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婉楚瑾玄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卖乖求离开,世子爷却不愿放手完结版小说玉婉楚瑾玄》,由网络作家“爱吃米的醋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通房丫鬟……也应该是家生子……”“世子爷说让我做贵妾。刘大哥,我哥哥到底在哪儿?他惹了什么麻烦?我不想让世子爷看低哥哥,影响他的仕途。”刘庆春惊掉下巴,“你是楚大人的通房丫鬟?楚世子?”刘庆春不信,程家小门小户远在辽东,国公府的奴才都比他们高贵。“刘大哥,世子爷答应给我名分,绝不会骗我。”刘庆春瞧出端倪,原来玉婉是没过明路的侍妾。他心中对玉婉失望至极,“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你为了富贵,愿意做个笼中雀?”玉婉好笑,刘庆春仰慕权贵,句句不离国公府,还有脸教训旁人,“世子爷答应我,定会照拂我家里人。”刘庆春脸上划过一丝冷笑,“程兄考场作弊,正是楚大人最厌恶的人。”“作弊?”玉婉不信,哥哥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考个状元费劲些,但中个进士...
“通房丫鬟……也应该是家生子……”
“世子爷说让我做贵妾。刘大哥,我哥哥到底在哪儿?他惹了什么麻烦?我不想让世子爷看低哥哥,影响他的仕途。”
刘庆春惊掉下巴,“你是楚大人的通房丫鬟?楚世子?”
刘庆春不信,程家小门小户远在辽东,国公府的奴才都比他们高贵。
“刘大哥,世子爷答应给我名分,绝不会骗我。”
刘庆春瞧出端倪,原来玉婉是没过明路的侍妾。
他心中对玉婉失望至极,“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你为了富贵,愿意做个笼中雀?”
玉婉好笑,刘庆春仰慕权贵,句句不离国公府,还有脸教训旁人,
“世子爷答应我,定会照拂我家里人。”
刘庆春脸上划过一丝冷笑,“程兄考场作弊,正是楚大人最厌恶的人。”
“作弊?”
玉婉不信,哥哥天资聪颖,过目不忘,考个状元费劲些,但中个进士,很轻松。
父亲得罪权贵,子嗣不能入仕,哥哥的户籍落在舅舅名下,哥哥只想混个官身免军役,不会惹事。
玉婉扯谎,“可惜了翰林院的差事。”
“什么!楚大人会为程兄安排差事?”
刘庆春惊讶不已,两眼冒光。
玉婉继续说瞎话,
“翰林院编修,我虽不太满意,但……好歹是个京官。哎,只能等两年后,再为哥哥寻个机会。”
玉婉作势要走,“真不知他跑哪儿去?作弊,也不至于失踪呀。”
刘庆春连忙阻拦,
“既然程兄无缘科举,不如……让楚大人提携我。我来做你兄长,如此你也算有了娘家人可以依仗。咱们是同乡,互助才是。”
玉婉心中不屑,假装为难,
“可我不好一而再,再而三麻烦世子爷。三年要两官儿,太多了些。”
刘庆春闻言松了口气,
“程家小妹,程兄已无缘科举!他的功名已被做废。”
刘庆春舔着脸,“小妹,说我是你表哥即可。七品编修,楚大人不会放在心上。”
刘庆春厚颜无耻,玉婉瞧着心烦。
“我先走了。你想去做翰林院编修,就去打听下我哥哥的下落。”
玉婉冷着脸,转身离去。
哥哥的事,不宜声张。
现在又没了眉目!
她去哪儿找哥哥?
找楚瑾玄?
可他现在有空理自己吗?即便有空,又为什么要帮自己?
玉婉深知二人身份悬殊,她同楚瑾玄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要是让楚瑾玄知道哥哥的户籍是假的,更是糟糕!
“啊!!!”
玉婉狂踹桃树两脚,又捶了两拳,见花瓣纷纷落下,眼皮上翻,忽感害怕,
“我错了。莫怪,我抱抱你赔罪。”
桃树容易成精!
玉婉心虚地摸着树杆,“不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无能,不该对你发脾气……”
拱着脑袋在树上蹭了蹭。
“哈哈哈!我就说是玉婉吧!除了她没旁人能干出这儿事!玉婉,你干嘛呢?”
背后传来六姑娘楚乐欢的声音。
玉婉嘴角一抽,抱紧树干胡诌,“我在祈求桃花神仙赐我一个俊俏郎君,很灵,你要不要试试?”
楚乐欢张大嘴,“啊?真的!”
绕到玉婉面前去抱树枝,“桃花神仙显灵!”
“别听她瞎说。”
五姑娘楚乐妍走上前没个好气,拉着楚乐欢的胳膊柔声轻哄,
“六妹妹,少听她逗你,大庭广众,别惹人笑话,快放手。”
“我在她后面,她看不见我,她逗谁!刚才就她自己,她还念咒,嘀嘀咕咕,你也听见了,你说她疯了,玉婉,把咒语告诉我。”
玉婉得意洋洋,“天机不可泄露,只能告诉自己人,看你表现了。”
楚乐欢眉飞色舞,“你喜欢吃糕点果子,以后你的吃食,我包了。荷花糕,此刻就给现做,管够。”
“太好了!”
玉婉心情大好,“我还喜欢冰酥酪。”
楚乐妍气红了眼,
“玉婉!我们三房短你吃食了!什么好东西,不是先可着你。我母亲都不舍得自己用,都要送给你!你出来给三房丢人。”
玉婉一时大意忘记这儿事,嘟囔着,
“我就喜欢吃楚乐欢孝敬我得,我喜欢她喂我。”
六姑娘楚乐欢不耐烦,
“五姐,一点吃食罢了,不至于谁让谁吧。好玉婉,你快点说。”
玉婉躲不过去,故弄玄虚,
“跟我做。左手伸直,右手抱头,头搭在右手上,闭眼,转圈,左三下,右三下,晕了吗?”
没听见楚乐欢回答,定是晕迷糊了。
“左手不能弯,这个很重要,因为它指的方向就是你缘定三生良人的方位,你顺着找就成了。知道了吗?秘诀是先指后抬头,最后睁眼,要不不准。”
玉婉东倒西歪,站着直晃,秉承着想忽悠别人自己先深信不疑的原则,眼睛闭得紧紧地。
睁眼的时候,左手还抬得笔直。
面前一群人!
楚瑾玄和江月瑶站在正当中,她的手指差一点怼到楚瑾玄的胸膛。
江月瑶捂嘴轻笑,
“妹妹的意中人可是刚才穿灰袍的书生。我们在船上瞧见他从这个方向来,又从这个方向回,妹妹这个法子还真准。”
笑着瞄了楚瑾玄一眼,“表哥,可识得那个书生?”
楚瑾玄看向玉婉神情冷漠,
“不识。”
“书生早跑没影了,路被我哥哥挡个严实。按玉婉的意思,我哥哥才是那个缘定三生的人。”
楚乐妍讨好地看向江月瑶,
“六妹妹别胡说。江姐姐,您别在意。玉婉胡扯的,不当真。”
“什么不当真!你爱信不信,总破坏我的兴致干嘛!”
楚乐欢恼了,
“五姐姐,你太令人扫兴,你想讨好江姐姐去江家当丫鬟好了。”
楚乐妍红胀着脸,
“六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月瑶出言解围,
“五姑娘善解人意,温婉大方,她做事周到,将我这个客人照顾的很好。多谢,五姑娘照拂。”
福身一礼,感谢楚乐妍。
楚乐妍受宠若惊,“江姐姐客气了。”
江月瑶笑容大方,
“玉婉妹妹,刚才那个书生是你的意中人吗?我们在船上瞧见,你们聊了许久。”
“我进去等他。”
玉婉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安庆想拦着,又不太敢,扭扭捏捏不知所措。
玉婉心里腹诽,昨日果真有猫腻。
楚瑾玄有洁癖,他的东西旁人不能碰,更不能乱动,昨日放自己进来,准是楚瑾玄特意吩咐过。
今日楚瑾玄早得匆忙,没吩咐,安庆不会了。
玉婉在楚瑾玄房间里转了一圈,又特意跑到浴房门口站着眺望,再去书桌附近查看。
要说自己趁楚瑾玄沐浴跑到书桌翻东西被楚瑾玄发现,不大可能,根本就看不到。
难道说……
楚瑾玄早有预谋!
玉婉看了眼书桌旁的火盆,里面的纸碎和灰烬还未清理,真是胆大包天!
翠鸣都不敢如此懒惰,何况是安庆!
准是楚瑾玄搞鬼,借机搞了她一晚上。
玉婉拳头握得咯咯响。
北地地广人稀,学子想求功名都会去辽东的宁远县求学。
会试三年一期,辽东的考生屈指可数。
三年前,更是只有哥哥和刘庆春二人而已。
楚瑾玄认识哥哥!
有交集,有关联,兴许还知道哥哥得罪过镇北军将领……
玉婉稳住心神,掏出迷药香膏又多涂了些。
坐到书桌前画画。
楚瑾玄回来时天色已黑,他迈入房间,烛光摇曳,柔光笼罩在玉婉身上,一切分外美好。
“爷,你回来了。”
玉婉不知不觉睡着了。
见楚瑾玄进来忙将画扣在桌面,笑嘻嘻起身帮楚瑾玄宽衣解带,
“听说您去赴宴了,我让安庆备了醒酒汤,你先喝些。”
“不用,未饮多少,先洗漱吧。”
楚瑾玄揉搓着玉婉的脸蛋,扫了眼桌面,
“在画什么?”
玉婉嘴角一抽,心里暗骂自己画得太快,楚瑾玄回来得太晚!
“我在画花样子,准备给世子爷绣个荷包。”
说着就去翻最下面的纸张。
楚瑾玄手快拿起最上面一张,一朵芙蓉花上压着个大盖虫!
酒醒了,斜眼看玉婉,嘴角上勾,笑得邪魅。
玉婉心道,瞧瞧不高兴了,定是自己心里也认定自己是个害虫,可见坏事没少干,心虚。
玉婉谄媚,
“公子美若芙蓉,我就是这大盖虫,公子想甩开我,我可是不干。”
楚瑾玄淡笑,手掌抚上玉婉腰侧揉搓,
“好,今晚让你在上面。定让你如愿,甩不开,下不来。”
玉婉腾得红了脸,扯开楚瑾玄的手,忙岔开话,
“公子今日去哪儿吃酒了?谁家府邸?”
“勇毅侯府。”
“哦?是六姑娘要跟勇毅侯世子接亲吗?”
“休想。”
楚瑾玄褪下衣衫扔在地上,
“谢宇澄因个姬妾闹得府中鸡犬不宁,人尽皆知,想娶我妹做梦。”
玉婉腹诽,人家没逛窑子不比你强,“嗯,品德是差了些。”
拾起楚瑾玄的衣衫瞎忙乎。
楚瑾玄听玉婉话里有话,“谁承想他的姬妾跟旁人跑了!”
“哇塞!跑了?戴绿帽子了?”
玉婉小跑几步凑到近前,双眸冒光,
“嗞嗞嗞!怎么还人尽皆知?家丑不可外扬。跑了就跑了呗,非得捡个绿帽子带才开心。”
楚瑾玄眼神发冷,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自得找到她。谢宇澄带着府兵追到徐州,将两人押了回来,游街示众,自然人尽皆知。”
玉婉嘴角一抽,“谢世子还真是个痴情人。”
楚瑾玄嗤笑,
“一个奴才就是死也要死在府里,与痴情,喜欢,毫无关系。人还是我给他找到的,所以,他设宴感谢我。”
玉婉心里翻白眼,你最缺德。
“世子爷果真厉害!”
“没你厉害!”
楚瑾玄掐住玉婉脸蛋,“居然跑到我府上来,算你幸运。”
玉婉披上披风,福身一礼,
“我和程知意都是普通百姓,请您高抬贵手,往后别再同我们一般见识。”
说罢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楚瑾玄瞧着她的背影,气得浑身颤栗,一掌拍在书桌上,镇住手掌大一个坑。
安福小心翼翼挪上前,
“世子爷,奴才问过金玉楼的掌柜,他说玉婉姑娘听说程知意被撵出考场后神情恍惚,看着凤冠愣神。他只是顺水推舟卖东西,绝无诓骗的心思。”
说完,轻轻往后退。
眼看到了门口,楚瑾玄突得问道:
“她因为程知意才轻生?还是她只想要挟我!”
“啪”得又是一掌,书桌四分五裂。
*
翌日,定国公府去江家下聘,楚瑾玄和江月瑶的亲事定了下来。
因江月瑶要守孝,婚期要等到来年春。
但世子爷大婚礼仪繁琐,准备得东西不少,三夫人协助大夫人张罗准备,忙乎得不可开交。
玉婉照常到明礼堂学规矩,她“轻生”的事好似从未发生过,没惊得起一点浪花。
她原本以为“轻生”的事会闹大。
大夫人或者老夫人知道后,谁想打发她走,她就向谁提出找人这个条件。
等找到哥哥程知意,楚瑾玄也答应同她一刀两断。
正好,带着哥哥回北地就完事了。
可不承想,楚瑾玄瞒得严丝合缝,玉婉一点机会也寻不到。
只能另想法子。
三房嫡子楚相礼在国子监念书,如果能抓住楚相礼的把柄,让楚相礼为自己所用,打听哥哥的事,既方便又不会节外生枝。
所以,玉婉提议让胡春娇也一同来明礼堂同嬷嬷学规矩。
胡春娇天天黏着楚相礼,对楚相礼的事应该所知甚多。
“腰挺直,莫要低头,抬起下巴……”
“啪”得一板子下去,抽得胡春娇失声痛哭。
“止语!”
管嬷嬷拿着竹板子,肃穆的声音让院子里的小姐们闻风丧胆。
连六姑娘楚乐欢也不敢造次,生怕头顶上的书掉下来,挨管嬷嬷训斥。
又挨了一刻钟,管嬷嬷才让她们休息。
玉婉瞄了眼哭泣的胡春娇,递过去一盒药膏,
“这个药挺管用。你晚上涂抹,明日就不疼了。”
胡春娇抹着眼泪,
“真不公平,她们都有丫鬟替着挨罚,只有你我……”
玉婉心道主意是自己出的,否则如何接近胡春娇。况且胡春娇不受点折磨,三夫人也不能同
意让胡春娇来。
“谁让咱们寄人篱下,总会过去的。咱们学会了,往后本事就是自己的。”
“谁跟你一样。”
胡春娇不领情,将药膏扔在地上,
“我有相礼表哥护着,旁人都不能欺负我。我病了。我明日不来了!谁要学这些劳什子。”
扭着屁股走了。
六姑娘楚乐欢将玉婉拉到一旁,
“胡春娇有六哥护着。六哥平日里不爱吱声,是个闷葫芦,但胡春娇一哭,他就不上学堂。三婶怕得不得了。”
玉婉心中狐疑,她也发现了,三夫人对楚相礼好得不得了。
那日在三夫人房中窥见的蜀锦布料,有四五匹一看就是做男衫的料子。
楚三爷至今还趴在榻上,只能是做给楚相礼穿得。
“玉婉快点过去,管嬷嬷点人了。”
楚乐欢捅了玉婉一下子,急忙站得规规矩矩。
姑娘们头顶着一摞子书,腰间挂着铃铛,走上宽凳,书不落,铃不乱响,人不掉下来,才算过关。
五姑娘楚乐妍不但头上的书全掉了下来,人也从宽凳上摔了下来。
玉婉扭着身子,眼神透着顽皮。
楚瑾玄心知她在打鬼主意,笑着摇头,
“你可以不兜圈子,直接讲程知意的事,挂念你的情郎,很正常。”
玉婉装作吃惊,摆成目瞪口呆的模样,
“我的情郎不是你嘛!我是你的人呀,世子爷!你不要我了吗?你刚才都占我便宜了,你不能耍赖,再说,我是担心你的安危,我心系于你呀。”
扭着身子用脑袋蹭楚瑾玄膝盖。
自从到了京都,玉婉第一次这么哄楚瑾玄,楚瑾玄心中流过暖流,
“成何体统!趴好,一会儿又喊疼。”
从玉婉身后坐到玉婉正前方,
“我派人查查游商,无事的。”
玉婉头搭在楚瑾玄腿上,
“兴许是我多疑。我同程知意青梅竹马,我不相信程大哥会作弊。虽说我与他再无缘分,但我想还他个清白。我去查过,他买文房四宝的铺子,还把铺子买了下来。那个游商,我总觉得跟我买铺子有关,你说他是不是监视我?”
今日没有游商的事,但不把事情说大了,楚瑾玄不能重视。
况且买兰花的游商确实有问题,楚瑾玄定会查出端倪。
她不管游商是谁的人,一千两买两盆兰花,定是想抓她卖兰花的把柄,去老夫人面前告状。
对她不好的,都是恶人,惹麻烦,活该。
玉婉又往楚瑾玄怀里凑了凑,
“刘庆春我也识得。听相礼表哥说,刘庆春考了进士第二十八名,这个成绩不对。辽东师资匮乏,请不到好先生。刘庆春资质平庸,不可能考出这样好的成绩。”
玉婉抬头谄笑,
“世子爷,听说您是主考官,你看过刘庆春的试卷吗?我认识刘庆春的字,你能不能给我瞧一眼,我帮您破个大案。刘庆春自己肯定没胆子作弊,说不定背后有人,连环计要害你。你可得当心!”
楚瑾玄心里落了一拍,千言万语都是为了给程知意翻案。
“你的意思是刘庆春用了程知意的文章?”
玉婉呆住了,她是这么想得,但她刚才没说。
楚瑾玄怎么知道?
“程大哥状元之才,用程大哥的文章……刘庆春何止第二十八,至少三甲。”
玉婉打量楚瑾玄的神情,如果楚瑾玄是幕后主使陷害哥哥,事情败露,刘庆春死期将近。
她等着看刘庆春死不死就得了。
楚瑾玄眯眼注视着玉婉,
见玉婉聚精会神看着自己,表情严肃认真。
全然不是对待自己时得漫不经心,插科打诨,
心中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不是个小气的人,别说玉婉只是跟程知意有婚约,即便玉婉喜欢过程知意,也没什么大不了。
直说出来,他心情好,都不是问题。
可玉婉偏偏要玩弄他的感情!
“你太看得起他了!”
楚瑾玄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
玉婉从未见过比楚瑾玄还善妒的人,忍不住怼他,
“程大哥在国子监舌战群儒,其中不就有你吗?诗词造诣在你之上,大家公认得。你有首诗引用错了典故,压错了律,人家给你改了个字,就得体了。你当时也甘拜下风,认怂了。”
玉婉很是得意,楚相礼告诉她的时候,她差点没乐死,只可惜她没有亲眼目睹楚瑾玄吃瘪。
“不过世子爷说得也在理。科举不考吟诗作赋。但刘庆春考二十八太过不可思议。世子爷,此事蹊跷,您是主考官,需要慎重,让我瞧一眼刘庆春的试卷,我一看便知。”
玉婉本要拒绝,三夫人看出她的顾虑,
“婉婉,别多想,辜负了大夫人一番好意。世子掌管龙护卫,你送汤药过去,顺便感谢几句也是礼数。你回北地还要劳烦龙护卫护送。”
她说得在理,玉婉不好反驳。
梅香将托盘递给玉婉,前方带路。
路过湖畔,玉婉心虚,垂头不语。
“梅香姑娘!”
“素娥小姐,您是要去东苑?”
四夫人的侄女林素娥打扮得娇俏,穿得单薄站在巷道上,
“老夫人吩咐我去给世子爷送参汤。”
她打量着玉婉,玉婉打量着她。
玉婉恍然大悟,就坡下驴,
“素娥妹妹,帮我将汤碗送给世子爷。顺便帮我提一嘴,劳烦他过些日子派龙护卫送玉婉归家。”
林素娥双手空空,人家有丫鬟帮着端托盘,玉婉将手里的托盘怼在林素娥手里,
“拜托了。累得我手都酸了,实在走不动了。”
转头看都没看梅香一眼,大步离开。
梅香神情尴尬,“劳烦素娥小姐。”
快步追上玉婉。
玉婉知她所想,
“你就说送到了。但是素娥来了,世子爷没让我进。”
梅香阴阳怪气,
“素娥小姐站在巷道上等了许久,否则也是她先到。”
玉婉讥笑,“你当不上通房是世子没看上你,不是我耽误你。咱们走得慢,是你让我端托盘的错。我又没干过粗活!”
梅香满脸羞愤恼了,
“玉婉姑娘,你说这些好没个意思。”
玉婉懒得搭理她,心知自己猜对了,
“有意思没意思,你自己清楚!往后敢给我下绊子,我将你当不上通房心里不忿的心思,传得满府皆知!”
“你……”
梅香心思被戳破,遮掩着,“我让姑娘端着炖盅……是想让世子……”
“别说鬼话了。我出府的事,能不能办?”
梅香咬唇,
“姑娘威胁我也没用!老夫人寿辰前女眷都不能出府,这是世子爷说得。最快……第二天。”
“好。就第二天!”
玉婉掏出个镯子怼进梅香怀里,
“给我安排!我家在北地家财万贯,别狗眼看人低。”
梅香见镯子质地通透,不是俗物,拿在手里立刻换了脸,赔笑着,
“玉婉表姑娘,别见怪。是大夫人让奴婢试探姑娘的脾气,世子爷喜欢温婉的姑娘。”
“得了吧。你又好看又温柔,他瞎了眼,竟中意那些衣衫不整的狐媚子,想想都替你不值,不就是会投胎,有什么了不起。”
梅香羞红了脸,
“奴婢哪儿有姑娘说得那般好。”
“我觉得你是府里最漂亮的丫鬟!”
梅香羞赧嗔怪,
“玉婉表姑娘说什么呢!旁人听见可不好。”
“这儿没旁人呀!咱们自己人说些体己话怎么了。”
二人有说有笑往回去。
回到大房院子,梅香心里舒坦,笑嘻嘻进了院子,掐了自己大腿两把,沉下脸迈进正房,
“大夫人,老夫人让素娥小姐去给世子爷送参汤。素娥小姐先到东苑,玉婉姑娘见着就回来了。”
大夫人抿口茶,
“素娥被玄儿撵了出来。你们急什么?等玉婉也被撵出来,断了老夫人的心思,才好。我儿端方持重,怎会受那些狐狸精的勾引。对了,玉婉怎么样?”
梅香被玉婉夸得晕头胀脑,
“玉婉姑娘不骄不躁,性子倒是不错。”
大夫人叹口气,
“江老太爷过世,江家日渐势微,老夫人想要江月瑶嫁过来,帮衬下江家。
但江老年太爷才过世一年,玄儿眼看二十三了,不能再等她两年。
老夫人想找个人,先服侍着玄儿,最好能生出个一男半女,来堵我的嘴。等江月瑶孝期过了,再嫁进来做正室,倒是想得美。”
梅香心知大夫人瞧不上江家,但江月瑶性格柔和,对妾室来说是个好事,故意说反话,
“世子才高八斗,人中龙凤,陪个公主也是应当。”
大夫人挑眉嗤笑,
“做驸马有什么好。皇家的事,往后谁能说得准。我只是不想老夫人如意罢了!哎!倒是便宜了玉婉。”
梅香心中一惊,
“大夫人,这儿话从何说起?”
大夫人晙了梅香一人,早前她派梅香去伺候过楚瑾玄。
但楚瑾玄拒绝了不说,自己还遭到了老夫人的责怪,说她选得太不用心,对自己的儿子都如此敷衍,更何况是远在北地的丈夫。
大夫人冷哼一声,
“事管子嗣,必须得家世清白。玉婉母亲闺名有失,程惠琴更是令老夫人反感。原本选谁都选不到玉婉。结果,今天赶得巧,她这儿一让,还真入了老夫人的眼。”
梅香不忿,玉婉装模作样骗她!
“玉婉让素娥小姐先去,是故意勾引世子爷!真是不要脸!奴婢就说三夫人一个榆木疙瘩,这两日怎得突然开了窍!大夫人,玉婉心思不纯,日后准不会安分。”
大夫人白了梅香一眼,
“陈家两个姑娘尚未及笄,林素娥又不得玄儿欢喜。只有她长得狐媚打扮得却是素净,还知道谦让。
真真做妾的好苗子。
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程惠琴上赶着送来,我也不好拒绝。
收拾陈氏,我正缺个幌子,程惠琴愿意当靶子,咱们总得给人家些好处。”
梅香忍着怒气,
“二夫人想掌家简直是做梦!您一直不收拾她,是怕脏了手。只是……玉婉姑娘虽好,但……奴婢纳闷她怎么来得京都,就怕她招惹过什么浪荡人。哎呀,兴许奴婢多心了,哪儿日瞧瞧她的守宫砂就成了。”
大夫人柳眉倒竖,
“你说得在理。侍妾是奴身,连生出的孩子都无法自己抚养。程家人丁单薄,程惠琴只有玉婉一个外甥女,她……没道理……去打听一下,玉婉跟哪儿家商队来得京都,莫不是途中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