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是，要不要继续跳舞。
“继续！”
音乐声很快重新响起，我再次沉浸在青春这道风景里。
二十岁的我从来没想过。
三十岁这年，我陈芸也能过上武则天养男宠的生活。
看着他们青春洋溢，在我面前卖力的搔首弄姿，我笑得更欢了。
这两年，沈墨辰把我们的婚房别墅变成了“欢乐窝”。
看到那屋子莺莺燕燕，我也发誓要让沈墨辰尝尝同样的滋味。
两个小时后，打开手机发现上面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全是沈墨辰打来的。
就连发消息的语气都逐渐暴躁。
“陈芸，你跑哪儿去了？我命令你现在给我回来。”
“还不回来是吧？你别后悔。”
“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再不回来，信不信我跟你离婚！”
看着他虚张声势的威胁，我嘴角染上自嘲。
他知道这些年，我爱惨了他，最怕他说出离婚。
甚至为了留在他身边，可以容忍他带那些形形色色的金丝雀回家。
把自己坚守的底线一让再让。
可现在，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犹豫两秒，我主动给他打去电话。
一秒接通。
“立刻给我回家。”
电话那头的沈墨辰咬牙切齿，“别逼我派人抓你回来。”
“沈墨辰。”
我听到自己声音平静响起，“我们离婚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你脑子被烧坏了吗？你想清楚再说，这些年是你死缠烂打，你舍得离婚吗？”
嗤笑和嘲讽随着他的语气砸过来。
他笃定了我不会离婚，以为我像从前一样只会说气话，以为仍然能轻易拿捏我。
我端起酒杯，喝完最后一口红酒。
“今晚我们谈谈吧。”
见我起身离开，白衬衫男孩季屿白皱眉拉住我，“姐姐，这就要走了吗？”
“不是说今晚……”
他欲言又止，我却笑了笑，推开他的手。
“今晚的鬼片就先不看了，回去处理一点事，改天见面，姐姐再陪你好好玩儿。”
离开会所后，我打了辆车，回到婚房别墅，我们住了八年的家。
准确来说，从两年前那里就不再是我家了，而是沈墨辰的专属后宫。
刚装修的
。
季屿白摸到我后背的血，顿时脸色大变。
“你……你受伤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带你去医院！”
我只觉得头脑很沉，想回他却张不开口，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我睁眼醒来，已经躺在了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病房里。
季屿白一脸严肃的坐在旁边看着我。
“你老公打你了？”
我扯了扯嘴角，“很快就不是了。”
没想到住院这几天，季屿白从头到尾的给我当陪护。
出院之后，我没地方去，更是死皮赖脸的在季屿白公寓里住下了。
这小伙子倒是挺懂事，虽然只有一张床，他很自觉去打了地铺。
我故意逗他，“跳舞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害羞？”
“不跟姐姐一起看鬼片儿了？”
季屿白翻了个身，不想理我。
其实认识季屿白，纯粹是一个意外的巧合。
起初我是调查沈墨辰资助的女大学生，误打误撞遇见了正勤工俭学的季屿白。
“既然沈墨辰大方，好人不能全让他做了，我也资助一下。”
保镖把那男孩带到我跟前。
看清楚那张脸，我连呼吸都停滞了。
跟年轻时的沈墨辰，简直是一模一样的类型，就连表情神态都那么像。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
“季屿白。”
就连抬眸看我时的那股青涩和倔强，都别无二致。
从那之后，我就负责了他每个月的零花钱和生活费，一有空就让他陪我出来聊聊天，看看鬼片。
没想到今天，又帮了我一个忙。
沈墨辰见我半个多月没有回去，他居然在会所赌场里，公开拍卖我的私密视频。
还在网络上现场直播，叫嚣着：
“陈芸，你要是再不回来，就只会闹得越来越难看，到时候给我下跪求饶都没用。”
我死死攥紧拳头，脸色惨白。
这一幕却被季屿白看在眼里，他握住我的手，“跟我走。”
季屿白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居然对会所赌场熟门熟路。
在一群豪门权贵面前毫不怯场。
我一头雾水，“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季屿白从刚进门，看到大屏幕上那些滚动的私密视频，目光就开始发冷。
“当然是把你这些视频都
拍下来。”
我愣住，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刚刚听到拍卖的叫价都喊到几百万了，我忍不住皱眉。
“你小子别逞强，你上大学还需要人资助呢，哪来这么多钱？”
季屿白露出神秘的笑，“放心，这点钱还是有的。”
我完全震惊在那里。
这点钱？
不是，你一个住单身公寓的穷小子，上大学的生活费都是我资助的，你哪儿来的钱？
对方又在加价，季屿白一脸血战到底的架势。
我心里打鼓，皱着眉头劝他。
“不就是几个视频嘛，我根本不在意。”
“价格实在太高了，别拍了。”
季屿白转头朝我温柔笑了笑，捏了捏我的手。
“姐姐，你不在意，但我在意。”
“别担心，你就在旁边看着吧。”
说完，他径直走到拍卖会的最中央，做出了一个霸气手势。
“点天灯。”

老公迷上了年轻小姑娘，短短两年，就把别墅后宫给塞满，还让我调教。
高矮胖瘦，御姐萝莉，各色金丝雀都被他收集齐全。
“要是哪个伺候我舒服了，奖金一百万。谁先生下孩子，奖励五百万！”
金丝雀们顿时心花怒放，争着抢着要伺候好他。
沈墨辰不仅当面给我戴绿帽，还把我当宫女使唤伺候他们。
“记得给她们安排服用利孕药，反正你也不能生，谁生下孩子，都可以记到你名下。”
“这几个都让我很满意，记得从你生活费里拿出点钱来，一人奖励一百万。”
见我沉默不语，沈墨辰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肩。
“你别多想，我只当她们是生育工具，最爱的人还是你。”
可他说完又抱紧怀里的金丝雀，翻身压在身下。
“乖，我们继续。”
看着他们交缠的身影，我笑得红了眼眶。
留下离婚协议，我一连消失了两个月。
想使唤我的沈墨辰见不着人，气急败坏打电话质问我：
“陈芸，你跑哪儿去了？”
我正左拥右抱，在一群青春活力的男大学生中笑得正欢。
“当然学你啊，收留清纯男大，给他们一个家。”
……
“陈芸，别胡闹。”
电话那边沉默半晌，忽然爆发沈墨辰不耐烦的声音。
“就算是你欲擒故纵，想用这种方法吸引我的注意，也是白费功夫。”
他语气带着几分嗤笑。
“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小姑娘一样争风吃醋。”
“给你半个小时，马上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后果自负……”
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
电话被我立马挂断。
缓缓抬眸，包厢暧昧的灯光下。
五六个年轻男大围坐在我身边。
有阳光帅气的体育生，有戴着金丝眼镜的文学系学霸。
还有留着半长发的艺术系男生为我剥葡萄。
他们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更有着双开门腹肌，公狗腰。
其中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帅气男人，将酒杯递到我跟前。
我接过，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上停留了一秒。
看着他耳尖迅速泛红，我勾起唇角。
那双小鹿眼羞涩望着我，“姐姐，还继续吗？”

撕了个粉碎。
“陈芸，以后别再给我提离婚会这两个字。”
他咬牙切齿，“你这辈子永远都会是我太太，哪怕痛苦，我也要把你困在我身边。”
沈墨辰冷冷撂下这话，抱着方妙上了二楼。
“妙妙昨晚讲的故事不错，今晚继续讲给我听。”
我叹了口气，回书房又打印了几份离婚协议，却被沈墨辰中途叫进他们的卧室。
“妙妙怀孕了，她行动不方便，你过来帮忙递个套。”
沈墨辰神色冷淡补充了句，“等一会完事儿了，你记得把这里卫生打扫干净。”
方妙抬头挑衅的看了我一眼，在等着瞧好戏。
往常两年。
我都是这样过的。
然而此时此刻，我僵硬的站在原地，冷冷吐出两个字。
“我不。”
沈墨辰被我的态度激怒，他错愕抬头冷冷盯着我。
“你说什么？”
我毫不犹豫重复了一遍，“我说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沈墨辰，就算你不签离婚协议也没关系，我已经委托律师，会打离婚官司。”
“这场游戏——”
我把旁边那一整盒套砸在他们身上，“我不奉陪了。”
我转身就走。
“你敢走一个试试。”
沈墨辰愤怒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朝着我狠狠砸过来。
我没来得及闪躲，烟灰缸一整个碎在我后脑勺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但我脚步仍然没有停顿，忍着剧痛冲出别墅。
这个地方，我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身后似乎传来沈墨辰气急败坏的嘶吼声，但我没有理会。
我头也不回的冲出别墅，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脱口而出：“春江公寓。”
季屿白曾经告诉过我，那是他的落脚处。
要是以后我想他了，可以随时去找他。
我吃痛的摸了摸后脑勺，满手温热的血。
我在路上给季屿白打了电话，听说我要来找他，还没到就看到他大老远在门口接我。
“姐姐，你怎么想起来找我的？”
季屿白好看的桃花眼温柔盯着我，一向高冷的脸上，难得多出几分笑意。
我下了出租车，还没来得及回他，就头晕目眩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