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七年情深祭白首陆景年茵茵全章节小说
七年情深祭白首陆景年茵茵全章节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茵茵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年茵茵的其他类型小说《七年情深祭白首陆景年茵茵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茵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家所有人自出生开始,都有一个起灵人。他们来自温家的附属旁支,负责为温家人收尸停灵。温家从古至今,作为能医私死人肉白骨的存在,被各大势力争抢。我们如老鼠般捂好自己的马甲,混在寻常人中生活。日日担惊受怕,怕自己死,也怕自己的死会暴露温家的秘密。于是温家人死后都需要由自己的起灵人秘密安葬。他们平素与温家毫无干系,只有在将死时才会见到自己的雇主。但他们也传承着温家人唯一一只救命药。于是这只药如今落到蒋时序手中。蒋时序看着手机上的定位,知道他要给最后一个温家人收尸了。他取消了所有会议,带着人去了那趟别墅。找到了那个被血浸透的小姑娘。她看起来脆弱极了,和他印象中的温时蕴截然不同。当初听到其他旁支说起她时,无不带着叹惋和佩服。「温家那次灭族惨案...

章节试读

温家所有人自出生开始,都有一个起灵人。
他们来自温家的附属旁支,负责为温家人收尸停灵。
温家从古至今,作为能医私死人肉白骨的存在,被各大势力争抢。
我们如老鼠般捂好自己的马甲,混在寻常人中生活。
日日担惊受怕,怕自己死,也怕自己的死会暴露温家的秘密。
于是温家人死后都需要由自己的起灵人秘密安葬。
他们平素与温家毫无干系,只有在将死时才会见到自己的雇主。
但他们也传承着温家人唯一一只救命药。
于是这只药如今落到蒋时序手中。
蒋时序看着手机上的定位,知道他要给最后一个温家人收尸了。
他取消了所有会议,带着人去了那趟别墅。
找到了那个被血浸透的小姑娘。
她看起来脆弱极了,和他印象中的温时蕴截然不同。
当初听到其他旁支说起她时,无不带着叹惋和佩服。
「温家那次灭族惨案后,只剩下最后一个温家人了。」
「本以为那小姑娘会很快来联系你,没想到她愣是咬着牙躲了三年,没让幕后之人找到她。」
「蒋时序,这是温家唯一一只救命药,如今传到你手上了。必要时,还望你救救她。」
于是蒋时序将那只药日日贴身携带。
生怕一个不小心,那孩子就死了。
蒋时序自认见过大世面的,可面对将死的温时蕴,还是有些手抖。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拔出那根抽血管。
温时蕴猛地缩成一团,心口的血立刻濡湿衣服。
却仍旧死死咬住牙,一声不吭。
蒋时序眼疾手快地将救命药注射进左上肢静脉。
那是最快能流进右心室的血管。
他数着秒,盯着温时蕴的状态,心跳如鼓。
直至看着温时蕴面色逐渐红润起来。
他不带任何旖旎思想地附上她的胸口,手下的心跳有力跳动着。
蒋时序才像是卸下劲来,偏头去看那根取血管。
浑身布满了倒刺,一旦扎入,便是死死嵌进心脏。
就连蒋时序看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心真狠啊」。
若不是有着温家人强大的自愈能力,温时蕴早死八百回了。
如今,这条由他捡回来的命。
从此之后就由他护着了。
陆景年来的那天,蒋时序来问我:
「那只狗来了,你要见一面吗?」
他总说陆景年狼心狗肺,从不喊他的名字,只用狗代称。
我摇了摇头,「不见了,温时蕴在那天就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只有蒋时蕴。」
蒋时蕴,是蒋时序给我起的新名字。
以我的名,冠他的姓。
蒋时序总说,我合该是他蒋家的人。
连辈分都一样,是「时」字辈的。
两年后,陆景年走的时候,蒋时序又来了。
「那只狗走了,你要去送送吗?」
我有些怔愣,「陆景年,死了?」
蒋时序没好气地点点头,嗡声说着这两年发生的事。
陆景年那天被蒋时序丢出去后。
整日郁郁,时不时就把白茵茵和裴煦抓过来发顿疯。
白茵茵怕了他,和裴煦两人卷着钱躲得远远的。
两个残疾人相依为命,再不回京市。
陆景年没了目标,只能借酒消愁。
听陆宅的佣人说:「陆总每次喝完酒,都要喊太太的名字。」
「一个劲地给太太道歉,说害了她什么的。」
整天醉醺醺的,连公司也顾不上,被手下的人篡了权。
一朝天子一朝臣,连带着所有属于陆氏的东西都被收回。
包括那栋有着他和温时蕴五天记忆的别墅。
陆景年彻底疯了,带着温时蕴的招财猫和向日葵抱枕。
在一个雪夜跳了桥。
只留了一份遗书,上面写着:
阿蕴,我来殉你了。奈何桥上等等我,我很快就来。
蒋时序说到这,嗤笑一声:
「可惜即便上了奈何桥,他也是遇不见你的。」
「自此,你俩算是真的天人永隔了。」
「这是他的遗书,你要去送他吗?」
我摇了摇头,「不去了。」
「这封遗书,你托人烧到他坟前吧,我不拆了。」
天人永隔。
也挺好。
可陆景年不知道。
他猩红着眼,将我的手压到身侧,欺身吻了上来:
「差点忘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你总不至于,在床上还当哑巴吧?从前你可忍不了一点。」
我摇着头,心中涩然。
陆景年,求你,别逼我恨你......
心里想的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可陆景年不懂。
他伏在我身上,泄愤般,不带任何怜惜。
相爱七年,他比我更熟悉这具身体。
随便几处细微动作,便能野火燎原。
我说不清此时的滋味,明明痛得打摆子,可情欲却像是安定剂。
让人觉得还能熬下去。
我和陆景年像在比赛,我越是咬紧牙关,他就越想让我失态。
这场拉锯止于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的瞬间,我才恍然记起,我和陆景年不止隔着三年。
还隔着白茵茵。
从前他央着我录的手机铃声,如今也变成了白茵茵娇软的歌声。
是一首很老的抒情歌:「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可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像极了我和陆景年,可如今他满脸的温情,却不再为我了。
他接起电话,柔情很快被担忧取代:
「茵茵发病了,你跟我走。」
随即立刻翻身下床,套上衣服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
而我被关进箱子里,秘密运到医院,连衣服都没穿一件。
那一晚,心头血不要钱一般输进白茵茵体内。
我从箱中抽血管的缝隙看出去。
病房里,联姻对象和陆景年一左一右,围住白茵茵。
庆贺她劫后余生:
「景年,多亏你娶了温时蕴,茵茵这次才能化险为夷。」
「是啊,景年哥,难为你还要为我娶了最恨的人。」
陆景年垂头望着白茵茵,眼中情意绵绵:
「茵茵救我一命,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心上像是被细针滚过,泛起细密绵长的痛意。
他曾经也对我说过:「阿蕴,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好像我总是在缝隙中,窥见令人绝望却又挣扎不得的现实。
病房里一派欢声笑语。
他们似乎忘了我还在箱子里,可能他们根本没把我当人。
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只供他们采血的牲畜。
我被秘密送进来,输完血,又被秘密送回去。
在没人在意的地方,一个人发着烧,承受着感染的痛苦。
可陆景年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白茵茵。
......
隔天,身体好转的白茵茵便住进了别墅。
所有喜字都被揭了下来,婚礼的痕迹全都消失殆尽。
而隔壁白茵茵的主卧,打扮得喜气洋洋,活像结婚的是她。
我打着手语问陆景年:
「你要娶她吗?重婚犯罪。」
昨天还看不懂手语的陆景年,如今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般。
皱紧眉头,色厉内荏:
「别胡说!这只是为了庆祝茵茵此次化险为夷。」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般龌龊!」
我想了想,没明白他说的龌龊是什么。
是我当初抛弃他?还是如今嫁给他?或许两者都有。
陆景年怒气冲冲地走了,白茵茵却施施然进了房间。
她穿着缎面长裙,娇娇弱弱地站在那里,几乎就是白月光的具象化。
反观我自己,苍白着一张脸,连身上的衣服都是胡乱套上去的,说衣不蔽体也不为过。
若是我,我也喜欢白茵茵。
「你就是阿蕴吧?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她笑得不谙世事。
我刚想扯出一抹笑,她却说出令我意想不到的话:
「可我其实没病,你猜猜你的那些血,都输给了谁?」
她靠在墙边,看着我瞪大的双眼,笑得肆意。
她从身后拿出一盆花,当着我的面将一杯血浇下去:
「这株曼珠沙华还是景年哥送我的,我可喜欢了。」
「只是养了这么长时间始终不开花。」
「自从用你的心头血浇灌日日浇灌后,如今开得娇艳无比。」
「你可真是太让我喜欢了!」
她的手指随意拨弄着鲜红的花瓣,说着残忍无比的话。
我心跳得极快,心里的尖叫像是要冲破喉咙。
用尽全身力气扑过去,扯住白茵茵的裙角,仰头看她。
一句话也没说,但她懂了我想问什么: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温时蕴,景年哥是我的,他的心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所以,我必须毁了你。」
白茵茵眯起眼睛,随即掏出手机,打开直播对准我:
「难为你为了取血,连尊严都不要,这般袒胸露乳的。」
「你说网上那些恶臭的老男人,是不是就喜欢你这样的?」
「说不定一天后,你这半裸的视频就要满天飞了呢!」
蒋时序护着温时蕴走出别墅的一瞬间。
远在天空之城的陆景年,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他若有所感地望向别墅方向。
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早上出门前,温时蕴满脸是血的模样。
难道是......阿蕴出了什么事情?
忽然袖子被人扯了扯,「景年哥哥,怎么了?」
白茵茵一脸担忧地往向他。
陆景年看着面前头戴红宝石项链,像个小公主一般的女孩。
一时间有些恍然。
他想起从前温时蕴也趴在他的背上,晃着小脚,娇俏问他:
「阿年,咱们以后什么时候能去天空之城玩一下呀?」
「我听说,那上面有成片的玫瑰花田,还有水晶打造的旋转木马。」
他笑了笑,宠溺问她:「要是有天咱们上去了,你想做什么?」
小姑娘笑得开怀:「那我要做小公主,戴宝石项链,水晶王冠。」
「还要吃九层高的蛋糕,为所有参加宴会的嘉宾开香槟塔!」
「阿年,你可一定要上去呀!」
二十二岁的陆景年信誓旦旦地应了。
如今,他也做到了,身边人却不是阿蕴了。
白茵茵一脸娇俏地望着他,陆景年却忽然觉得。
那水晶王冠和宝石项链,与她不相配极了。
若是阿蕴......那一定漂亮极了......
白茵茵牵着他走到蛋糕旁,九层高的蛋糕,缀满了玫瑰花。
周边宾客围着香槟塔庆贺:
「陆总还真宠白小姐,看来前几天那个陆太太,根本不成气候。」
「你没听说吗?那陆太太只是娶来为白小姐治病的。」
「如今治好了,自然也就没用了!」
白茵茵听着下面的议论纷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握着陆景年的手,拿起塑料刀:
「景年哥哥,该切蛋糕了。」
陆景年原本对这个场景期待极了。
他费尽心思,无非是想讨白茵茵一笑。
可如今,他看着面前的人,却觉得无趣极了。
他从白茵茵手中抽出手,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离开天空之城。
陆景年忽然发现,他想阿蕴了,出奇的想。
白茵茵看着男人决然的背影,有些怔愣。
自从温时蕴回来之后,一切都似乎有些失控。
她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而后又重新绽开一抹笑颜,转身安抚宾客。
温家人生存指南一:
一旦身份暴露,即刻离开原环境。
三年前,温家全部被屠,连我们家这个分支也不例外。
我躲在柜子里,透过缝隙看到爸妈被人割喉放血。
那些人用金银玉器虔诚地接满血,然后将他们牲畜般随意丢弃。
他们含泪的双眼看向我的方向,像是在说:
「跑,阿蕴,快跑,不要回头!」
于是我连夜,慌不择路地跑了。
那夜,京市久违地下了一场大雪,像是要将所有污糟都淹埋住。
我站在陆景年家旁边的拐角,呼啸的北风裹挟着雪粒打在身上。
电话那头是陆景年温柔至极的声音:
「阿蕴,我终于拉到了第一笔投资,很快就能风风光光地娶你了。」
「阿蕴,你等我。」
我缓缓抬头,看着他房间晕出温暖的灯光,心像坠到了底,扯得生疼。
烂赌的爸,怯懦的妈,陆景年已经很努力地背负起命运的重担了。
他成长得这般好,不该被我再拉下泥潭。
脚底的鞋被树茬戳穿的血浸透,声音破碎在呼啸的寒风里。
「分手吧,陆景年,我受够这样日复一日在泥潭里打滚了。」
「我要去过富贵日子,劝你识相。」
「往后别人问起来,你就说,不认识温时蕴。」
「被你这样的穷鬼纠缠上,真是我这辈子的耻辱。」
挂断电话的瞬间,我听见手机里和房间里传出绝望的低泣。
像是困兽隐忍的哀嚎,回荡在窄窄暗暗的小巷子里。
而如今身份倒置,陆景年俯下身,看着呜咽的我。
眼中的恨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他说:「你不是喜欢富贵吗?」
「这取血器是金的,盛血皿是银的,怎么样,还满意吗?」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我眼中噙满泪,抿着唇兀自摇头。
不顾心口的疼痛,一双手无力比划着,想同他说些软话。
却被陆景年一把抓住,他眉头紧蹙:
「别比划这些,我不想看。温时蕴,说话!」
我仍是摇头,嘴唇抖着抿成一条直线。
似是恨极,陆景年咬上我的喉咙,眼睛红透了:
「温时蕴,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如今连和我说话都觉得多余吗!」
他连质问声都仿佛结了霜,戳得我千疮百孔。
可是阿年,不是我不想说。
而是不能说。
温家人生存指南二:
一旦开始取血,不可开口。
若心气泄露,几息内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