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婳裴墨染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娇妃勾勾手,王爷俯首称臣了云清婳裴墨染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墨月三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清婳也跟着跪下。江培玉扶着皇上走了出来,皇上的脚踝裹着纱布,布上还沾染了血渍。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裴墨染。云清婳哭得一抽一抽的,她委屈道:“王爷,您糊涂啊!皇上不慎踩到捕兽夹,......
江培玉扶着皇上走了出来,皇上的脚踝裹着纱布,布上还沾染了血渍。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裴墨染。
云清婳哭得一抽一抽的,她委屈道:“王爷,您糊涂啊!皇上不慎踩到捕兽夹,......
清心阁。
赵婉宁脸色惨白的倚靠在坐榻上,宝音正在喂她喝药。
一个婢女被五花大绑丢在正厅中央。
婢女怨毒的看着上首的人。
“我向来赏罚分明,赏赐不断,你怎会背叛我?”赵婉宁不解。
“究竟是怎么回事?”裴墨染怒问。
管家长叹一声,“此事是王妃的梳头婢采薇干的,她往王妃的口脂里下了夹竹桃花粉。”
“怎么会?小小婢女跟王妃何仇何怨?”云清婳捂着嘴惊呼。
采薇冷笑,“赵婉宁,你该死!你可还记得三年前,你遭山匪追杀,被京郊一农妇所救?你害怕暴露行踪,在被救的第二日,恩将仇报杀了她?她是我娘!”
众人都被如此内情吓到。
宝音的眼中流露一片慌乱。
赵婉宁一脸茫然,“农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记得?一条人命,你居然不记得?哈哈......”采薇癫狂的大笑。
忽的,她的嘴里吐出了黑血。
“她服毒了!”管家想要阻止,可走近一探鼻息,人已经断气。
裴墨染凝眉。
类似的事,赵婉宁曾经在边地就做过不少。
赵婉宁神情自若,甚至为自己的雷霆手段沾沾自喜,“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这的确是我的作风,只有死人才不会暴露秘密,不是吗?”
她毫不吝啬展示自己的狠辣,裴墨染正是喜欢她的真实不做作不是吗?
裴墨染的眼中浮现了淡淡的失望跟无奈。
曾经在边地,婉宁的心狠手辣是为了自保,他可以理解。
可在京城,她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要对无辜农妇出手?
“将她葬了。”裴墨染摆摆手,命令道。
“是。”管家立即着手去办。
云清婳被吓到,脸色惨白,她埋怨的瞥了裴墨染一眼,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转身的瞬间,她的眼中恨意凝固,如有实质。
姐姐,你看!
恶人做了坏事,根本不会记得。
他们根本不值得被原谅!
裴墨染的心上像是被压了块巨石,让他喘不上气,他不喜欢云清婳用这种眼神看他。
明明不久前,她看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崇拜......
“王爷,我命人做了羊肉,今晚留下用膳吧。”赵婉宁罕见的发出邀请。
她知道男人的贱性,越得不到,他们就越想要。
这些年,她对裴墨染也是如此,若即若离。
她跟古代那些只会献媚的女子可不一样。
裴墨染蹙眉,他讨厌羊肉,一股膻味......只是婉宁爱吃,他才陪着她吃几口罢了。
“婉宁,你方才伤了云清婳,多少得表示一下歉意。”他斟酌着开口。
赵婉宁轻哼,想起云清婳方才痛哭流涕的模样,她就想笑。“我不要!我为何要对一个妾低头?我给她的,罚也是赏,正好给她个训诫。”
她的话分外刺耳。
他的脸色黑沉下来,冷淡道:“本王还有政务,你好生歇息。”
赵婉宁并未起身相送,慵懒的颔首,“是。”
......
裴墨染并没有去书房,一转身,去了玄音阁的方向。
玄音阁。
云清婳坐在榻上,狠狠捏了下脖颈上的伤口。
快要愈合结痂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丝。
采薇是她三年前就埋在四王府的暗棋。
五年前,京郊的村子发过瘟疫,是姐姐冒死在村口搭棚施药,才救了全村的人。
所以听说她要给姐姐报仇,拥有着共同敌人的采薇自然一拍即合。
采薇方才吃下的是飞霜炼制的假死药,明日这个时候,她就能醒来。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裴墨染示意下人不要通传。
飞霜心疼的直掉眼泪,“在云府,老爷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您说过,少爷们对您也是如珠似玉的疼着,您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您冰肌玉肤,若是留疤了怎么办?”
“不哭了。”云清婳拿出帕子,温柔的给她擦眼泪,“这就是命,造化弄人,谁让我不讨王爷喜欢呢?凡事总有先来后到,我做什么努力都没用。”
她的话,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进了裴墨染的心。
他对皇后母子而言,何尝不是如此?
为他们舍命,镇守边关,血战沙场又如何?
到头来,他还是外人。
裴墨染心中的愧疚,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他低咳了咳。
“王爷......”飞霜惊呼,立马跪下行礼。
云清婳恹恹的看他一眼,扭转过身,背对着他。
裴墨染不恼,他走上前,拿出帕子,伸向她的伤处。
云清婳不动声色的侧过脖子,躲开他的触碰,她跪下,“王爷可还想杀掉妾身?”
这是生气了。
裴墨染向来没什么耐心,可今日却出奇的好脾气,他强行扶她起身,“府医何在?快来给云妃医治,定不可留疤。”
云清婳后退几步,“多谢王爷。”
她跟他再次形同陌路。
不久前才搭建出的一丝熟悉坍塌成废墟。
“方才本王是想拦着的。”他苍白的解释。
“是。都是妾身鲁莽,是妾身主动迎上剑刃的。王爷放心,若是被人发现伤处,妾身定不会让旁人误会王妃。”云清婳似乎真被伤了心,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裴墨染实在无奈。
她懂事得让人心疼。
他笨拙的用指腹给她拭泪,“别哭了,本王日后定不让任何人伤你,这次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云清婳倔强的别过脸,“王爷去陪王妃吧,我不敢再让王妃误会。”
“你是本王的侧妃,伺候本王是你的本分,你怎敢抗拒?”裴墨染佯装生气。
“是。”她低眉顺眼,心里憋着一口气,但是不敢再发了。
太医为云清婳带来了一瓶药膏,婢女给她上药时,裴墨染在一边定定地看着。
他跟发誓一般,一字一顿道:“本王定不会让你留疤。”
女子最在意容貌,云清婳生的国色天香,若是留疤了,她一定会比其他女子更难过。
云清婳摆明不信,眼神含着幽怨。
二人相对无言。
他怀着补偿云清婳、安抚云家的心思,陪她用了晚膳,顺便留宿。
可云清婳的脸上没有丝毫惊喜。
裴墨染躺在榻上,仰头看着帐顶坠下的五彩流苏,心中郁结。
他都如此讨好云清婳了,她怎么还甩脸色?
伤害她的人是婉宁,又不是他!
正想着,烟青色的床帐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他一瞥,只见纱帐外的娇小身影,身材凹凸玲珑。
云清婳正狠狠踩踏他的皂靴,嘴里小声嘟哝,“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裴墨染的薄唇扬起一丝弧度,他本想呵斥,但又觉得让她解解气也无妨。
她胆子小,也只敢如此了。
他被一噎,无言以对。
用完膳,裴墨染便陪着云丞相下象棋。
说是下象棋,可二人口中却在含沙射影讲着朝政大事。
云清婳远远地跟江培玉对视,她找了个借口,便出了花厅。
赵婉宁心下一喜,过了几息,她走到裴墨染的身侧,“王爷,我想回府,您送送我吧?”
云丞相以及几位公子的脸顿时沉了。
裴墨染气闷,谈话正在关键节点上。
她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连最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
居然上前直接打断男人说话!
云清婳就不会如此没有分寸。
“王爷有事,便先忙吧。”云丞相脸上的笑失去了温度。
裴墨染无奈,他起身去送赵婉宁。
经过长廊,赵婉宁指着拱圈门后的花园。
“王爷,云妹妹好像在花园,我跟她说一声吧。”赵婉宁边说边往花园的方向走。
裴墨染的耐心即将告罄,他无奈地跟着。
才走到圆拱门,裴墨染看到里面的景象就被怔住了。
云清婳递给了一位玉面公子一枚深绿色的荷包。
正是她昨天绣的!
玉面公子将荷包揣进怀中,从袖中掏出一盒胭脂送她。
“谢谢表哥。”云清婳仰起头,笑容夺目,天真无邪。
看样子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在他面前,她从未露出如此笑靥。
裴墨染不愿多想,但前几日的一幕幕如同泄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
难怪她如此抗拒他留宿!
难怪她不在乎脖子上留不留疤!
难怪她从不争宠!
“王爷,云妹妹跟表兄关系真好啊。”赵婉宁感慨。
她知道,男人最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
哪怕没有证据,只要在他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这种念头就会生根发芽。
裴墨染冷下脸,手捏得咔咔作响。
“王爷,你不会误会了吧?”赵婉宁脸上的笑意淡去,“虽说送荷包、胭脂不妥帖,但云妹妹应是不敢的。”
“......”一股戾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甩袖而去。
......
回程的马车里只剩裴墨染跟云清婳。
比起来时,云清婳的心绪明显好了很多,她灵动地悄悄掀开小窗,孩子气地东瞧西看。
裴墨染看着她心情这么好,更是来气。
见了江培玉,就这么开心?
“荷包呢?”他阴恻恻地问。
云清婳哼了一声,“您不是不喜欢吗?问这个做什么?”
裴墨染胸腔中的火气猛地窜起来,他猝不及防地捏着她的下巴,身躯粗鲁地一撞,将她死死抵在马车的角落。
他俯首,菲薄的唇堵住她粉嫩的唇瓣撕咬起来。
裴墨染粗鲁地掠夺她的呼吸,让她吃痛,没有一丝感情,只有欲望在发泄。
“唔......唔......”云清婳的眸子蓄了水,泛着粉红,她捏紧粉拳胡乱砸着他的胸口。
他跟疯了似的,又咬又啃。
窒息感临头浇下,云清婳都快要昏厥时,他感受到她脸上的热泪,终于放开了她。
啪——
云清婳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裴墨染因为震惊,愣住了。
她居然敢打他?
上挑的桃花眼怒海翻涌,他只要轻轻一使劲,就能把面前小人儿的颈子折断。
云清婳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黛眉蹙起,双眼愤怒又惊惧,“王爷!您把我当什么了?您既然喜欢王妃,为何要招惹我?”
“我也是个人,我不是解闷的玩意儿!”
裴墨染的左脸滚烫发烧,这巴掌不疼,但足够屈辱。
他跳下马车,心乱如麻。
方才,他是疯了吗?
居然吻了云清婳。
人走后,云清婳瞬间止住了泪。
她就是要反反复复试探,折磨他,逼疯他。
这样,他才会意识到,他动心了。
至于赵婉宁,很快就会被收拾!
......
裴墨染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军廨。
一连半个月都不曾回王府。
他不想考虑云清婳的事情,心烦!
玄音阁。
飞霜给云清婳揉着腿,“怎么办?王爷不回府了,您是不是玩过火了?”
云清婳捻着一颗葡萄吃,神色魅惑,“该急的不是我们。”
想必,皇后那边已经在催促了。
而军廨的确收到了翊坤宫的来信。
信上无非是催他早早回府,绵延子嗣。
如今各个皇子都子嗣单薄。
皇上更是看重香火绵延。
裴云澈府上虽然姬妾成群,可内斗严重,子嗣没一个留下来的,所以皇后只好把希望放到了裴墨染身上。
“臣斗胆问一句,侧妃回门之日,王爷就久居军廨,可是回门之日生了不快?”诸葛贤紧张地问。
裴墨染没好气道:“先生既然知道,何必多问?”
“王爷迎娶侧妃,本就是为了巩固势力,侧妃为人机敏端正,就算心有龃龉,也不敢妄为,您何必劳心劳神,感情用事?”诸葛贤劝道。
裴墨染眉心拧得更紧,“你的意思是,本王对她动情了?”
这是重点?
“臣何时说过?”诸葛贤摊手耸肩,一脸无辜。
反正每天心不在焉的不是他,每天听到有人送饭就往门外偷瞄的也不是他。
“诸葛先生,她在你面前装模作样了下,你就帮她了?真是糊涂!”裴墨染斥了一句,可还是放下笔,戴上了佩剑。
他准备回府了。
诸葛贤觉得还是有必要澄清,“老夫不是帮她。”
裴墨染脸上的郁气一扫而空,眉宇舒展开来。
或许诸葛先生说得对,云清婳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
那天,兴许是他误会了。
但云清婳就没错吗?
他亲她,她就敢动手打他?
还把荷包送给江培玉!
思及此,裴墨染的脚步轻快许多,很快就策马离去。
裴墨染回府后,率先按规矩去清心阁陪赵婉宁用膳。
赵婉宁不安的问:“王爷,这些日子,您为何没回府?”
她现在很是矛盾,她虽然想让裴墨染厌弃云清婳,可又不希望他是为了云清婳怄气这么久。
裴墨染心中茫然,沉默片刻才道:“军廨事务太多。”
“王爷,有的时候,我真怀念咱们在西北的日子,没有这么多尔虞我诈,只有我们二人......”赵婉宁回忆起往事,脸上的傲色都淡了不少。
清心阁内,一大清早便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婢女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满地的碎瓷片,看得人心惊胆战。
赵婉宁双目赤红,指甲狠狠地嵌进了掌心,“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为了吸引裴墨染,她做了那么多原女主的剧情,好几次命悬一线,甚至找人轮了原女主!
可裴墨染怎么能被云清婳这个贱人迷惑?
极大的不安感笼罩着她,她害怕自己的位置,被云清婳替代!自己精心谋划的一切被夺走!
宝音也是一脸痛恨,“王妃,王爷对您的心天地可鉴,他兴许只是为了拉拢云家,才让贱人一同去秋狝。”
“这也不行!”赵婉宁的手捏得咔咔作响。
这个贱人胆敢扮猪吃老虎阴她,不能留了!
她眼底闪过阴险,“她跟江培玉可还有来往?”
宝音颔首,她附在赵婉宁耳边道:“奴婢一直派人盯着,他们还没断。”
“好!”
......
今年的秋狝在西山下的木兰围场举行。
祭祀完毕,皇上亲自举行了开弓仪式。
皇子席位上,裴墨染、赵婉宁并肩而立。
而云清婳只能站在他们身后,她拘着手,收着下巴,原本光彩照人的人儿,在一片绿荫下黯然失色,低眉顺眼,少了几分精神气儿。
裴云澈远远看着云清婳,眼底压抑着惋惜跟心疼。
皇上训话完毕,皇子跟官员纷纷上马,跟随皇上策马入林狩猎。
而裴云澈纵马,隐隐有朝着云清婳而来的倾向。
云清婳嫌弃不已,匆匆错开视线,“他可千万别来害我。”
飞霜瘪嘴,“看不出,裴云澈还是个痴情种。”
“什么痴情种?烂黄瓜罢了。”
好在何心意及时出现,邀请云清婳去打马球,及时打断了裴云澈的意图。
赵婉宁盯着云清婳的方向,眼神阴恻恻的,“云妹妹,我们一起吧。”
何心意的态度无可无不可。
其他皇子妃尽管瞧不上赵婉宁,可为了维持表面的体面,自然不会拒绝。
到了马场,赵婉宁将一根精美的雕花球棍递给云清婳,“云妹妹用这根吧,这是王爷特意找人为我定制的。”
她的语气毫不掩饰炫耀的意味。
其他女眷看穿了她的意图,暗自轻嗤。
云清婳双手接过,“多谢王妃。”
大昭民风开放,京城的官家女子,除了学习规矩、饱读诗书,大多也是会骑马的。
云清婳娴熟地翻身上马,跟国公夫人、皇子妃击打起了马球。
才一炷香的功夫,她就一连进了好几个球,引得四下值守的士兵纷纷侧目,围观的人更是越来越多。
好几个刁钻的球,凭借她精湛的马术,都纵身击中。
“好!”许多官员连连叫好,纷纷鼓掌。
河对面,裴墨染被掌声吸引,眺望着马场。
马背上的云清婳英姿飒爽,他一时竟愣住了。
她香汗淋漓,动作利落,跟他印象中娇气造作或者死板沉闷的大家闺秀完全不同。
赵婉宁看到这一幕,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在云清婳又一次准备俯身挥杆时,忽地,她感到手心一疼。
球棍上的木刺,剌破了她的手心,血珠子汩汩流了出来。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赵婉宁终于开始了!
她翻身下马,举手示意换人。
飞霜扶着她回了营帐,她低头在云清婳的掌心轻嗅,“是春药,幸亏这次出行带了解毒丸。”
云清婳的嘴角狡黠地勾起,她写了张字条交给帐外的婢女。
这个婢女正是赵婉宁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
“快吃吧,若是药性发作就不好了。”飞霜将解毒丸递到她嘴边。
云清婳启唇,只咬了半颗,她玩味道:“我要让赵婉宁眼睁睁看着她把裴墨染送给了我。”
“呵,恐怕赵婉宁要气死了吧?”飞霜扑哧笑出了声。
她眸子一斜,“林中的陷阱布置好了?大鱼可抓住了?”
“抓住了,没人能发现马脚。”飞霜拍着胸脯,神采飞扬道。
她满意地颔首。
......
饮马的河边,宝音神秘地将纸条递给了赵婉宁,她大喜:“王妃,您看!这个贱人果真耐不住了,约江培玉在后山营帐见。”
“好!快给江培玉送去!”赵婉宁喜不自胜,“我要让王爷亲眼看着贱人私通!”
“呵,别说这个骚浪货,到时候整个云家都会蒙羞!”宝音捂着嘴偷笑。
......
四王府的营帐外传来了马蹄声,裴墨染抱着只杂毛野兔下马。
他大步流星的走进营帐,看到坐在主位的赵婉宁,嘴角的弧度淡去,“婉宁,蛮蛮呢?”
赵婉宁的心刺痛了下。
才短短半个月,裴墨染就亲密到唤贱人的乳名了吗?
她勉强挤出笑,“云妹妹好像去了后山,我们一起去寻她吧。”
“好。”裴墨染将野兔放进笼里,若有似无的解释,“这是云二公子让本王带给蛮蛮的。”
“我知道。”赵婉宁的语气不甚在意。
裴墨染满意地颔首。
......
后山角落的绿荫后,有一处不起眼的营帐。
帐外,云清婳跟江培玉相对立,四目相对,眼神似乎别样的温柔缱绻。
二人皆穿着浅紫色的衣袍,远远看去,竟分外登对。
江培玉从怀里掏出一枚荷包,递给了云清婳。
云清婳惊喜地接过,脸上露出一对酒窝,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崇拜。
这一幕,刺痛了裴墨染的双眼。
滔天妒火喷涌,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
赵婉宁见他的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来,立即火上浇油:“亏王爷一直想着她,可她却与江培玉私相授受,还在营帐前......他们不会是想......”
“王爷,依我看,不如将他们绑了浸猪笼!这对狗男女简直是在践踏您的威严!此事若是传去军中,您还如何服众?日后如何带兵打仗?”
江培玉掀开营帐,已经进去,就在云清婳准备入内时,一只铁钳般的大掌死死扼住了她的手腕。
“夫君?!嘶......好疼,夫君,您这是做什么?”云清婳红了眼,委屈地扬脸问。
裴墨染的理智被妒火燃烧殆尽,他低斥:“住口,不许唤本王!你胆敢背着本王私相授受,你心里可还有本王?”
云清婳眸子一震,使劲摇着头,“王爷,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吧,算妾身求您!”
她眼中的泪欲滴不滴,再配上这般娇美的容貌,谁看了不会心软。
“......”裴墨染怒火上涌,理智正在来回拉扯。
正所谓迟则生变,若是给了云清婳时间,裴墨染心软了该怎么办?
“云清婳!方才我们都看见了,你手上的不就是定情信物?若是我们没来,恐怕你跟贱人已经在里面逍遥快活了吧?如此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亏王爷对你这么好!”赵婉宁伸出手,指甲都快戳进云清婳的眼睛。
云清婳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她羞愤道:“王妃,同为女子,您知道这样的指责有多严重吗?我云家乃是陛下钦点的清流世家,岂容你污蔑?”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这就抓了奸夫现形,看你还怎么抵赖!”赵婉宁走上前,就要掀开营帐。
云清婳抓住她的衣袖,眼里急得都快要冒火星子,“不!王妃,不要冲动,妾身求你了!”
赵婉宁心里快笑疯了。
看来这个贱人已经山穷水尽了。
“滚开!”赵婉宁狠狠推开她。
“啊......”云清婳羸弱的身子撞到了柱子上,脊背生疼。
呼啦——
赵婉宁正义凛然地掀开营帐,故意拔高声音,“王爷,我这就帮您抓住奸夫!真是下作,不要脸的狗贼!”
可看到营帐中的人,她瞳孔地震,全身都被冻住了。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甩在了赵婉宁的脸上。
“啊......”
她摔倒在地,脸蛋火辣辣的疼,嘴角流下了血。
“贱妇!”威严浑厚的声音从帐中传来,不怒自威,贵气浑然天成。
裴墨染扑通一声跪下了,“参见父皇!”
她今日梳了堕马髻,髻中间只插了一只岫玉梳篦,她穿着新做的淡紫色纹云襦裙,外面罩着一层流光纱,在阳光下映出彩光,腰间坠着一对羊脂玉佩,气质典雅却不失灵动娇俏。
飞霜低声抱怨:“赵婉宁真是坏进骨子里了!居然故意封锁了风声,这下好了,王爷就算面上不说,心里肯定会怪罪您。”
“有何可惧?赵婉宁的手段,我三岁就不玩了。”云清婳的粉唇掀起一抹嘲意。
......
清心阁。
用完膳后,裴墨染开口道:“婉宁,日后你跟蛮蛮要好生相处,云家在朝中举足轻重,倘若能拉拢云丞相,朝中半数文官都会归顺本王,你明白吗?”
赵婉宁捏着茶盏的手一颤,热茶撒到手背上,把她烫得倒吸了口凉气,“我知道了。”
他颇感安慰。
“王爷,你是不是厌弃我了?”赵婉宁的眼圈红了。
裴墨染连忙安抚:“怎么会?婉宁,你是本王的正妃,跟本王在边关同甘共苦,你是不同的!”
可她心头的恐惧仍旧不断扩散。
将来她可是要当皇后,跟裴墨染共执天下的!
不能被云清婳抢走了!
“王爷放心,我日后一定不会再做傻事。”赵婉宁连忙大表忠心。
裴墨染看着她惊慌的模样,心里升起了一抹怜惜,但更多的是欣慰。
婉宁能明白就好!
为了他能顺利夺嫡,她必须得学会妥协,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
他满意地颔首,“将云妃召来,本王此次前去西南,剿回许多珍藏,一并赏赐给你们。”
赵婉宁眼底的恨意不断加深。
正说着,云清婳就拎着襦裙,步伐轻盈跨进门槛,裙摆翩跹,如同一只花蝴蝶。
少女俏皮机灵,即使是失仪,她举手投足也是美的。
她见到上首正位上的裴墨染,双眼晶亮,其中全是欣喜,“夫......见过王爷、王妃。”
裴墨染心中的埋怨尽数抵消,可嘴上还是讽刺:“终于醒了?”
“嗯?”云清婳神情迷茫。
赵婉宁起身,亲昵道:“云妹妹,王爷剿回了许多珍藏,咱们一同看看吧。”
“是。”云清婳福身。
下人将一盘盘质地稀奇的珠宝首饰被呈上。
这些被扣下的赃物,都是皇上赏赐的。
赵婉宁明显没兴趣,她素来不喜欢戴笨重的钗环。
云清婳的眼神从珍宝上依次扫过。
直到看见劝盘上的紫宝石手串时,眼前一亮,眼神根本挪不开。
谁都能看出她中意这条手串。
裴墨染的嘴角不自知地上扬。
这串手串,是他特意为她留下的。
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她会喜欢。
因为她总是穿着紫色罗裙。
“你们自己挑吧。”他摆摆手。
“王妃先请。”云清婳恭敬的福身。
赵婉宁直接伸手拿走了云清婳面前的紫宝石手串,她挑衅地戴在手上,“多谢王爷,云妹妹该你挑了。”
裴墨染的眸子黯了下来。
众人都看得出赵婉宁这是故意抢云清婳的心头好。
“......”云清婳红着眼,怯怯看向裴墨染。
可裴墨染面无波澜,并不准备管。
云清婳恃宠而骄了,让她涨涨规矩也好。
见裴墨染不理她,她随手挑了一只白玉梳篦。
她红着眼,福身,“多谢王爷。”
赵婉宁见状,亲热地拉着裴墨染说着话,云清婳福礼后便失魂落魄地走了。
......
玄音阁。
一回到寝房,飞霜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哈哈哈哈,赵婉宁真是蠢极了!”
云清婳坐在铜镜前,爱不释手地将白玉梳篦放进妆奁中。
姐姐送过她许多梳篦。
她钟爱之物,从来不是什么手串。
“那条手串成色差极了,全是棉絮,您平日赏奴婢的手串都是净体的。赵婉宁抢走了破烂,还洋洋得意。”飞霜想到赵婉宁张扬跋扈的样,就忍不住嗤笑。
“还以为她会有所长进,没想到还是那么蠢。”云清婳笑着摇摇头。
忽地,门外安静下来。
连风扫落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云清婳立即脱了鞋,躺在床榻上背身流泪。
飞霜也一秒进入状态,心疼道:“主子别哭了,手串日后还会有的......”
“王爷跟王妃和好,为何要把我叫去羞辱?我是供他们取乐的玩意儿吗?”云清婳抽抽噎噎地哭。
飞霜拍着她的后背,“唉,主子,累了就睡吧,这几日您怕王爷随时回京,天没亮就起身打扮真是辛苦了。”
此话一出,云清婳的哭声更大了,“王爷根本不想见我,所以才故意让王妃不告诉我,他回京的消息。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门后的裴墨染眼底写满了无奈跟失望。
难怪方才婉宁急忙打断蛮蛮说话,原来是婉宁使了手段,故意不让她来迎他。
想到云清婳为了见他,这几日都没睡好,他的心软了下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门。
飞霜惊讶得捂嘴。
云清婳一边哭,嘴里一边絮叨:“飞霜,我知道了,一定是王爷跟王妃和好了,王爷故意在帮王妃报仇出气!要不是我,王妃怎会做出捉奸、下药的糊涂事?被关禁闭?”
“这日子没法过了,飞霜,咱们收拾收拾行李逃吧。”
听到她要逃,裴墨染的心像被揪住。
云清婳怎么敢的?
又想离开他?
这个没良心的,私下居然这样阴暗的揣度他!
亏他在西南时,时不时想起她。
飞霜吓得扑通跪到地上。
听到响声,云清婳娇憨的转脸往外看。
一片阴影从头顶撒下。
只见穿着染血盔甲的男人,站在榻边,黑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云清婳吓得心肝一颤,她连忙下榻,怯怯的伏在他脚边,“王爷恕罪,妾身、妾身......昏了头,不是有心编排您跟王妃的。”
语毕,两股泪汇成一颗豆大的水珠从她的鼻尖落下。
美人泣泪,好似壁画上的仙女。
他的心像被一片羽毛扫过,痒却挠不到。“傻瓜。”
裴墨染递给飞霜一个眼神,飞霜就退下了,还贴心的阖上门。
他迫不及待的将云清婳抱上榻,看着她铺满泪痕的小脸,喉结上下滚动,俯身吻下。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他的吻粗野暴戾,发着狠,像是恨不得把这些日子的亏欠都补回来。
“唔唔......”唇齿相依,这个吻格外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