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长灯落尽两相绝完结版陆晏舟叶秋棠
长灯落尽两相绝完结版陆晏舟叶秋棠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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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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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可偏偏这样一个曾经跪在皇帝面前,不顾忤逆之罪也要求娶她的男人,竟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害死她们的孩子。

真心不疑,但真心瞬息万变。

陆晏舟见她醒来,缓缓起身。

“你既醒了,就说明身子没什么大碍。”

“阿烟长途跋涉体虚不已,还望你今后多加照拂。”

“她已愿屈居你之下为妾,你也不要为难她。

至于纳妾之事,你务必全力操办。”

他把一切都安排得那么自然,仿佛理所应当。

叶秋棠脸上毫无血色,闻言,扯开嘴角笑得讽刺。

“将军又何必委屈她?”

“我们和离,你迎她为妻,岂不更好?”

陆晏舟握书的手一顿。

当年陆府倾颓,全上京无高门贵女愿嫁他,林烟烟也早早同别人定了亲。

他在军中被歹人陷害,重伤倒在军营外,是叶秋棠救了他。

后来他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下骁勇将军的第一件事,就是求皇上赐婚。

婚后三年叶秋棠无所出,他始终护着她。

原以为就这样相敬如宾过日子便好,偏偏岳丈要去动林家。

林烟烟是他藏在心中数十年的软肋。

陆晏舟看着叶秋棠,心中愤懑与心疼交杂:“当年为娶你进门,我聘礼堪比王侯。”

“如今岳丈年长,左不过是个戍边的闲职。

我若不同意和离,谁能逼我?”

她是他的妻子,二人举案齐眉三年,陆晏舟从没想过要换人。

只不过容忍阿烟一个弱女子,就这么难吗?

可看着叶秋棠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他终是不忍心:“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孩子可以再有,何必要同我和阿烟置气。”

他说林烟烟如今孤身一人,他必须护她周全。

而叶秋棠,也必须有作为正妻容人的雅量。

-陆晏舟走后,叶秋棠强撑着身体起身,给父亲写了一封信。

信里她问候了父亲的身体,又提及林烟烟此番回京,陆晏舟逼她失了孩子的事。

最后,她写道:“女儿今生再不能有孕,亦对他心寒至极。

可自古女子不可休夫。”

“女儿不孝,望父亲宽恕,不能为您养老送终。”

信件被加急送出。

叶秋棠在窗前枯坐了一夜。

院中的秋日海棠被冬雪压弯了枝,无情嘲笑着当年陆晏舟一字一句许给她的承诺。

他要迎林烟烟为妾。

那自己就在他们的花烛夜,送他一份大礼。

-这不是林烟烟第一次见到叶秋棠。

早在她和陆晏舟成亲那天,她就对这个女人带着滔天恨意。

是叶秋棠占了自己陆夫人的位置。

因此当她看见这个女人不卑不亢地自己忙活着纳妾之事时,心中既痛快又酸楚。

衣裳她要上京最好的绣娘亲手缝制的,红蜡要宫廷秘师特调的。

至于首饰......她就要叶秋棠手腕上那只玉镯。

“这是夫人亡母遗物,林姑娘你别欺人太甚!”

侍女小荷忿忿不平开口,却被林烟烟直接扇了一巴掌。

“你家主子还没说不给,你算个什么东西?”


叶秋棠被叫过去时,林烟烟正躺在床上面色惨白。

看见她就哭:“姐姐好狠的心,若容不下阿烟,赶我走便是,何必要害我性命?”

没等她了解明白原委,就被人按住了手脚。

陆晏舟看着她,满眼失望。

“我原以为那日几个巴掌能叫你长记性,却不想你竟变本加厉,下毒害阿烟性命!”

“叶秋棠,你怎能恶毒至此?”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脏水气得发抖:“我被你禁足,又如何给她下毒?”

“这满院的侍女,不都喊你一声夫人!”

林烟烟早就找好了替死鬼,那侍女一口一个是夫人指使的。

而且已被陆晏舟刺死,死无对证。

“你我夫妻一场,竟就这么轻易相信我会给她下毒?”

叶秋棠声音发颤,可陆晏舟别过头,不愿看她。

就是因为夫妻三年,他知晓她的为人,才对她处处针对林烟烟一个弱女子而愤恨不已。

就算是污蔑,陆晏舟也要给足林烟烟安全感。

至于叶秋棠,夫妻情分在,她受些委屈又有什么要紧?他低下头,问林烟烟想怎么处理?

美人儿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声音细小可怜:“以后我的衣食起居,就由姐姐负责吧。

姐姐亲力亲为,想必不会再害我了,对吧?”

陆晏舟皱眉。

正妻侍奉一个未过门的妾室,纵使他再惯着林烟烟,也实在不妥。

“阿烟......陆哥哥,阿烟只有你了。

阿烟好害怕......”那样楚楚可怜的白月光,陆晏舟喉头微动。

他看向被摁着的叶秋棠:“你可听到了?

今后阿烟的衣食起居,你需亲力亲为。”

“若有半分差池,我必不会再轻易放过你!”

叶秋棠的心凉得透彻。

从一家主母到给妾室端茶侍奉的奴婢,陆晏舟一脚将她碾进了尘埃。

“陆晏舟,我只问你一句,既然你爱她至深,为何不愿与我和离?”

林烟烟突然安静,也在等他的答案。

陆晏舟眼神有些飘忽,随后开口道:“当年十里红妆闹得轰轰烈烈,如今一拍两散,我岂不成了满城的笑话?”

“更何况,你打理家事甚为妥帖。

阿烟身子虚,不宜操劳。”

一为脸面,二为林烟烟。

叶秋棠忽然笑了。

看着她笑得凄惨,陆晏舟有一瞬间的心慌。

他不喜欢叶秋棠问这个问题,更何况还是当着林烟烟的面。

这要他如何回答?

难不成答对她尚有情谊?

陆晏舟说不出来。

他只要叶秋棠大度一些,只要她能做到,便能回到曾经两人相敬如宾的状态。

“大夫说阿烟毒素入体,需沐浴发汗,你下去准备吧。”

叶秋棠当了二十年主子,这是第一次伺候人。

她神情麻木,一桶又一桶地倒着热水。

直到掌心磨出泡,才后知后觉疼得厉害。

“夫人,我若是你被这这般折辱,都要羞得拿根白绫自尽。

你倒是好厚的脸皮。”

林烟烟出口嘲讽,叶秋棠却一声也不愿意搭理她。

她不会自尽。

她要等父亲回京接她,从此离开这里,离开陆晏舟。


雪狐剥皮,给林烟烟做新的狐裘披风。

至于灰兔子,给叶秋棠,算是弥补她那只团圆。

孰重孰轻,众人都看在眼里。

可叶秋棠并没有因此分配而黯然神伤。

她接过兔子,为它拔去并不致命的箭羽,涂上一层药膏。

然后将它放回了林中。

“我辛辛苦苦猎来的兔子,你竟这样放了它?”

“将军既然已经将它赠与我。

我有权决定它的去留。”

她姿态高傲,站立在冷风中,像只桀骜的鹰。

陆晏舟自认无话可说,拂袖离去。

日暮黄昏,众人皆有些疲倦。

回京的车马刚刚备好,就听有长箭划过空中,直直朝着皇帝射去。

有人行刺。

众人来不及反应,长箭如雨般密集,朝人群射来。

场面失控。

只见两根长箭同时射向陆晏舟的身体两侧,速度极快。

一根朝向林烟烟,一根朝向叶秋棠。

叶秋棠眼睁睁看着他把林烟烟揽入了怀中。

果然,他的本能都在偏爱白月光。

长箭呼啸而来,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传出,她睁开眼。

是父亲!

他用剑改变了长箭走向,迅速将叶秋棠拉上了马。

“棠儿久等了。”

-半月前陆晏舟追过来要赎走林烟烟时,叶宗玄就已经猜到女儿将会面对什么了。

可等他看见叶秋棠的亲笔信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一世只娶了一人。

棠儿幼年失母,他在外博军功,只求有一日能用满身荣光换女儿安稳。

“我将秋棠嫁与你,并不是将她未来生死喜怒皆任你主宰。”

“陆小子,你若对她不好,我会亲自带她离开。”

他曾这样告诫过女婿。

直到亲眼看见他在生死关头选择另一个女人,弃棠儿于不顾之时,叶宗玄的心寒得透彻。

而叶秋棠隐忍多天,也终于在父亲出现这一刻情绪爆发。

积攒已久的哀怨与委屈如洪水决堤,她在马背上哭了个痛快。

直到马蹄声消散,停在陆府外。

叶宗玄问她:“棠儿,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

......当夜,他带着叶秋棠亲笔写的休夫书入了宫。

长跪许久。

一为感念圣恩准他请辞隐世。

二为求圣上兑现当年承诺,准许女儿休夫。

皇帝深夜召见,赐他黄金万两,准许请辞一事。

又在休夫书上写下了一个“准”字。

盖有印章,自此生效。

叶秋棠拿到那封休书时,激动地连手都在颤。

谁说她离不开陆晏舟?

这封休书便是她最大的底气。

她要休夫!

翌日。

陆晏舟纳妾,林烟烟本要乘着青衣轿从偏门入府。

偏偏那门被人上了一把奇锁,任谁也打不开。

陆晏舟大手一挥,便让人将林烟烟从正门抬进了府。

“规矩而已,一切由我做主。”

他不但为林烟烟举办了极为奢华的婚娶仪式,更是直接免了她给叶秋棠敬茶的流程。

“她一向蛮横善妒,你若去,怕是要再吃苦头。”

林烟烟嘴上说不合规矩,却也没有半分要去敬茶的意思。


“阿烟,我出去一趟。”

他转身进了浓浓夜色。

那些散落过里衣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

侍从来报,说夫人已经捡走了八十七件,还有十二件被一些地皮无赖捡走不愿归还。

“他们算是个什么东西!”

陆晏舟亲自出面,将遗落在外的里衣一件件抢了回来。

唯有一个老头不愿意给。

他挑断那人的脚筋,吩咐道:“丢去城外野狼谷。”

那些里衣有些早已肮脏不堪,刺痛了陆晏舟的眼睛。

他一边烧一边有些自责。

“叶秋棠,你只要容下阿烟,我一定像从前那样待你。”

可他又觉得无力又愤怒:“容下一个妾室,到底又有何难?”

-自林烟烟来到陆府,这是陆晏舟第一次宿在海棠苑。

他望着叶秋棠熟睡的面容,想起当年初见。

他浑身是血倒在军营外,叶秋棠穿着一身碧绿色长裙,怀揣着几盒药膏。

她原本是来给叶将军送药的。

那样清澈无辜的眼睛在他面前眨呀眨,陆晏舟感觉自己一下就不痛了。

可如今那双眼睛睁开,看向他却冷漠至极:“将军又来做什么?”

这是陆府,她是他的妻子,倒问他来做什么?

陆晏舟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捏着她的下巴就要吻过去。

“自然来找我的夫人做夫妻之间的情事!”

叶秋棠浑身都痛,被他这么一压,更是使了惊人的劲儿将人推走。

陆晏舟的额头撞上床角,破了皮。

“叶秋棠你到底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

她不说话,只满眼嫌恶地看着他。

陆晏舟走得决绝,他发誓,再不会踏进海棠苑半步。

除非叶秋棠亲自同他低头认错!

那夜他也没梨花苑,独自在书房生了一夜的气。

“夫人,将军刚才生气的模样,像是要跟您断绝关系似的。”

小荷有些担忧。

林烟烟一来,夫人和将军的关系就生分了好多。

如今夫人又惹恼了将军,今后怕是再难有翻身之日。

可夫人好像并不担心,只是翻了个身,喊她剪断烛心。

“不早了,都休息吧。”

......天不亮,梨花苑的侍女小扇就来喊人。

“林姑娘用膳早,夫人也该起来了!”

小荷同她争辩,她却仰着头,让小荷不服去找将军说理去。

按照陆晏舟的吩咐,夫人必须照顾林姑娘的起居,且亲力亲为。

一回头,叶秋棠已经起身了。

她从没下过厨,熬出来的米粥有些糊锅,糯米糕也整得软趴趴的。

林烟烟只尝了一口就皱眉。

“夫人这般敷衍我的饮食,我的病何时才能好?”

她将餐食打碎一地。

叶秋棠不愿与她多言,转身离开。

却与陆晏舟撞了个满怀。

他看着满地的狼藉和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林烟烟,又想起昨晚叶秋棠对自己的冷漠,心寒到了极点。

“你又对阿烟做了什么?”

“没做过饭,林姑娘既然吃不惯,将军另请高明吧。”

她表情依旧淡淡的,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那时她高烧不退,喂不进药。

陆晏舟是嘴对嘴将药喂给她的。

可如今叶秋棠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得厉害。

“夫人倒是难请。”

他冷哼一声,将药碗递给她。

“大夫说阿烟这剂药药性太烈,需以人血温和其药性。”

“兔子是你所养,这血,自然该你来出。”

叶秋棠看他像看陌生人。

他又补充:“我知晓你叶家人性子刚烈,若不愿意,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他威逼的意思格外明显。

可叶秋棠只看了一眼药碗,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匕首。

一瞬间划破皓腕。

一抹鲜红滴答滴答入了药碗,很快消失不见。

一旁的侍女都吓得背过身去。

她像是没划在自己身上似的,平静看着陆晏舟。

“够了吗?”

这道冰冷的嗓音将陆晏舟从怔愣中唤醒。

冷漠的表情,决绝的眼神。

他突然感觉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断了。

可取血入药是自己下的命令。

只能端着药碗回过头,“够了,送夫人回去。”

随后又补充道:“明日皇上出京狩猎,各家官员可带女眷随行。

还望夫人以大局为重。”

-自从林烟烟入府以来,叶秋棠就没睡过一夜好觉。

流产后身子本就虚弱,又被他们日日折磨,肉眼可见瘦了不少。

第二天她披着一件雪白狐裘,身子薄得像纸片一样。

陆晏舟看见她毫无血色的面容,莫名心软起来。

“秋棠,过来。”

他唤她过来同乘一趟马车,可叶秋棠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上了他身后那辆。

原想给个台阶下,却碰一鼻子灰。

院门前林烟烟正依依不舍同他告别,却被一把揽上了马车。

“有人不识抬举。

阿烟与我同行。”

“可阿烟明日才正式行妾礼,如今身份......无妨。”

陆晏舟握着她的手,心绪有些烦乱。

狩猎本是男人们之间的事,女眷同行,也不过是在阴凉处喝茶闲谈。

林烟烟被流放又回京,本就是稀奇事儿。

如今未行妾礼就随陆将军出行,更是惹得众妇人议论纷纷。

“都说陆大人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如今失而复得,必定宠上加宠!”

“当年他求娶叶家小姐不也闹得沸沸扬扬?

依我看,都是故意演给林姑娘看的吧!”

“前阵子陆夫人满大街捡里衣才叫丢煞人,本就地位岌岌可危,还闹出这样的笑话。”

“还是积些口德吧,陆夫人刚没了孩子。”

......叶秋棠听着那些议论,觉得聒噪极了。

她裹紧披风,脑中开始盘算着离开时要带些什么物件走。

只听一阵欢呼,有人高喊着皇上猎了一头鹿。

男人们策马而归。

陆晏舟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明明与当年模样别无两样。

叶秋棠却觉得他远不如曾经俊朗。

半截长缨枪,单挑猛虎。

赢得头彩夜明珠,只为博她一笑。

陆晏舟翻身下马。

他手里拎了两只猎物,一只皮毛干净的漂亮雪狐,和一只灰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