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长风不解云舒意完结版小说沈云舒凌风彻
长风不解云舒意完结版小说沈云舒凌风彻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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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舒凌风彻的女频言情小说《长风不解云舒意完结版小说沈云舒凌风彻》,由网络作家“微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六年前,凌风彻为了给我赎身,在御前跪了七天七夜。十二级白玉阶被磕头的血染红。可我只当了皇子妃六年,他便因为青梅妹妹流产。削掉我的三根手指,将我关进军妓营帐。无数士兵涌入,我在身体撕裂中断了气。再睁开眼,我重生在第一次怀孕被他青梅妹妹陷害时。……“翩翩的孩子没了,沈云舒,你要偿命。”漫天大雪中,凌风彻的剑尖直指沈云舒眉心。“杀了我吧。”她笑着,眼角流下两行血泪。“不要啊!”侍女小桃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殿下,小皇孙和公主才一岁多,殿下开恩,主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那样冷的天,小侍女磕出的血硬生生将雪融化了。“要杀就杀奴婢吧,求您了殿下!”凌风彻倏尔眯起了眼。成婚六年,沈云舒太知道他眼中涌动的杀意有多浓了。“你不过是个狗奴才,一条命...

章节试读

重生
六年前,凌风彻为了给我赎身,在御前跪了七天七夜。
十二级白玉阶被磕头的血染红。
可我只当了皇子妃六年,他便因为青梅妹妹流产。
削掉我的三根手指,将我关进军妓营帐。
无数士兵涌入,我在身体撕裂中断了气。
再睁开眼,我重生在第一次怀孕被他青梅妹妹陷害时。
……
“翩翩的孩子没了,沈云舒,你要偿命。”
漫天大雪中,凌风彻的剑尖直指沈云舒眉心。
“杀了我吧。”
她笑着,眼角流下两行血泪。
“不要啊!”
侍女小桃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殿下,小皇孙和公主才一岁多,殿下开恩,主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那样冷的天,小侍女磕出的血硬生生将雪融化了。
“要杀就杀奴婢吧,求您了殿下!”
凌风彻倏尔眯起了眼。
成婚六年,沈云舒太知道他眼中涌动的杀意有多浓了。
“你不过是个狗奴才,一条命能值几个钱,但你说得对,这贱人好歹是给我生了两个孩子......”
“罢了,本殿今日断你三根手指,至于死活,全看你的造化。”
凌风彻举起剑。
沈云舒的三根手指被活活斩下。
沈云舒刚出口的痛呼在见到青桃落地的脑袋时,化作悲切的尖叫,“小桃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杀她!”
她拖着血腥的手指,颤抖着要去拼青桃的头,却被冲上来的侍卫架了起来。
“有伤皇室脸面的贱货可万人骑,带下去吧。”
“多谢殿下赏赐。”
一群色欲熏心的侍卫喜笑颜开地举着沈云舒往红帐跑去。
那是关押军妓的地方。
“三殿下说了,生死不论,兄弟们,这可是皇妃啊!有福了!”
“不,不要,不要碰我,啊——”
沈云舒用残存的七根手指攥住自己的衣服,却又在骨骼断裂的骇人声响中,被一件件撕开......
殷红的血顺着冰冷的沟壑流到纱帐外。
不知被多少个男人进入,不知有多少骨头被折碎,不知道多少寸皮肉被撕开,雪停的时候,沈云舒终于爬到了红帐外。
她赤裸着趴在雪地里。
一双裹着兔绒的脚踩上来,狠狠碾着沈云舒只剩两根指的右手。
徐翩翩垂下眸子,“风彻已经请旨立我为妃,沈云舒,你斗不过我的。一个替身而已,怎么能赢过白月光的亲妹妹呢?”
“求你,放了我的两个孩子......”
沈云舒自知再无活路,唯一的愿望就是两个孩子能好好地活下去。
“难道没人跟你说吗?”徐翩翩故作惊讶地挑起眉,“那两个小孽障,因为误吃了毒野狗的糖糕,已经在半个时辰前双双死了呢。”
沈云舒发出撕心裂肺地吼叫。
雪又开始下了。
闭上眼睛,沈云舒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如果有来生,她绝不要再爱上凌风彻!
“爱上谁?主子,您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怎么总在说胡话?”
小桃清脆的声音传来。
沈云舒猛地睁开眼,入目便是小桃圆碌碌的双眼。
“哎哟,主子您终于醒了,奴婢快急死了,今日可是上元灯节,您不是说好了要在晚上告诉殿下怀孕的喜讯吗?快些换衣裳吧。”
上元灯节,怀孕,还有小侍女这张稚嫩的脸。
这分明两年前!
沈云舒狠狠掐了大腿一把,尖锐的刺痛传来,她终于确定,这不是梦!
“我这是,真的重生了啊......”

毁容
5
小产都需要静养,更何况沈云舒被生剖胚胎。
当天夜里她就发起了热,昏迷了一天一夜才堪堪醒来,小桃的眼睛已经肿成桃子了。
“殿下好狠的心,奴婢去求了好多次,他连咱们院子门槛都不愿意跨进来,早知如此,当初咱们还不如继续在画舫里卖唱呢。”
沈云舒又何尝不后悔?
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她只能尝试着,用最大的努力去改变结局。
“桃儿,你想想法子,帮我递封信给城南的谢公子。”
谢清淮是沈云舒早在杭城做歌女时就认识的人,也是目前唯一有可能帮她的人。
七日后,太后会带着京中一应女眷去淮安寺礼佛,按照上一世的轨迹,凌风彻会因为担心徐翩翩受欺负而跟去。
这是沈云舒最好的出逃机会。
她需要两颗假死药。
过了四日,小桃鬼鬼祟祟地钻进房内,“主子,您要的东西弄来了,谢大夫说了,一个时辰便会发作,药效只能维持两个时辰,这到底是什么呀?”
沈云舒看着手心里的两枚黑色小丸,轻声慨叹。
“这啊,可是救命的东西。”
外头似乎传来什么声音。
沈云舒戒备地眯起眼,“小桃,外头的烛火好像熄了,你出去看看。”
这几天徐翩翩那边一直很安静,没有刁钻的仆子为难,更没有阴沟里的臭手往吃食里下料,沈云舒都快以为她转性了,没想到,还是憋不住了!
窗外有人影闪过,小桃转过拐角,只来得及发出半句尖叫便被一脚踹晕了过去。
“竟然敢拦本王的路!”
沈云舒愣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大半夜来闹事的会是凌风彻。
“殿下不好好陪着心疾未愈的徐夫人,来我这做——”
余下的话,被凌风彻捏住下巴的手狠狠堵了回去,“沈云舒你好大的胆子,在本王面前连谦称都敢不用!”
他浑身酒气,眼底泛红,瞧着就不太正常。
沈云舒一心等着礼佛日离开,不敢开罪凌风彻,于是软下声音,“殿下喝醉了,妾身让人送您回徐夫人那休息吧。”
“你就这么想赶本王走?”
“徐夫人徐夫人,沈云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把本王推到别的女人的床上吗?本王是你的丈夫!”
若是从前,沈云舒此刻怕是会激动地哭出来。
可现在,她只是木然地看着凌风彻,“妾身从前无数个夜晚盼着殿下来,可从黑夜等到天明,殿下始终没有出现。”
“妾身等得太久了,后来就明白,殿下是不回来的了,连前几日那个孩子,也是殿下跟徐夫人闹脾气,来我这发泄才有的。”
即使过了两辈子,即使已经对眼前这个男人再没有半分情谊,提及这些时,沈云舒的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哀伤。
无关情爱,只是一个被辜负女人的委屈罢了。
凌风彻足足沉默了有半炷香才道:“本王今晚留宿东院,日后,若是你乖乖听话别再惹翩翩生气,本王会考虑多陪你几日。”
沈云舒抿起唇。
“妾身刚来月事,怕是不太方便,还是请殿下去徐夫人那——呃!”
脖子骤然被重重掐住。
“撒谎!小产才几天,你哪来的月事?别说没有,便是有,本王沙场浴血奋战多少年,也不差你一个女人,跪下来,脱!”
凌风彻粗暴地撕开沈云舒的衣裳。
她大病未愈本就面色惨白,被他按倒在床上大肆折磨时,身子骨都开始发凉。
“殿下如此对我,不就是因为这张脸吗?”
凌风彻愣住了。
他死死盯着拿发簪指着脸的沈云舒,“你敢划下去试试!”

犹豫
一滴,两滴。
滚烫的血从沈云舒的小腹流出,染红了她的下半身,也在她脚下汇聚成泉。
“已经取出来了,殿下您,要不要看看?”
王院判捧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小心翼翼问道。
凌风彻嫌恶地偏开头,“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拿去煎药,万一耽误了徐夫人的病,王院判,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
“下官这就去,下官这就去。”
他点头哈腰地应着,只剩一口气的沈云舒却突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凌风彻的心又开始发闷了。
他看着惨不忍睹的女人,终究还是摆了摆手,“去找大夫过来给侧妃救治一下,库房里上好的药材都拿去。”
沈云舒被放了下来,嘴里的布巾刚被摘下,她便哭出了声。
“让我,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她伏在地上,竭力地朝那团血肉伸出手。
两辈子了,沈云舒始终没有办法保住自己的孩子,只能一次次眼睁睁看着她被杀死。
王院判看向凌风彻。
“殿下?”
“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去煎药,你们,把侧妃抬走,血气太重,冲煞了翩翩怎么办?”
王院判走了。
“殿下,你,你好狠的心......”
沈云舒的手绝望地砸到地上。
直到被抬出房门,她那双泛青的眼还死死瞪着凌风彻。
“云舒——”
凌风彻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慌。
他张了张嘴,想叫沈云舒的名字,可脚尖刚挪了个方向,就被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徐翩翩叫住了。
“阿彻,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那毕竟是个小生命。”
徐翩翩假惺惺地挤出两滴泪。
凌风彻看着她与白月光一模一样的脸,心疼得将人抱紧,“孩子还能再生,本王可只有一个你,况且,沈云舒的孩子,本王也不是很想要,本王只想要你诞下的麟儿。”
“阿彻,你,你羞死人家了。”
徐翩翩红着脸挤进他怀里。
她本就生的多情,如今病中添了一丝柔弱,凌风彻瞧着情动,忍不住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细细密密吻了起来。
不多时,房间里便响起了难耐的娇呼声。
而旁边的东院,此刻沉寂如死水。
沈云舒一被抬进来,腥臭的血味儿立刻弥漫了整间屋子。
小桃跌跌撞撞地跟在后头,眼睛都快哭瞎了,“主子,是奴婢没用,是奴婢护不住您和小殿下,奴婢该死。”
她是沈云舒从画舫带来的,名为主仆,实则堪比亲姐妹。
大夫埋着头给沈云舒缝合伤口,即使上了麻沸散,沈云舒还是疼得死去活来,牙齿都硬生生咬出了血。
“好桃儿,不哭了,你主子命硬得很,不会就这么死掉的。”
沈云舒大口喘着粗气。
她的眼泪已经在上一世流干了,原本想着躲过冰湖之祸后,能有时间慢慢琢磨怎么离开凌风彻,却被徐翩翩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个女人怕是打定主意,要不死不休了。
沈云舒没有时间等了。
她猜得也确实没错。
西院那边,王院判掐着结束的时间才将药匆匆端来,凌风彻亲自喂徐翩翩喝完后,因为还有公务便先离开了。
“那女人死了没?”
“侧妃命大,又有殿下用上好的药材补着,应该是,死,死不了的。”
“贱人!这样都死不了!”
她说着,斜眼瞟向那只空了的药碗,“那东西怎么处理的?”
“侧夫人放心,已经让人扔乱葬岗喂狗了,这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徐翩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她根本没有什么心疾,今天这一出只是为了弄死沈云舒和那个孩子,原本计划借着上元灯节将她推进冰湖,没想到她根本没去,只能临时想了这个法子。
可惜了,没能弄死沈云舒。
徐翩翩倚靠在床头小憩,费尽心思地琢磨下一次该从哪里下手。
这个王府,只能有她一个女主人!

陷害
沈云舒重生的日子不算好。
上元灯节,徐翩翩为陷害她,故意跳下冰湖,凌风彻不问不查,直接把沈云舒也扔进了湖里,害得她直接小产。
而后不到一个月,因为凌风彻的醉酒强迫,沈云舒再次怀孕。
徐翩翩恨到咬牙切齿,疯狂的栽赃陷害她,沈云舒为了保住孩子百般忍耐避让,甚至连侧妃之位都让了出来,最后却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主子,您瞧这件黛绿的如何?殿下喜欢素雅些的打扮,这件您穿上一定好看!”
小桃拿着新做好的衣裳欢欣鼓舞。
沈云舒望着她鲜活的脸,右手仿佛还残存着被斩断三指的痛,阵阵悲凄涌上心头,闭上眼,两行清泪滑下。
无论是梦还是重生,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把衣裳放回去,我有些累了,晚上就不出去了。”
“可是,可是您还没把怀孕的消息告诉殿下呢,这可是殿下的第一个孩子,他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桃急得直跺脚。
沈云舒冷笑。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想的,凌风彻得知后却是皱紧眉头,“云舒,你只是个替身,别妄想取代翩然 ,更别想母以子贵,即使翩然死了,正妻之位也永远属于她。”
徐翩然是凌风彻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可惜早早病死了。
他端的是那样情深意笃,还不是将沈云舒抢来做了替身,又将她的亲妹妹徐翩翩拉上了床,当真是虚伪!
无论小桃怎么劝,沈云舒都不打算再出去。
转眼天色黑沉,她正捂着小腹琢磨怎么离开凌风彻,徐翩翩突然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这么好的日子,姐姐竟躲在院子里享清闲。”
“你来做什么?”
想起前世被害死的两个孩子,沈云舒就恨不得捅死眼前这个女人。
“今日上元灯节,我想起姐姐是个孤儿,心疼得很,刚才特意央求殿下给你买了些脂粉和点心,快来试试。”
“我不涂脂粉,也不爱吃点心,你还是拿走吧。”
沈云舒戒备地退后半步,本能地想护住小腹,却在撞见徐翩翩试探的眼神时又硬生生忍住了。
“这可是妹妹特意准备的,不吃怎么行?”
徐翩翩上前攥住沈云舒的手腕,“怀孕的事,你想瞒多久?怎么,你觉得我会笨到让这个孽障生下来才动手吗?”
沈云舒瞳孔收缩。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所以上辈子,她真的是故意跳湖,为的就是弄死她尚不足月的孩子!
“徐翩翩,我不会再给你任何伤害我的机会。”
“是吗?”
徐翩翩勾起唇角,将一枚玉扣提到沈云舒眼前晃了晃,“若是我说,你苦苦寻找的母亲遗物就在我手中,你还会这么硬气吗?”
“原来是你偷走的!”
沈云舒劈手夺过来,眼睛都红透了,“佛牌呢?玉扣下面系着的佛牌你弄到哪里去了?还给我!快还给我!”
当年边境战乱,沈家五口全都死于蛮族屠城,唯有沈云舒一个人,捏着母亲的遗物活下来,辗转青楼画舫多年,最后被凌风彻强行赎身,带回了京都。
半年前佛牌突然消失,沈云舒一直以为是弄丢了,险些哭瞎了眼,没想到竟是被徐翩翩给偷走了!
“想要?”
徐翩翩笑了,指着小西山的阁楼,“今日上元灯节,侧妃沈氏邀我赏月,她不慎从楼梯上摔下来,孩子,自然也是没了的。”
沈云舒死死瞪着她。
半炷香后,徐翩翩提着裙角同她一起走上了小阁楼。

取胎
当年蛮夷屠杀所有人后便一把火烧了整座城,别说尸体了,沈云舒连给家人立衣冠冢的机会都没有,佛牌是她唯一的念想,必须拿回来。
至于这个孩子......
沈云舒闭了闭眼,徐翩翩既然已经知道了,就绝不可能纵容自己生下来。
罢了。
她背对着阶梯张开手,脚跟后挪的瞬间,尖叫声四起。
“啊!徐夫人!”
“快来人啊!不好了!侧妃把徐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了!”
沈云舒猛然转身。
六十道台阶之下,徐翩翩躺在血泊里,已然昏迷。
她中计了!
凌风彻赶回来时,王院判已经帮徐翩翩处理完了伤口,“别的倒是不算太严重,只这一点,徐夫人的心疾犯了,这次怕是用雪莲也压制不住了。”
“那该如何?王院判你尽管说,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救翩翩,本王也定会把你要的药材弄来!”
王院判将视线挪向跪在外面的沈云舒。
半个时辰后,小桃扑到凌风彻脚下声嘶力竭,“殿下不可以啊!主子身子本就差,怀孕还不足一个月,生取胎儿的话,会死的啊!那可是您的孩子,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啊!”
凌风彻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
“不过是个孩子,等翩翩身体好了,自然会帮本王生。”
“她是翩然的亲妹妹,本王绝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别说王院判今天要取个没成形的胎儿入药,便是要你主子的心,本王也会毫不犹豫地挖出来!”
他说得是那样坚决。
每一个字都像毒针似的扎进沈云舒的脑海里。
在徐翩翩出现之前,她和凌风彻也曾轰轰烈烈地爱过。
当年在临安画舫,凌风彻曾为了抢沈云舒跟人大打出手,也曾为了替她赎身豪掷千金;
回到京都后,凌风彻在御前跪了七天七夜,只为求皇帝答应他娶沈云舒为侧妃。皇帝不允,他便闹,便磕头,御书房前的十二级白玉台阶都被他的血染红了。
成婚后,大夫说沈云舒身体不好难以受孕,他便满世界寻找调理身体的珍奇药材,甚至几度九死一生,亲入大漠为她寻药。
他曾在无数次欢好后捧着沈云舒的肚子,说做梦都想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说孩子出生后一定会给他无上的宠爱与荣耀,说这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天家无情,可世人都说,三殿下凌风彻是个难得的情种。
这才几年光景。
凌风彻的那些话,当真只是说说而已。
活取胚胎时,凌风彻连个床铺都不愿施舍给沈云舒,因为王院判说站着更方便开腹,便让家将把她四肢捆在刑架上。
“求殿下开恩放过我家主子,殿下不要啊!”
小桃浑身是血,绝望地挡在沈云舒面前。
凌风彻黑着脸将剑抽出。
沈云舒轻叹一口气,“让开吧小桃,这就是我的命。”
她抬起猩红的眼,沉沉望着凌风彻,明明有千言万语要质问,最后却尽数咽回了嗓子里,“动手吧三殿下。”
凌风彻握剑的手不自觉松了松。
他看着沈云舒决绝的脸,突然觉得心头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一种名为犹豫的情绪翻滚着好似要涌上来,却被徐翩翩突然传来的痛呼又压了下去。
“我的心好疼啊,阿彻。”
凌风彻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来人,堵上侧妃的嘴,翩翩病得厉害,受不得半点吵闹,王院判,可以取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