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晚晚陆西衍的其他类型小说《愿得此生不想见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叶晚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即使隔着电话线,陆西衍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依然让陈秘书感到压力巨大。陈秘书立刻挺直了腰背,恭谨地回答:“我几乎排查了每一个有可能的地方,差点被人当成可疑分子盯上了!”电话那头传来老板压抑的深呼吸声。陈秘书心中暗暗叫苦。他的老板向来以自控力强著称,现在能听出呼吸变化,说明情绪已经接近临界点。片刻后,陆西衍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充满质疑:“我究竟哪里对不起她?缺钱给她了?她就非要用这种方式离婚?”这是老板第一次向他吐露私事,陈秘书犹豫片刻后谨慎地回答:“恐怕...不单纯是钱的问题。”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陆老板对青梅竹马的苏辞月,比对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还要上心。苏辞月受伤,他会亲自照料;文工团演出结束,他会准时接送;聚餐应酬,从不让她缺...
即使隔着电话线,陆西衍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依然让陈秘书感到压力巨大。
陈秘书立刻挺直了腰背,恭谨地回答:“我几乎排查了每一个有可能的地方,差点被人当成可疑分子盯上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板压抑的深呼吸声。
陈秘书心中暗暗叫苦。他的老板向来以自控力强著称,现在能听出呼吸变化,说明情绪已经接近临界点。
片刻后,陆西衍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充满质疑:“我究竟哪里对不起她?缺钱给她了?她就非要用这种方式离婚?”
这是老板第一次向他吐露私事,陈秘书犹豫片刻后谨慎地回答:“恐怕...不单纯是钱的问题。”
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陆老板对青梅竹马的苏辞月,比对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还要上心。
苏辞月受伤,他会亲自照料;文工团演出结束,他会准时接送;聚餐应酬,从不让她缺席。
昨天刚批准投资了一部以她为主角的话剧。
通话被突然切断,陈秘书手握着电话,叹了口气。
陆西衍靠在办公椅上,转过身面向落地窗,目光穿过玻璃望向外面林立的高楼。
他做事一向胸有成竹,即使对叶晚晚这个妻子,也从不放在心上。
然而这些天没有她的消息,他内心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焦躁感。
她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再也无法找寻。
仿佛有什么从指缝间溜走,他想抓却抓不住,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并非初次体验。
当初得知父母意外离世的消息时,也是这般无力。
办公室的寂静被一声怒喝打破。
“陆西衍!我把宝贝女儿交给你,你居然弄丢了她!到底把她弄哪去了?”
陆西衍转过椅子,只见叶母满脸怒气地站在面前。
这位岳母平日对他客气有加,今天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倒是头一回见。
陆西衍微微扬眉,声音低沉:“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暂时没有消息。不过她已经成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在乎这些!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既然嫁给了你,你就必须负起责任找到她!”
叶母刚要继续发作,却被陆西衍一个冷峻的眼神震慑住,原本要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面对这个女婿,她始终有几分畏惧,若他现在叫保安将自己请出去,也在情理之中。
打火机发出轻微的咔嗒声,陆西衍指间的香烟冒出袅袅青烟。
他父母早逝,由祖父抚养长大。
虽然物质上无忧无虑,但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比同龄人更早学会观察人心、审时度势,叶母此刻的想法自然一目了然。
最终,他还是熄灭了手中的烟。
陆西衍揉了揉太阳穴,锐利的目光直视叶母:“您有没有想过,叶晚晚之所以离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您的逼迫。”
若她不是感到孤立无援,没有人真正理解她,又怎会不辞而别?
“什么?你说什么!”叶母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激动地反驳,“我怎么逼她了?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好吗?”
陆西衍懒得再多费口舌,语气平淡而决绝:“我和叶晚晚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但我不会推卸赡养您的义务,您有任何需求,尽管提出。”
那双眼冷若寒冰,语气如公文般机械,每一个字都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叶母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她的背几乎弯成了九十度,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多岁,手紧紧攥着包带,默默转身离去。
……
1981年的元旦悄然到来。
一连串爆竹声撕裂了清晨的静谧,同时也惊醒了难得能休息的陆西衍。
半夜不知怎的,空调停了运转,窗户也留了条小缝隙,北风毫不留情地灌进室内。
寒气刺痛了陆西衍的鼻腔,他挣扎着坐起身,浑身每一处都叫嚣着不适,尤其是头部,像是被钝器反复敲击。
感冒的症状已经相当明显,而且有愈发严重的趋势。
军队里度过的五年让他练就了钢铁般的体魄,病痛很少光顾他的身体。
或许正因如此,这次感冒才来势汹汹,毫不留情。
陆西衍昏沉着头脑,下意识地环顾床铺四周。
突然意识到这张床对两个人刚好合适,而只有他一个人时,却显得异常空旷。
他又重新躺下,耳边全是寒风呼啸的声音,窗缝间的帘子被吹得啪啪作响。
闭上眼睛不过片刻,寒意便渗透了骨髓。
终于,他不得不强撑着起身,穿上衣服,走过去将窗户严实地关好。
来到客厅后,陆西衍开始在各个柜子里寻找感冒药。
找药的柜子位置他不太确定,花了点工夫,但感冒药一眼就能认出来。
按照功效用途,整整一个抽屉的药品被细致地分类摆放着,井然有序。
这一刻,他刻意忽略的叶晚晚存在痕迹,又一次无情地闯入视线。
心中翻腾的情绪难以名状,但那份烦闷却实实在在。
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两人,画面和谐完美。
这一刻,仿佛只有叶晚晚的世界突然静止了。
她本能地后退一步,老旧地板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向她。
叶晚晚此刻说不清自己是更多地感到尴尬还是心酸。
陆西衍愣了片刻,立刻站起身来。
苏辞月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手捂着嘴:“晚晚?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在呢!”
叶晚晚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微微点头:“多加练了一会儿,你们继续。”
她声音平静,面无表情,但苍白的脸色和微颤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的脆弱。
陆西衍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不适感。
叶晚晚没给两人任何反应的机会,立刻转身离去。
陆西衍下意识迈步想跟上去,却被苏辞月一把拉住。
“西衍,都这么晚了,送我回家好吗?”
陆西衍回过神来,轻轻颔首应允。
......
叶晚晚独自回到家,刚洗完澡,陆西衍才从外面进门。
她正忙着铺床,突然听到陆西衍罕见地开口解释。
“刚才那个情况,希望你别误解。”
叶晚晚转过身,平静地注视着他。
陆西衍继续说道:“我和月月从小一块儿长大,这些举动对我们来说很平常。”
叶晚晚沉默不语。
她想到自己的处境,别说更换鞋子了,陆西衍或许连她每天穿什么样式的鞋都不曾留意过。
他的解释只让她的境况显得更加可悲。
最终,叶晚晚只是平静地点点头:“我明白,你不怕别人闲言碎语,我也不会对外提起。”
陆西衍明显没料到她会这样回应,怔住了。
片刻后,他才开口:“年末了,几个以前的战友回来探亲,约好这个周六聚会,他们想见见你。”
叶晚晚闻言顿时惊讶不已。
前世十年婚姻里,陆西衍从未带她见过任何一位战友。
这是出于歉疚,还是某种补偿?
但既然他心里没有她,为何要多此一举?
叶晚晚思索片刻,还是摇头拒绝:“算了,你们的朋友聚会我不想凑热闹。”
她很快就要奔赴BJ,与陆西衍的这段婚姻也将走向终点,没必要再多一场无意义的社交。
陆西衍本不在意她的态度,但叶晚晚的回绝却让他突然烦躁起来。
他声音沉冷,不容商量:“聚会的事已经定下了,你直接做准备就行。”
说完这句,陆西衍便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叶晚晚注视着他的背影,心中无言。
第二天,文工团里。
今天是新剧目《燕歌行》选女主角的日子。
经过几轮激烈竞争,叶晚晚以绝对优势当选,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
排练结束后,苏辞月从后台追出来拦住她。
“晚晚,等一下!”
叶晚晚停下脚步,冷淡地看向她:“有事?”
苏辞月对她的冷漠视若无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听说你拿到主角了,看来现在流行一句话确实没错——感情上受挫的人往往在事业上特别顺利呢。”
叶晚晚刚要反驳,却又觉得与这种人争辩毫无意义,转身便走。
苏辞月见状,表情顿时变得狰狞,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突然,她向后猛地一倒,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直接滚下了楼梯!
剧团的其他成员闻声赶来,围成一圈。
苏辞月捂着脚踝,泪流满面地控诉:“晚晚...你、你怎么能推我下楼...”
瞬间,众人将叶晚晚团团围住,责难之声四起。
“叶晚晚你也太过分了,不就是得了个角色吗,至于这样害人?”
“这事跟上次相机风波是不是有关?心里不平衡就想找回场子?”
叶晚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混乱中,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人群:“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叶晚晚循声望去,陆西衍站在人群外围,脸色阴沉如水。
看到地上哭泣的苏辞月,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苏辞月见到他,哭得更加伤心:“西衍...晚晚把我推下楼梯了...”
陆西衍二话不说,直接弯腰将苏辞月轻轻抱起,语气温柔如春风:“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做完这一切,他才冷冷地看了叶晚晚一眼,目光似刀,让人如坠冰窟。
叶晚晚刚要开口解释,陆西衍已经抱着苏辞月匆匆离开,连半秒等待的意思都没有。
晚上十点整。
叶晚晚依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大门打开的声音。
终于,陆西衍回来了,叶晚晚立刻站起身。
她迎上男人冰冷的视线,急切解释道:“苏辞月是自己摔倒的,根本不是我推的。”
陆西衍上下打量她,嘴角勾起一丝讥讽:“不是你推的?难不成她会故意摔断自己的脚腕来陷害你?”
叶晚晚胸口憋闷,深呼一口气道:“我今天刚拿到新剧目的主角,有什么理由要害她?”
她明明只是陈述事实,陆西衍却眼神渐冷:“叶晚晚,你是在炫耀自己比月月更受欢迎吗?”
叶晚晚哑口无言,唇边泛起一丝苦笑。
陆西衍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她是凶手,再多解释也是徒劳,何必白费唇舌。
见她默不作声,陆西衍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了然,甩下冷硬的背影直接钻进书房。
第二天,苏辞月没有出现在文工团,叶晚晚在众人异样目光的包围中孤独地排练着。
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猛地冲进排练室,朝她大声喊道。
“叶晚晚!你妈刚才来交了你的退团申请!”
叶晚晚站在舞台上,浑身如被霜打般僵硬,她的目光与台下叶母的狂怒对视片刻,随即松懈了全身力气。
台下的乡亲们面面相觑,流露出不解与烦躁。
“演出刚要开始就被打断,这什么事啊?”
“又不是小孩子了,家里的矛盾带到台上来闹,太不尊重我们观众了吧?”
叶母的喊声更加刺耳:“世上没有比丢人更可怕的事!你还不赶紧下来跟我回家?”
叶晚晚凝望着台下那张因怒气而扭曲的面容,心底荡起一丝疲惫的叹息。
与最初的反抗不同,此刻她只感到无尽的平静。她轻声向身边的演员道了歉,缓步走下舞台。
走到叶母面前,叶晚晚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回家吧,妈。”
踏上归途,叶母频频侧目打量她。
见她不再顶嘴,叶母的表情终于松弛下来:“你就该这样懂事,早点听话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
......
在叶母的严密监视下,叶晚晚亲自到剧团递交了退团申请。
她完全照着叶母的指令行事,买菜、做饭、打扫卫生,一切井然有序。
对所有安排都顺从接受,不发一言反对。
叶母看着她的转变,心满意足:“这才对嘛,以后就在家好好照顾西衍,跟他安安稳稳过日子。”
从重生至今,叶晚晚第一次看到叶母如此满意的神情。
她挂着平静的微笑,轻轻点头:“我明白了,妈。”
当晚,陆西衍推门而入,目光落在餐桌上摆满的热气腾腾的菜肴上,心中竟涌起一丝陌生的怀念感。
叶晚晚从沙发上起身,笑容柔和:“你回来了,饭已经准备好了。”
陆西衍解开领带,简短地应了一声:“好。”
他并未多想,只当叶晚晚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反抗终于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又恢复成了那个事事为他着想的妻子。
厨房里永远备着温热的醒酒汤,家中灯火常明,无论他多晚归来,叶晚晚总在客厅等候。
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陆西衍罕见地感慨道:“希望你一直这样下去。”
叶晚晚没有回答,只是微笑。当他低头吃饭的瞬间,她眼中的笑意骤然冻结。
一直下去?她与他之间已无未来可言。
时光流逝,很快到了十二月二十四日。
平安夜作为西方传来的节日,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TJ市区已悄然染上了节日的色彩。
循着记忆,叶晚晚将家中装饰一新。
陆西衍回家时,被屋内浓郁的节日气息所震惊。
“怎么突然想庆祝平安夜了?”
叶晚晚语调柔和:“听说你最近要接待外国客户,家里也跟着时髦一下。”
餐桌中央是香气四溢的烤鸡和精心烹制的牛排。
注意到他的目光,叶晚晚补充道:“第一次做西餐,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陆西衍心情舒畅,眼前的妻子又成了那个处处为他考虑的人。
切好牛排后,叶晚晚状似随意地问:“今天整理家务时发现,展示柜上少了几个花瓶,显得有些空旷。”
陆西衍抬眼,漫不经心地回答:“给月月送去了,她新房正缺这些。”
叶晚晚动作微顿,垂下眼帘,脸上微笑未减。
这段婚姻中,苏辞月的影子如幽灵般挥之不去,渗透进每个角落。
生活仿佛在干涸的河床上挣扎,看不到尽头。
好在这顿晚餐即将结束,她与他的关系也将告一段落。
饭后,叶晚晚起身取了酒杯,倒上琥珀色的液体,递给陆西衍:“喝点酒暖身子,庆祝一下平安夜。”
陆西衍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眉头微蹙:“味道有些特别。”
叶晚晚的心脏猛然紧缩,却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听朋友说西方过节时都会在酒里加点蜂蜜和香料,我试着做了下,可能不太地道。”
陆西衍没再多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晚餐结束后,两人移步客厅。
灯光被调得很暗,映照下叶晚晚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整个人像是被月光浸泡过。
陆西衍凝视着她,不由自主地靠近,想要亲吻她的唇。
叶晚晚微微侧头,让那个吻落在了耳边。
陆西衍表情顿时阴沉,眼中闪过不悦:“你在躲我?是不打算尽妻子的责任了?”
他的手紧紧环住她的腰,灼热的温度透过衣物传来。叶晚晚仰起脸,直视他的眼睛:“在你心里,我真的算是你的妻子吗?”
陆西衍沉默不语。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手臂箍得更紧。
叶晚晚深吸一口气:“其实...”
话音未落,陆西衍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力量,整个人倒在她的怀中。
叶晚晚的未尽之言轻轻飘散在空气中。
“其实,我们从未真正成为过夫妻。”
夫妻这个称呼,落在他们身上只剩刺骨的讽刺。
这出她独自出演的婚姻悲剧,终于要落幕了。
叶晚晚小心地将陆西衍放在沙发上,低声唤了几次他的名字。
确认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作用,让他陷入深度昏睡,她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几天的乖顺,确实让陆西衍放松了所有防备。
叶晚晚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和印泥,抓起陆西衍的手指,在他的名字上按下鲜红的指印。
刚松开手,她感到自己的手被陆西衍虚弱地握住了。
她心跳骤然加速,几乎窒息。
仔细观察后才发现,陆西衍只是在昏睡中无意识地喃喃着什么,大概是在梦中唤着谁的名字。
她没有驻足聆听。
离婚协议一式两份,她将其中一份收入随身携带的文件袋,另一份则留在茶几上,显眼处。
随后,叶晚晚拉起早已收拾妥当的行李箱。
门被轻轻拉开,又无声合上。
纷飞的雪花中,叶晚晚迈步向前,再也没有回头。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随后上演了陆西衍护卫苏辞月、叶晚晚死命拉住叶母、周围人七嘴八舌劝阻的闹剧。
好不容易,四人终于离开了喧闹的文工团剧院。
叶母拖着叶晚晚在后面紧追不舍,而陆西衍压根没看她们一眼,搂着泪眼婆娑的苏辞月直接上了轿车。
黑色轿车在寒风中扬长而去,只留下刺鼻的尾气。
叶母却猛地转向叶晚晚,抬手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连自己老公都看不住!赶紧回家做好晚饭,要是惹得西衍不高兴,他真的不要你了怎么办!”
发泄完情绪的叶母也匆匆离去。
叶晚晚站在寒风中,只觉全身麻木,机械地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一步步挪回了家。
宽敞客厅里摆放着那时代最为讲究的黄花梨家具。
叶晚晚瘫坐在沙发上,许久未动,内心才真正感受到重生带来的震撼。
她随意煮了碗面条充饥,草草解决了晚餐。
没过多久,陆西衍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而入。
发现餐桌上空空如也,厨房里也没有叶晚晚忙碌的身影时,他眉头明显皱了起来。
更让他意外的是,叶晚晚居然安静地坐在书房翻阅一本书籍。
沉默片刻,他轻叩书房门框。
叶晚晚抬头,直视进那双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睛。
陆西衍冰冷开口,语气中满是警告:“叶晚晚,看好你妈的行为,做好你该做的事,这种场面,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该做的事……
上辈子,这句话叶晚晚听得太多了。
那年陆西衍陪苏辞月在香港度假的绯闻铺天盖地,她打电话询问真相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叶晚晚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反问道:“你当着我的面把花送给别的女人,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陆西衍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但很快恢复了冷静,眼神如刀般锋利:“结婚那天我就说得很清楚,我心里没有你。”
叶晚晚低下头,不再言语。
他们的婚姻,源于父辈定下的娃娃亲。
她从江苏嫁到天津,直到进门才知道,陆西衍与苏辞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娶她不过是迫于家族压力的妥协。
陆西衍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短暂停留,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飘在空气中。
“早点睡,明天去爷爷家吃饭。”
第二天。
两人准时抵达陆家,陆老爷子亲自开门迎接。
见到陆西衍,老人眉头紧锁,神情严厉:“来了?”
一转头看到叶晚晚,表情立刻阳光灿烂。
“晚晚丫头,快进屋暖和暖和。”
陆老爷子明显的偏向对陆西衍毫无影响,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屋,稳稳坐在沙发上。
作为军人世家的红三代,改革春风吹遍神州之际,陆西衍没有延续家族军旅传统,而是选择了下海经商的道路。
这种背离传统的选择当初差点让陆老爷子气得住院,用拐杖打折了陆西衍两根肋骨。
陆家爷孙俩都是犟脾气,谁也不服谁。
就比如这桩婚事,完全是陆老爷子以绝食抗议逼迫陆西衍答应的。
晚饭过后,陆老爷子将叶晚晚拉到书房,语重心长地说:“晚晚啊,婚姻需要你坚持下去,坚持就能捱到胜利那天!西衍那小子外冷内热,骨子里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你一直都善良体贴,爷爷看得出来,你迟早能走进他的心里。”
许久未能与陆老爷子如此推心置腹地交谈,叶晚晚眼睛不禁湿润。
陆老爷子的话有一部分是对的。
陆西衍确实外冷内热,所以离婚后,他依然为她提供物质上的照顾,仿佛在尽一份责任。
他也的确重情重义,因此爷爷一闭眼,立刻与她解除婚姻关系,奔向他始终深爱的苏辞月怀抱。
但陆老爷子终究看错了她。
叶晚晚的内心已经冰封,没有一丝温度能再为陆西衍的冷漠而融化。
她必须要提出离婚。
从重获新生的瞬间起,叶晚晚便已下定决心。
寒冬的清晨,空气刺骨而寂静,窗外浮着一层薄雾,整个世界还沉浸在朦胧的睡意中。
陆西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彩灯依然亮着,在晨光中显得黯淡无力。
叶晚晚从不会这样粗心大意。
他恍惚间意识到自己竟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过了一夜。
陆西衍太阳穴隐隐作痛,头像被铁锤狠狠击打过。
“叶晚晚。”
他本能地喊她,却无人应答。
抬手揉了揉眼睛,他发现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接着意识到自己在沙发上维持着扭曲的姿势整晚,浑身麻痹不已。
陆西衍皱眉起身,麻木感从四肢百骸散开。
目光一转,他看到茶几上赫然摆着一份《离婚协议书》,眉头瞬间紧锁。
曾经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文件此刻就在眼前,陆西衍却感到一种莫名的不适。
他拿起翻看,所有签字、盖章、手印俱全,各项条款清晰完整,已具备法律效力。
女方要求:无
陆西衍的目光长久地凝视着协议上那几个工整的字,随后猛地将纸张合上,扔在茶几上。
“啪——”
纸与石桌相撞,发出尖锐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内回荡不息。
他撑着抽痛的太阳穴,既感到被愚弄的怒火,又觉得这一切荒谬至极。
那张总是阴沉的脸上,终于扯出一丝冷笑。
真不清楚叶晚晚究竟是蠢笨还是聪慧过人。
她精心布局,伪装温顺,在酒中下药,拿到了离婚协议书的签字,却什么都没有索取。
她只想解除婚姻。
莫名的烦闷涌上心头,难道她之前那些话都是认真的?
她真的说服了叶母同意离婚?
直到身体的麻痹感完全消失,陆西衍才站起身。
他有条不紊地开始整理仪容,洗漱完毕后进入衣帽间,却发现那里空了一半。
动作顿住,他面无表情地穿好衣服,推门而出,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茶几上的两个鲜红苹果上。
平安夜,多么应景的节日。
陆西衍走向电话,拨通了几个数字。
电话接通后,他简短下令:“调几个人手,去汽车站和火车站搜寻一个人。”
他沉思片刻,对叶晚晚的描述只有“身段好但瘦削、细眉大眼、瓜子脸”几个词。
电话那端的人犹豫着回应:“这描述太宽泛了,虽然我们都知道嫂子长得漂亮,但外人不会知道那就是您妻子啊,老板,您有没有嫂子的照片?”
老板一大早不去公司却打来电话安排事情,已经足够反常。
这些话更显异样。
难道那位终于受不了老板冷漠的性格,选择逃离了?
听到这个问题,陆西衍向来表情淡漠的脸上浮现一丝空白。
——他与叶晚晚竟没有一张合影。
她的获奖照片、舞台表演照,他也从未留意过。
他迅速恢复常态,语气平静:“车站人流已经更替,拿照片询问也无济于事,直接去找值班人员打听。”
“明白。”对方立刻应道,“老板说得对。”
“嫂子气质出众,很容易引人注目,见过的人肯定留下了印象。”
挂断电话,陆西衍捻动手指,发现食指上还残留着干涸的红色印泥。
他垂眸,面容平静,轻声道:“知道给我盖被子,却不知道帮我擦干净手指。”
叶晚晚极少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浪漫举动。
昨晚他就感到她有些异常,却没有细想。
陆西衍心里暗自咂舌。
派出去的人效率很高,很快回电汇报。
“确实有个白皙干净的女子半夜上了长途车,但车辆停靠站点众多,无法确定她的目的地!”
有那么一瞬,陆西衍几乎想亲自出马,将那个女人抓回身边。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心绪已平复大半。
最后,他将烟头按灭,冷声道:“找不到就算了,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一个擅自主张,要和他离婚的女人。