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撤回离婚协议,渣总跪求我回心转意霍知舟苏竹全文
撤回离婚协议,渣总跪求我回心转意霍知舟苏竹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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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柒

    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知舟苏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撤回离婚协议,渣总跪求我回心转意霍知舟苏竹全文》,由网络作家“墨小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太,您回来了。”还是管家一如既往的声音打破了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温馨”气氛。霍知舟和苏安然这才同时朝门口看了过来。苏安然看到我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故作熟稔地、欲言又止地跟我打了一声招呼:“软软。”我看都没看她一眼,目不斜视,径直就往楼上走去。我怕自己多看她一眼,会忍不住当场发脾气,做出失态的事情来。“安然给你打招呼你没听到?”霍知舟那疏离淡漠、带着明显不满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还是说,姜女士如今就是这么没礼貌的一个人了?”我的脚步猛地一顿。姜女士?他竟然叫我姜女士?我缓缓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沙发上那对“璧人”,嘲讽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偷情都偷到家里来了,还指望我对你们有什么礼貌?”“这是我的家,我想如何就如何。”霍知舟依...

章节试读

“太太,您回来了。”还是管家一如既往的声音打破了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温馨”气氛。
霍知舟和苏安然这才同时朝门口看了过来。苏安然看到我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故作熟稔地、欲言又止地跟我打了一声招呼:“软软。”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目不斜视,径直就往楼上走去。
我怕自己多看她一眼,会忍不住当场发脾气,做出失态的事情来。
“安然给你打招呼你没听到?”霍知舟那疏离淡漠、带着明显不满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还是说,姜女士如今就是这么没礼貌的一个人了?”
我的脚步猛地一顿。
姜女士?他竟然叫我姜女士?
我缓缓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沙发上那对“璧人”,嘲讽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偷情都偷到家里来了,还指望我对你们有什么礼貌?”
“这是我的家,我想如何就如何。”霍知舟依旧是不疾不徐的语调,却带着十足的挑衅,“你要是看不惯,现在就可以搬出去。”
我垂在身侧的双手陡然握紧。
即便心里早就清楚他的心已经完全不在我这里,可亲耳听到他如此残忍、如此迫不及待地赶我走的话,心里还是像被刀狠狠扎进去一样,疼得厉害。
曾几何时,是他亲口告诉我,这里也是我的家,他的就是我的。言犹在耳,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知舟,软软毕竟还是你的妻子......”苏安然在一旁假惺惺地劝说着,试图扮演一个“善良体贴”的角色,“你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我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霍知舟说这话时,目光是直直看着我的,带着一种冷漠的审判。
我也毫不示弱地回望着他。
一个寸步不让,一个绝不妥协。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
“软软,你要不还是跟知舟道个歉吧。他那么在意你,肯定不会真的跟你计较的。”苏安然见状,又不动声色地开始火上浇油,假意调和。
“不用你说,我也会搬出去。”我浑身的倔劲儿都被激发了出来,根本没搭理苏安然那半句假惺惺的话,“这种充满了渣男和小三味道的地方,我多待一秒钟都觉得恶心!”
说完,我猛地转身上楼,脚步越来越快,像是身后有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在追赶我一样。
“嘭!”的一声。
我重重地摔上了卧室的门。
一进房间,我就立刻从衣柜顶上拖下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知道,刚才霍知舟那番话是故意用激将法逼我,可我真的没办法再忍下去了。
把重要的证件、资料和几件日常衣物收拾好后,我走进了那个巨大的衣帽间。
看着里面那不计其数的、曾经象征着他“宠爱”的衣服、包包、首饰时,我的动作顿了一下。
最终,我咬了咬牙,直奔那个放满了珍贵珠宝的区域。
我现在身无分文,急需用钱。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卖掉正好可以解我的燃眉之急,至少能先应付妈妈的医疗费。
然而,没等我把那些珠宝拿出来放好,霍知舟就带着苏安然一起走了进来。
“软软,你怎么能这么随意地对待这些这么贵重的珠宝呢?”苏安然看着那些数不清的限量款和定制款珠宝,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嫉妒和贪婪,嘴上却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你......你是打算把它们拿去卖了吗?”
我对她没有丝毫好脸色:“与你无关。”
苏安然看了一眼身旁的霍知舟,才又继续用一种惋惜的语气说:“可是......这些都是知舟当初一片心意送给你的,你怎么能说卖就卖了呢?”
“要你管。”我发起脾气来,声音一点儿都不软。
听着我们俩的对话,一直沉默不语的霍知舟终于开口了,他的话语像淬了冰:“没想到,姜女士如今还有偷人珠宝的习惯。”
我手上拿着珠宝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偷?
他说我偷?
“你说,我要是现在报警,你会因为盗窃罪坐几年牢?”霍知舟冷漠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或者说,一个他急于摆脱的麻烦。
“且不说我们现在还没拿到离婚证,在法律上还是夫妻!就算离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当初送给我的,怎么能算偷?”我强忍着心头的屈辱和愤怒,反问道。
霍知舟缓缓向我走近一步,温润的嗓音里却吐出最伤人的话语:“你怎么证明,这些东西是当初送给你的,而不是我放在这里的个人收藏品?”
我一怔。
也在这一刻,彻底明白了。
他不会让我从这个家里带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他铁了心,要断了我的所有后路。让我除了依附他,别无选择。
“你要是实在想拿,我不会拦着你。”霍知舟看着我惨白的脸色,继续用那种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但是,等离婚证正式下来的那天,我会以家中失窃为由,立刻报警。”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将我仅存的那点希望和尊严,敲得粉碎。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好......好!我马上过去!”我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声音,挂断电话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一路上,我的手脚都是冰凉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冲进周医生的办公室,连气都来不及喘匀,就着急忙慌地问:“周医生,我妈妈......我妈妈她怎么样了?”
“病人经过抢救,情况暂时是稳住了,但要想彻底脱离危险,必须尽快进行手术。”周医生将一份写满了专业术语的病情报告递给我看,同时用尽量通俗易懂的语言跟我详细解释了一下,“姜女士,这个手术的风险非常大。如果成功的话,您母亲在一两个月内醒过来的几率很大。但如果......手术失败的话,可能......可能就得一辈子依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了。”
我的手下意识地收紧,紧紧攥住了那份薄薄的报告,整颗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又酸又涩。
周医生顿了顿,继续用沉重的语气说道:“但是,如果不做这个手术,以她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挺不过这个月底了。”
“做!立刻做!”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做出了决定,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周医生,求求您,请您一定要全力以赴救救她!不管要花多少钱,多少钱都行!”
周医生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和为难。
他不是不知道我和霍知舟如今这种剑拔弩张、近乎决裂的关系。圈子里的一些传言,他肯定也或多或少听到过一些。他很清楚,手术那笔高昂的费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那......您这几天尽量先把手术的费用准备好,第一笔至少需要五十万。”看着我满眼焦急和恳求的样子,周医生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如实告诉了我,“后续如果情况不乐观,或者出现并发症的话,费用可能还会继续增加。”
五十万......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冰窖。
五十万?!我现在连五万块都拿不出来,去哪里凑这五十万?!
“好......”尽管心里一片绝望,但我还是咬着牙,顶着这天大的压力应了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妈妈都必须救!“我会尽快把钱凑齐的!妈妈的手术,就拜托您了!”
“那您先把这份手术同意书签了吧。”周医生将一份文件递给我,并解释清楚,“这样万一中途出现什么紧急情况,我们也好在第一时间进行手术,不会耽误最佳抢救时间。”
我颤抖着手接过笔和同意书,立刻就要签字。
只是在落笔的那一刻,我的手抖得实在太厉害,连笔都快要握不住了。
这个细微的动作,周医生看在了眼里。他犹豫了几番后,最终还是忍不住,给了我一个建议:“姜女士,您要是实在凑不到钱的话,要不......还是去找霍总聊聊看?毕竟,现在的你们,在法律层面上,还属于夫妻关系。我想,他应该......不会真的置之不理吧?”
我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连我找工作他都要从中作梗,想方设法地阻拦,他又怎么可能会好心出钱救我的妈妈?
他恐怕巴不得看到我走投无路,跪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吧。
签完字,我正打算去重症监护室看看妈妈,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办公室门外的霍知舟。他依旧身姿挺拔如松,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他迈步走进来,眉眼间带着一贯的淡漠和疏离,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就直接走到医生面前,开口询问我母亲的病情。
待医生说完情况后,他言简意赅地问了一句:“费用多少?”
医生如实告知了五十万的数字。
得知具体金额后,霍知舟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我,那眼神深邃难辨,语气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我来。”
我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霍知舟见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直接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容我反抗,将我硬生生地拽去了隔壁一间空着的休息室。
“后悔吗?”他松开我的手腕,自己则悠闲地在椅子上坐下,交叠起双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几乎要将这间小小的休息室都填满。
我知道他问的是前几天也在这家医院,他给我“一分钟考虑时间”的那件事。我抿紧了唇,倔强地抬起头,像一头宁死不屈的倔驴一样,一字一句地回答:“不后悔。”
霍知舟似乎被我这不知死活的态度给气笑了,觉得我就是欠教训。他猛地站起身,再次伸手握住我的手腕,一个用力,就将我整个人带入了他的怀中!
我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的腿上,那一瞬间,我条件反射地就想立刻站起身来挣脱,却在刚有动作时,就被他用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按了回去,牢牢地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乖的。”霍知舟将我禁锢在他怀中,一只手不规矩地在我腰间轻轻摩挲着,似乎爱极了那种细腻光滑的触感,声音低沉而危险。
我拼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抱得更紧,根本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现在跟我服个软,再好好求求我,我可以考虑不计较你之前那些不听话的行为。”霍知舟的拇指轻轻划过我因为紧张而紧抿着的嘴唇,激起我一阵无法控制的战栗,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你妈妈的治疗和后续所有的费用,我也可以继续跟进,保证她得到最好的照顾。”

“不是要搬出去?怎么还不走?”霍知舟毫不躲闪地迎上我震惊和愤怒的视线,语气充满了驱赶的意味。
“不用你说我也会走!”我一把夺过旁边的行李箱,“这种全是垃圾味道的地方,多待一秒我都嫌脏!”
说完我就拉着箱子往外走,一秒钟都不想再耽搁。
见我走得如此干脆决绝,霍知舟眸色微深,再次出声:“等等。”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还有什么事,霍知舟的视线就落在了我的行李箱上,然后对着守在门外的保镖冷冷吩咐:“把姜女士的箱子拿出去,仔细检查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不属于她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地将箱子往身后护了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鉴于你刚才有偷窃珠宝的行为,”霍知舟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侮辱人的话,“很难让人放心你的行李箱里,没有顺手放进别的东西。检查一下,对谁都好。”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的眼眶瞬间红了,失望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淹没。
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从霍知舟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和不忍。
可那情绪转瞬即逝,快得像我的错觉。他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冷酷地回答:“是。”
这一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可以接受霍知舟不爱我,可以接受他的疏离、不待见和冷漠。
但我无法接受,他在苏安然这个小三面前,如此践踏我的尊严,如此羞辱我!这不仅仅是在质疑我的人格,更是在狠狠地打我的脸!
“我不接受你这种侵犯我隐私的检查!”我紧紧握着行李箱的拉杆,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如果你非要检查,要么,你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查!要么,你就把我这只握着箱子的手砍断!”
我就这么倔强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一如当年那个不肯向任何人低头的姜家大小姐。
霍知舟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在我那要强不服输的眼神注视下,伸出手,竟然真的将我的手指从行李箱的拉杆上一根、一根地掰开。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握紧,却根本抵不过他那强大的力量,被他轻而易举地破开了防御。
他将我的行李箱递给旁边的保镖,整个过程像是在处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公事,语气冰冷:“拿去检查,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保镖干脆利落地应答:“是,先生。”
“霍知舟!”我红着眼眶,不顾一切地想要把行李箱抢回来。从小到大,我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霍知舟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双曾经盛满了温柔缠绵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非要把我的尊严狠狠踩在地上,你才满意吗?”这一刻,我从小到大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坚持,都彻底碎掉了。落魄千金,如今真的只剩下落魄。“我会不会拿你的东西,我不信你心里没数!”
霍知舟心里当然有数。
我的性格是怎样,他比谁都了解。他也清楚,我绝不可能拿不属于我的东西。
他这么做,不过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想让我知道,忤逆他、选择离开他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要不......还是算了吧。”苏安然大概是看出了霍知舟表情里那一闪而过的动摇,又或者是觉得戏演得差不多了,适时地站出来,假惺惺地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给他一个台阶下,“知舟,你跟软软毕竟夫妻一场,就算她真的拿了什么,也是应该的嘛。”
“你能不能闭嘴!”我此刻对苏安然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点。
霍知舟似乎也觉得我这副受了刺激就不管不顾、口不择言的样子很蠢。
他大概觉得,我这种性子,离开了他,到了外面,只能吃大亏吧。
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待在他身边,接受他的安排呢?
“你走吧。”他终于松了口,没再坚持要检查我的行李箱,但说出来的话却更让我觉得憋屈,“看在安然替你求情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我一把将行李箱拉到自己手里,正当我打算毫不客气地回敬他们两句时,管家忽然匆匆上楼,禀报道:“先生,姜小姐,小少爷回来了。”
我们几个人都是一顿。
没等我们做出任何反应,穿着一身可爱背带裤,长相乖巧得像个小天使的岁岁,已经跟在管家身后走了进来。

霍知舟:“......”
他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我知道他肯定明白我是故意的。他要是看不出来,那他也就不是霍知舟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知舟给你的东西!”苏安然反应倒是快,立刻弯腰将地上的卡捡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脸上更是毫不掩饰地对它爱不释手,“怎么说这也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拉着我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车。
我没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苏竹家。
眼下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行李箱里的重要证件放在她那里,我才最放心。
看到我仅仅过了半天时间,整个人就憔悴了好几个度的样子,苏竹心疼得不得了,立刻冲上来抱住我:“是不是霍知舟那个死渣男又怎么你了?!”
我疲惫地点了点头:“嗯。”
“狗男人!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苏竹立刻开启了骂骂咧咧模式,替我打抱不平。
“中午我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当着苏安然那个贱人的面,说要检查我的行李箱,怀疑我偷了他家东西。”我平静地向她倾诉着,心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只剩下麻木,“下午我给他打电话要行李箱,听到电话那头,苏安然跟他说,她洗完澡了。”
“神经病啊他!这对狗男女!简直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苏竹气得原地跳脚,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手撕了他们。
听到她这样真心实意地为我抱不平,我紧绷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抿了抿干涩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苏竹。”
苏竹立刻收起怒气,担忧地看着我:“嗯?我在。”
“抱抱我,好不好。”我努力维持的平静,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崩塌,排山倒海般的委屈和疼痛席卷了整颗心脏。
“傻瓜!”苏竹二话不说,立刻紧紧地抱住了我,给了我一个最温暖、最安全的怀抱。
我本来还想再撑一会儿,可不知道为什么,想着这两天经历的种种背叛、羞辱和难堪,鼻子忍不住一阵阵发酸。我不想哭,真的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可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我的肩膀控制不住地一颤一颤。
整颗心脏都被揪得生疼,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乖。”苏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用她特有的方式安抚着我,语气却无比坚定,“哭完了,就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以后有姐在,咱俩在一起过,我宠着你!什么狗屁男人,都给老娘滚蛋!”
听到她的话,我哭得更凶了,仿佛要把这五年积攒的所有委屈和不甘,都随着眼泪一起流出来。
苏竹就那样一直抱着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陪着我。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我的哭声才渐渐停止,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苏竹拿出纸巾,温柔地替我擦干脸上的泪痕,又伸手将我额前略微凌乱的头发拨正,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软软,你记住,你还有我,知道吗?”
“嗯,知道。”我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有些沙哑。
“如果你真的铁了心要搬出来住,那就带着岁岁搬到我这儿来。”苏竹知道我的经济状况,不想我为了钱的事情太过奔波,“我这里房间多,距离岁岁的学校也近,我还能帮你一起照顾他,你一个人也没那么累。”
我刚想开口拒绝,不想给她添麻烦,苏竹就立刻板起脸,凶巴巴地说:“不准拒绝!你要是拒绝,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好。”我只能先把这份好意收下,心里却暗暗决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找到房子,不能一直依赖她。
“孩子归你抚养这事儿,霍知舟那边真的一点意见都没有?”苏竹在这个圈子里混得比较开,消息灵通,对于豪门离婚的那些龌龊事儿也更为敏感。
豪门离婚,孩子还小的情况下,抚养权绝大多数都会被男方牢牢掌控,很多时候女方就算打官司拼尽全力去争夺,最终也往往以失败告终。
像霍知舟这样,如此干脆地就同意孩子归我的,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总觉得有些反常。
我摇了摇头:“他没意见,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
苏竹的眉宇间却多了几分琢磨和担忧:“那......他爸妈呢?”
“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他们说。”我和霍知舟的父母接触并不多,关系也一直很冷淡。
“这段时间你可得注意点儿,霍知舟他爸妈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苏竹对那两位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提醒我道,“他们要是知道孩子判给了你,以他们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打鼓:“嗯,我会注意的。”
“要是他们真找你麻烦,你应付不了就立刻给我打电话,我来帮你骂!老娘别的本事没有,怼人的功夫可是一流!”苏竹拍着胸脯,义气十足地说。
我一一答应下来。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来得这么快。
我刚从苏竹那里离开,开车回到那个名义上还是我的“家”的地方,一进门,就看到霍知舟的父母——霍父和霍母,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地等着我。

苏安然将那张薄薄的银行卡递到我的面前,脸上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施舍般的表情。
我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张卡,眸色一点点变得冰凉。一百万?她以为这点钱就能打发我离开?就能买断我和这个城市所有的联系?
“除了这一百万现金,你妈妈后续的治疗费用,我也会让知舟继续承担,保证她得到最好的照顾。”苏安然见我不为所动,继续加码,抛出她认为我无法拒绝的条件,“你如果还有其他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我们都可以商量。”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霍知舟明明已经选择了她,甚至不惜用尽手段逼迫我离开,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特意跑来找我谈这些?
“为什么?”我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那双曾经清澈如今却写满了算计的眸子里找到答案,“你到底在怕什么?”
“什么为什么?”苏安然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强装镇定地反问。
“霍知舟现在足够爱你,不是吗?他甚至为了你,不惜和我离婚,不惜用手段断我后路。”我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对于这个曾经的好朋友,即便闹翻了这么久,我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非要我带着孩子离开京州?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没有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我也不例外。”苏安然收回了那只拿着银行卡的手,眼神闪烁,努力压下心底那些翻涌的情绪,试图用一个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理由来解释,“我看得出来,知舟的心里其实还有你。只要你一天不走,他就一天不可能完全放下你,他的心里就永远会有你的位置。”
我一个字都不信。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这个,以苏安然的性格和她过去惯用的手段,她大可以像大学时那样,故技重施,想办法栽赃陷害我,败坏我的名声,让霍知舟对我彻底厌恶。
怎么可能只是用钱来“请”我离开这么简单?这根本不符合她的作风。
“你如果觉得一百万太少了,你可以开个价。”苏安然见我依旧不为所动,眼神更加慌乱,似乎被我看穿了心虚,“只要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我尽量满足你。”
“我不会走。”我的根就在京州,这里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朋友,有我熟悉的一切。更何况,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凭什么要我像个丧家之犬一样仓皇离开?“岁岁要在这里上学,我妈妈也需要在这里接受治疗。”
苏安然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了,声音尖锐地叫道:“姜软!”
如果我不走,如果我还留在京州,那么早晚有一天,霍知舟会发现她一直隐藏着的那个秘密!
保不准哪天,我和霍知舟因为什么事情再次发生争执时,我质问他为什么要为了苏安然而出轨,他一旦为了解释或者炫耀而说出那个所谓的“真相”,那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全都完了!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绝对不允许!
“苏安然,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将她此刻几近崩溃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那个模糊的猜测越来越清晰,“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你当初在大学里栽赃我偷了你的设计稿后,害怕事情败露被揭穿时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苏安然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是不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瞒着霍知舟?”我步步紧逼,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又或者说,你当初,到底骗了霍知舟什么?”
“你......你想多了!”苏安然急忙否认,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试图恢复镇定,“我......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你在京州而已!你在的一天,知舟的心就不可能完完整整地只属于我一个人!”
“是吗?可你当初决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应该就已经跟你坦白过我的存在了吧?”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话语里的漏洞。
以霍知舟那种自负又掌控欲极强的性格,他既然决定要“外面彩旗飘飘”,就绝不会对苏安然隐瞒他已婚的事实。
他肯定早就告诉过苏安然他结婚了,有妻子,甚至可能还有孩子。
只不过,我拒绝了他那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荒唐要求,而苏安然,为了得到他,却毫无底线地同意了而已。
“是,他是说过。”苏安然见无法否认,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但人心都是自私的!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我的爱人!我想一个人完完整整地拥有他!”
看着她这副理直气壮、为爱痴狂的表演,我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恶心。我拿出手机,解锁屏幕,手指在上面快速点了几下。
苏安然立刻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来抢:“你干什么!”
“没什么,帮你把你刚才这番‘深情’的表白,转达给霍知舟听听而已。”我将手机举高,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同时快速地调出了刚才我们对话的那段监控录像(虽然家里的权限被取消了,但别墅门口的公共监控我还是有办法看到的),截取了苏安然拿钱让我离开京州的那段片段,直接发给了霍知舟。“你不想他心里还惦记着我,我也不想他以后再来找我的麻烦。”
这种事情,我必须占据主动权。与其等着苏安然以后在霍知舟面前颠倒黑白、煽风点火,不如我先一步把真相告诉霍知舟。
现在的我,只想尽快摆脱他们这对狗男女,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牵扯和折腾。
“不准发!”苏安然彻底慌了,像疯了一样又要来抢我的手机。
霍知舟之前可是再三提醒过她,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跟他说,绝对不可以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私下里去对付我。要是被霍知舟知道,她今天竟然敢背着他,拿钱来威胁我离开京州,他肯定会非常生气,甚至可能会因此而讨厌她!
“晚了,我已经发出去了。”我收起手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的歇斯底里,转身朝别墅里面走去。
苏安然盯着我离去的背影,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脸上满是怨毒和不甘。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把霍知舟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