
“齐景年,你听清楚了!孩子死了!在你拿走胎衣的当晚就已经死了。”
当年齐景年家生意崩盘,他父亲被债主逼得跳楼,母亲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我在道观初见他时,他浑身缠着债主泼的红油漆,跪在山门前求我救齐家。我观他印堂发黑、气运将散,本不欲插手凡人因果。
可他连续三十日风雨无阻地三步一叩首上山,最后一日他晕倒在山门前,手里还攥着医院的缴费单。
我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为了护住他最后一丝气运,我白日在病房替他母亲诵经续命,深夜在道观起坛做法事。
可我改的了运却改不了命。
他母亲油尽灯枯那晚,攥着我的手说“清梧啊,景年就托付给你了”。
棺木入土时,齐景年抱着我痛哭: “清梧,以后我只有你了。”
后来我算到他命里无子,想着自己终归要回山修道,不忍他一个人孤苦一生便用三年阳寿向天道求来灵胎。
得知我怀孕那日,他红着眼眶把我抱到床上,连拖鞋都不许我自己穿:“医生说头三月要静养,你只管安心养胎,公司的事有我。”
那段时间他推掉所有应酬,每日亲自给我熬安胎药,连药材都要一粒一粒挑拣干净。
可这份温情终是短浅。关月晴回国那日,他西装革履去接机,一回家就攥住我手腕。
“原来当年拉来投资的不是你的法事,而是晴睛在国外四处斡旋,你所谓的卦术,不过是招摇撞骗的把戏!”
从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就找借口羞辱我。有次他朋友来家里喝酒,他突然指着我对众人说:“林清梧,你以为陪我睡了三年,就能套牢我?晴晴说你那些卦术都是骗人的,你根本不会改命,不过是趁我妈病重时装可怜骗婚!”
满屋子人哄笑,他却按着我肩膀不让走,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才勉强忍住没哭。
我第一次生出了悔意。悔不该动了凡心,悔不该用阳寿换他一世顺遂,更悔不该让未出世的孩子,跟着我受这人间薄凉。
天还未亮,女佣推门进来,抱着一叠黄符甩在我床上,眼角眉梢都是嫌恶。
“林小姐,关小姐又做噩梦了,先生让您去主卧室念清心咒,现在、立刻、马上。”
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后槽牙泛起酸涩。
三年前为了给齐景年改气运,我夜夜开坛做法,落下了只要休息不好就要心悸头疼的毛病,此刻我疼得连指尖都在发颤。
“我现在需要休息......”
话未说完,佣人从口袋里掏出个黄铜铃铛晃了晃,铃声刺得我头痛欲裂。
“齐总说了,您要是敢拖延,就用这个帮您‘清醒清醒’。您最好识相点,别让关小姐等急了。”
我扶着墙转过拐角,听见关月晴的撒娇声从主卧飘来。
“哎呀景年,我都说了她就是个骗子,上次的胎衣根本没用,现在念咒肯定也不灵!”
“行了,不过是找个乐子,等你生完孩子,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齐景年抬眼看见我扶着门框的狼狈模样,冷笑道:“装什么柔弱?当年你给我妈守灵时,可是能三天三夜不合眼的。”
“这屋里没有给你坐的地方,你跪在地上念才显得诚心。”
第二遍刚起头,我鼻腔里就涌出温热的血。
关月晴惊叫着躲进齐景年怀里。
“啊!景年,我就说她心思恶毒,她这是咒我和孩子!”
齐景年拽着我的衣角往地上按,反手甩过来一个耳光。
“贱人死性不改!给你脸了是吧?让你念咒不是让你诅咒晴晴!”
“滚去外面跪着,天不亮不许起来。”
齐景年的白月光中邪了。
她哭着说梦见阴差索命,唯有女卦师头胎胎儿的胎衣入药方可破局。
齐景年砸烂我卜卦用的龟甲,将我绑上手术台。
我攥着渗血的卦签哀求:“你命里本无子,这孩子是我用三年阳寿换来的!未足月强行剖出必损阴德,我们母子都要遭到反噬啊!”
齐景年不顾我的哭喊,用带血的纱布堵住我的嘴。
“你当年给我改命的时候可是心甘情愿的,怎么现在用点寿数换我欢心都不肯?”
“不过是取个胎衣而已,就当是提前脱胎换骨了,等晴晴不在做噩梦,你再用三年寿数求一个不就好了。”
医生剖开我肚子剜走胎衣时,我疼得上不来气,却只换来他的不耐烦。
“哭什么哭,能帮上晴晴是你们母子的福气。”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想去看一眼孩子,正见他急匆匆的往外走。
“晴晴别怕,我这就回去陪你,胎衣已经拿到了,这下你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我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师傅曾说我下山是为了了却最后一尘缘。此刻才懂,齐景年便是那道劫数。
如今胎衣落地,因果已尽,我该回山继承道馆了。
不过离开之前,我要亲手向他讨回我那可怜孩子的公道。
孩子当晚又被送进了急救室,师傅连夜下山赶来陪我。
“清梧啊,你用三年阳寿换的灵胎福泽深厚,哪怕早产也定能化险为夷,你先别慌......”师傅的劝慰被手术室红灯切断。
医生摘下口罩:“林小姐,由于保温箱温控系统故障,箱内温度低至零下五度,而且早产儿抵抗力本就比正常孩子要弱一些,我们尽力了,抱歉。“
“怎么会?中午我明明去看过孩子,那时他还好好的!”我踉跄着扶住推车,看见褓被边缘结着冰碴,孩子指尖冻成青紫色。
“是的,这期间只有您和您的的丈夫去看过孩子。”
医生递来监控截图,正是齐景年走的时候碰掉了保温箱电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齐景年的来电显示像把刀。
我按下接听键,就听见那头传来牛排煎锅的滋啦声。
“林清梧,你又闹什么幺蛾子?不就是孩子进了趟急救?至于兴师动众让你师傅下山还打电话骂我丧尽天良?”
“对了,我让人给你送了进口奶粉过去,叫你师傅别再一个劲的给我打电话了。”
我盯着地上被踩脏的奶粉罐,罐身印着“早产儿专用”,生产日期却是三年前。
“齐景年,这奶粉用不上了,孩子......”我声音沙哑,却被他粗暴打断。
“反正东西我送过去了,你用不用是你的事,我还要给晴晴煎牛排,没事别来烦我。”
没等我在说话,齐景年就已经挂断了电话,我呆愣愣的望着孩子凉透的尸体。
师傅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轻轻按住我颤抖的肩。
“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同意你们俩这桩婚事,罢了,如今尘缘已了,你和他之间的因果已尽,跟我回山吧。”
我颤抖着伸手抚过孩子冻得青紫的眉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三年前齐景年三步一叩首跪上山时,额头磕出的血痕好像还在我眼前。
他说公司即将破产,求我用卦术为他改命。
那时我正准备下山应劫,窥见他命盘破碎如蛛网,便用本命卦签为引替他改了运数。后来一来二去间,我竟以为真的遇见了良人。
我攥紧孩子渐渐僵硬的小手。
“师傅,我的因果已了可劫还未渡,而且我要为这可怜的孩子讨回公道。”
师傅叹了口气,拂袖替我合上孩子的眼皮:“你本是天命卦师,动了凡心便要受凡劫。如今灵胎落地,这一劫也算......”
“不算!”
我猛地抬头。
“我三年阳寿换的灵胎本该是悬壶济世的医星转世,不该被冻成一团,更不该连个正经牌位都没有,这不是劫,是他欠这孩子的。”
我抱着孩子连夜回山,在后山百年银杏下挖了个浅坑,坑底铺着我亲手绣的平安符。
那是本该在他满月时戴上的东西,如今却成了入土的陪葬。
晨光漫过山顶时,师傅捧着吃食来寻我。
“昨夜观星,你命盘的情丝已断。如今闹到这步田地,真要再下山?”
“姓齐那小子的气运三年前就到头了,如果不是你时时刻刻给他铺路,他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如今不过是现世报。”
抚摸上昨晚我亲手给孩子墓碑刻上的“清念”二字。
“我知道,但我要让他亲眼看看自己报应降临。”
“等我讨回公道,自会永远留在道馆,陪着您和孩子,从此青灯古佛,再不入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