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嘉年庄苒苒的女频言情小说《雁字回时月已沉傅嘉年庄苒苒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祝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庄苒苒头疼得厉害。她只想快点将这个浑身散发着和自己相同沐浴露香味的女人赶出去。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推着江千柔出门。临近大门时,还未等庄苒苒反应过来,江千柔突然扬起手,两记清脆的耳光已重重落在她自己脸上。她跌坐在地,眼泪瞬间溢出那双楚楚可怜的小鹿眼。“姐姐为什么骂我脏?”她哽咽着,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与惊恐,“我和嘉年哥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还是清清白白的......”话语间带着欲说还休的羞涩。话音未落,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庄苒苒看着江千柔泛红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得意的神色,后背顿时渗出冷汗。她知道,这场江千柔精心设计的戏码,终于等到了最重要的观众。傅嘉年快步走近,狠狠推开了她,力道之大让庄苒苒踉跄着撞上桌角。他俯身将瑟瑟发抖江千...
她只想快点将这个浑身散发着和自己相同沐浴露香味的女人赶出去。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推着江千柔出门。
临近大门时,还未等庄苒苒反应过来,江千柔突然扬起手,两记清脆的耳光已重重落在她自己脸上。
她跌坐在地,眼泪瞬间溢出那双楚楚可怜的小鹿眼。
“姐姐为什么骂我脏?”
她哽咽着,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与惊恐,“我和嘉年哥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还是清清白白的......”
话语间带着欲说还休的羞涩。
话音未落,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庄苒苒看着江千柔泛红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得意的神色,后背顿时渗出冷汗。
她知道,这场江千柔精心设计的戏码,终于等到了最重要的观众。
傅嘉年快步走近,狠狠推开了她,力道之大让庄苒苒踉跄着撞上桌角。
他俯身将瑟瑟发抖江千柔搂进怀里,温柔擦去少女眼角的泪,却对着她吐出带刺的话。
“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有脸说她脏?”
这句话像根钉子,直直扎进庄苒苒的记忆深处。
结婚那晚,傅嘉年粗暴地扯开她衣襟,滚烫的吻带着惩罚般的力道落在锁骨。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快要被撕裂开。
可不管她怎么求饶,他都不曾停下。
次日晨光里,傅嘉年望着床单上刺目的猩红,难得露出温柔神色。
那时她以为终于洗清了误会。
可当下身温热的血浸透床单,他的笑意瞬间凝固。
傅嘉年嫌恶地推开她,讥讽道: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像你这样的女人......”
从那天起,他眼里的光彻底熄灭,开始辗转于各色女人之间。
只有每月十五他才会回来,压着她运动到天明。
此刻看着他揽着江千柔的肩膀,庄苒苒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原来他的温柔从来不是恩赐,而是淬毒的匕首,专挑她最柔软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剜出血来。
她笑了,笑出了眼泪,忍不住反问道:
“那你呢?”
“你又有多干净?”
明明傅嘉年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他却大言不惭地嫌弃她脏。
她这一生,唯一的男人就是傅嘉年。
但他从不相信。
庄苒苒真的累了,不想再和他互相折磨下去了。
傅嘉年气得浑身颤抖,将她推倒在地,从齿缝间挤出三个字。
“脏东西!”
撂下这句话便抱着江千柔快步离开,根本没注意到怀中女人得逞的笑意。
尾椎骨传来一阵剧痛。
庄苒苒麻木地涂抹好活血化瘀的药膏,从抽屉里抱出一个尘封的铁盒。
里面都是她珍藏了七年的爱意。
褪色的课本里密密麻麻写着“傅嘉年喜欢庄苒苒”。
字迹从工整到潦草,最终洇着水渍模糊成团。
五彩的便利贴从“作业借我抄”到“放学等我,送你回家”,短短的话语里藏着少年难以言说的深情。
她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却不敢打开看,厚厚的日记里藏着她少女时代最隐秘的心事。
还有傅嘉年送她的钢笔,橡皮......
她将这些承载着爱意的物件全都放进纸箱,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物件封存着炽热的过往,掀开时才惊觉,所有深情都成了笑话。
原来这就叫物是,人非。
得知傅嘉年遇到雪崩失踪,庄苒苒急火攻心流了产。
三日后救援队传来喜讯,她跌跌撞撞奔去病房,却听见里面传来他小女友的娇嗔:
“嘉年哥,听说嫂子知道你失踪在医院整整躺了三天,你却陪着我在酒店放纵了三天,要是被嫂子知道你耍了她,会不会怪你呀?”
庄苒苒呆愣在原地,寒意蔓延至全身。
原来没有雪崩,更没有失踪,一切都是傅嘉年的谎言。
她踉跄了两步,扶着墙才堪堪稳住身形。
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她又听到傅嘉年漫不经心道:
“是她对不起我在先,我试探试探怎么了?”
“更何况只要不把这件事捅到她面前,她现在只会庆幸我还活着,哪敢怪罪?”
听到这话,江千柔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好,嘉年哥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绝不会让嫂子知道一点。”
傅嘉年的手指在她身上来回摩挲。
“她这次表现不错,一个月后,合约到期你就乖乖离开,答应给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少。”
说完,男人翻身压了上去,丝毫没注意到女人偷偷攥紧的手指。
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呻吟,庄苒苒的心如坠冰窖。
手不自觉抚上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小生命。
可因为傅嘉年的谎言,她失去了人生中第一个宝宝。
她没有推门进去自取其辱,而是拖着虚弱的身体,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医院。
街道上人来人往,庄苒苒此刻却不知道该去哪。
当年父母车祸离世后,她就已经没有家了。
夏日炎炎,一声声蝉鸣将她的思绪带回了初见傅嘉年那天。
七年前的蝉鸣聒噪得让人觉得刺耳。
庄苒苒又一次被储物柜里突然出现的癞蛤蟆吓得尖叫时,储物柜铁门突然被踹得轰然作响。
染着一头金发的少年单手撑着门框,笑意不达眼底。
“欺负我同桌?”
话音刚落,他抬脚踹翻为首的男同学,揪着对方衣领狠狠撞向墙面,直到那些人连滚带爬跑远,才慢条斯理地掏出纸巾擦去手上的血迹。
看到她被吓得哭出声,傅嘉年把校服外套甩在她头上挡住眼泪。
“哭什么,以后我罩着你。”
那时庄苒苒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
后来,一向吊儿郎当的傅嘉年就这样保护了她整整三年。
直到毕业那天,她才发现傅嘉年的课本里密密麻麻写满同一句话:
“傅嘉年永远喜欢庄苒苒。”
这一刻,庄苒苒的心再次狂跳起来,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高考结束后,她穿上新买的白裙赴约,却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子里。
挣扎间,她突然听见玫瑰坠地的闷响。
下一秒,傅嘉年冲上前和几个混混扭打在一起,他扣住混混手腕夺刀,刀锋却失控刺入对方肋间。
对方家族权势滔天,任凭傅家金条堆成山,换来的却是轻飘飘一句:
“他不是愿意为了你去死吗?我偏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为了不让傅嘉年坐牢,她红着眼走到他面前,说出了那句让她痛彻心扉的话。
“傅嘉年,我和男朋友玩情趣,你凑什么热闹?从今往后,带着你的自以为是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她亲眼看着他的双眼瞬间变得猩红。
他哭着问她到底有什么苦衷,说他不怕坐牢,求她不要说这样伤人的话。
可庄苒苒别无选择,只能当着傅嘉年的面吻上了男人的唇,随后咬着牙转身离开。
她清楚地听见傅嘉年的嘶吼,以及他用拳头重重砸墙的声音。
但她不能回头。
那些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爱意,全都淹没在嗓子里。
后来,傅嘉年被家里押着出了国,她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再见面。
直到三年前,傅嘉年回国接手傅家,然后用尽手段娶了她。
她曾无数次想要解释,却都被他冷脸打断。
“不用狡辩,我娶你不是因为爱你,而是为了折磨你。”
回过神来,庄苒苒拭去脸上的泪水,回家翻出所有证件资料,走进了派出所。
“你好,我想改名。”
填完资料,她含泪写下新的名字。
因为傅嘉年的试探,她失去了孩子,如今他们两不相欠了。
一个月后,她就能拿到全新的身份,“庄苒苒”就会彻底消失在傅嘉年的世界。
似乎是为了报复,隔壁断断续续传来黏腻的声音。
庄苒苒蜷缩在床上,手机屏幕冷光映着她苍白的脸。
江千柔微博里频繁更新的九宫格照片刺得她眼眶生疼。
米其林餐厅摇曳的烛光下,一双摘掉婚戒的手,温柔地为她切牛排。
私人游艇派对上,男人揽着少女的腰侧头低语,与记忆里撕碎她尊严的男人判若两人。
虽然每一张照片,都没有露出男人的脸。
可庄苒苒知道,陪在江千柔身边的男人就是傅嘉年。
看着评论区粉丝的祝福盖了一层又一层。
救命!姐这波官宣杀疯了!内娱独一份的纯爱,速速给我 99!!
家人们谁懂啊!这波纯纯是霸道总裁文照进现实!但求千万别扒姐夫背景,让我姐好好谈个恋爱吧球球了。
这波必须锁死!拒绝任何形式的挖坟考古,从今以后,我就是姐姐的爱情保安!
她机械地刷新着页面。
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细微声响,像是某种自虐式的仪式,将心口的旧伤反复揭开。
突然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是江千柔发来的。
“姐姐,看了这么久,还装什么糊涂?”
“识趣点乖乖让出傅太太的位置,否则我会让你知道,霸占着不属于自己东西的下场。”
“真好奇你是怎么忍的,被老公当着情人的面羞辱、被扇耳光,还要听着他在我床上发泄欲望,我挺佩服你的,嘉年哥都这么过分了,还能一直忍下去。”
“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雪崩被困,是嘉年哥太迷恋我的身体,想和我多缠绵几天,才编出那么拙劣的借口骗你。”
“现在,该滚了吧?”
......
屏幕里还在不断弹出江千柔发来的消息。
庄苒苒按熄屏幕,重重闭上了眼睛。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体育课上,那件足足穿了两年的内衣崩断,她死死按住校服外套,却压不住背后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放学后,傅嘉年将她拽进内衣店,耳尖红得滴血,却梗着脖子把购物篮塞进她怀里:“挑。”
少年慌乱别开的脸,让她的心跳声盖过了窗外的车水马龙。
运动会上,她高举着写有傅嘉年名字的牌子还未放下,便被人从身后猛地推搡。
本该冲过终点线的傅嘉年,竟在最后十米急刹车,转身朝她狂奔而来。
医务室里,他半跪在地上,温热的掌心握住她扭伤的脚踝轻轻用力。
“疼就告诉我,别忍着。”
......
明明傅嘉年还是和记忆中少年的脸,别无二致。
可庄苒苒突然分不清,是身上的伤更疼,还是胸腔里快要漫出来的酸涩更疼。
她紧紧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喉间翻涌。
原来时光偷走的不只是少年,还有那些回不去的炽热真心。
她伸手盖住眼眶,在心里暗暗发誓:傅嘉年,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哭了。
往后,她只为自己活。
半梦半醒间,庄苒苒听见门外飘来柔媚的嗓音:
“嘉年哥别担心,嫂子许是还在生你的气。”
话音刚落,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声响,额头突然被一只大手盖住。
“快打电话叫医生!”
庄苒苒再睁开眼,看到床边站着脸色铁青的傅嘉年。
他用手指重重叩击床头柜,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高兴。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以前傅嘉年知道她生病,只会让秘书送来补品。
像今天这样守在床边,还是第一次。
庄苒苒吃了药,困意再次来袭。
恍惚间,她听到医生在和傅嘉年低声交谈。
“傅先生,太太这次除了发热,身体是不是......”
“嘉年哥!” 江千柔突然挤到床前,指尖娇嗔地戳着男人西装袖扣,“老宅那边还等着呢,祖母最讨厌人迟到了。”
江千柔的提醒,成功截断医生未尽的话语。
“睡吧。”傅嘉年低声道。
踏出病房前,他顿住脚步,“司机三小时后来接你,祖母的寿宴可别迟到。”
傅嘉年一向重视祖母,所以每次家庭聚会都会带上她一起。
脚步声渐渐远去,庄苒苒缓缓睁开眼睛。
今日的寿宴她还得去见一个人。
傅嘉年走后,庄苒苒也没了睡意。
她坐起身,从备忘录里找出律师的电话打了过去。
“向律师,能帮我拟份离婚协议吗?我什么都不要。”
电话那头突然嗤笑出声:
“终于肯松手了?傅嘉年可算解脱了。”
这样的话,庄苒苒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向东,傅嘉年的好兄弟,也是他们这段孽缘的见证人。
傅嘉年回国以后,逼着她和所有朋友都断了联系。
如今想要离婚,她能找的也只有傅嘉年的兄弟,真可悲。
她望着梳妆镜里形容枯槁的人,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先替我保密。”
“一个小时后,我要见到协议。”
挂断电话后,庄苒苒又来到衣帽间。
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包包,首饰......
都是这些年傅嘉年用来把她打扮得更符合他圈层的工具。
她打电话叫来人上门,全都估价完带走。
当那串长长的数字打进银行卡时,她竟觉得这些珠宝的重量,还不如那本写满笔迹的高中课本。
庄苒苒把银行卡放在床头,随后拿出一条素净的白裙子穿上。
临出门前,她终于等到了向东送来的离婚协议。
确定没问题后,她把那份带着油墨味的协议放进包里。
傅家老宅灯火辉煌。
傅老太太如今已经九十二岁高寿,她的寿宴几乎云集了大半个M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觥筹交错间,谈的都是生意,都是利益交换。
一切都和庄苒苒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庄苒苒穿过人群,一眼就看到有些微醺的傅嘉年正揽着江千柔说笑。
傅嘉年身穿黑色西装,袖口的黑曜石袖扣随着举杯动作折射出光芒。
他单手揽着身穿银色晚礼服的江千柔,低头耳语时,眼尾漫出几分难得的缱绻。
看到庄苒苒站在这里,傅嘉年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向她这边飘来。
她无意再参与他的试探,转身想走。
江千柔却在下一秒,踩着十厘米红底鞋追了上来。
“姐姐这身打扮......倒像是来奔丧的。”
庄苒苒淡淡瞥了她一眼:
“至少我不用靠抢别人丈夫博出位。”
“听说最近狗仔拍到某位小花深夜出入已婚富商别墅?要是被爆出来,可就毁了。”
说完,庄苒苒绕过气红了脸的江千柔,径直朝着傅嘉年走了过去。
“借过。”她轻声开口,扶住傅嘉年微醺的手臂。
男人身上混着威士忌与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怎么才来?”
庄苒苒没有回答,扶着他来到角落。
她从包里抽出那份叠得整整齐齐的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凑近他耳边。
“嘉年,这是妈让我拿给你签字的。”
傅嘉年眯起眼,借着酒意签下名字。
“以后别老给妈跑腿。” 他嘟囔着,酒气喷在她颈间,“你越讨好她,她越看不上你。”
话音戛然而止,庄苒苒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明明是她的婚姻,到头来连结束都要借着谎言、借着他人的手。
推开书房门时,傅夫人正在擦拭翡翠镯子,冷冽的目光透过镜片扫过来。
庄苒苒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轻轻推到她面前。
“阿姨,我该离开了。”
傅夫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拿起协议翻看。
“帮你可以,但你要是敢耍花招......”
庄苒苒知道,傅夫人记恨她害得傅嘉年进了派出所,一直不让改口。
要不是傅嘉年以死相逼,她根本不可能嫁进傅家。
那时她也傻,以为用余生赎罪就能换来真心,三番两次被为难也极力忍耐。
却不知有些裂痕,从一开始就无法修补。
但现在她不想继续下去了。
“我保证。”
庄苒苒攥紧裙角,指甲几乎刺破掌心,“一个月内彻底消失,永远不再回来。”
这是她最后一次,为这场注定破碎的婚姻低头。
庄苒苒渐渐没了力气,瘫坐在门边,不禁痛哭失声。
她后悔为什么要带着祖母去池塘边散步?
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祖母,害得她这么大年纪还落水?
很快,房门再次被打开。
可进来的却是江千柔。
“啪” 的一声,泡水的手机摔在地上,她用指尖挑起庄苒苒凌乱的发丝。
“姐姐不是最喜欢录音当证据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真以为我会留着把柄给你?”
庄苒苒猛然抬头。
原来昨晚把她推下水的人,是江千柔。
滔天的怒火涌上心头。
她踉跄着扑过去,却在触及对方肩膀时被狠狠甩开,后腰撞在床头柜的尖角上,剧痛无比。
江千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笑一声。
“姐姐,今时不同往日了。”
“老太太还躺在医院没有醒过来,就她那把老骨头,还能撑几天?”
“而我这个亲手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救命恩人,如今傅家上上下下谁不得捧着我?。”
话音陡然转冷,她猛地抓住庄苒苒的手腕。
“再看看你,现在就是一个把老太太推下水的杀人凶手!”
“就算你把真相捅到嘉年哥面前,你猜他更愿意相信谁?”
话音刚落,庄苒苒忍着痛站起身,朝着江千柔的脸狠狠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是替祖母打的!”
她不在意傅嘉年会不会相信江千柔,但她不该用人命开玩笑。
特别是对她这么好的祖母。
庄苒苒扬起手想要再打江千柔一巴掌,却在下一秒被人大力拽住手腕。
“你闹够了没有?!”
她被傅嘉年大力甩开,后脑勺撞上墙壁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她恍惚看见男人伸出的手,却在江千柔娇弱的抽噎声中骤然缩回。
她哭得梨花带雨扑进傅嘉年怀里,指尖却在他背后朝她比出胜利的手势。
“嘉年哥,我的脸......”
“明天还要拍广告,这可怎么办?”
傅嘉年的目光扫过庄苒苒渗血的后脑勺,喉结滚动着别开脸。
“好好反省。”
“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给千柔和祖母磕头道歉就什么时候出来。”
说完,傅嘉年抱起江千柔转身就走。
房门锁死的瞬间,庄苒苒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终于明白有些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拼不出完整的模样。
离开前一天。
傅嘉年转动钥匙的声响惊醒了蜷缩在地上的庄苒苒。
他习惯性开口:“想清楚了?”
庄苒苒将脸埋进被褥,一言不发。
除了见祖母,她已经不想再和傅嘉年多说一句话了。
江千柔倚着门框轻笑,把玩着真丝睡袍系带。
“嘉年哥何必为难姐姐呢?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放姐姐走吧。”
“更何况我并不是一定要姐姐道歉的,只要祖母能平安醒过来就好。”
一番话又激起了傅嘉年的怒火。
他冷笑道:
“想走?除非我点头。”
“既然不愿意道歉,就一直在这耗着吧,我有的是时间。”
门锁重新扣上的刹那,庄苒苒望着天花板斑驳的光影,自嘲地笑了。
其实道不道歉已经不重要了。
原来真心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猜疑里,碎成了齑粉。
......
月亮早早躲进了云里。
昏暗的月光下,江千柔站在暗处,把钥匙放到男人的手心里。
“别把人弄死了,留口气就行。”
“小心点,动静闹大了,傅先生会不高兴的。”
她攥紧了拳头。
事到如今,傅嘉年竟还不肯和庄苒苒离婚。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闻言,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贪婪的视线朝那扇上着锁的门望去。
“放心吧江小姐,拍摄设备已经准备好了,我会让这小美人知道得罪傅家是什么下场。”
说完,搓了搓手,蹑手蹑脚地朝着那扇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